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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事請聯繫江北報社》第二十九章 下墓
看到張重之似乎發現了什麼,余祐微也雙手撐著地面站起來,湊上前去。

張重之試圖掀開那塊鐵板,卻發現鐵板奇重無比,看上去不過一米見方的大小,可他使出全身力氣去搬動鐵板,鐵板竟紋絲不動。

「這不是普通的鐵板,這是玄鐵。」張重之怎麼也沒有推動鐵板,索性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這裏好像是一柄鐵環。」在一處被樹葉掩埋的角落,余祐微發現鐵板上有一個狀似圓環的東西,「這是一個把手嗎?」

「我看看。」張重之再次彎下身來,「這看起來像是一扇門的其中一半,就算是隨意擺放的,這塊玄鐵鐵板也能跟周圍的植被融為一體,不說別的,就這塊玄鐵,也價值不菲,竟然沒有人發現這個寶貝。」

余祐微撫摸著這塊黑褐色的鐵板,別說附近的村民了,如果不是張重之說,她也隻當這是一塊生鏽的爛鐵,根本不會考慮值不值錢的事情,就是拉起來扔掉還得額外耗費人力那種。

「拿著。」張重之從背包裡翻出一根長長的繩子,「栓到這個鐵環上,我們一起拉。」

余祐微把繩子套在鐵環上,跟張重之一起拉動,可使出了最大的力氣,鐵板一點都沒有挪動。

「這,靠咱倆恐怕不行啊。」余祐微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手上一滑,摔到了地上。

張重之也放下手中的繩子,「確實不行,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張重之開始卸下背包,和口袋裏的重物。

「這路怎麼開車啊?」他們走的一路全是高高低低的植被,車倒不是開不過來,但開過來的話,會造成比較大的破壞,車也會被劃的不像樣子。

「硬開。」張重之沒有多說,「等下開個位置共享,等我回來。」

余祐微想說點什麼,卻沒能說出來,她知道確實只有這一個辦法。或許這半扇鐵門就是古墓的入口,可他們這兩個卻只能幹瞪眼,這事兒也不可能找別人求助,只能這樣了。

張重之走了很久,余祐微等的無聊,便研究起面前這塊玄鐵。

伸出手,輕輕的摸索上面的紋路,余祐微這才發現,這玄鐵在炎炎烈日的炙烤下,竟然還保有一絲清涼,「這玄鐵可真是個好東西啊,不知道泡在水裏能不能給熱水降溫。」說著,余祐微不知怎的就躺了上去,「真涼快啊!」

正當她躺到快睡著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張重之找到了車子,給她發來了位置共享。按下接受共享的提示,余祐微知道張重之正在朝她這邊過來,便安心的睡了過去。

一片涼涼的毛巾敷到額頭上,余祐微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人的下巴。

「哎喲!你這人怎麼伸懶腰用這麼大力氣啊!」余祐微睜開眼,就看到張重之捂著下巴叫道。

「你回來了。」余祐微急忙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精力充沛的開始準備幹活。活動了下身體,發現自己雖然沒睡很長時間,體力卻恢復的差不多了,「我跟你說,這玄鐵可真是個寶貝……」

不等余祐微說完,張重之便拿出一根更長的繩子,將一頭綁到了鐵環上,「再不快點,太陽要落山了。」

余祐微聽話地閃到一邊,看著張重之啟動車子,拉足馬力。

玄鐵蓋子在余祐微面前緩緩移動,終於,一個只夠一人通過的深坑出現了。

「有了有了!」余祐微激動地向張重之揮手。

聽到余祐微的喊話,張重之飛身跳下車子,快步跑到余祐微跟前。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入口就在眼前,卻有點不知所措了。

「怎麼辦?」余祐微打破了沉默,「我們現在這麼下去,違法嗎?」

「你要端正態度,我們是在進行新聞調查,是為了救人。」

「哦對對對,快,把攝像機拿出來。」

張重之從包裡翻出攝像機,遞給余祐微。

余祐微接過攝像機,熟練的開機,將攝像頭轉向自己和張重之,「我們是江北報社的記者余祐微和張重之,現在在比丘縣洪崖鎮的一座古墓前,我們正在調查博彥縣的集體昏迷事件,根據家屬證實,第一批昏迷的人都進過這座古墓,所以現在我們要進去實地考察一下。」

說完,戴上張重之拿過的防毒面具和頭燈,將攝像機固定在手上,翻轉攝像頭,就準備進入古墓入口。

張重之伸手攔住余祐微,「我在前面打頭陣。」

余祐微點點頭,沒有推辭,緊緊跟在張重之身後。

地道很簡陋,有些地方挖的沒那麼細緻,便只能爬著走,一不小心抬起頭,還會撞得頭頂上的土窸窸窣窣地落到頭髮上,甚至鑽進脖子裏。

張重之身形更大,在余祐微前面爬的更是吃力,「這地道看起來像是那夥盜墓賊挖的,這活兒乾的也忒糙了。」

「你能看到前面還有多遠嗎?」不少頭頂的碎泥土掉進余祐微的脖子裏,跟在狹窄土道爬行時流出的汗水混合到一起,別提有多難受了,「我這脖子裏全是土,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蟲子跟著一起掉進來。」

