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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海患》第六十三章:發現姦細
畫師把四名黑衣人的相貌畫好,問柴三道:「他們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柴三豎起拇指贊道:「師傅不愧是台州城有名的畫師,畫的人像和我白天見到的真人一模一樣。」

戚英看了看畫像,驚嘆畫師畫得逼真,道:「這四名黑衣人的年紀差不多,都二十多歲,像練武之人。」

畫師道:「按照柴三的描述,四人就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畫師拿到了兩鬥米的獎賞非常高興,這是戚英給他的辛苦費。這個時候台州城的糧食比金銀都值錢。

台州城的糧庫本來是黃大節在把管。他自從出城作戰失敗後就無心處理軍事雜務,把全城軍糧的主管權交給戚英,隻保留市民的口糧調配權。

翠翹看到戚英掌管軍糧也沒有辦法,沒有了張敢和陸勇,黃大節對那些副千總不放心。那些副千總歷練太少,處理不了這些大批量的雜務。戚英就成為了最合適的人選。

戚英掌握了軍糧,處理軍事事物就方便多了,請人辦事和獎賞士兵都有了一定的實物基礎。官兵官吏也在一定程度聽從和配合他了。

畫師離去,他問柴三:「那四個黑衣人市民證的住址記下來了麽?」

柴三回答都記下來了,然後把四個黑衣人的市民證住址寫在紙條上。

戚英請來小吏給他看紙條上的住址。小吏看後道:「這四個住址我清楚,主人我也有印象。

第一個住在東巷,叫老闕,是一個五十八歲先天患有一點癡獃的男人,親戚朋友那一欄是空的,說明他無妻無兒無女,不被人關注。

兩個住在西巷,是外地客居此地的遊客,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親戚朋友一欄也是空的;

還有一個住在南巷,是個孤獨老人,老伴早逝,子女搬到外地去了,親戚朋友那一欄也是空的。」

戚英聽後大驚失色,拿出畫師的畫像問小吏道:「難道不是這四個人嗎?」

小吏看了看畫像,笑道:「台州城哪裡會有這四個人,我主管戶口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四個人。」

戚英聽後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小花帶進來的男子是冒充的?市民證的真正主人難道已經死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戚英密令季金去東巷查看老闕。

季金在東巷找到老闕的屋子,發現屋裡沒人。屋裡傢具簡陋,灶台掛滿了蜘蛛網,已經多日沒有人燒火做飯了。

季金髮現他家的地皮有被人挖過的痕跡。季金挖開地皮,發現了老闕的屍體。

為了不打草驚蛇,季金又把屍體埋了回去。

季金又去西巷查看那兩遊客的住所。這兩遊客屬於租住。季金找他們時,房東說這兩人已經幾日沒見了。

季金在附近找了找,在一個隱蔽的水溝裡發現了兩遊客的屍體。

季金又在南巷發現了那個孤獨老人的屍體,屍體被壓在屋裡的泡菜壇裡。

戚英得知四個市民證上的主人都被殺,才確定小花帶進城的黑衣人就是冒充的。

戚英想,兇手之所以選擇他們下手,主要是看到這四人沒有家人沒有親戚沒有朋友,死了後也就沒有人去注意,也就沒有人去報案,方便他們利用市民證。

為了搞清楚這四名姦細的來歷,戚英決定再去找貨郎。

這四人是翠翹密令三姑殺的。三姑在掃帚裡面藏有尖刀,以掃地工的裝扮接近市民尋機下手,劫取市民證。

上次在織坊,戚英和貨郎商量好了,為了防止被人跟蹤,貨郎這些天只要人在台州城,中午都要去死胡同午休一刻。

戚英如果需要找他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去死胡同找他。他和王月嬌一起遊街,中午時刻走進了死胡同。

三姑跟在兩人後面。死胡同空間窄,三姑不敢跟進去暴露自己,隻好等在衚衕的出口處。死胡同有點深還有點彎,三姑看不清楚裡面的人也聽不清楚裡面的講話聲。

戚英看到貨郎睡在死胡同裡,高興地推醒他。貨郎見戚英來了,身邊還跟著一位漂亮的姑娘,高興得坐了起來。

王月嬌禮貌道:「前輩好。」

貨郎笑道:「年輕好哇,想我年輕時候,也是大美男一枚,和喜歡的姑娘手牽手遊街。」

王月嬌聽後捂著嘴咯咯笑。

戚英也樂得笑了笑,道:「老人家的心態很年輕。」

三姑聽到衚衕裡面傳出了王月嬌的笑聲,心想這兩人又是在親熱吧。

戚英拿出畫像問貨郎:「這四個人你認識嗎?」

貨郎看了看畫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四人不就是海門衛的倭寇嗎,我看到過他們練習倭刀的。」

戚英終於明白了,這四個黑衣人又是辛五郎派來的姦細。

回去路上戚英心想,有沒有辦法利用這種機會來一次反間計。

回去後民兵探子來報,說是在小花的住屋門口看到有四個黑衣人進屋了,沒過多久台州花魁翠翹也進屋了。

戚英驚得目瞪口呆,頭腦嗡嗡作響。翠翹怎麼進小花的住屋?明明小花的屋子已經進去了四名倭寇男人,這個時候她進去幹嘛?

難道翠翹和小花是一夥的?她是江南名館,憑她的才貌,嫁名門都不是難事,要錢有錢要名有名的,怎麼會去和倭寇搞在一起呢?

戚英頭腦還在嗡嗡作響,感覺頭腦都不是自己的了,讓它停住叫都停不住。

他想去向黃大節報告翠翹可疑,但是,黃大節會相信自己嗎,再說翠翹和小花本就是青樓的姐妹,互相走訪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把翠翹定為可疑人員,為了不打草驚蛇,暫時沒向黃大節報告。

他對探子道:「你繼續盯哨,看她和誰還有來往。」探子得令離去。

且說在舟山島,陳東被辛五郎放回了。

辛五郎沒有繼續追究這個事情。反正糧食都被戚英劫去了,再追究誰的責任,除了逼得徐惟學反水,沒有其他好處。

赤井想起了翠翹的畫像,還在徐海的手裡,去找徐海要回畫。

徐海正在海灘上畫陣圖。赤井睜大眼睛好奇問道:「你在搞什麼鬼?」

徐海抹平了陣圖,笑道:「赤井君來了?我在畫陣圖玩。」

「畫陣圖?」赤井好奇打量著徐海,「你們叔侄除了會坑摸拐騙,啥時候對陣圖有興趣了?」

徐海不高興道:「赤井君我尊重你是主君的人平常對你算客氣,請你在說話之前先把話經過大腦。」

徐海生氣離去。赤井腳踩殘留的陣圖,嘲笑道:「奸商還擺陣圖,不務正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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