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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湖謎案》第二卷 召魂之翼 第四十五章 最後兩大懸疑
不知道是因為有霧,還是有霾,天空陰沉沉的。點點的飛絮在空中漂著,有時向上,有時向下,卻始終不肯落地。一隻烏鴉站在鳳凰木上,腦袋兜兜轉轉,眼光不停的打量著下面,好像是想弄清下面的人在做什麼。

一輛挖掘機,伸出長長的手臂,在山坡前挖著。很快,一個洞口出現了,那是一個廢棄的礦洞。挖掘機停住作業,外面守著的警察帶過一個人,那個人雙手戴著手銬,警察對他說著,他用手朝洞裡指著說著。

一個法醫戴著口罩,拿著手電筒走進洞裡,沒有一分鐘,法醫就跑出來直擺手。

半個小時以後,幾個民警穿著防化服,重新進入礦洞,隨後用裹屍袋,從裡面抬出一具屍體。

拉開裹屍袋,屍體已經高度腐化,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腐敗的氣體充斥著,使屍體腫脹的像個氣球,眼球爆出,舌頭掛在口腔外,一具典型的「巨人觀」。

原來,老田得了金項鏈以後,就警告和他一起工作的環衛工不要聲張,並稱賣錢之後,會給他兩百元的好處費。

環衛工和老田是同一個清潔班組的,兩個人就負責河道那兒的清理。老田以前犯過事,蹲過號子,二人一起工作的時候,老田動不動就拿自己犯過什麼事,來震喝恐嚇環衛工,用一種老大的氣勢和口吻,指揮支使他,這讓環衛工心生怨恨。看老田要拿兩百元堵他的嘴,環衛工覺得,這個老田太小看他!

他假裝聽了很高興,還熱情邀請老田到家飲酒,老田喝醉之後說:「人不得外財不富,馬不食夜草不肥。」

「就你摳摳索索的,一輩子,也就是一個環衛工!」

「以後就跟著我混吧,有我一口撈的,就有你一口喝的。」

環衛工聽了「嘿嘿」冷笑,他假裝起身去拿酒,回來卻拎回一根鋼管。看老田哼著小曲醉醺醺,一副人生得意的醜態,他舉起手中的鋼管說:「老田,你看我像做大事的人嗎?」

老田回頭,還以為環衛工是在和他開玩笑,就說:「做大事的,手裡拎著的不是你這傢夥什。」

環衛工冷笑兩聲,揮動手中的鋼管,砸向老田。

殺死老田以後,環衛工搜了搜老田的衣服,翻出了那條金項鏈,還有老田的手機、身份證,然後他就拿著這些到當鋪,以老田的名義賣了金項鏈。

為了不惹人懷疑,環衛工還用老田的手機,跟家裡發信息,製造老田一直在外找工作的假象。但他沒有想到,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他欲蓋彌彰的做法,反而讓警察,順藤摸瓜抓到了他。

……

一道溫暖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窗台上,台上的一品紅花盆栽,迎著陽光,生機盎然。桌上的茶杯散發著熱氣,文件櫃裡的文件和卷宗,訴說著派出所的工作量。

張莉香敲門來找宋所長,她想找宋所長談談心,尋求一點幫助和指導。看莉香眉頭緊鎖的樣子,宋所長微笑說:「怎麼了,莉香,有心事?」

張莉香直抒己見的說:「所長,我現在有些焦慮。」

「哈哈哈。」宋所長聽了哈哈笑:「現代人,哪個不焦慮啊。」

張莉香說:「所長,目前的案子,已經基本清楚了,但還有兩個疑點,始終無法弄清。」

宋所長問:「哪兩個疑點?」

張莉香說:「一是,劉倩冰頭上的刀傷。」

「從獲得的證據看,劉倩冰應該是意外死亡,但現有的證據,不足以充分說明這一點,這讓我很困惑。」

「二就是,連某劍的被殺。」

「根據崔大明的說法,連某劍是因為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敲詐他,所以才被他殺人滅口。」

「但這一點很奇怪,連某劍是怎麼獲得崔大明犯罪證據的?這一點很難搞得通。」

宋所長聽了笑笑說:「嗯好,很好!」

「這說明,你已經把兩個案子吃透了,研究透了。」

「現在,就差最後一層紙了。」

「辦案就是這樣的,很多時候,你無法一下弄清所有的疑點,這大部分源於線索有限,或者是有的證據出現了斷點。」

「辦案和拚圖差不多,不同的是,拚圖就在那裡,你拿來拚就是,辦案不是。」

「辦案需要你先去找,先去摸,等你找到線索後,再去排除,排除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沒用的,確定了證據之後,再拿來拚圖,這中間,需要耗費大量的心血和功夫。」

「你說的這兩個疑點,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給你兩點建議。」

「一、適當休息一下,調整一下自己。」

「高強度的工作和節奏,會讓我們身心疲憊,很大程度上,會限制我們思考問題的能力。」

「我個人的意見是,創意,是不能通過加班和喝咖啡來實現的,適當休息一下,再回過頭來看問題。」

「另外一個就是,你要嘗試著換個角度看問題。」

「跳出自己看自己,跳出案子看案子,這也是我們突破自己,提升自己的一個階段,我們俗話常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嘛。」

