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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跑路失敗後[快穿]》懲罰世界·一身傷病的頂級運動員(30)
這是江遲秋第一次來到警-察局,在來之前他已經整理好了所有要說的話,所以儘管江遲秋的母親狀態依舊不是很好,可是到了警-察局之後,他卻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自己要說的內容全部陳述了一遍。

同時,江遲秋也把資料全部遞交到了警-察手中。

這一晚上折騰了足足三四個小時的時間,等到離開警-察局看到時間的時候,江遲秋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剛才韶和域也想和江遲秋一起來,幸虧江遲秋拒絕了對方,他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叫車將在客廳等待的韶和域送回了訓練場。

只是在離開警-察局之後,江遲秋也不由得犯了難。

女人現在明顯情緒依舊不怎麼穩定,剛才陳述事件的時候,她就幾度再次的崩潰。

現在離開了警-察局,江遲秋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顯然,對方需要看醫生,但肯定不是現在。

「我先把您送回家裏面去吧,等到明天下午的時候,我再請假和您一起去醫院看一下。」離開有暖氣的警-察局之後,室外的冷風讓剛才情緒有些不正常的女人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她看起來似乎清醒了一點。

但是江遲秋的建議還是被她拒絕了:「不……我沒有問題,不用去看心理醫生。」女人喃喃道。

此時女人的潛意識裏面已經知道自己精神出了問題,但是她卻並不想要面對這件事。就好像自己只要不去醫院檢查,就仍是個健康的人一樣。

江遲秋從對方的反應中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停頓了一下說道:「心理醫生什麼的我們先放在一邊不說,您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有好好吃藥,現在必須要好好地檢查還有調理一下才可以。」

女人注重包養,一直都很珍惜自己的身體。

實際上江遲秋雖然這麼說了,可是心中想的就是帶對方去看心理醫生。

只是擔心會刺激到對方,江遲秋便先說去體檢一下。

果然,江遲秋的話叫女人稍稍放鬆了一下。

她有點懷疑的看了江遲秋一眼,接著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那就行了。」江遲秋聽到對方答應下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帶著女人重新上車向家中駛去。

而在這裏吹了一會冷風之後,他也不由得打了幾個噴嚏。

剛才江遲秋已經和家裏面的保姆交代過了,從今天開始自己將會給對方開三倍工資,而對方也會由之前的兩天來一次打掃衛生,改成一直住在家裏面。

其實江遲秋今天晚上本身也是想要住在這裏的,可惜他回到家中之後就發現——儘管這裏是自己名義上的家,但是整個家裏面竟然沒有一點自己的生活過的痕跡。

於是沒有換洗衣物也沒有洗漱用品的他,只能在將母親安頓好之後又一次的回到自己的公寓中去。

今天江遲秋在警-察局還有家裏面花了太多的時間,等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鎖車向電梯間走去的他滿身的疲憊,也不知道是暈車了還是怎麼回事,就連頭都有些昏沉。

作為一名有訓練任務的運動員,江遲秋本身就起的很早。今天更是五點多就醒來去了冰上運動中心,而這樣一天折騰下來,也叫江遲秋感覺到無比的疲憊。

就在江遲秋準備按電梯的那一刻,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遲秋」嚴莫償快步向江遲秋走了過來,「你怎麼現在才回家?」他走上前來關心的問道。

在嚴莫償話音落下的同時,電梯門也緩緩地打了開來。

江遲秋走進了電梯接著略微有些的吃驚看向了嚴莫償,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電梯間遇到對方。

看到江遲秋這明顯反應慢了一拍的樣子之後,嚴莫償更意識到事情有一點點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他不由蹙眉問道。

「家裏面出了一點事情,我回家了一趟。」江遲秋如實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剛才離開溫暖的警-察局之後又在外面吹了好一會冷風,江遲秋有一點點的感冒,直到說話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濃濃的鼻音。

「你感冒了嗎?」嚴莫償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江遲秋的鼻音吸引走了。

「啊,好像是一有一點點。」正說著,江遲秋伸出手去用關節輕輕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好像這樣就能叫自己清醒下來一樣。

他接著開玩笑似的說道:「我就說自己怎麼有點暈暈乎乎,還以為是車裏面空調吹的。」

江遲秋是笑著說出這些話的,但是他現在的樣子卻叫嚴莫償很是擔心。

等到電梯到達樓層之後,嚴莫償輕輕地拉住了江遲秋的手腕說:「先,來我這裏休息一會。」

進門之後,嚴莫償直接拉著江遲秋坐到了沙發上,接著給他倒了滿滿一杯的溫水。

「遲秋,你剛才說家裏怎麼了?」等看著江遲秋喝掉半杯水之後,嚴莫償終於再一次問道。

今天江遲秋已經和母親一起去報警了,不用猜就知道,這件事不久之後一定會被記者知道並且發成新聞。

所以江遲秋也沒有一點對嚴莫償隱瞞的意思。

他用剩下的那半杯水暖著手,朝嚴莫償說道:「我媽她……被之前那個男朋友騙,利用她自己的身份信息貸款了,我剛才陪她去報警。」

「什麼?」聽到江遲秋這麼說,嚴莫償也不由得皺了一下眉。

顯然男人沒有想到,江遲秋家裏面發生的事情竟然是這個。

說道這江遲秋也有點後悔的嘆了一口氣說:「她前陣子問我要錢,我沒有給她。當時還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沒有想到現在又冒出了這一出來。要是我之前能再問問她就好了。」

