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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鼎十國》第六十四章 朕的漠南 再見蕭胡輦
敵烈八部位於肯特山東麓,克魯倫河附近。

孛端察兒領著八百身著鎖子甲的健壯的騎士,運送著一千一百副鎧甲,進入了兩山之地。

兀氏乞兒的部落就駐紮於兩山之地中間。

相比漠南水草茂盛,漠北更多地是戈壁、沼澤與荒漠,夏日酷暑,冬日嚴寒,少有豐沃之地。

但敵烈八部所在的地方,有肯特山擋住了嚴寒,還有克魯倫河滋養草地,是漠北最富饒之處。

尤其是兀氏乞兒統領的隻兒斤部,處於兩座低山之間的河谷地,擁有整個漠北最好的優良牧草,較高的階地還能種植青稞。

在漠北向來只有最強的部落才能擁有此地。

孛端察兒看了身後一身鎖子甲的精銳兵士,想著東契丹給的承諾,心道:

他們的出現在隻兒斤部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生於漠北這種惡劣環境,蒙古人性格堅韌不拔,是天生的戰士,擁有極強的戰鬥力。但也是因為生於漠北,他們不像契丹接受了漢文化的影響。除了戰鬥,牧馬放羊,別無所長。

冶鍊技術、手工製作等工藝,極為低下。

即便是兀氏乞兒這個蒙古最強的部落也湊不齊一支八百身著鎖子甲的軍隊,野獸皮才是他們最常見的護具。

但未經加工過的野獸皮,防禦效果很是一般,遠比不上經過工藝壓實的皮革,更別說是塗抹多層大漆的皮甲。

就連兀氏乞兒麾下最精銳的嫡系部隊,都少有鐵甲裝具,以從北契丹求購,或者東契丹、中原的走私是皮甲為主。

孛端察兒清一色的鎖子甲騎軍,在隻兒斤部都屬於希罕之物,引來了一眾人圍觀。

兀氏乞兒也得到了消息,看著為首而來的孛端察兒以及他身後的兵士,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孛端察兒恭敬地上前問好。

兀氏乞兒張開了雙臂,將孛端察兒抱住大笑:

兀氏乞兒已經是名義上的蒙古之主,只是還沒有正式稱可汗。

孛端察兒招募無主牧民還好說,但找借口吞了不少小部落,從道義上來說,兀氏乞兒是可以追究責任的。

兀氏乞兒已經開始下套。

孛端察兒毫不介意,當作沒有聽出話外之音,高興地說道:他拉著兀氏乞兒來到後方馬車,指著三百餘大木箱道:

兀氏乞兒這才反應過來,滿腔喜悅,順著話說道:

孛端察兒說道:

兀氏乞兒輕哼道:

孛端察兒大喜過望:

兀氏乞兒心情舒暢,大笑:

孛端察兒隨即若有所指問道:

他一臉的不舍,糾結半晌,才道:

兀氏乞兒更是高興,說道:

他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

他本就對孛端察兒很有好感,欣賞他的能力與對自己的態度,此番平白得到一千一百具鎖子甲,已將之視為自己人,道:

孛端察兒一臉凝重地跟在兀氏乞兒的身後,之前的那句話已經透露了許多消息了。

孛端察兒暗叫:

兀氏乞兒不管是繼續站在北契丹還是改站東契丹,他都無所謂。

唯獨投向中原,無法接受。

兀氏乞兒一旦得中原支持,將會坐實漠北霸主的身份,兀良哈以後真就只能跟著喝湯了。

兩人入得大帳,兀氏乞兒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孛端察兒道:

兀氏乞兒眼中也閃過一絲凝重。

遊牧民族就沒有聽到這四人心裏不虛的。

他強自鎮定,說道:

孛端察兒傲然道:

兀氏乞兒再問:

孛端察兒毫不猶豫地回答:

兀氏乞兒給自己倒了一杯馬奶酒,說道:

孛端察兒欲言又止。

兀氏乞兒興奮道:

孛端察兒道:

兀氏乞兒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說道:

孛端察兒默然不語,換做是他肯定答應。

兀氏乞兒輕哼一聲:

他嘴上是這麼說的,心底卻打著另外一個主意。

漠南包括了契丹的中京大定府,建在老哈河沖積平原上,北有七金山,西眺馬盂山,南瀕老哈河,氣候溫和,水草豐美,宜於農耕和放牧。

大定府早年是連接上京臨潢府、南京析津府、西京大同府的樞紐,也是契丹的經濟中心,境內一半以上都是契丹化的**,他們精於打鐵、耕種、織布、製皮、醫術。有了他們,蒙古將會如契丹一樣,掌握各種技術,實力將會大幅度提升。

可汗

這個稱呼早已經過去事了。

兀氏乞兒想要當的是皇帝,要跟耶律阿保機一樣,建立一個國家。

已經有了國家概念的草原民族早已不甘心當中原的狗,要擁有與中原一樣的國家地位。

孛端察兒見兀氏乞兒這副模樣,心知對方鐵了心要與中原談判了。

他知自己的份量遠不足說動兀氏乞兒改變主意,也不準備掃對方的興,只能急在心中,嘴裏說道:

他自告奮勇地說道:

在契丹貴族不會說漢話會給人笑話,但現在的蒙古受漢文化影響不深,族中精於漢話的並不常見,即便是蒙古部族族長,通曉漢話的也不多。

孛端察兒自己都不擅長漢話。

他舉薦自己的兄長也不真的想要摻和此事,而是想要確定兀氏乞兒是臨時起意,還是已經付之行動。

兀氏乞兒隨口就道:

正如兀氏乞兒說的一樣,他的使者已經到了幽州,正在等待羅幼度的接見。

兀氏乞兒派來的並非蒙古人,而是一個落魄的奚族貴族,叫胡銘。

奚族在百年前一直受契丹野蠻壓迫,施行苛虐政策,以至於奚人怨憤,不斷起來反抗契丹的民族壓迫。契丹貴族為此多次出兵征討,耶律阿保機任撻馬獄沙裡後就曾幾次討伐奚人。他為可汗後,鑒於奚族叛服不常,登基後不久又親率大軍對奚族進行大規模鎮壓,從此奚族完全喪失了獨立地位,變成契丹貴族統治下的一個部族,漸漸被契丹同化。

但胡銘的父親胡損就是奚族最後一次大規模鎮壓時的領頭人,胡銘便在胡損殘害之後,由族人領著逃到了蒙古,為兀氏乞兒的父親收留。

胡銘與兀氏乞兒一起長大,也在侍從那裏習得了漢語漢文化,是兀氏乞兒最信任的臂膀。

胡銘是為數不多知道兀氏乞兒有稱帝建國的野心的,他將自己定義成協助苻堅稱霸的王猛,想著自己將與兀氏乞兒續寫君臣共創大業的傳奇。

此次與中原的交涉,至關重要,要給蒙古爭取最大的利益。

胡銘做了不少的功課,知道他們阻卜在中原翻譯成了蒙古。

入鄉隨俗,胡銘亦準備自稱蒙古。

胡銘精神一振,整理了自己的衣著,確定無恙之後,方才踏入殿中。

大殿的裝飾很新,幽州行宮建成至今也不過半年,充滿了肅穆的儀式感,簡約大氣。

據說中原皇帝很喜歡這種風格,低調沉穩有內涵,為此還引領了一種時尚。

但真實原因就一個窮字。

羅幼度要乾的事情太多,每一個想法念頭都在大把大把地撒錢,在住宿上能省則省。

胡銘不卑不亢地行禮。

羅幼度好整以暇的看著下方的胡銘,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胡銘本以為自己會受到熱情的款待,可見此氣氛,隻覺一股壓力莫名上身,情不自禁地放低了姿態,說道:

羅幼度頗為意外,對於崛起於漠北的蒙古,他是有所關注的。

走私漠北的中原商人,兩家都是他的人。

用朝廷淘汰的皮甲,還有鹽、茶葉之類的物資換取優良的烏珠穆沁馬與白岔鐵蹄馬。

蒙古馬也分三六九等,其中以烏珠穆沁馬、白岔鐵蹄馬與上都河馬為最。

烏珠穆沁馬體型中等,力速兼備,不畏嚴寒,不擇食,尤其是耐力持久,冠絕中外。

而白岔鐵蹄馬馬如其名,因生於白岔溝而得名。白岔溝溝長三百餘裡,溝內小山環抱,亂石遍佈,道路崎嶇。但白岔溝裡水草豐美,這裏盛產的蒙古馬天生蹄質堅硬,不易裂縫,在亂

石遍佈的崎嶇山路上也如履平地。

後世的鐵木真有一支禁衛叫怯薛軍,軍中上下都騎乘白岔鐵蹄馬,任何惡劣的地形環境都能適應。

至於上都河馬並非戰馬,而是負重的馱馬,是蒙

古馬中體型最大的。當然跟中原馱馬相比,還是一個矮子,力量遠比不上中原馱馬。但同烏珠穆沁馬、白岔鐵蹄馬一樣,它們都具備蒙古馬耐勞,不畏寒冷,生命力極強,能夠在艱苦惡劣的條件下生存的特點。

這是中原馬不具備的優秀因素。

中原馬一深入東北苦寒之地,就得凍成傻子。

歷史上李世民親征高句麗,一路上摧枯拉朽,取十城斬首四萬餘,士兵隻死了兩千,可戰馬卻死了十之七八,不就是因為受不住寒氣生病凍死的

羅幼度登基以後,沒少通過與雲中契丹的互市購買蒙古馬。後來與北契丹決裂,也派遣走私商人想盡辦法的買馬。

對於蒙古現在的情況,他並非一無所知。

兀氏乞兒趁勢崛起,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無暇兼顧,對方現在識時務地歸順,這倒是一件好事,畢竟平白多了一個幫手,數萬兵馬。

於是,語氣稍顯熱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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