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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性滿級:劍閣觀劍六十年》六百七十一、為劍而生韓牧野(新年快樂)
「修行,從來沒有不殺人的道理。」車廂之中,韓牧野面色澹然,看著何陽孫飛身而起。

刀光在銀亮的戰甲襯托下,與下方的白雪映照,閃動光亮。

這光,是要命的光!

人隨刀光而走,將速度催發到最強,化為一條虛幻的亮影之線,這一刻,何陽孫感受到了風雪。

好似在風雪之中遨遊,引動四周天地力量的匯聚。

「刺啦——」

一道身軀被刀光撕破,然後跌落在雪地中。

沒等這身軀跌落,刀光已經一擊而走,立在十丈之外。

這是速度太快,無法圓潤控制?

剩下的那些身影轉身,剛準備圍殺過去,那道十丈外的身影已經消失。

快!

與屠神戰傀對戰這麼久,何陽孫已經摸到了自身操控戰甲和戰傀的訣竅。

戰傀在前,戰甲在後。

操控戰傀就死纏爛打,讓對方置於自己的攻擊之內。

如果是操控戰甲,就要將自己置於對方的攻擊之外,保證自己不受任何牽製。

「轟——」

刀光斬在雪地之中,掀起一片覆蓋方圓十丈的雪花。

瞬間,十丈之內風雪迷眼,讓人目不能視物。

「快退——」

有人驚呼高喝。

但已經遲了。

風雪之中有刀光閃逝。

每一刀,都帶著血色翻湧,將周圍的天地都擊碎。

血色瀰漫,將雪色沾染。

當風雪消散時候,已經只見滿地炸裂的血光。

五道身影跌落,身軀斷裂。

剩下眾人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個何陽孫不是還未成為一級禦甲師嗎?

為何有這等戰力?

剛才被他斬殺的五人之中,就有兩位是一級禦甲師!

何陽孫手持長刀,身上戰甲覆蓋,拖著長刀步步前行。

「傷我何家之人,你們就要做好血債血償的覺悟。」

話語森寒,他身上的殺意更是凝聚。

這一刻,他手中長刀上匯聚的殺意與刀光相融,讓原本溢出刀身三寸的鋒芒化為一丈。

這是殺意與煞氣的凝聚!

此刻,他隻想殺人!

「嗡——」

一道風卷陡然出現,擋在何陽孫身前,然後,兩位身穿灰袍的老者面上帶著冷意,齊齊雙臂抬起。

兩人身上灰色戰甲覆蓋,然後面前的風卷化為冰柱。

何陽孫的身軀被凍結在冰柱之中。

三級禦甲師!

這兩位竟然是三級的禦甲師。

也是,只有三級才能斬殺三級。

何玉林定然是這兩人所殺。

直到何陽孫被鎮壓在冰柱之下,兩位老者方才鬆一口氣,然後冷哼一聲。

「有些許天賦,就這般張狂。」

「心中失去敬畏,必然死路一條。」

兩人說完,轉頭看向那剩下的截殺者。

「你們將這何家商隊之人都滅掉。」

「我們請那位韓大師回塔城。」

兩人說完,身形一動,向著車隊衝去。

但兩人才動,只見前方那幾位截殺之人都是瞪大眼睛。

兩人也是感覺不對,連忙揮手,向著身後撞去。

兩道光柱在身後出現。

可這光柱不過瞬間就被一雙長刀劈碎。

「轟——」

長刀轟在兩人身軀上,將他們的戰甲劈碎,讓他們身軀飛摔在雪地之上,口中鮮血滿溢。

一尊九尺高的戰傀,手中握著雙刀,一步步近前。

那鎮壓何陽孫的冰柱,已經破碎,什麼都不見了。

何陽孫此人是禦甲和禦傀雙修!

