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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尊魂幡裡當主魂》厚顏請天假
,我在尊魂幡裡當主魂

丁邪過了兩天瀟灑的日子,轉眼就到了問審的時候。

值清晨。

晨曦順著矮窗溜進來。

丁邪捏了個流水的術法洗刷身軀,蒸乾之後整理一番儀容,將頭髮扎的一絲不苟。

最後在執法弟子到來之前,端盤坐在蒲團上,靜靜的看著道經。

「師兄好定力,在思過崖,尋常的師兄弟遇到了我等執法弟子俱是小心翼翼,師兄倒是從容。」正門前,身著黑白道袍的執法弟子笑呵呵的看向牢獄內的丁邪。

這個時候還能靜下心來看道經的,若不是對自己有莫大的信心,便是佯裝鎮定。

可惜,他並沒有從丁邪的身上看到佯裝的模樣。

按理來說,就是沒有犯事兒,遇到了問審也多有擔憂。

大多是怕有些灰色的齷齪被師門翻出來,或是自己不知不覺之間犯了事。

其次則是懼怕心中的秘密暴露。

就是尋常凡人到了公堂上也都嚇的發抖,何況是能將心底最深處的東西翻出來的宗門問審,這兩者相似,卻有天壤之別。

「我只是假裝從容罷了。」丁邪淡然笑著,隨手將道經放回去,一派坦然的模樣。

回頭望去,矮窗處的晨曦剛好照進來,只不過並不是屋內,而是柵欄似的屋外,內外黑白,涇渭分明。

這方寸小室他住了半月,如今要走倒是還有些不舍。

不過人終究是要走的,暫時待在暗中沒有什麼關係,因凈室暗處更令人反思,總歸要走出去。

「該走了。」丁邪呢喃一聲,隨後邁步走出柵欄似的木門。

伸出雙手,笑著說道:「縛手?」

「師兄莫要恥笑我等,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說話的那同門隨手給丁邪帶上玉質的枷鎖,符文點亮,鎖住了任督二脈,將法力壓到了丹田。

聽聞此言,丁邪啞然失笑:「大家同門師兄弟誰不知道誰,莫要如此作態,耽誤了為兄的問審時間。」

「師兄高義。」

這兩人的修為並不高,約莫築基中期,鎖辦拿人基本也足夠了。

「師兄您慢走。」

看守丁邪門房的花三弟注目送行。

丁邪微微拱手,這半月門房師弟們都不與他為難,相處還算熟絡。

出了思過崖,放出飛行法器。

徑直往座峰飛去。

法峰,執法堂。

解開丁邪的枷鎖,揭掉身上的黃符,押送的兩人站在丁邪的身旁說道:「師兄,接下來就需要您自己走了。」

兩人退去,丁邪看望面前的執法大殿。

執法殿的兩側站著執法堂的守門弟子。

站崗一職大多都是練氣弟子擔任,不過每隔數層大台階就有一人,看這麼大的陣仗,饒是心境不錯的丁邪也不免感覺緊張。

「不會要過三關吧?」丁邪心中嘀咕著。

踏上數十層台階之後,果見一道鼎立在丁邪的面前。

「問宗門令。」

「師兄請。」

丁邪解開腰間的令牌,將之拋入鼎中,頓時浮在上方。

令牌蘇醒,小字閃爍將丁邪的生平顯現,音容相貌也有對比,並且有記錄的功勛和受過情況。

取回令牌繼續往台階上走。

現在他已經確認了,自己肯定要過三關。

第二關,問身。

取精血驗明正身。

精血是歸屬於肉身本源,只要不過度消耗便沒有問題,這一關就是驗證丁邪的身軀有沒有被修改汙染,避免出現什麼異種。

當然,一般入宗的時候也會有三問。

只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世上沒有萬全法。

不然也不會出現張然那種情況,羅剎虛族和人族混種也進了宗門,並且造成如此大的損失。

老老實實的繳納精血,比照之後沒有問題丁邪繼續往前走。

第三問,問神。

檢查的是有沒有被奪舍,或是邪魔外道寄生在宗門修士的識海之中。

三問過關,丁邪才走到執法大殿前。

執法殿內排座了十幾位高修,丁邪趕忙低頭。

裏面足有三位金丹修士。

那首座的金丹修士光是坐在那裏就給人一種浩瀚如淵的感覺。

丁邪自然不敢直面師門長輩。

「弟子、蒼瀾峰丁邪,拜見師長。」

拱手躬身行禮。

這便是修士的大禮,除了親師徒之外,不需要跪拜。

萬法宗教育門中修士應當具備爭鋒道心,不可折腰下跪彎了自己的脊樑,挫傷銳氣。

「不必多禮。」

悠悠朗聲,宛如和煦的春風,頓感心曠神怡。

丁邪悄悄的瞧了一眼,滿座十七位修士,三位金丹、十四位築基,陣仗屬實夠大。

眾人並沒有身著黑白道袍,大多都是常服。

目光掠過,在自己師父的臉上停留了不到半息就趕忙挪開。

蒼瀾峰來了三位,自己師父以及師祖『蒼瀾真人』,還有一位是沒怎麼見過的築基高修。

左側有一人倒是和李聖禮有些相像,應當是他的家裏人,李家在宗門有些勢力,有一位金丹坐鎮,能賣上幾分面子。

丁邪師父眼神動了動,似乎想讓他安心。

首座的那位金丹修士看向蒼瀾真人。

蒼瀾真人只是平靜的注視著,手中的拂塵安靜的躺在臂彎之中。

「丁邪,當日事,可還記得。」

首座的金丹真人目光挪過來,那一雙澄澈的眼睛攜帶的不是威壓,而是威嚴。

一瞬間。

丁邪就好似被震了一下,心中的想法來不及思考就要脫口而出。

就像是中了術式一樣,丁邪不由得開始回憶當時的情況。以他築基巔峰修士的記憶,怎麼可能將其中的細節忘掉。

「當日事情……」

丁邪將看到張然之後的事情娓娓道來,一絲不差。

這其中並沒有塗山君的身影,他和尊魂幡早已經投入血池蛻變。

那時候發生的事情,更多的是丁邪自己的掙扎和選擇,以及阻擋張然開啟裂隙,後又戰鬥。

其中多數情況還是丁邪大功。

眾人微微頷首,倒是和其他受傷弟子所言並沒有太大的出入。

不過這僅僅是開胃菜罷了。

還有後續可言。

隨著丁邪話音落下,一旁執法堂的築基修士起身,行禮之後朗讀證詞。

「蒼瀾峰丁邪,有弟子狀告你包庇內奸張然,你有何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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