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嗎戚英？」她依偎在他的懷裡哭泣。

「是的，我回來了月嬌，看到城池陷落我好擔心你。」他撫摸著她的秀髮安慰著。

「我不敢相信呢，是不是白天做夢呢？」

「不是做夢，就是我，我被鐵鳥扔進了沼澤地裡，沒摔死活了過來。」

「那太好了，我都以為見不著你了呢。」

「我哪能捨得離你而去呢？」

兩人悲喜交加緊緊擁抱，生怕一鬆手就會夢醒消失一樣。王月嬌已經哭成了淚人。

士兵看到戚英還活著，高興歡呼道：「戚將軍回來啦，戚將軍回來啦！」

戚英誇獎道：「弟兄們，你們守住了天台山功勞很大呀。」

戚英上山後獎賞士兵。士兵感動不已。戚英在軍營住下。

王月嬌對戚英講訴，她發現道可方丈是姦細的經過。他得知方丈竟然是倭寇姦細白象，驚得目瞪口呆。

他和她行走在寺廟裡。

他發現僧人們整日閑坐曬太陽不念經，好奇問僧人道：「你們怎麼不念經了呢？」

僧人回答道：「寺廟沒有方丈了，沒有人監管僧人了。」

這時候松燈和尚跑過來插話道：「我就是方丈呀，我不是真瘋我是假瘋呀，你們為什麼不信呢？」

「走，走，快走，整日瘋瘋癲癲的。」幾名僧人驅趕松燈和尚。

「我不是真瘋呀，我是假瘋呀，我是被白象威脅的裝瘋的。」松燈一邊被驅趕一邊解釋。

戚英急忙道：「別趕，我來問問。」

戚英拉松燈和尚到一邊坐下，問道：「你剛才說，是倭寇白象威脅你，你才裝的瘋？」

松燈急忙點頭：「正是，我這麼多年受的委屈，是別人想象不到的。」

戚英半信半疑，問道：「你以前也是方丈，那你說說白象是怎麼下山的，恆智方丈當年是不是遭受到白象的偷襲？」

松燈盯著戚英好奇反問：「你怎麼知道恆智方丈是被偷襲的？」

戚英解釋道：「我就是恆智方丈的徒弟，我師父離開國清寺後就左腿殘疾，因此我推測他就是被白象偷襲了，如果你知道實情請坦白告訴我。」

松燈和尚一聲悲嘆，講訴道：「你說得不錯，恆智方丈當年就是被倭寇設計陷害的！

說來話長，二十年前我就是國清寺的方丈，寺寶金佛被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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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會稽山的內鬥，然後金佛下落不明，一丟失就是十年。

朝廷設置有官府機構僧錄司，統理天下僧尼。因寺寶丟失事件，我被僧錄司撤掉了方丈的職位，隻代理行駛方丈之職。

十年前，恆智和尚從日本抱回了寺寶金佛。僧錄司獎賞恆智找回金佛有功，封賞他當了國清寺的方丈。

於是恆智方丈留在國清寺當方丈。我協助他管理寺廟。

恆智當方丈一年後，寺廟進來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僧人，那僧人就是白象。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倭寇買通了大明官府。僧錄司硬塞給國清寺一個僧人白象。白象於是在國清寺留了下來。

白象利用端茶的機會，偷襲了閉關打坐的恆智，把恆智的腿腳割傷，一路追殺恆智到瀑布邊。

追殺的過程被我發現了，我沒有武功救不了恆智，也不敢揭穿白象。

恆智跳下瀑布後不知所蹤，基本可以肯定他活不了，要麼被摔死要麼被淹死。

趕走恆智後，白象避嫌了兩年，迫使我當了兩年方丈。

後來我被他威脅得退居幕後，他強佔了方丈的位置，自封方丈主持著寺廟。

國清寺每年有很多達官貴人來燒香。白象接待達官貴人，和官員來往密切，打探朝廷虛實收集情報。

他打聽得知皇帝吃喝玩樂揮金如土還不上朝，秘密送情報聯繫倭寇。這也是倭寇敢再次捲土重來的原因之一吧。

就這樣白象在國清寺當方丈一當就是九年，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戚英終於明白了，恆智師父之所以左腿殘疾，原來是被白象所害，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抓住白象報仇。

他控制住憤怒的情緒，繼續問道：「後來白象經常威脅你，怕你揭穿他嗎？」

松燈訴苦道：「白象經常拿竹條打我呀。他其實很想殺掉我，怕我揭穿他。

但是他也有顧慮，他擔心殺了我，寺廟就沒有懂佛學的高僧了。

白象不懂佛學佛理，害怕和朝廷的國師和各地來訪的高僧們對話，一對話就會被高僧們識破道行，容易讓人生疑懷疑他。

他知道我懂佛理，知道我接待來訪的高僧是不二人選。他留著我不殺就是為了應付各地來訪的高僧。

他殺我不得又怕我揭穿他的卑鄙行徑，於是經常欺負威脅我。我扛不住挨打，隻好裝瘋賣傻讓眾人不相信我，他才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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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我，也拷打得少了。

但是有高僧來訪，他還是逼我演戲應付的。

阿彌陀佛，我這十年的瘋傻生活，真是痛苦不堪呀，罪過罪過呀。」

戚英氣憤不已，安慰道：「我一定會殺了白象為你報仇的！」

松燈擦淚道：「多謝王月嬌姑娘識破了白象的陰謀，不然白象還在作威作福，天台山也不保了。」

這時王月嬌走了過來，戚英誇獎她道：「月嬌呀，你總是能做出我想不到的大功勞，你說我該怎麼獎賞你好。」

王月嬌努著嘴嬌嗔道：「你一個表白都捨不得，我哪敢多要啥。」

戚英驚訝道：「表白呀，當然捨得，我還要當著眾人的面，大聲喊喜歡你。」

王月嬌欣喜如狂道：「真的？」

「當然，」戚英肯定道，「只是現在做這個事不合時宜，等我破了局奪回了失地，我一定會考慮咱倆的事的。」

王月嬌開心歡喜，點頭如搗蒜道：「嗯！我等你。」

在戚英的勸說下，僧人們相信了松燈和尚不是瘋和尚。

松燈和尚恢復了國清寺方丈的身份，主持寺廟的秩序。僧人們恢復按時念經了。

且說會稽山上，徐海功成名想要雙喜臨門，準備在台州城和翠翹舉行盛大的婚禮。

白象看到翠翹早就被徐海生米煮成了熟飯，阻止兩人結婚是沒有意義的，於是心裡琢磨怎麼用日本文化去逐步同化徐海，想把徐海變成日本人。

要是能把徐海變成日本人，甘心當的女婿，服從的指揮，未必一定要殺他。

白象思考完畢，建議道：「主君的婚禮應該按照日本貴族的風格來。」

徐海不悅道：「哪能按日本的風格來，我們明人的傳統是婦隨夫唱，得按大明的風格來。」

白象理論道：「可是主君，你現在是我們日本人的主君，你娶的是我們日本貴族的姬主，哪能按照明朝的風格來呢。」

徐海聽得火冒三丈，威嚴道：「我想按什麼風格來就按什麼風格來，你算老幾，敢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白象嚇得半跪下，道歉道：「主君，我錯了！」

「算了！」徐海控制住了情緒，指著白象的腦門訓責道，「記住，你是拿錢幹活的人，不要老盯著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白象感到失望，低頭道：「是，主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