大意了……

兩位三級禦甲師在地上掙扎,只能看著拖著雙刀的戰傀一步步靠近。

「快,擋住他!」

「救我——」

兩人驚恐低吼。

那幾位倖存的截殺者想要上前,卻被戰傀身上的澎湃力量震懾。

此時的戰傀一身通體黑色的光暈,雙刀之上的寒光似乎要讓人身軀凍結。

兩道刀光只是一個劈砍,就將面前的風雪凍結,將面前的空間凝固。

兩位三級禦甲師瞪大眼睛,放聲嘶吼:「你,你到底是幾級——」

回答他們的,是何陽孫手中的長刀。

「轟——」

兩道交錯的刀光斬下,兩具身軀直接碎裂。

長刀斬下的瞬間,戰傀身軀一下衝出,跨越五丈,向著那殘存的截殺者衝去。

速度,比之前更快!

逃!

此時,沒有人能抵擋何陽孫。

連兩位三級禦甲師都能擊殺,面前這戰傀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

「轟——」

刀光化為長龍,向著奔逃的身影追出。

飛身而出的黑甲戰傀,化為一道黑色的流光。

依然是秉持戰傀的最強屬性,快到極致的速度,就能換來無比強橫的攻擊。

半刻鐘後,拖著長刀的何陽孫緩緩走回。

他的面上神色無悲無喜,走到何玉林的遺體之前,微微低頭。

……

過了落雪荒原,再沒有截殺。

沒有人敢。

二十多位強者,其中還有三級禦甲師都被斬殺,別人就算想要截殺,也要考慮有沒有這個實力。

車馬穿過荒原,越過山林,終於在一座大城之前停下。

「楓林城比塔城規模更大,城中強者也多不少。」

「楓林城最強者是七級禦甲師孫兵。」

「鄭家的鄭生在楓林城戰力能排在前五。」

何陽孫對楓林城的勢力倒是有幾分了解。

車隊入城,到之前已經安排好的客棧駐紮,韓牧野在客棧修整,何陽孫則是帶著戰傀胸甲去鄭家。

傍晚時候,何陽孫歸來。

「韓大師,鄭家家主,還有大長老鄭生對大師煉製的甲片很滿意,想設宴宴請大師。」何陽孫面上帶著喜色,向著韓牧野開口。

韓牧野知道,到六級這等程度,已經能看出他煉製的甲片不凡之處。

他來這裏,也有意將自己的名聲打出來。

唯有打出名聲,才能接觸更多的高手,才能有機會接觸更多的高等級戰甲戰傀。

這樣,他對星河宇宙的戰甲戰傀傳承,才能有更多的了解。

「好,我也想認識一位六級禦傀師。」

韓牧野點點頭。

何陽孫再看韓牧野,面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低聲道:「韓大師,鄭家家主有意將孫女許配給我。」

「哦?」韓牧野笑一聲,看著他道:「那不是好事嗎?」

鄭家有六級強者,要是能與何家聯姻,何家也算是有了大背景。

這對於何家確實是好事。

「我想請韓大師代替我何家長輩提親。」

何陽孫低頭,輕聲道:「本來,若是二叔不隕落,我倒是可以請他安排的。」

何玉林隕落在落雪荒原,給何陽孫很大觸動。

何玉林出現在那裏,就是為了保護他。

雖然是何玉林他們將他和母親趕出塔城,但經過這一次事情,何陽孫也準備原諒那些何家人。

「提親?」韓牧野沉吟一下,再次點頭。

鄭家的車架接到客棧,鄭家二代中的強者,四級禦傀師鄭長空親自來迎,給足了韓牧野面子。

「韓大師的煉器鍛造手藝當真不凡,特別是戰甲甲片上的各種靈紋繪製,長空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繁複的。」

馬車車廂,坐在韓牧野對面,身高九尺,如同鐵塔般的鄭長空高聲開口。

「我的戰傀肩甲也有些傷損,不知韓大師可能幫我修補?」鄭長空看著韓牧野,出聲說道。

聽到他的話,韓牧野輕笑道:「只要價錢合適,自然是能修補的。」

他的話讓鄭長空面上神色一動,然後長笑出聲。

這位韓大師看來比自己想的還要厲害。

之前在鄭家大宅,家主和大長老推測,這位韓大師估計只能煉製鍛造三級戰甲戰傀,不想四級也可以修補。

那,五級呢?

