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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華女提刑》第三十五章 案件重演
季夏將自己的疑慮和猜想,對金澤森和盤托出。

金澤森不禁睜大了雙眼,感嘆道:「這怎麼可能呢!」

「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第二種解釋。」季夏堅持己見。

誠然,他相信季夏結合死者屍檢、案發現場所作出的推斷,但是有一個關鍵點,他還是沒想明白。就是,這一切,兇手是怎麼做到的呢?古董「馬踏飛燕」又去哪裡了呢?

「金大哥,不如,我們回一趟沈家。」

沈家,是案件的發生地,也是整個事件的源頭。當一切真相都被迷霧所掩,與其盲目碰撞前行,不如回到原點。

金澤森顯然沒想到季夏會作此提議,微微一怔,與高寒互相看了一眼,思忖片刻,便應允了。

行至沈家,金澤森不假思索地就要推門而入,被季夏攔住,提議道:「金大哥,不如,我們案件重演一遍吧!」

「案件重演?」金澤森與高寒第一次聽說這種破案方式,陡然來了興趣。

「對,代入兇手的角色,模擬犯罪過程。」季夏解釋道。

高寒一點就透,指著門旁邊的圍牆,說道:「既然是模擬犯罪過程,按照我們此前的推論,我們應該……往這兒翻進去。」

三人正翻得起勁,沈家庭院中的大黃狗聽到了動靜,狂吠不止,驚擾了沈家的鄰居。那鄰居探出身來張望,大聲喊道:「你們幾個,在幹什麼!」

三人手忙腳亂地從牆上下來,正要解釋,定睛一看,剛剛喊他們的正是那個報案人。

金澤森趕忙上前打招呼:「舒大哥,是我啊!」

「哦,原來是金捕頭。你們這是在……」

「舒大哥,我們來查案的!」

舒大哥狐疑地朝著三人瞧了瞧,這金澤森是京城的捕頭,他倒是認得的,若說來查案,也確實可信,可是這翻牆……查案,用得著翻牆嗎!

金澤森見他不信,忙又補充道:「我們模擬一下兇手犯罪過程。」這才打消了舒大哥的疑慮。

「行吧,那你們繼續吧!」說罷,甩著手臂就打算進屋去了。

「舒大哥,舒大哥請留步。」季夏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舒大哥小跑過去。

「舒大哥,剛剛你是在窗戶那兒看到我們翻牆的嗎?」

舒大哥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是聽見沈家那狗叫喚得緊!擔心又出什麼事兒了,這一開門就看見你們仨在爬牆了。」

「那黃狗平時也這麼叫喚嗎?」

「沒有,沈家那狗聰明得很,沈家家主平時也會對它做些訓練引導,如果不是見到陌生人,一般很少叫喚。」

「那沈家發生命案的當晚,你可曾聽見沈家黃狗的叫聲?」

舒大哥側著頭,回想了一下,答道:「你這麼一問……我那天一晚上好像都沒聽見狗叫聲!」

季夏聽完這話,心中的猜想又驗證了幾分,朝著舒大哥微微一禮,說道:「多謝舒大哥。」

「季夏,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高寒見季夏與舒大哥聊完,站在原地不動,怔怔地出神,不由得問道。

「沈家黃狗訓練有素,見到陌生人才會叫喚。而當天晚上,舒大哥並未聽到狗叫聲!」

「你的意思是說……」

季夏略一點頭,說道:「這就說明,兇手極有可能是這隻狗熟悉的人,甚至是……它的主人!」

「這有什麼!有時候晚上睡得沉,舒大哥沒聽到,也是有可能的。」金澤森質疑道。

儘管季夏相信自己的直覺與推斷,但金澤森所言,也不無道理,於是並未反駁。

「真奇怪,腳印消失了。」翻過圍牆後,季夏忽然開口說道。

高寒與金澤森聞言,也低下頭查看了一番,異口同聲道:「還真是!」

「我們之前看到牆邊腳印,便推斷兇手是翻牆而入……」

高寒認同道:「如此說來,圍牆外邊的腳印,就是兇手故意沾染上去,誤導我們!」

「季夏,我現在有點相信你說的了。」金澤森感慨道。

「我們現在開始由零開始,重新組織案情。」季夏站在沈家大廳門口說道。

「首先,我們是不是可以肯定,兇手原本的目的是為了盜取『馬踏飛燕』?」高寒問道。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的。」自從「翻牆入院」一說被推翻,金澤森對之前所有的推論都持懷疑態度。

「這樣吧,假設兇手是為了偷盜,我們試著將案件重演一遍。「季夏提議道。

高寒與金澤森二人都表示認同。

「首先,假設我是兇手,我前去偷盜沈昊雄新得的古董,。」說著,季夏自動代入了兇手的角色,躡手躡腳地朝著沈昊雄的臥房走去,「但走的時候卻被沈昊雄發現。」

「於是……」此時,季夏回頭,發現金、高二人還愣在原地,催促道:「還愣著幹嘛,快來扮演一下沈昊雄。」

「沈昊雄會怎麼做呢?」金澤森手足無措道。

「他會順手路過柴房的時候撿一根木柴棍,前去追盜賊。」高寒思索了一下,給出自己的見解。

「對,因為我們發現沈昊雄的屍體旁邊有一根木柴,而且他的右手掌心還沾有木刺。」季夏接話道。

「他們一個逃,一個追。兇手與沈昊雄扭打在一起。到達這個位置。」季夏想象著當晚的場景,一路走到了大廳沈昊雄陳屍的位置,「兇手忽然狂性大發,掏出一把匕首,瘋狂刺向沈昊雄。」

