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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跑路失敗後[快穿]》修真(19)
在修真界,琉梵宗雖然稱不上是數一數二的門派,可也絕對能算的上一流。

當年那位大長公主能夠順利進入琉梵宗,便引得下界無數凡人驚嘆。

後來江遲秋也隨她一起去了琉梵宗,就再一次加深了大家對於皇室一脈在修真一道上的天賦的認知。

說來儘管現在下界的普通人也可以通過服用丹藥一類的方式增漲壽命,但是和各個仙尊大能比起來,依舊如浮遊一般。

按理來說,這些之前曾經被晏霄束進琉梵宗的消息震驚過的人,本來是沒有機會得知他後來成績的。

可是他的修鍊速度實在太快。

不過短短的百年時間,皇子晏霄束就有了出竅期的修為,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修士一生能夠獲得的最高成就。

更別說江遲秋現在還成為了嚴莫償繼霜玉仙尊後的第二個弟子……

對於凡人而言,的確能夠稱得上是神仙了。

「晏霄束……仙師?」之前那名修士愣愣的叫了一下眼前人的名字,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男人不願意相信被自己冷嘲熱諷過一番的人,竟然就是晏霄束,可是國君的話還有他這不俗的外貌,的確都指向了那個男人。

是啊,這本身就是晏霄束的故國,他回來真的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就在這個男人想著自己應當如何給江遲秋解釋剛才那番話,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那名所謂「國師」總算是忍不住了。

男人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握緊了自己的靈劍,並在江遲秋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向他刺了過去。

作為一名一直用吞噬他人仙魂來增漲自己修為的人,這個魔修對作弊的修鍊方式,已經上了癮。

此時的他無比渴望能夠用仙魂還有精純的靈力填補體內靈力的空缺,而江遲秋這個冰系天靈根,顯然要比方才那名修士好的多。

長期生活在下界的他,早就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了準卻的認知,再加上身體內對仙魂的渴求感作祟,直接叫他忘記了江遲秋的名氣,實際上是因為實力得來的這件事。

魔修下手半點餘地也沒有留,看到他的動作之後,國君還有另一名修士終於明白江遲秋說的半點沒錯。

這個所謂的「國師」,的確是一名魔修!

「當心!」江遲秋用靈力將原主的弟弟還有方才那名修士擋在了光幕之後,下一刻就見空中凝出了無數冰棱的幻影,將這名魔修牢牢地困在其中。

……儘管江遲秋的仙魂並沒有融合,但是他卻能夠感受的出,自從另外一半仙魂回歸之後,自己的修為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增漲著,或者說向從前霜玉仙尊的修為靠近。

對上眼前這位魔修,或許從前的晏霄束還會忌憚他一下。但是現在的江遲秋,已經完全不用再理會那人了。

這冰棱將男人困在了原地,他掙扎著想要用手中的長劍攻破禁錮,可半天周圍都沒有一點反應。

這個魔修的手裡面,已經有太多修士的冤魂。

看到對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樣子,江遲秋終於再一次提劍,並向他的咽喉處刺去。

只是就在劍尖即將觸碰到那人咽喉的時候,江遲秋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

……去過這麼多的世界,扮演過無數角色的他,當然不是沒有殺過人。

只是直到現在,江遲秋依舊不適應親手將一個生命終結的感覺。

不只是江遲秋自己,周圍的人還有那個魔修自己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隻稍稍想了一下,便明白了此時發生了什麼。

晏霄束雖然修為高深,但他的年紀實在不算大。

且稍稍對修真界這些有名的修士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晏霄束從進了琉梵宗的那天起,就隻管自己悶頭打坐修鍊,幾乎從來都沒有和人動過手。

現在晏霄束一定是不敢殺人。

那個魔修見對面的少年遲遲不動手,並覺察出自己不敵江遲秋後,便立刻改變了策略。

他立刻對江遲秋求饒道:「晏霄束仙師,我已經知錯,當年墮入魔道也只是巧合併非本意……如若仙師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徹底廢下魔功……」

江遲秋不由皺眉,儘管他的確有些下不了手去,但這並不代表自己能夠被這人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從周圍這雜亂的靈力就能看出,這個魔修絕對已經殺過了不少的修士,更別說現在這仙魔兩立的態勢了。

江遲秋不由咬了咬牙,慢慢將劍向前刺去。

能夠預計到,一會的畫面一定很血腥。

就在江遲秋思考著自己要不要暫時停下手,換個方式直接用法術殺死對方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不過是一瞬之間,江遲秋甚至連這個人影都沒有看清楚,方才那名魔修便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倒了下去。

對方下手實在太快,魔修至死都不知道,這個殺了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死遁系統載入中,目前進度:百分之五十五】

江遲秋聽到,隨著這個魔修的倒地,死遁系統竟然也突然載入了起來。

和往常系統載入之後不同,這一回江遲秋並沒有因為即將離開這個世界而激動。

甚至相反……聽到這新載入出來的百分之五的進度,江遲秋竟然不由自主的慌神了一下。

原來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魔修,都能夠增加百分之五的進度?

