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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之配角兇猛》四十九 三美爭春草原行
見阿凡提遠去,駱冰贊道:

「真是奇人啊!」

李阮芷幽幽嘆息一聲道:

「更可敬的,還是個敬愛妻子的奇人。」

燕昭能說什麼哩?

什麼都沒法說了。

阿凡提既然走了,眾人便向營地而去。

燕昭一路上都在體悟和阿凡提的一戰,從這一戰的交戰結果來看。

無疑,燕昭已經能穩贏阿凡提,那和阿凡提相當的袁士霄,應該也沒多大難度。

雖然阿凡提遊戲人間,輸贏看淡,肯定沒出全力。

但燕昭也沒用真功夫。

他看了眼駱冰,李阮芷和喀絲麗,心道,怕是離開的日子不遠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跟第一世看過的小說劇情一樣,我下次回來,這裏並沒有過去很久?

要是時間等同,可就慘了。

不過,真要橫推無敵,估計還得去趟福建莆田少林寺,哪裏還有個隱藏的大BOSS。

另外,滕文雷和哈合台應該也要不了多久,就會帶著大葯趕到苗疆,自己一破開第八條正經,丹田演穴二百八十八,應該就真的天下無敵了。

所以,接下來就好好陪陪身邊人,過幾天平淡舒服的日子。

……

燕昭一行,進了回民放牧的營地,牧民已經聚集在一起,在等待迎接。

見了燕昭等人來了,紛紛撫胸行禮,跟著大聲呼喊起來。

這一夜,回民們宰牛殺羊,燒起熊熊篝火,載歌載舞。

姑娘們熱情的唱著歌,看到喜歡的男子,就上前挽起胳膊跳舞,然後就會找個地方去探尋陰陽大道。

這一夜,本來有個所有姑娘們都惦記的男子,他長的比花兒還好看,他的力量比那個最猛的牛都大,但沒有人敢去邀請他,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愛戴的香香公主喀絲麗正坐在他右手邊。

而他的左手邊,還坐著兩個比花兒還要嬌艷的女子。

燕昭很少感受到這種喜樂平安,他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好像有了價值,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這算自己成就自身以外,最大的收穫吧!

這一夜,駱冰好似感受到了什麼,心裏泛起了不妙的預感。

她白天聽了燕昭的一席話,感受到師兄那比天還要高的大志,頓覺得自己日常吃醋,顯得非常小家子氣。

是夜……

這一夜,喀絲麗夢裏總是燕昭那高大如山嶽的身形,那如天雷般的聲音,以及比太陽還要炙熱的眼神。

醒來後,她心裏平添了許多惆悵,再也回不去那無憂無慮的日子了啊!

……

第二天,眾人往回部大本營而去。

早有牧民騎著快馬前去報信,讓準備最大規格的宴會,迎接他們最尊貴的客人。

這天中午,眾人行到了一座大山之側。

喀絲麗忽然抬起頭,驚叫起來。

眾人依著她目光望去,只見半山腰裏峭壁之上,生著兩朵海碗般大的奇花,花瓣碧綠,四周都是積雪,白中映碧,加上太陽金光映照,嬌艷華美,奇麗萬狀。

李阮芷叫道:

「好漂亮的花兒啊!」

燕昭心頭暗道,原來是這裏啊。

喀絲麗說道:

「這是最難遇上的雪中蓮啊,你聞聞那香氣。」

燕昭果然聞到幽幽甜香,從峭壁上飄將下來,那花離地約有三十餘丈,仍然如此芬芳馥鬱,足見花香之濃。

燕昭見三個女子都望著那兩朵花,戀戀不捨的不願便走。

他心下暗道,女子愛花,古今皆同啊!