「這時,第二名死者沈黃氏聽到動靜趕來。」金澤森看到季夏和高寒的演繹,自動代入沈黃氏的角色,「她嚇得尖叫起來……」

「此時,兇手已經殺紅了眼,對著沈黃氏的脖子就是一刀。沈黃氏當場斃命。」季夏緊接著說。

案件推演進行到這兒,非常順利流暢。這意味著,他們之前的推斷都是正確的。金澤森的眼神中不禁露出了期待的目光。他相信,真相就快要到來了。

正在此時,季夏指著地上一處血跡,提出了新的疑點:「你們看,這是一處低速撞擊型血跡,整個血跡邊緣呈不規則的放射狀,很明顯,這是兇手殺完人之後,拿著滴血的兇刀,在此逗留形成。可是兇手為什麼不立即拿著『馬踏飛燕』離開呢?」

「接著兇手又去圍牆邊留下腳印,讓人誤以為他是翻牆進來的。」高寒若有所思道。

「不,這說不通,還是沒辦法解釋兇手為什麼不立即離開。」

「還有第三名死者沈豐……」

「我來扮沈豐。」金澤森自告奮勇。

「沈豐一回到家後,發現自己的父母躺在地上,就被兇手從背後用木柴棍襲擊……」季夏一邊說,一邊掄起手臂做出要襲擊金澤森的動作。

「且慢!你是說,沈豐是被兇徒用木柴棍襲擊的?」高寒敏銳的捕捉到了一處疑點。

「對啊,我在沈豐的後腦杓發現過木刺。」

「那他後背的刀傷呢?」

「應該與殺死他父母的是同一把刀……等等」季夏忽然恍然大悟,「我手上正拿著兇刀,為什麼用木柴棍去襲擊沈豐?」直接一刀刺死他豈不是更方便,為何要多此一舉呢?

「除非……這一切都是沈豐做的!」季夏得出結論。

「但是我記得你說,沈豐的刀傷是從背後垂直刺入的。」說著,高寒捏起了右手,想象拿著一把刀,朝著自己的後背刺去……

「要造成垂直的傷口,很難做到,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原因」季夏解釋道:「如果一個人是背過手去刺傷自己,那麼從力度的方向來說,傷口應該會向上略勾,傷痕深度也會有深淺變化。」

可她檢驗過,沈豐背後的傷口,確系由兇刀垂直插入導致。

「那如果,那一刀不是他自己刺得呢?」高寒思索了一番,冷不丁冒出來這一句。

「那不是又推翻沈豐是兇手這件事兒了?」金澤森跳著腳說道。他才剛接受這一可能性,高寒一句話,又讓推理退回到原點。

「不是……」

「我懂高大哥的意思了!」季夏介面道:「既然自己無法在後背造成垂直傷口,那何不藉助外力?」

金澤森忍不住用手扶了扶額,他可真是越聽越糊塗:這倆人一唱一和,一會兒說沈豐是兇手,一會兒又說不是,現在又來一個「外力」。

只見季夏走到之前沈豐屍體所在位置,從上到下,仔細檢查了周圍的傢具擺設。

「在這裡,我找到了!」季夏激動地招呼著金高二人。

只見她用手指著旁邊木櫃的一處磨損說道:「想必,此處磨損,就是沈豐用力將匕首卡進去時造成的。」

高寒和金澤森用手比劃了一下縫隙的寬度,確認與匕首刀柄的寬度相近!

「看樣子,沈豐的確是始作俑者!」

「如果說,製造背後傷口是為了故意誤導我們,造成案發現場有第四人的假象,逃脫罪責,也不至於下這麼重手吧?」金澤森無法理解沈豐的所作所為。

那也太瘋狂了,沈豐背後這一刀,直接要了他的命。

「我想,是因為這個」高寒從地上撿起了一粒小小的鵝卵石,「他當時可能不小心滑了一跤,才導致傷得那麼重。」

季夏點了點頭,覺得高寒的分析很有道理,說道:「那這樣就能解釋得通了。」

回到府衙,季夏當即便檢驗了沈豐的鞋底,證實了高寒的猜想。

「沈家滅門案總算真相大白了!」金澤森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金大哥,我想,不僅滅門案真相大白,『馬踏飛燕』也能被找到了!」

「對啊,這可是關鍵證物!」金澤森一拍腦門,說道:「我怎麼把它給忘了!它在哪呢?」

季夏看著沈豐鞋底的泥土,淡淡一笑,說道:「我想,應該在沈家的幾株茶花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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