「這不怪你」嚴莫償一邊說著話一邊從茶幾的抽屜之中找到了醫療箱,接著拿出一個體溫計出來交到了江遲秋的手中,他說:「一會測一下體溫。」

「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感冒了的江遲秋連帶著就連反應也慢了半拍。

嚴莫償看到江遲秋的樣子,便又從一邊給他拿了一個毛毯出來蓋在身上,接著對江遲秋說:「你先在這裏坐一會,暫時不要回家裏,我去給你做晚飯。」

說完不等江遲秋拒絕,嚴莫償就走到了廚房去。

這間公寓是開放式的佈局,因此江遲秋在客廳中說的話,嚴莫償全部都能夠聽到。

江遲秋本身是不想對人說自己母親的事的,但是此時暈暈乎乎的他,卻還是慢吞吞的將剛才發生在家裏面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嚴莫償知道江遲秋遇到了麻煩,但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麻煩。

聽完江遲秋絮絮叨叨的將這些話說完之後,嚴莫償的飯也做好了。

江遲秋用力嗅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感冒真的有點嚴重,什麼味道都聞不到了。

「明天你就在家裏好好休息吧,這樣的狀態沒有辦法訓練和出門的,我去帶她去看病就好。」嚴莫償對江遲秋說。

「這太麻煩了」江遲秋趕緊拒絕掉,他非常誠實的說,「你工作那麼忙,我不好意思打擾你。」

嚴莫償笑了一下說道:「沒事,你先找人帶她到醫院做做體檢,檢查看一下有沒有問題,剩下的我中間休息的時間去處理就好。明天沒有手術,我不忙。」

江遲秋此時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將對方的話答應了下來。

這一次江遲秋是真的感冒了,甚至發起了低燒來。

同樣是這一晚,江遲秋並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

嚴莫償擔心江遲秋照顧不好自己,這天晚上便將他留在了家中。

A大教師公寓都只有一間臥室,而被江遲秋霸佔了床鋪之後,嚴莫償這天晚上便只能睡到了一層的沙發上。

這一些事情江遲秋都不太清楚,受到生物鐘的影響,他現在本身就已經很睏倦了。再加上感冒,江遲秋幾乎剛一吃完飯便睡了過去,中間只是被嚴莫償叫醒吃了一點葯而已。

第二天早晨,江遲秋感冒雖然還沒有好,可還是按照之前的習慣早早醒了過來。

此時剛到上午七點,嚴莫償就已經離開了家去醫院。

江遲秋看到床頭櫃上放著對方離開之前寫好的紙條,紙條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感冒藥的名字以及用法用量。

而一層的餐桌上還有依舊冒著熱氣的早餐。

在江遲秋的記憶之中,自己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麼照顧過。

此時江遲秋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理應覺得很孤單才對——尤其此時的他還處於病中。

但是江遲秋卻並沒有產生這樣的情緒,呆在這個不大的空間內,他竟難得覺得很安心。

江遲秋知道現在自己的狀態並不能去訓練。

儘管此時感冒已經好了很多,但是他的腦子依舊暈暈乎乎的。

江遲秋清楚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態是非常不適合去訓練的,萬一訓練的時候走神摔倒的話,之前那些治療可就算是白費力氣了。

雖然江遲秋已經沒有了負責教練,但是在起床洗漱吃飯之後,江遲秋還是給隊裏面的領導發去了消息,說自己今天請假。

此時,住在宿舍的小隊員已經開始早晨長跑之前的熱身了。

「江遲秋今天不來訓練了?」從負責記錄這個的教練那裏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正坐在椅子上看小隊員熱身的江遲秋的前教練忽然笑了一下。

