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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跑路失敗後[快穿]》ABO世界(27)
「祁少將,您在做什麼?」沒等江遲秋做出什麼反應,蘇蘭蟄突然站了起來,皺眉向祁亦塵冷聲道。

蘇蘭蟄從沒在人前如此強勢過,見狀祁亦塵也慢慢地站直了身子。他有些好笑的看了蘇蘭蟄一眼說:「我和遲秋的事,你激動個什麼?」

「遲秋已經和你分手了,你沒有任何權力干涉他的人生!」蘇蘭蟄厲聲道。

江遲秋終於從祁亦塵落在自己耳垂上的那枚吻裡醒了過來,還沒等他組織好語言,祁亦塵竟然就和蘇蘭蟄懟了起來。

「沒有權力干涉他的人生?」祁亦塵滿臉嘲諷的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他接著說,「蘇蘭蟄你有沒有想過,我和遲秋,我們的人生本來就是緊緊牽扯在一起的?」

蘇蘭蟄的話既讓他感到好笑,又叫他慌張。

祁亦塵向後退了幾步說:「而你,對於遲秋而言不過是半個陌生人。」

的確,和祁亦塵相比,蘇蘭蟄與江遲秋並不算「熟」。他這句話戳中了蘇蘭蟄的痛點,對方臉上的表情忽然一變。

「所以祁亦塵少將,您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遲秋和你是兩個完全獨立的個體,他從來都沒有,也永遠都不用依附你嗎?」

祁亦塵沒有說話,蘇蘭蟄咬了咬牙繼續說:「你真幼稚,仗著遲秋的愛和包容,不斷的傷害他。你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來嗎?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把遲秋往風口浪尖上推!」

蘇蘭蟄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甚至連呼吸都亂了起來。認識對方這麼多年,江遲秋從沒見過蘇蘭蟄如此憤怒過。

他想要阻止蘇蘭蟄繼續說下去,但是對方的語速突然變得極快,江遲秋完全不知道應該從哪裏插話。

「祁亦塵你不過就是想要所有人都恨遲秋,都不齒他、拋棄他。到那個時候,他就只能依附你,只能愛你。不是嗎?你就是想要用他的感情,和所謂的愧疚困住他!」說道這裏,蘇蘭蟄竟不由笑了出來。

如蘇蘭蟄所說的那樣,祁亦塵之前某些行為的目的並不難猜,比如說賀蘭央就早早的看了出來。

但是賀蘭央並沒有當著江遲秋的面說過這些,聽到蘇蘭蟄的話,祁亦塵甚至沒有去想自己應該如何反駁,他下意識的將視線朝江遲秋的臉上落去。

……江遲秋都聽到了,他會怎麼想?

「好了!不要再說了!」聽到這裏,江遲秋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祁亦塵看到,此時的江遲秋面無血色,甚至就連嘴唇都沒有一點紅氣。剛才經歷一場發-情期,江遲秋的身體沒有完全恢復,起身之後他竟差點沒有站穩,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晃了兩下。

江遲秋已經被這亂成一鍋粥的劇情砸懵了,原著中的蘇蘭蟄雖然被稱作反派,但卻從沒有這樣正面和祁亦塵起過衝突。

「遲秋,你沒事吧?」原本坐在江遲秋對面的蘇蘭蟄注意到他有些不對勁,趕緊上前將男人扶住。

江遲秋有些艱難的朝蘇蘭蟄擺了擺手,他緩緩側身看向祁亦塵,面無表情的說:「祁亦塵,我們就這樣吧。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欠你什麼。」

儘管江遲秋的表情管理很好,但是能聽得出來,他的聲音其實是在顫抖著的。

江遲秋的身體是肉眼可見的虛弱,祁亦塵心中有一萬句話想說,可看到這樣的江遲秋,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互不虧欠,對他而言是最最殘忍的四個字。

這一刻,聽到江遲秋的話後,祁亦塵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與江遲秋永遠也無法「互不虧欠」,自己那些幼稚的行為,全是加諸於對方身上無法磨滅的傷害。

他欠江遲秋,但是現在對方卻不想讓他還了。

說完這句話,江遲秋點了一下自己的隨身光腦,下一刻便有皇宮內的工作人員出現在了門口。

江遲秋慢慢的坐回了沙發,沉默許久後才緩緩吐出一句:「都走吧……」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好像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這裏是戴落德帝國的皇宮,江遲秋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皇子。見工作人員來,祁亦塵和蘇蘭蟄終於心有不甘的離開了江遲秋的臥室。

房間門關上後,江遲秋一臉絕望的倒在了沙發上。

救命,這個劇情現在還有可拯救的點嗎?