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很容易就能夠完成這個世界的所有工作,接著被載入成功的系統帶離世界嗎?

江遲秋頭一回不想離開任務世界。

……

方才還站在江遲秋對面的黑紅色的身軀倒了下去,他的背後瞬間出現了一灘暗紅色的血泊。

眼前這個魔修依靠吞噬修士的仙魂增漲修為,他不自己努力修鍊,甚至懶得提煉融合。因此他體內的靈氣,一直都處於一種非常混雜的狀態。

隨著血液一道,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惡臭味也襲了上來。

這味道很是令人作嘔。

站在原地的江遲秋懵了一下,他的視線慢慢向下移去,接著便見一道由靈氣環化成的冰刺狠狠地扎在了男人的胸口處。

這道冰刺直接將他整個人穿透,剛才那些血就是從這個傷口中流淌出來的。

見狀,江遲秋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因為那瞬間的疼痛,魔修的臉上並不太好看,甚至可以說是猙獰。

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倒在自己的眼前,江遲秋一時半會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江遲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之時,一個男人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沒事了。」他安慰似的對江遲秋說道。

說話的人是嚴莫償。

聽到嚴莫償的聲音,江遲秋的意識這才終於回籠。

現在江遲秋的弟弟以及方才的那個修士還處於震驚之中,江遲秋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不由得轉身有些忐忑的向嚴莫償看了一眼。

「抱歉……仙尊大人……」江遲秋的聲音稍微有一些緊張和尷尬。

作為一名劍修,在出劍的時候猶豫,實在是不應該。

其實若剛才遇到的是勢均力敵的對手,江遲秋在打鬥之中殺死他的話,是完全不會有心包袱。

只是他們兩人的水平相差太大,那人簡直可以說是在靜靜的等待著江遲秋處死自己。

鮮少面對這樣情景的江遲秋,這才會有剛才那樣的表現。

江遲秋現在的身份是「霜玉仙尊的轉世」。

但他並沒有真的失去上一世的記憶,所以在他本人的潛意識裡,仍舊一直將嚴莫償看做自己的師尊。

在師尊的面前露了怯,當然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尤其自己這一世還是嚴莫償「欽點」的徒弟。

沒想看到江遲秋這尷尬並忐忑的樣子後,嚴莫償竟然沒有一點不悅的表情。

他上前來安撫性的輕輕摸了一下江遲秋的頭髮,接著對少年說:「沒事,這種事情交給我就好。」

等等等等,嚴莫償的回答怎麼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他難道不是應該恨鐵不成鋼一下的嗎!

嚴莫償的表現,就像他打算將晏霄束永遠的保護起來似的……

直到這個時候,站在這裡的另外兩個人才反應了個過來。

江遲秋的弟弟獃獃的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這具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特徵的屍體,接著抬頭喃喃道:「他……是魔修……」

知道「國師」的身份後,男人不禁後怕了起來。

「嗯……」江遲秋看了一眼這個外表已經比自己成熟許多的男人,他還沒想好怎麼和這個名義上的弟弟相處。

不過還未等江遲秋想出來,這個國君倒是自己反應了過來。

男人看了一下站在江遲秋身邊的嚴莫償,繼而神情有些激動的說道:「請問這位仙師,您是否就是傳說中的嚴莫償仙尊?」

嚴莫償的身份並不難猜——畢竟現在全修真界,以及和修真界關係比較密切的下界人士早就知道,江遲秋被嚴莫償看重,教習他術法的事情。

說來在這個世界,許多家族都以家裡面出了一個修士為榮。

仙凡有別這句話並不是說說而已。

有的修士修鍊起來就沒有了時間概念,甚至某些大能稍一閉關就是幾十、上百年的時間。可是這仍不妨礙他們在下界的家人一直默默關心修士的相關消息。

江遲秋不知道,受到自己和那位大長公主的影響,他的弟弟從小就很癡迷於長生之道,可惜的是他和晏霄束是兩個極端。

前者一出生就有冰系變異天靈根,是萬中無一的修真天才,而他自己則是一個沒有半點仙魂的普通人。

身為一方君主,男人也有做不到的事和拿不到的東西。

他幾次派人去琉梵宗找自己的哥哥,但非常殘忍的是,琉梵宗位於海上,是一座漂浮不定的仙山。

對於修士們來說,從琉梵宗到下界不過禦劍短短幾個時辰,甚至更短時間就能夠到達。

但是對普通人來說,這卻是一條無比艱難、漫長的路途。

……男人沒有想到,就在自己即將放棄的時候,江遲秋居然回來了!並且身邊還有一位更具眾量級的人物。

「仙尊……」認出嚴莫償之後,昨天在酒樓中遇到的那個修士立刻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