她將手中的茶杯慢慢地放到了一邊的桌上,接著滿是諷刺的說:「怎麼?是放棄自己了還是真的飄了?昨天中途跑回去不知道做什麼,今天又請假?」

這個負責記錄訓練狀況的教練和江遲秋的關係還算不錯,聽到對方這麼說之後,教練不由自主的補充了一句:「他這一次請的是病假,好像感冒了吧。」

「病假?」聞言,江遲秋前教練的語調又不由升高了一點,「我管他是什麼假呢,身為一個運動員,哪裏有這種動不動就缺練的?」

或許是教練的語氣太過嘲諷,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韶和域忽然大聲道:「夠了!」

少年的聲音很是突兀,將坐在那裏的教練嚇了一跳。

「韶和域?」她的氣一下子冒了出來,「你在給誰說話?」

「給你。」剛才還在默默熱身的韶和域站了起來,他從一邊的器材上將自己的羽絨服拿起來穿上,轉身向著場館外走去。

他現在的樣子,叫女人想起了之前的江遲秋。於是看到韶和域這架勢,教練心中竟然有一點點的慌亂。

教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沖韶和域道:「韶和域你去哪裏?你就那麼崇拜江遲秋?他不過是感冒了而已,說不定感冒都沒有感冒,只是前陣子病假休的長了,現在也不想訓練。你去看他到底有什麼意思?」

聽到這裏,韶和域轉身說道:「誰告訴你我是要去看遲秋哥了?」

「那你?」

韶和域笑了一下,接著很是不屑地說道:「我要轉教練組,不行嗎?」

「不自量力!」看到韶和域離開的背影,教練大聲說道,「我看誰能收你!」

就像她說的一樣,此時女人幾乎已經壟斷了隊裏面的所有男單還有女單資源。儘管這賽季季韶和域也出了一點成績,但是他的成績和江遲秋比起來,還是一點不夠看。

教練一直很自信,她覺得身為運動員的韶和域離不開自己,畢竟除了自己以外,A國隊裏面也沒有合適的教練了。

然沒想到,她的這句話卻並沒有攔住韶和域。

對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向著辦公區走去。

其實在離開的這一瞬間,韶和域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他要轉組,直接去隊裡雙人教練的組中。

儘管這兩個項目中有很多不一樣的技術動作,但是此時的韶和域畢竟已經是一個成熟的運動員了,他不再需要給自己教新動作,只需要人給她規範動作便好。

正巧A國雙人教練——也就是之前曾經在比賽的時候關心過江遲秋的那一位,年前的時候就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女單選手,這一份工作她完全可以勝任。

韶和域轉組的新聞這天中午就傳了出來。

江遲秋的前教練之前一直暗戳戳抹黑江遲秋。

她暗示大家,若是沒有了自己,江遲秋絕對不會出成績。以及這個賽季成績忽然進步的韶和域,也是因為自己才取得這麼大進步的。

但是現在,韶和域的忽然離開無疑是重重的打了她的臉。

同時也叫大家開始思考,江遲秋和隊裏面鬧矛盾究竟是因為什麼。

不過今天江遲秋並沒有時間關心這些新聞,感冒之後他的困意也在逐漸增強。一直睡到下午,江遲秋這才慢慢地醒過來。

江遲秋睡醒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接著他便看到——就像昨天說的一樣,保姆先帶江遲秋的母親去做了體檢,最後嚴莫償又帶著她看了心理醫生。

女人雖然有一點營養不良,可是總體身體還算健康。

只是……她的心理問題實在很大。在A大附屬醫院做完檢查之後,便直接住在了醫院裏面。

看到這些消息,江遲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雖然和對方是親人關係,但是兩人之間卻有著極深的隔閡。

江遲秋想要是自己去帶對方檢查的話,她八成是不會這麼配合的住進醫院的。

而在很多時候,嚴莫償身上卻有一種令人無比信任的氣質在。

收到那些消息的江遲秋鬆了一口氣,只是今天的大事卻並沒有這麼快就結束。

——就像江遲秋之前猜測的那樣,她母親住院的事情被記者發現,接著對方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她和前男友的事情。

江遲秋知道這可是一個大新聞,記者絕對會發。

當時他本打算等自己恢復之後,稍稍和女人聊一下,讓對方先做一個思想準備的,卻沒有想到新聞現在就出來了。

報道說的雖然不是完全與事實相符,卻也八九不離十了。

再加上記者在撰稿的時候添油加醋一番,到頭來一個落魄貴婦精神失常的新聞就出現在了各個網站的頭版頭條。

看到那條消息之後,江遲秋感覺自己的感冒都在這一瞬間好了。

無論是江遲秋還是江家,都是A國民眾所耳熟能詳的人與家族,更別說半年前的那一場爭產鬧劇,可是實打實的在電視上播了好久的。

這條新聞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就被無數人看到。

甚至安裝手機APP不多的江遲秋,都收到了好幾個推送。

他知道自己母親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在昨天那些事情發生之前,對方甚至都不想要自己知道這些事情。

而現在……這條新聞除了出現在各大APP的推廣位外,還直接被推送了上來。

真的是叫人好無防備。

原主和哥哥姐姐關係還算可以,但是和「親-密」二字卻沒有什麼關係。

上一次收到他們的消息,還是自己做手術的那幾天。

但是現在,這些推送剛出來不久,江遲秋就收到了幾條問詢的消息。

顯然,此刻事情已經徹徹底底的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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