張莉香聽了,不住的點頭,她覺得所長說的太好了,簡直是醍醐灌頂,讓她茅塞頓開。她心悅誠服的說:「還是領導高屋建瓴,一下就給我拔到一個哲學的高度上了。」

宋所長笑笑說:「說這些大道理,可能還有些飄,那我就再跟你講一個實際點的,聽了這個,你或許就更能明白,我說的意思了。」

「我曾辦過一個很棘手的案子,那是一起性質惡劣的滅門案。」

「有一家四口全被殺,這起案子在我們那兒影響很大,我和同事都承受了極大的工作壓力。」

「案子最困難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壞掉了,根本不夠用,怎麼也找不到案子的抓手,我感覺案子就要辦不下去了。」

「為此,我閉門思坐了半天,思考自己的缺陷和不足。」

「最後,我覺得,是我工作做的不夠細。於是我又重回殺人現場,重頭到尾,細細勘察了一遍。

「結果,你猜怎樣?」

張莉香聽了,好奇的問:「結果怎麼樣?所長。」

宋所長笑笑說:「結果,在牆上的一處血跡當中,我發現一些形狀特殊的血跡。」

「這些血跡的形狀,與其它血跡的形狀完全不同,它不是濺上去的,而是蹭上去的。」

「我據此推斷,兇手應該也是受了傷,血跡是從他戴著的手套裡擠出來的,於是,我就提取了那處血跡。」

「結果通過DNA分析,成功鎖定兇手,使得案件最終告破。」

張莉香聽了,連連拍手稱讚說:「哇哇,宋所長,聽你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我有感悟了。」

宋所長笑說:「感悟什麼了?」

張莉香說:「提升自己,工作做細。」

「哈哈哈,哈哈哈~~~」宋所長聽了哈哈大笑,他指著張莉香說:「我是真沒看錯你,你是一個天資聰明的人!」

「不過,你還少一點總結了!」

張莉香說:「哪一點?」

宋所長說:「要注意休息。」

「明天就是周末了,你先放下案子,出去輕鬆活動一下,讓腦子休息休息,然後再回頭來看這個案子。」

……

兩隻蝴蝶從眼前飛過,在山花間追逐繞舞,衣袂翩翩,歡快的就像久別重逢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幾隻山雀站在枝頭,嘰嘰喳喳的爭論著什麼。

「久違了,藍天。」張莉香伸出懷抱,沖著整個山野抱了抱。

「我在這兒呢?」蒙赫佩看見了說,張莉香聽的臉一紅。

今天,蒙赫佩開車帶著張莉香和她的小侄女,一起來到老虎台,帶她們體驗戶外滑翔。蒙赫佩把裝備拿下車,然後把小侄女抱下車。

微風吹拂,陽光明媚,今天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適飛好天氣。蒙赫佩俯下身子,雙手撫在小侄女的肩膀上,晃一晃她說:「哇,你又長高了。」

說完雙手上下一拉說:「我第一次見你時,你才這麼高。」

然後又雙手一拉,做了大裂度擴胸的動作說:「我再見到你時,你已經長這麼高了!」

小侄女捂著嘴咯咯的笑,張莉香也是笑的不行,小侄女指著蒙赫佩道:「你那不叫高,叫胖。」

「你應該豎著拉。」

蒙赫佩「嘿嘿」笑笑說:「我又不會拉豎琴,我就想橫著拉!」

小侄女聽了又是一陣「咯咯」的笑,張莉香聽了也是笑的不行,這個蒙赫佩真是太會逗小孩了。

蒙赫佩在老虎台上穿戴準備好,小侄女就像個小袋鼠似的,坐在蒙赫佩的胸前,蒙赫佩回頭對莉香說:「我先帶她飛,然後再帶你飛,怎麼樣?」

張莉香搖搖頭說:「不用,你帶她飛就行了,我今天出來就是散心!」

蒙赫佩檢查了一番裝備,然後助跑起飛,滑翔傘很快輕盈的飛了起來,空中立時傳來小侄女銀鈴般的歡叫:「哦,哦,起飛嘍,小姨,我飛起來了,小姨……」

刺激的滑翔傘運動結束以後,小侄女的興奮溢於言表,她坐在車裡不停的扭動著,哼著歌,蒙赫佩邊開車邊和張莉香聊天。

「你也應該飛一下的。」蒙赫佩說。

「不,太危險了。」張莉香說。

蒙赫佩笑:「危險,你還讓你小侄女飛?」

張莉香臉一紅道:「小孩兒喜歡刺激,再說,那不是有你帶飛的嗎?」

蒙赫佩聽了笑,便說:「哎,你知道嗎,我們這個帶飛是有限制的。」

張莉香聽了說:「什麼限制?」

蒙赫佩說:「象量級的,拒載。」

張莉香問:「什麼叫向量級?」

蒙赫佩說:「就是大象一級體量的。」

張莉香聽了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哦,這個象量啊。」

蒙赫佩說:「你以為是哪個象量啊?」

張莉香說:「我以為是數學裡學到的那個向量。」

蒙赫佩聽了笑,張莉香隨後問:「哎,那我這個屬於什麼級?」

蒙赫佩看看她,鬼鬼的一笑說:「你是重量級。」

張莉香聽了,白他一眼說:「我很胖嗎?」

蒙赫佩說:「你不胖,你只是在我心裡,份量比較重。」

張莉香聽了,頓覺一股暖流從心間流過,心裡的鬱結,瞬時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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