「看不出來,這一路彎彎曲曲的,我們盡量快點。」張重之的狀況比起余祐微來,只有更差,只能加快手上的速度。

不知道爬了多久,終於,眼前開闊起來。

余祐微跟在張重之身後,鑽出地道,瘋狂的搖頭試圖甩掉頭髮上的泥土。張重之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余祐微正要問張重之怎麼不走了,抬起頭卻也怔在原地。

他們此時所處的位置應該在墓穴內部了,四周不再是泥土,而是石磚,可眼前卻有三條看上去一模一樣的通道。

余祐微嘆了口氣,「果然,我早該想到古墓是不會那麼簡單的。」

張重之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沒有信號,接下來我們一定不能分開。」

余祐微點點頭,打開攝像機再次記錄,「現在我們應該是進入了古墓內部,我們面前有三條一模一樣的入口,我們決定走左邊這條。」

說完,就關上了攝像機的蓋子。

「你怎麼知道走左邊?」張重之很意外。

「我胡說的,減輕我的緊張感,現在我們要來討論一下到底該走哪條路了。」

張重之沉默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余祐微是一個受不了未知的人,她曾經看過一個叫做《血型小人》的漫畫,有一幕講的是,把幾個血型小人丟到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這個房間裡除了一個大大的紅色按鈕之外,什麼都沒有。

有的血型會面對按鈕不停的糾結,猶豫要不要去按,按下去會不會有什麼風險;有的血型會無視這個按鈕,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快樂玩耍;而余祐微的血型小人,會毫不猶豫地按下按鈕。

所以現在,只有一種做法能讓余祐微不被這種叫做「未知」的情緒所折磨,就是每條路都試著走一走。

余祐微沒等張重之想好就做了決定,「這樣吧,我們每條路都先走上一百步,以我倆的步幅來看的話,一百步就差不多是一百米,不管這幾條路都是通往哪裏的,我們都各走上一百步,然後回來再做定奪,如何?」

饒是張重之再聰明,眼下的情形也超出了他的知識範疇,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便同意了余祐微的提議。

再次打開攝像機,余祐微發現只有一頂頭燈用來照明完全不夠,隻得再拿出一支強光手電筒,兩個光源合在一起,才勉強能把前面的路看個七七八八。

兩人格外小心地走著每一步,余祐微卻突然走神,想起偶然聽到的一個小說開頭,說下墓之前要先點上一支蠟燭,蠟燭能燃燒就代表可以下墓,如果蠟燭沒能燃燒,則說明墓裡有危險,不宜下墓。

可現在,余祐微感覺到地下的氧氣很稀薄,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覺得那些燃燒不起來的蠟燭可能是空氣太久不流通的原因,並不能代表什麼。

正走神的余祐微沒有注意到前面的張重之已經停下了腳步,一頭撞到張重之的背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你怎麼停下了?」撞倒張重之的是防毒面罩凸起的部分,這把可以說是一個兩敗俱傷了,張重之的背和余祐微的臉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前面好像有個背包。」張重之拿過余祐微手中的強光手電筒,照向遠處的地上。

順著手電筒的光看去,余祐微依稀看到地上躺著一個軍綠色的帆布背包,背包裡的物品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

「我們走了多少步了?」張重之的注意力被書包吸引,忘記了之前數的步數。

「九十八。」余祐微簡短的回答。

那個背包距離他們大概五十米左右,也就是說,他們要再走多一半的距離才能拿到背包。

余祐微和張重之對視一眼,朝彼此點了點頭,不需要言語,在這裏看到一個背包,他們是非要拿到不可的。

「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一百五十三。」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當然,也可能危險在更遠的地方。余祐微和張重之慌忙把地上散落的物品裝進背包,便開始原路返回。

可當余祐微數到二百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有點顫抖了,「怎麼回事,我們來的時候只有一百五十三步,現在已經二百步了,同樣的距離,不可能差這麼多步的。」

張重之拍拍余祐微的肩,「別怕,我們進來的時候一路都沒有拐過彎,徑直朝前走,方向一定是沒錯的。」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匕首,「從現在開始,我們每走十步就畫上一個自己的標記。」

說完,張重之在身側的牆上畫了一個十字,余祐微也跟著畫了一個Y字,便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走下去。

「你看,我們的記號!」又走了將近一百步,余祐微發現身側出現了張重之和自己剛剛畫的標記,「我們明明是一直順著這條路直行的,怎麼會這樣呢?」

張重之示意余祐微坐下來休息一下,「我們先坐下來研究一下,這麼一直走下去也不是辦法。」

余祐微想也沒想的坐下來,一眼瞥見張重之手裏的背包,「反正這麼走也走不出去,我們先看看這個包吧。」

張重之這才想起手裏還有剛剛撿到的背包,便在余祐微對面坐下,將背包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余祐微拿起背包,細細地觀察著,這個帆布包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被洗的有些發白,卻沒有破損,看得出來使用的人對它很愛惜,只是款式上看不出年代。

張重之翻動著從背包裡倒出的各種物件兒:壓縮餅乾,大容量的水壺,打火機,桶裝泡麵,還有一個被翻的有些破舊的筆記本。

「不說別的,就看這泡麵,估計是博彥縣那幾個人的其中之一留下的。」張重之拿下巴指了指那盒泡麵,那是去年才出的新口味,鋪天蓋地的廣告,他在很多電梯裡都聽到過。

余祐微點點頭,很顯然,垃圾廣告的受害者也包括她,「看看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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