按照江遲秋對這些世界的了解,他想此時這個世界應該已經產生了自主意識,或是正在逐漸的蘇醒。

想到自己做的「好事」全被抖了出來,兩個主角之間的關係,看上去也和自己想像的一模不一樣……江遲秋深吸一口氣,終於扶著沙發重新站了起來。

他是一個快穿者,並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

現下江遲秋已經錯過了離開這個世界的最好時間,要是繼續呆在這裏的話,他很可能會被蘇醒的世界觀發現,接著失去所有意識,回歸原始能量融入進這個世界裏……

所以他必須得走。

既然劇情已經全部崩潰,那麼江遲秋能做的就是加快研究進度,趕緊離開這裏。

下一步的研究,就要啟動了。

……

新聞發佈會結束後的三天,江遲秋終於重新踏入了帝國研究院的大門。

和上一次不同,這回江遲秋的身邊少了賀蘭央的身影,他的活動許可權也被重新放開,再也不用穿過實驗大廳去往辦公室了。

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換上白色實驗服的江遲秋重新啟動超級光腦,開始了下一步的實驗安排。

決心早早離開這個世界的他,打算將一些基礎性數據下發給其它工作人員進行計算。於是江遲秋看了一會數據,便給他的助理白費宵發去了召開會議的通知。

半分鐘後,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在了江遲秋的眼前。

「江教授,您怎麼突然來了?您……」他很想問江遲秋,您不怪我嗎,但話還沒說出口,便自覺沒趣的咽了下去。

自己背叛了江教授,怎麼能有臉問他是否會怪自己。

幾天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江遲秋本來已經忘記了白費宵這一茬。看到對方這忽然猶豫起來的神色後,他又想起了白費宵當中「賣掉」自己的事。

白費宵看到,自己進門之後,原本神情輕鬆的江教授的忽然緊繃了一下。

江遲秋沒說話,他輕輕地的向白費宵點了個頭。

反正他不打算在這裏呆多長時間,白費宵的事情江遲秋也懶得再計較。只是到底被對方坑了一把,江遲秋暫時沒法和以前一樣輕鬆自在的和白費宵相處。

「通知一下召開例會」江遲秋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他看著白費宵說,「一會來叫我。」

接著江遲秋就走向了不遠處的儀器,不再多看白費宵一眼。

白費宵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直接低頭走了出去。

江遲秋沒有開啟聲音屏蔽功能,他來研究院的時間比較早,白費宵出去之後沒多久,工作人員們才陸陸續續到達。

儘管新聞發佈會已經過去了幾天時間,但是人們心中的八卦之火,卻並沒有就此熄滅。

辦公室外走廊上的聲音,盡數傳到了江遲秋的耳邊。

「……你說咱們的江教授今天會來上班嗎?」顯然說話的這名工作人員目前還沒有收到參會通知。

聽到他的問題,另一道女聲隨之響了起來,「今天不知道,但是他手上的研究那麼重要……最近肯定會來吧。啊,我現在好想當面膜拜一下江教授啊。」

「說的你好像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一樣。」頭一個說話的人笑道。

「那不一樣嘛」女生笑了一下繼續說,「自從知道江教授研究出抵抗體,他就是我的人生偶像了。」

短短幾天時間,江遲秋在身邊工作人員眼裏的形象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這個工作人員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她那結結實實的崇拜之情。

「哎……你說不過幾天時間,怎麼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呢?」工作人員逐漸走遠,他們的聲音穿過牆壁,傳到江遲秋耳邊的時候已經有些模糊了。

另一個人「嗯」了一聲,接著有些感慨的說,「前幾天還在這裏看到賀蘭央部長,也不知道他現在好嗎……」

賀蘭央?

