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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民強國才是王道》魏州之變
馮道抱著兒子在屋裏遛彎,孫茹在旁邊床上收拾著行囊。

孫茹將自己親手做的一件錦緞袍子放到包袱的最上面,給包袱打上結,起身走到馮道旁邊,在後面抱住馮道,不舍的說:

「明天就走?不能在家再多呆幾日麽?」

馮道轉身,將孫茹攬過來,笑著說:「都在家呆好幾個月了,怎麼還沒看夠?」

孫茹偎依在馮道懷裏,「天天在眼前,自然看夠了,可一想到你走,就想的慌。」

馮道嘆了一口氣,「如今楊師厚已死,魏博必生事端,到時王爺只怕要用兵,支使院盧程靠不住,我不回去不行啊!」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孫茹抬頭看著馮道。

馮道在孫茹額頭上親了一下,「等有空我就回來看你和兒子。」

孫茹用手輕輕錘了馮道一下,不依,「你這麼說和敷衍有什麼不同。」

馮道握住媳婦的手,無奈的說:「這打仗的事,哪做得了準。」

「那說好了,你有空了可得記得回來看我們娘倆,要不平兒可真忘了你這個爹了。」

馮道看著手邊正啃撥浪鼓的兒子,嗯,他要時間長不回來,這臭小子還真可能把他忘了。

……

第二日,馮道背著行囊,告別爹、媳婦、兒子,啟程朝成德的趙州趕去。

*

魏博魏州銀槍效節都營

一處隱秘的營帳中,昔日楊師厚手下的八大牙將正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張頭,你真聽說上頭要把咱們魏博分成兩鎮?」其中一個急急的問。

「我張彥什麼時候說過假話,聽說分鎮的詔書和兩個鎮的節度使已經在來魏博的路上了。」主位上,一個眉目間很是囂張的青年男子翹著二郎腿說。

「怎麼能這樣,咱們魏博六州向來同氣連枝,姻親相連,要真是分鎮,我們豈不是要骨肉分離,相隔一方。」

「就是啊,咱們六州在一起已有百年,怎麼能夠隨便分開。」

「咱們六州的牙兵素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要真分開,豈不是要逼著咱們搬家!」

其他七人一聽,頓時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張彥卻彷彿不關他的事,接著翹著自己的二郎腿。

其他七人說了一陣,轉頭看到張彥這樣,頓時氣不打一處出。

「張彥,都要分鎮了,你也不急!」其中一個人忍不住說道。

「急?急有什麼用,像你們一樣,在這罵兩句出出氣。」張彥放下腿,玩味的說。

其他幾人一頓。

「大梁皇帝看咱們大帥不順眼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如今大帥死了,大梁皇帝要不趁此機會削弱魏博,他就枉姓朱,既然大梁皇帝想弄咱們魏博,你們覺得在這罵幾句有用?」

「那你說怎麼辦?」其中一個人不耐煩的說。

「要想阻止大梁皇帝分鎮,那就得讓大梁皇帝明白,魏博分不得。」張彥臉上露出一絲囂張。

其他幾人對視一眼,心裏有了底。

………

軍營中,三五個牙兵湊在一起。

「唉唉,你聽說了嗎,皇帝下令,要讓咱們魏博分成兩鎮。」

「什麼,咱們魏博六州都在一起百年了,怎麼會突然分鎮?」

「聽說是大梁皇帝覺得咱們魏博六州一起實力太強,怕咱們做亂,所以才打算把咱們分開。」

「去他娘的,咱們魏博六州從大唐起就在一起,連大唐皇帝都拿咱沒辦法,他大梁皇帝居然因為忌憚咱們要把咱們分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是,長安的天子,魏博的牙兵,什麼時候他一個天子,居然敢管起咱們魏博的牙兵來了!」

*

劉鄩領著朱友貞給的六萬大軍一路護送張筠和賀德倫進了魏博,然後派兩位副將各領精兵五百護送張筠和賀德倫分別去就藩。

之所以不親自去,畢竟他名義上是去攻打成德的,只是「順路」送兩人一下。

他如果親自去,萬一魏博牙兵覺得他是來剿滅他們的,反而被逼反了就不好了。

只是劉鄩想的很好,他卻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九年前,朱溫女兒死時,朱溫「順路」去送葬,結果當天晚上整個魏州血流成河,成了死城。

