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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跑路失敗後[快穿]》懲罰世界·一身傷病的頂級運動員(6)
嚴莫償發現,江遲秋真的是一個和自己想像中的他一模不一樣的人。

在別人都密集訓練備戰新賽季的時候,江遲秋必須要打斷訓練節奏的住院一個禮拜。

且就算他這院住下來了,也不一定能夠達到理想的恢復水平。無論對哪個運動員來說,這都是一件非常殘酷並且充滿了不確定性的事情。

但是等真正開始住院做密集理療的時候,江遲秋看上去卻一點也不沮喪,甚至完全看不出一點消沉的意思。

原主之前從不打點隊內關係,甚至他一直都有些懼怕隊裏面的領導。

可是在住院的第一天,江遲秋身邊的護工便看到他直接撥通了隊內大領導的電話,非常認真的說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態,以及之前和教練的相處情況。

最後江遲秋語氣異常堅決的向隊裡領導表示,他要終止和教練的合作,如果隊內不同意的話,自己就要暫時退出隊伍。

和嚴莫償本人不同的是,他請來的這個護工是知道江遲秋的名氣的。

畢竟幾年前的那一場勝利,就已經讓江遲秋變成了A國國內家喻戶曉的體育明星。

而江遲秋早晨的表現,真的和大眾印象中的他完全不同。

不但圍觀的人這麼感覺,甚至電話那一頭的隊內領導也被江遲秋忽然強勢下來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雖然江遲秋這一次比賽出現了嚴重失誤,甚至身體狀況出現很大問題,但他畢竟取得過極高的成就。

江遲秋退出隊伍,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結局。

於是在接到那一通電話之後沒過多久,江遲秋就成功的「開除」了自己的教練成為了一個獨立的遠動員。

因為這件事,江遲秋的心情看上去都變得更好了一點。

往常嚴莫償閑暇時間都會看看新聞,但是自從認識江遲秋之後,嚴莫償卻將那些時間用在了看與江遲秋有關的消息上。

男人看到,在江遲秋的比賽失利之後,曾經有人這樣分析過他——那位博主煞有介事的說,自己並不看好江遲秋之後的發展。除了他現在那誰都說不清楚的身體狀況外,江遲秋的心裏狀態更是一大重要原因。

花滑在A國是一項非常小眾的運動,儘管在去世界運動會之前,江遲秋就已經被國內冰迷所熟知,但是他真正出現在廣大民眾眼前,還是世界運動會上拿到金牌的那一刻。

當時江遲秋的橫空出世,震驚了一大堆人。

畢竟江家這個家族,在A國的名氣實在太大了。

一個豪門公子長的這麼好看,並且還拿到了世界運動會的金牌……幾乎是在一夕之間,江遲秋就成為了無數人的偶像。

從這個角度看來,江遲秋的少年時代真的是順風順水無比令人羨慕。

但是他的問題也就正好出在這裏。

江遲秋之前的人生實在是太過順利了,順利到他幾乎沒有經受過一點挫折。

而稍稍了解江遲秋一點的人也都知道,他場下的個性非常內向,是一個不會對外宣洩情緒的人。

因此在遇到這麼大挫折時,江遲秋有可能最終不是被糟糕的身體狀況打倒的,而是被心理壓力所擊潰。

其實這個人的分析很有道理……原著中的江遲秋,最後的結局差不多就是這樣。

但是現在,江遲秋已經不是原著裏面的那個他了。

嚴莫償認識的江遲秋,和這篇文章中分析的完全不同。

……

在江遲秋剛開始住院的時候,嚴莫償只要有時間就會去江遲秋的病房看一下他。

嚴莫償並不是為了看江遲秋現在的狀態,或者關心治療情況,畢竟他也不是相關科室的醫生。

嚴莫償只是想看看江遲秋的情緒狀態,以及確定他沒有提前結束治療的打算。

看了幾次之後嚴莫償就發現,江遲秋的表現比自己想像的好很多。

雖然不能動,但他卻在冰場上用平板電腦反覆播放著自己之前的比賽視頻,並在本子上分析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江遲秋的狀態令嚴莫償感到意外。