昨晚嘴上逞能的時候,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招惹的竟然會是這麼不應該惹的人。

嚴莫償沒有理會這兩個凡人,他隻淡淡的瞥了那兩人一眼,好似自己看到的並非大活人,而只是兩粒塵埃似的……

見狀,江遲秋總算是確定:眼前的嚴莫償的確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仙尊,他的本質沒有變,充其量只是差別對待自己和別的人罷了。

這名國君看出了嚴莫償對自己沒有半點興趣,但是兩位金光閃閃的大修士站在他的面前,男人自然不會就這樣放他們離開。

他看了一眼江遲秋,接著趕忙說道:「皇兄自去琉梵宗修真,至此已經有百年時光。這百年裡皇兄從未回過天冶皇城,也不知道……在這百年時間裡,父皇與母后已經相繼駕鶴西去。」

說道這裡,男人的情緒不由有些消沉。

稍過一會後他才繼續說道:「如果皇兄得閑,不如祭拜一番……」

晏霄束並沒有像霜玉仙尊那樣修習無情道,可是擁有漫長生命,且立志超脫輪迴的修士,對於家還有血緣的理解卻是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

很多修士自小離家之後,就再也不曾回來,自然而然的就對父母兄弟失去了感情。

聽見國君的話後,江遲秋不由猶豫了一下。

實際上他本身是不想回天冶皇城的,要不是剛才嚴莫償感受到了有魔修存在,江遲秋哪怕已經站到宮門口,都不一定會進來。

但是原主不同。

聽到「父皇」和「母后」這兩個詞後,江遲秋的腦海內不由閃過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屬於原主的記憶。

儘管一直將他當做繼承人嚴格培養,但是皇家也並非完全沒有感情。

原主在天冶城生活了十年左右,離開之後心中必定是生出過一些不舍的。

聽到國君的話,江遲秋稍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他點頭道:「好的。」

他想替原主祭拜一番。

聞言,玄衣男子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

因為方才那個魔修的存在,他們所處的祭台上的靈氣,也被汙染了不少。

因此這場稍顯匆忙的祭拜活動,就直接挪到了皇宮的正殿去。

在天冶皇城,所有人都是晏霄束的崇拜者。

祭拜活動傳出去後,天冶皇城內就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不過有些擔心江遲秋不喜嘈雜,國君最終還是將這場活動搞成了私人性質的。

幾個時辰後,一座高高的祭台出現在了正殿之外。

除了江遲秋與國君外,這裡只有五六個人。

看得出來,嚴莫償懶得和這些凡人打交道。

在典禮開始的時候,嚴莫償便小小的施展了一下障眼法,在這些凡人的面前隱去了自己的身形。

「皇兄,父皇和母后當年走的時候,最最擔心的就是你我二人。之前皇兄一直閉關,他們很少能夠得到您的消息,而我則從小身體欠佳,故而直到最後,他們都難以放心的下……」國君在江遲秋的耳邊說道。

江遲秋一下就聽了出來,男人說這話的重點,應該在他自己的身體上。

不過江遲秋此時卻並沒有興趣應付他這太過於明顯的暗示。

聽見男人的話後,江遲秋隻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就在此時,典禮終於開始了。

儘管江遲秋從沒有見過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父母,但是在舞樂響起的那一刻,江遲秋心中那點來自於原主的情緒,還是慢慢地生了起來。

江遲秋的情緒,一下子就回到了回憶裡去。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江遲秋正在想什麼,一直隱藏著身形站在江遲秋身邊的男人忽然開口了。

只見這個身著白衣,手持摺扇的男人微微眯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臨時祭台。

接著他忽然輕聲對江遲秋說:「霄束莫要傷心,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一生必經之事,我們這些修士才是逆天而行的人。」

聽到嚴莫償的話,江遲秋慢慢地點了一下頭。

和心情略有些忐忑的國君一樣,實際上就連神通廣大的嚴莫償可也不知道,江遲秋到底有多在意他的父皇和母后。

可是在江遲秋輕輕點頭的那一刻,嚴莫償竟然從少年的身上讀出了幾分寂寞來。

他稍稍沉默了一下,過了片刻忽然輕聲在江遲秋的耳畔說道:「霄束你莫要擔心,我已經算過一番。你的父皇母后,這一世過的還算不錯,甚至其中一人還也出了點仙緣來。

江遲秋髮誓,自己只是受到原主的記憶影響,稍稍的回憶了一下父皇和母后而已。

他沒有想到,嚴莫償竟然會因為自己的這一點異常情緒,去測算原主父母的現世……

這樣看來,眼前這位仙尊,真的是一個比他想象中還要細心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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