所以劉鄩此舉不但沒能安撫魏博六州,反而讓魏博六州,尤其是魏州的牙兵成了驚弓之鳥。

在劉鄩副將王彥章送賀德倫進魏博城當上魏博節度使的當晚,張彥和其他七個牙將帶著城中牙兵,突然包圍魏博節度使府。

一夜激戰後,副將王彥章憑藉著自己萬夫不擋之勇,砸開魏博城門,成功逃脫,而新上任魏博節度使賀德倫,則成了張彥一眾的俘虜。

*

魏博節度使府的閣樓上,賀德倫躲在床下瑟瑟發抖。

「嘭」門被一腳踢開,張彥領著七個牙將和一眾銀槍效節軍牙兵進來。

「使君,您老一晚上在床底下睡的可香?」張彥有到床前,彎腰看著床底。

「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賀德倫捂著頭,在床下語無倫次的說。

「殺您?」張彥嗤笑了一下,「您是魏博的節度使,是使君大人,給卑職幾個膽,卑職也不敢冒犯您,您快出來吧!」

賀德倫一聽更往床底下縮,魏博牙兵殺自己頂頭節度使都快成傳統了,他才不信這幫人不敢殺他呢!

張彥看著賀德倫不出來,頓時不耐煩,直接伸手,一把把他從床底下拽出來,丟在桌子上。

「啊——」賀德倫頓時大叫。

「閉嘴!」張彥不耐煩的呵斥。

賀德倫頓時不敢吱聲,抖抖的在凳子上坐下。

張彥一腳踩在旁邊椅子上,逼近賀德倫,「賀使君?」

賀德倫縮了縮,小聲說:「這位將軍。」

「賀使君別介意,小的們都是當兵的,都是粗人,無意間難免有些冒犯,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介意是吧?」

賀德倫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不介意不介意。」

「既然使君不介意,那咱們就該說說正事了,其實吧,咱們魏博六州也不是不講理,大家只是在一起慣了,實在不想分開,您看您是不是寫份奏章給皇帝陛下,說一下咱們魏博的難處。」張彥似笑非笑的看著賀德倫。

賀德倫頓時頭皮發麻,這分鎮可是皇帝親口提出來的,他要是上奏章,哪怕這些亂黨能饒過他,皇帝也饒不過他。

「這…這…賀某是武將出身,不擅長筆墨……」賀德倫磕磕巴巴的說。

「不擅長筆墨,」張彥挑眉,「那好啊,那就請使君手下的文官來,使君大人只要簽個名就行。來人,把人帶上來!」

一個牙兵出去,過了一會,拖著一個人回來。

賀德倫一看,心頓時涼了半截。

來人正是他的觀察判官,也是他的筆杆子,王正言。

張彥直接提起王正言,把他放在椅子上,讓人拿來紙筆,對他說:「你以你家主公的名義,給皇帝陛下寫一份奏章,告訴他魏博六州不能分鎮,記得,語氣強硬點,一定要讓皇帝陛下看到咱魏博六州的誠意。」

「不能寫!」賀德倫一聽,肝膽俱裂,忙出聲阻止。

「啪!」張彥突然抽出腰間的佩刀,插在桌子上。

賀德倫一抖,再不敢出一點聲。

張彥轉頭,看著王正言,催促道:「還不快寫!」

王正言看著桌上的刀,哆哆嗦嗦的拿起筆,想要寫,卻發現腦中一片空白,連弄髒了好幾張紙,一個字都沒寫出來。

「廢物!」張彥一把推開王正言,破口大罵,「你這個蠢才竟敢怠慢我!」

張彥轉頭,對一眾牙將問道:「咱們這誰還能寫?」

大字不識幾個的眾牙將相互看了看,終於想起原來羅紹威有一掌書記司空頲。

張彥立刻讓牙兵去請。

過了一會,一個錦衣青年跟著牙兵進來。

「司空頲見過各位將軍!」錦衣青年進來,看到屋裏的劍拔弩張,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對幾人拱拱手。

「你可會寫奏章?」張彥問道。

「這有何難,將軍想要寫什麼?」司空頲一撩袍子在凳子上坐下,拿起筆。

張彥忙把要求又說了一遍。

司空頲聽完,神態自若,提筆寫了一篇奏章,寫完還給眾人讀了一遍。

張彥大喜,直接從賀德倫身上摸出節度使印,哈了一口氣,在奏章上蓋上印,讓牙兵拿著送去汴州。

賀德倫看著印著自己章的奏章被送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下他死定了!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用錢賄賂趙岩來當這個節度使了。

悔不當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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