而見他似乎對這項運動起了興趣,江遲秋甚至還在嚴莫償來看自己的時候,和對方簡單的介紹了起來。

預想中原本應該無聊並且煎熬的治療期,竟然就這麼過去了。

現在新賽季才剛開始不久,江遲秋並沒有放棄這個賽季的打算,所以他也沒有做手術,而是採取了較為保守的治療方案。

或許是因為江遲秋比想像中更加配合,所以最後治療出來的效果也比預想的要好。

但不管怎麼說,江遲秋身上的傷都不是一周兩周時間能夠恢復的。

預計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江遲秋依舊要時不時地去醫院報到。

……

再一次回到訓練場,雖然江遲秋的腰部還有腿上多處還是隱隱作痛,但眼神卻變了。

隨著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間變長,江遲秋的情緒受到原主的影響也逐漸變小。

江遲秋在接受治療時「開除」教練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全隊,擔心引起麻煩,他回歸之後,直接被隊內領導安排到了另一個冰場上進行練習。

這個冰場之前幾乎沒有人用,稍稍有些年久失修。在旁人看來,隊裡領導叫江遲秋去那裏訓練,頗有幾分將他「打入冷宮」的意思。

但是江遲秋自己好像並不在意。

到了冰場之後,他和往常一樣換好了衣服,戴上耳機一圈又一圈的在這裏滑了起來。

江遲秋剛才出院,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做跳躍練習,因此就先慢慢地從步伐上開始恢復了起來,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

聽到江遲秋歸隊消息後,到了休息時間,韶和域第一時間趕到另一個冰場去看江遲秋。

那天在賽場上的時候,一切都太過倉促,韶和域壓根沒有時間多和江遲秋說話。

作為江遲秋的同門師弟兼鐵桿粉絲,他知道江遲秋的個性,並且擔心江遲秋會因為這件事而消沉。所以少年便在第一時間跑到了冰場,想要來支持一下江遲秋。

他剛一進來,就看到此時的江遲秋正閉著眼睛,在冰場的中心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短節目的步伐。

江遲秋的短節目選的是一支節奏非常明快的曲子,不過練習的時候,江遲秋卻有稍稍放慢速度。

直到這個時候韶和域才看明白,原來江遲秋這個曲子的手部動作是偏向芭蕾風格的。

這個冰場上除了江遲秋以外沒有任何人,因此戴上耳機的他也就沒有了顧忌。

練習步伐的時候,江遲秋全程都是閉著眼睛的。

韶和域靜靜的站在了擋板外,一動也不動地注視著前方的江遲秋。

此時韶和域的眼前只有江遲秋一個人的身影,耳邊也只有江遲秋冰刀劃過冰面的輕響。

這一刻,韶和域的世界裏面好像只剩下了江遲秋一個人。

同樣是在這一刻,韶和域對江遲秋的感情……也發生了一點點細小的變化。

長年累月的練習,讓江遲秋培養出了肌肉記憶。因此雖然有一周時間沒有訓練,但是江遲秋腳下的動作卻並沒有一點點的退化。

他的步伐依舊是那麼的優雅,動作乾淨而標準。

唯一不同的是,江遲秋的體能下降實在太大了。

單單是將短節目的步伐過一遍,等完成所有動作之後,江遲秋就已經累到不行。

韶和域遠遠地看到,江遲秋直接躺倒在了冰面上。

這是什麼情況?

韶和域剛才看的太過入迷,因此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江遲秋就已經躺在了這裏。

他想起了江遲秋上一次在冰場上暈倒的樣子,下意識直接衝到了冰面上,「遲秋哥!遲秋哥!」韶和域將江遲秋扶了起來。

聽到少年的聲音,江遲秋這才睜開了眼睛。

他輕聲咳了兩下,然後有些吃驚地問道:「韶和域?你怎麼不訓練跑到這裏來了?」

聽到江遲秋的聲音,韶和域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又和上一次一樣……」少年有些糾結地說道。

江遲秋在韶和域的幫助下站了起來,「我沒事,只是體能稍微有一點跟不上。」江遲秋說道。

聽到江遲秋的回答,韶和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看來遲秋哥這一次住院恢復的不錯,之後再好好養傷,一定能好的。」韶和域非常真誠的說道。

韶和域的語氣很是認真,配上他那一張娃娃臉,顯得很是天真可愛。

同樣是這一刻,江遲秋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向韶和域問道:「對了,你今年多大了呀?」

「啊?」韶和域沒有想到江遲秋會忽然問自己這個,他雖然和江遲秋當了很久的師兄弟,可好像從來都沒有和江遲秋聊過這種與訓練無關的話題。

韶和域稍稍愣了一下,趕緊向江遲秋回答道:「我剛十八。」

「那比我小三歲?」江遲秋想了一下原主的年紀,計算一番之後這麼說道。

花滑男單運動員普遍不是很高,但是江遲秋和韶和域卻都有一米八左右。

江遲秋的長相和他的身高非常相配,韶和域看上去卻是一米七的臉長在了一米八的身體上,乍一眼看去非常有迷惑性。

其實江遲秋只是下意識這麼說了一句而已,但他沒有想到,聽完自己這麼說,韶和域的心思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去。