燕昭看向喀絲麗,說道:

「你想要麼?」

喀絲麗看懸崖陡峭,不想燕昭冒險,嘆了一口氣,道:

「走吧,咱們今日見到了雪中蓮,聞到了花香,那也是很大福氣了。」

燕昭微微一笑,伸手在馬背上一按,忽然縱身離鞍,向峭壁上躍去。

喀絲麗驚叫起來:

「燕大哥,你幹麼啊?」

駱冰也吃了驚,叫道:

「小心!」

李阮芷現在在眾人中武功最高,覺得就算自己要上,或許危險,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師兄的武功已經高到她難以猜度,反而不是很擔心。

她瞟了眼喀絲麗,見到喀絲麗眼裏關切擔憂的神情,心裏嘆了口氣,這個傻孩子,真是好騙啊!

怕是日後師兄不收她,她也會自己撲上來吧?

但李阮芷卻是忘了,她眼裏的傻孩子雖然只有十七八歲,卻是和她同齡啊!

只是喀絲麗長的明艷動人,又純美聖潔,哪怕身為情敵,她不由的就想疼惜照顧,所以才會覺得別人是傻孩子。

燕昭這時凝神屏氣,全神貫注,已聽不到下面的叫聲。

胡斐和駱冰等人也不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擾到了燕昭。

燕昭丹田二百八十餘個穴位,七條正經內的真氣一起流動,他好似又感受到那種玄妙的境界。

感應展開,懸崖上的每個凸出的地方都好似印照在腦海之中。

其實李阮芷不擔心是對的,武當有門輕功,叫做《壁虎遊身功》,陸菲青曾經在光滑的牆面,內氣展開,也能背貼著牆遊上牆壁,掛在屋頂。

燕昭的功力遠勝陸菲青,這懸崖雖然高有三十多丈,但總有借力之處。

燕昭手腳並用,向上的攀爬了二十多丈,再向上時,峭壁上積雪都結了冰,滑溜不堪。他幾次失足,都是以輕功借勢旁竄,才沒落下。

燕昭每次失足,喀絲麗都忍不住心「砰砰!」地直跳,她又不敢說話,生怕驚擾到燕昭。

便捂住嘴,心裏不斷的責怪自己。

明明大家都沒有發現,為什麼自己要喊出來啊?

為什麼要表現出喜歡的樣子啊?

要是燕大哥出個意外,我如何跟姐姐交代?

部族的人怕也是會恨死我了。

心裏越想越難過,眼淚忍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好在這會大家都屏住呼吸,看著燕昭,沒人注意她。

喀絲麗悄悄的擦掉眼淚,這時便見燕昭又竄高了幾丈,風大了起來,刮的他長衫飄蕩,好似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吹落。

她的心又揪了起來。

……

燕昭爬到離花還有二丈許之地,峭壁忽然整塊凸出,而且全被堅冰覆蓋,全無借力之處。在下面看來並不明顯,要爬上去卻絕無可能。

他想了想,從腰間拿出金笛,看到冰層覆蓋下,有處微小縫隙,真氣湧動下,「噗!」的聲,將金笛插進了岩壁。

他換手抓住金笛,掏出一把金豆子,對著崖壁打了出去。

這本就不遠,他真氣強勁,一擊之下,震蕩之下,冰層全部脫落,更是擊碎無數碎石,紛紛落下。

喀絲麗等人不由的心下一顫,更加為其擔心起來。

燕昭手一用力,身體憑空躍起,踩在了金笛之上,跟著手上用力,屈指成抓,抓住崖壁,身如壁虎,向崖嘴遊去。

眨眼間,他到了崖嘴處,因為剛才已經特意用金豆將崖嘴處冰塊層震掉,很容易就翻了上去。

兩朵海碗大的雪蓮出現在面前,他隻覺幽香中人慾醉,於是輕輕把兩朵大花折下,交在左手。

燕昭尋了處便於借力的地方,將花護在胸前。

腳下一蹬,竄了出去,探手抓住金笛。

他腳尖在崖壁上一點,借力拔出金笛,便用金笛抵住崖壁向下滑去。碎石碎冰紛紛脫落下飛。

李文豹見狀,急忙大喝了一聲:

「妙啊!主上輕功怕是也橫絕天下了吧!」

關舟橫了一眼李文豹,暗道,又被這混球搶了先了。能怎麼辦,只能呼應了啊。

關舟急忙說道:

「如我沒有看錯的話,主上剛才從崖壁下扣石遊走,就是武當聞名天下的《壁虎遊身功》了。這般高的地方,要是換了我上去,別說背對高空懸崖,如履平地。怕是站在那也會腿直哆嗦吧?」

畢綉也說道:

「江湖上雖然覺得兄弟我輕功不差,送了兄弟一個銅頭鷹的外號給我,可我非但爬不到那麼高的地方,更不可能像主上這般從容自在。」

胡斐嘆了口氣,這些朋友什麼都好,就是愛拍馬屁。

這才剛安靜了兩天,本以為大家收心了,怎料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喀絲麗見李文豹等人拍起了馬屁,雖然頗感怪異,但也知道燕昭沒了危險,便鬆了口氣。

下來時看似高空墜崖,碎石紛飛,頗為兇險,其實對於燕昭卻甚容易,他沿著峭壁直溜下去,溜得太快時便用金笛在崖壁上用力一扣,便能稍阻下墮之勢。

到離地三四丈時,燕昭雙腳在峭壁上一撐,如一隻大鳥般撲下來,輕飄飄的落在馬前。

李文豹大聲喝彩,道:

「好!」

關舟撇了眼李文豹,覺得這次不必跟進。

李文豹見無人跟隨,頗覺無趣,但他也不在意。

燕昭將金笛插入腰間,取了一朵雪蓮,遞給喀絲麗,說道:

「遠道而來,沒有準備禮物,卻是有些失禮了。喀絲麗,這朵雪蓮便送於你吧!希望你喜歡。」

喀絲麗伸手接過,也不道謝,只是用一雙美目,默默的看著燕昭。

燕昭被看的有些發慌,他看了眼駱冰和李阮芷,兩人都定定的看著自己手上另外一朵雪蓮,心道,壞了。

李文豹感受到了主上的為難,卻不知如何替主上分憂,不由的焦慮起來。他扭頭看向關舟,見關舟低著頭,不敢看戲。他也急忙低下了頭。

李阮芷忽然笑了,說道:

「駱冰姐姐膚色白皙,容顏嬌麗,和這花正配。師兄,還不送給駱冰姐姐,難不成你要自己戴上嗎?」

燕昭看了眼李阮芷,心道,這小醋罈子竟然這麼大度了?

有鬼!

李阮芷心裏哼了聲,真以為我不會大度啊?

我是親師妹,註定會成為妻子的人,和一個沒名份的人爭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幹嘛?

駱冰嫣然一笑,說道:

「李妹妹和喀絲麗妹妹都是年少嬌美的人兒,我看著都喜歡。這花就給李妹妹吧!我當姐姐的,怎能跟妹妹們爭這些?再說了,我這年紀,戴這花,卻是委屈這花兒了。」

駱冰和燕昭歲數相當,都不過二十齣頭,這話就說的有些意味了。

李文豹感受到了刀兵起醋海的殺氣,急忙縮頭扮鴕鳥。

燕昭在馬鞍上一搭,縱身躍上了馬,喝道:

「都是一家人,怎麼說話都這麼陰陽怪氣的。接著。」

他將花拋了出去,卻是給李阮芷的。

李阮芷伸手接住,心裏暗想:

「雖然我不想要,但在師兄心裏,還是偏愛我的。這份情義,可比這花重多了。」

她嫣然一笑,說道:

「既然師兄偏要給我,我就收下吧!」

駱冰心道:

「燕郎還是知道我的心意,明白我隻願意呆在他身邊,其餘的都不計較。他也知道李阮芷小女孩心性,需要哄著,不像我這麼大度。所以,才給了她。」

「我知他意,他懂我心。真好。」

喀絲麗將花插在鬢邊,駱冰見了,竟然分不出倒底是人比花美,還是花比人艷,不由幽幽嘆息了聲。

喀絲麗直到夜裏紮營前,都沒跟燕昭說話。

只是,燕昭每次看向喀絲麗時,都見她用那雙驚心動魄的美目柔柔的看著自己,他總忍不住心頭直跳,下意識的避開。

喀絲麗每次見燕昭躲開自己的目光,就覺得非常有趣,不由的開心的笑了起來。

……

眾人一路緩緩而行,也不著急趕路。

燕昭一邊自己打磨武功,遇到閑暇時,也指點眾人武功。

他現在智慧通透,高屋建瓴,就算不傳授精妙武學給諸人,但眼光見識在,隨便給眾人一番指點,都能讓其豁然開朗,突破關隘。

眾人跟隨燕昭以後,武功都紛紛大進。

胡斐終於也找到機會,纏著燕昭將《連環迷蹤腿》學去了。

這套腿法是無塵兩大絕學之一,雖然無塵沒讓他別傳授給他人,但他也隻傳了胡斐。並告知胡斐這腿法的來歷,讓其日後以半師之禮對待無塵。

胡斐當然牢記心頭。

……

這日紮營後,距離回部駐紮之地已經很近了。

紮營地地方有汪碧水,湖水水平如鏡,夕陽下,泛起道道金光,美不勝收。

燕昭在湖邊演練刀法,他現在的刀法經過和苗人鳳一戰,大有進益,可惜沒有更好的對手磨礪,自己獨自琢磨,雖然也能進步,但終究比不上和高手決戰催發,增長的快。

燕昭收刀以後,就見喀絲麗站在湖邊。

微風拂過,吹的她裙角飄揚,她比美玉還要白,還要光潔的面容在夕陽的映照下,好似有層光在流轉。

燕昭的心又不爭氣的狂跳起來。

喀絲麗轉過身,感受到燕昭灼熱的目光,她迎著燕昭的目光,毫不退縮,說道:

「燕大哥,我從你的眼神之中看到,你想要我和姐姐一樣,跟在你身邊,對嗎?」

燕昭點頭道:

「是啊。實際上在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了。我就決定要你將你永遠留在身邊了。」

喀絲麗笑了笑,笑容中有著苦澀,有著不甘,她說道:

「你要我,你一定會成功的。哪怕我姐姐會難過,我父親會傷心,我哥哥會替我委屈。哪怕我不甘心,可他們都會答應的。」

她的聲音低沉下去,繼續說道:

「因為你幫我們部族奪回聖物,你還救了我父親,我哥哥,我姐姐,我很多族人的性命。你又讓我們部族擺脫戰爭,讓我們的族人不會再無辜的死去。只要你提出要我,就沒有人會反對。」

燕昭受她神情影響,那股炙熱的情感慢慢淡去,說道:

「包括你嗎?」

喀絲麗點了點頭,說道:

「包括我。我不會拒絕的。這是我替族人報答你的唯一方式。」

她沒有說,我怎麼會拒絕?我只是不甘心啊!

燕昭淡淡一笑說道:

「喀絲麗,我不會跟你父親提,我也不會逼你。我已經有三個愛侶了,我希望我身邊的人都是因為喜歡我才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因為恩情。」

喀絲麗盯著燕昭,問道:

「當真?」

燕昭點頭答道:

「當真。我想要你,也只是因為你想跟我在一起,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逼你。」

喀絲麗狡黠的一笑,說道:

「燕大哥,那你怕是沒什麼機會了。我不會和我的姐姐搶愛人的。哪怕我再愛這個男子。」

燕昭淡然一笑,說道:

「沒機會就沒機會。我的志向並不是要得到你的身體。」

喀絲麗臉一紅,說道:

「燕大哥,你可真是討厭!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粗魯的話?」

燕昭哈哈大笑。

他確實忽然間,就將得到喀絲麗的執念放下了,金書第一美女,誰進入這個世界不想得到哩?

可我的目標是諸天萬界,大道永生啊!

我身懷仙寶,必然不負這絕世仙緣,當登臨諸天萬界之頂峰,和諸天萬界高手爭鋒,這才是我的志向啊!

同無窮大道比起來,同諸天萬界無窮風光比起來,金書第一美人,又算的上什麼哩?

當他這個念頭落下,神魂好似又靈動了幾分,感知力也強大了幾分。

他腦海深處,鏡子斑駁的銹跡也脫落了幾分,明亮了幾分。

鏡子深處,那座大殿,又從迷霧深處顯露了幾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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