五級戰甲戰傀,已經一座大城之中頂尖的寶物。

一位能修補五級戰甲戰傀的鍛造大師,都是各方大勢力的座上賓。

看一眼面色澹然的韓牧野,鄭長空沒有再說話。

到鄭家,鄭長空將韓牧野和何陽孫引著走到設宴的偏廳。

鄭家家主鄭長天,大長老鄭生都站起身來。

「哈哈,這位就是塔城來的韓大師,乃是一位技藝精湛的鍛造大師。」

「這是何家少主,何陽孫。」

鄭家家主鄭長天笑著向身邊周圍的賓客介紹韓牧野和何陽孫。

不少人都是在站起身,笑著向韓牧野和何陽孫拱手。

如此場面,自然是笑臉相迎的。

但也有人不願看到其樂融融的場面。

「塔城的鍛造大師?」一位身穿青袍的五旬老者輕哼一聲,澹澹道:「老夫十年前去過塔城,塔城鍛造煉器一道,很是落後。」

他看向韓牧野,面上神色傲然:「老夫橫掃塔城鍛造煉器一行,沒有一人能瞧上眼。」

他的話讓周圍人都是面上一僵。

鄭家幾人都是眉頭一皺。

坐在老者身側的青年哈哈笑一聲,低聲道:「齊名勝前輩的煉器之道,何止是橫掃塔城,在我楓林城不也是名聲顯赫?」

他的話讓老者面上閃過一絲得意。

其他人都是跟著笑一聲。

這位名叫齊名勝的鍛造師,真的在楓林城名聲不小的。

韓牧野倒是不在意別人挑釁,面色如常的與何陽孫走到一邊桌席坐下。

何陽孫經歷一場家族興衰,如今也沉穩許多。

再加上這路上的截殺,更是多了一絲煞氣在身。

雖然他身上並無代表禦甲師和禦傀師的徽章,可那氣度一看就是強者。

等到開席,何陽孫端起酒杯向韓牧野敬酒,兩人低聲說些修行的事情。

鄭家家主和大長老也來敬酒,說幾句韓牧野煉製的甲片水平高超。

這讓那名叫齊名勝的老者更是一臉不屑。

「聽聞塔城何家逆勢崛起,何陽孫少主手段不凡,當真是英雄少年。」端著酒杯的鄭生輕笑開口。

這話自然是客套話。

塔城整體修行勢力低於楓林城,何家在鄭家自然不值一提。

何況現在的何家又沒有真正的高手。

今日來的賓客,對塔城最近事情有人知曉,有人不知。

聽到鄭生的話,都是相互打聽。

有人知道的,就說起何陽孫最近在塔城亮眼事跡。

這些事情,讓不少人眼中閃動晶亮。

倒是也有人看向何陽孫神色不善。

「是啊,當年我與何巨兄也是有過一番交集,知道何巨兄實力強橫,可惜——」

鄭長天低頭一聲,搖搖頭,然後看著何陽孫,笑道:「好在何陽孫你沒有丟何家顏面,正好,老夫膝下孫女還未婚配,不知陽孫你……」

他的話沒說完,之前坐在齊名勝身側的青年站起身來。

「鄭老爺子,晚輩楓林城徐家徐爽,又以向鄭家求親。」

他目光落在何陽孫身上,然後冷聲道:「求娶鄭家嫡孫女鄭玉燕。」

大堂之中,一時間安靜下來。

楓林城徐家,也是不遜於鄭家的大世家。

徐家有兩位五級禦傀師,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徐家有一位精英子弟拜在孫家最強者,也是整個楓林城最強者孫兵門下。

據說這位天賦過人,有機會得到孫兵的衣缽傳承。

有五級強者,有與孫家的關係,徐家在楓林城中算是頂尖的家族。

哪怕徐爽只是家族旁支,自身修為不過剛成一級禦甲師,可也沒有多少人敢不給他面子。

此時,徐爽開口求娶鄭家家主嫡孫女,還是在鄭家家主鄭長天開口許配塔城何陽孫的時候。

這是要直接與何陽孫對上?