少年的臉又稍稍紅了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已經走出了冰場。江遲秋擰開杯子,喝了一口水。

韶和域剛才飛遠的心思終於重新飛了回來。

他看著江遲秋,並稍稍有些糾結的問道:「遲秋哥你之後真的就沒有教練了嗎?要不要跟著別的組,或者跟著雙人的隊伍先訓練一會?」

江遲秋還有韶和域的教練,是A國最優秀的單人教練。現在江遲秋「開除」了教練,隊裡一時半會間也安排不出人暫時接手他的訓練。

沒想聽了韶和域的話,江遲秋卻輕輕地搖了一下頭。

他對韶和域說:「我暫時自己訓練。」

「自己?」韶和域不由語氣誇張的重複了一下江遲秋的話。

「我之前的訓練大部分也都靠的是自己,現在先慢慢地恢復體能吧,隊裏面不缺體能教練。」

韶和域看到,江遲秋在擋板上放了一個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時間安排。

看來江遲秋早就已經決定了要這麼做。

儘管水平不如江遲秋,但韶和域好歹也是世界一流的運動員。他非常了解這項運動,以及自己的對手和隊友。

要是別人說自己不需要教練的話,韶和域一定會皺眉表示不相信,但這個人卻是江遲秋。

作為江遲秋的鐵桿粉絲,韶和域幾乎有些盲目的相信江遲秋的一切選擇。

並且之前觀察過江遲秋訓練的韶和域也知道,江遲秋說的並沒有錯。

江遲秋的訓練,絕大多數安排是自己做的。

要是江遲秋真的是之前教練教出來的話,隊裏面也不會存在這麼大的實力斷層了。

正說著,上一次和江遲秋說過話的那個小姑娘也跑到了這裏來。

她的手中還帶了一些外敷的傷葯。

看到江遲秋後,小姑娘就非常認真的給江遲秋介紹起了自己之前用過的外敷秘方,並和韶和域一樣擔心起了他之後的訓練。

而在江遲秋解釋之後,他也再一次收穫了來著這個小姑娘的信任的目光。

雖然江遲秋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眼前這兩個十幾歲的小隊友能來看他,他的確非常感動。

這兩個選手和江遲秋同一個教練,他們來找江遲秋,一定是做好了會被教練說的準備。看到周圍兩人崇拜和信任的目光,江遲秋稍稍停頓了一下,忽然做出了一個原主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趁著這邊冰場沒有人,你們練一下跳躍我看看。」江遲秋忽然這麼說道。

跳躍是比賽中最難也是最關鍵的一個環節,之前江遲秋從沒有給自己的隊友們分享過這方面的經驗,但是今天他卻破天荒的如此說。

……

其實韶和域和另一名隊員,都是在訓練結束之後才來找江遲秋的。

經過他這一番的指導,外面的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

「遲秋哥我們先回宿舍吧,你剛才出院不久,也不適合在這多呆。」韶和域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對江遲秋說道。

聽到他說的話,另一個小姑娘也隨之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

沒想江遲秋先抬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表,接著忽然對兩人說道:「我最近就暫時不回宿舍了……我還是回家住吧。」

江遲秋剛才和教練鬧過矛盾,並且出院不久,現在回家住一陣子好好休息一下,似乎是個好選擇。

聽見他這麼說,兩人趕忙點頭不再打擾江遲秋,並目送對方收拾好東西開車離開訓練中心。

只是和兩個小隊員想的不同,江遲秋回的並不是他名義上的那個家,更不是江家的大宅——儘管江遲秋的哥哥姐姐曾經表示,家裏永遠都有他的房間,只要江遲秋想回去隨時都能回去。

這一次江遲秋回的是自己的那間小公寓。

江遲秋不想在宿舍見到教練,更加不想在家裏面遇到母親的她那個所謂的男友。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剛才結束一天工作的嚴莫償也換好衣服準備離開醫院。

A大附屬醫院就在A國首都的核心區,嚴莫償在醫院的對面有一個大平層。但是今天他卻並沒有直接過馬路回家,而是下意識地走到了醫院的地下車庫。

等嚴莫償反應上來的時候,他已經將車開上了環道,向著A大所在的城市另一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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