鄭長天面上神色陰沉下來,但沒有開口。

沒有拒絕,也沒有反對。

何陽孫轉頭看向韓牧野。

韓牧野面上神色坦然,手中舉著酒杯,並不說話。

「韓大師,今日我來楓林城,同行並無長輩,不知可否麻煩韓大師替我向鄭家提親?」何陽孫向著韓牧野躬身,然後將一塊玉璧遞上。

「這是我父親當初在塔城時候,爭奪十二城同輩第五,獲得的獎勵寶物。」

「一件二級戰傀。」

「我願以此來向鄭家下聘。」

二級戰傀不算什麼,但十二城同輩第五,可不是尋常人能有。

這玉璧不但代表了戰傀,還代表榮譽。

代表何家曾經的輝煌。

徐爽雖然背後的徐家不凡,可他拿不出一件這樣有意義的寶物來。

頓時,徐爽的面上神色陰沉如水。

韓牧野抬手拿起玉璧,站起身。

就在此時,徐爽身側的齊名勝忽然出聲:「慢著。」

他看著韓牧野,冷笑一聲:「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稱大師。」

「老夫很好奇,這位何陽孫公子是不是隨便拉一人來冒充大師,好騙了鄭家的婚約。」

騙取婚約?

按說,何陽孫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在場的人都明白,這齊名勝是故意作梗。

但此時不可能有人出聲。

何陽孫畢竟是塔城之人,齊名勝和徐爽可是楓林城的人。

親疏遠近,一眼可知。

韓牧野看向齊名勝。

此人修為也有二級境界,有煉製戰甲的手段。

「這樣,老夫手上有一件戰甲,你若是能出手拆解,再組裝上,老夫就承認你是大師。」

「若不然,老夫勸你還是縮頭做人的好。」

齊名勝看著韓牧野,抬手一揮,一件黑色的戰甲落下。

和戰甲看上去是鎖甲,每一塊甲片都透著炫光。

至少是四級戰甲!

如此戰甲,沒有足夠手段,確實不能拆解和組裝。

要想組裝成四級戰甲,起碼需要有能煉製修補三級戰甲的手段。

看到這戰甲,不少人好奇的看向韓牧野。

禦傀師和禦甲師之間有賭鬥,煉器師之間也有挑戰。

比如此時,韓牧野要是將這戰甲分解又組裝好,按照賭鬥挑戰規矩,這戰甲就是歸於韓牧野了。

誰讓人家挑戰他呢?

當然,他要是無法完成組裝和拆解,那就丟了顏面,往後見到齊名勝要低頭不說,外人對他的煉器鍛造手段也會看輕。

這種賭鬥,是雙刃劍。

「這戰甲,好像不是現在流行製式啊……」一位身穿青色長袍的老者眉頭皺起,看著戰甲低語。

「我想起來了,這是十萬年前玉陶城遺跡之中的戰甲。」

有人站起身,看著戰甲,高聲開口。

玉陶城遺跡的戰甲,這可是遺跡中的寶物。

據說那個時代的戰甲戰傀,有著與現在完全不同的催動運轉手段。

聽到這話,大堂中人都是伸過頭來看。

何陽孫面上閃過猶豫,看向韓牧野,低聲道:「韓大師,若是——」

何陽孫話沒說完,韓牧野已經擺手。

這不是送好東西入他手中嗎?

他正缺對玉陶城的了解呢。

走上前,韓牧野伸手按在戰甲之上。

一股凶煞之氣瞬間向著他身軀湧入。

那血色將他的身軀包裹住。

看到這一幕,齊名勝輕笑一聲:「我忘了告訴韓大師,這戰甲曾經的主人殺伐之氣太重,所以戰甲也沾染了血煞之氣。」

「若是神魂力量不夠,被這血煞之氣沖入胸腹,恐怕會直接壽元斷絕。」

他哈哈笑著:「不過想來韓大師定然有抵禦血煞——」

話沒說完,他瞪大眼睛。

所有人面前,韓牧野手掌按住戰甲,戰甲上的血色自動消散。

血煞之氣?

這玩意在韓牧野面前算什麼?

玩血煞之氣,他才是真正的行家。

不說上古龍鱷身軀,就是那鎮壓龍鱷的大陣所化血甲,他自己元神所化的戮劍,可不都是血煞之氣?

這戰甲中的血煞氣在他面前,連動都不敢動。

掌心,一道青光閃現。

劍意灌注戰甲,他看到了戰甲之中的記憶。

上古時代,這戰甲是數十位工匠,也就是煉器師出手,各自鍛造一塊部件而成。

整個煉製過程需要上百位工匠連續操作,一日能成三百甲。

這樣的戰甲就是製式戰甲,功效主要在防禦和力量加持。

「玉陶城,流焰甲。」

韓牧野輕聲開口。

「流焰甲?」一位老者面色一動,低聲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流焰甲?」

「是不是當年玉陶城城主親衛,十萬流焰戰甲,橫行百萬裡荒原的流焰戰衛?」

一時間,對於流焰甲的故事,大堂之中議論成一片。

齊名勝有些茫然,但轉瞬他就瞪眼:「你說是流焰甲就是流焰甲?」

韓牧野看他一眼,面上神色澹然:「甲片之下有黑色光焰,以靈氣催動,可化為黑色火焰覆蓋全身。」

「此甲重防禦,重力量,結成戰陣,可催動火焰雄獅虛影。」

他一句句低語,將自己看到的流焰戰甲特性都講述出來。

他腦海之中,不只是看到了煉製流焰甲的整個過程,還看到了玉陶城毀滅的景象。

十八尊天荒級別的戰甲,一尊洪荒戰傀,相互廝殺。

洪荒戰傀最終丟下一隻手臂,十八尊天荒戰甲全都被擊潰,操控戰甲的禦甲師全部身隕。

玉陶城,也被毀掉。

十萬大軍,也損傷殆盡。

「流焰甲,流焰衛,是為了守護玉陶城之底,那澎湃火焰之中鍛造的一件戰槍。」

腦海畫面之中,有關於玉陶城毀滅的原因。

那位強者就是為了尋找這戰槍而來。

齊名勝沒想到韓牧野竟然知道流焰甲的特性。

其他人看向那甲,面上露出瞭然神色。

「哼,能看出這是流焰甲也沒什麼,你能拆解嗎?」齊名勝瞪著韓牧野。

拆解這等戰甲可不是容易事情。

一個不好,說不定就會將戰甲破壞。

韓牧野掌心下壓,握住戰甲的肩膀位置。

「卡察——」

一掌拍下,整個戰甲化為一塊塊碎片。

「流焰甲由一千零五十一塊甲片零件組成,每一塊零件上都有火焰之紋。」

韓牧野目光落在面前散落的零件上,澹澹道:「你這件甲已經傷損了三十五塊甲片,有十七塊零件破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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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知道?

大堂之中所有人再看韓牧野已經變了臉色。

不說別的,就憑如此淵博學識,這位也當得韓大師之名。

何況剛才拆解戰甲的手段,堪稱高絕。

這要是一掌拍在自己身上,豈不是直接要將戰甲整個卸開?

齊名勝的臉色已經難看,沉聲道:「別說那麼多,能拆你要能組裝。」

「你說我的戰甲之中有破損,剛才沒有拆解之前怎麼不說?」

他這等強辯,讓周圍人都是搖頭。

韓牧野也不搭理他,只是掌心道道青色流光將戰甲的甲片和零件包裹住。

一塊塊零件聚合,化為一件青色的戰甲。

這戰甲上,火焰之紋無比明顯,好似被一團火焰覆蓋。

懂煉器之道的人都知道,這是戰甲被修復好之後才有的景象。

這青色戰甲才是流焰甲的本來面目。

「此甲不錯,我就笑納了。」韓牧野將戰甲抖落一下,然後直接收起。

這戰甲中的秘密不少,他拿回去可以再好好研究一番。

齊名勝咬著牙,看他將戰甲收起。

韓牧野收了戰甲,托著玉璧往前走。

「等一下!」徐爽的聲音之中透出惱怒,高呼一聲:「何陽孫,我要與你賭鬥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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