聽到工作人員的話,江遲秋終於想起了《銀河之際》的另一位主角。

是啊,賀蘭央現在怎麼樣了。

儘管劇情已經亂的不像話,但江遲秋還是習慣性的想要了解一下主角現在的狀態。

在會議開始之前,江遲秋將「賀蘭央」這三個字輸入字在了搜索框中,接著星網上相關討論帖便蹦了出來——

發佈會結束後,賀蘭央被家人帶走,關在了位於邊緣行星上的祖宅中進行反省。

再往下看,便是大家對於他當時為什麼要和祁亦塵起衝突發出的猜測了。

不得不說,星際網友的想像力真的非常豐富。有不少人都猜,賀蘭央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愛上了江遲秋,接著就和祁亦塵成為了輕敵。

他們兩人的衝突並不是忽然爆發,而是積怨已久……

看到這個猜測,江遲秋的太陽穴忍不住「突突」的跳了起來。

作為事件當事人之一,江遲秋現在承認祁亦塵和賀蘭央積怨已久,但是卻不想承認賀蘭央喜歡自己這件事……畢竟他最常扮演的,是被主角嫌棄的那個角色。忽然來這麼大的一個反轉,江遲秋他真的無法接受啊!

大概看了一眼,江遲秋就從星網裏面退了出來。

男人慢慢關掉隨身光腦,嘆了一口氣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就在同一時間,研究院舉行會議的通知,終於下發到了每一個高級研究員的手中。

起身之後,江遲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實驗服。這是他在新聞發佈會結束後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不得不說此刻心情還是有些緊張的。

會議室銀白的艙門打開,在江遲秋來到這裏之前,所有人都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和以往開會之前鬧哄哄的場景不同,現在二百多平米的會議廳裏面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將視線牢牢地黏在艙門那裏。

就在江遲秋進門的那一刻,所有人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向他行注目禮。

看到這個架勢,江遲秋不由得愣了一下。別說,心情真的有點緊張。

「咳咳……你們都坐吧。」江遲秋裝作淡定的掃了這群人一眼,接著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徑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要是放在往常,人們一定會忍不住私下吐槽江遲秋「無趣」甚至「裝-逼」。但是現在,看到這個男人,大家滿心只有「崇拜」這兩個字。

拜託!人家以一己之力研究出了精神力絞殺抵抗體,瞧不起別人不是應該的嗎!

江遲秋話音一落,所有人便齊刷刷的坐了下來。他們看向江遲秋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

儘管大家都很想和江遲秋搭話,抒發一下自己的激動之情。可是之前在江教授面前鬧得那些不愉快,卻還沒有人敢忘記。

他們有些不好意思和江遲秋說話,只能不斷地用眼神傳達著情緒。

儘管江遲秋看著還和以前一樣淡定,他習慣性地將自己的下屬們視為空氣,但實際上他的內心深處可是尷尬的不得了……

江遲秋已經習慣了被人誤會和不屑,真的很少享受這種被崇拜目光注視的樣子。

坐下之後,江遲秋忍不住躲開他們的目光,他輕咳幾聲說:「精神力抵抗體的研究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我希望的大家都能參與進來。」

聽到「精神力抵抗體」和「都能參與」這幾個字後,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難道說江遲秋要叫他們參與精神力抵抗體的研究?

這對普通研究員來說,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他們之前一直認為,江遲秋會選擇向大眾隱藏實驗資料,獨自做完這項實驗。

畢竟江教授的確擁有這個能力,他並不需要人幫助。對於江遲秋來說,獨自做完實驗,和叫工作人員輔助完成,只是花費時間多少的問題罷了。

但是對於普通工作人員而言,只要有機會加入這項研究,就會給他們的履歷畫上重重的一筆。

說完這句話,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會議室中心的光屏忽然亮了起來。

這次研究的所有核心數據,都被江遲秋毫無保留的列在了這裏。

看到這一屏的數據,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江遲秋教授這……真的是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坦蕩。

「大家準備一下,五分鐘後我會詳細為你們講述一遍研究的前半段內容。」江遲秋將會場環視一圈,緩緩說道。

這個研究的高深程度,遠遠超出現在時代的發展。在會議開始前,江遲秋已經將它們梳理了一遍。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花費時間,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介紹給這些人。

江遲秋話音剛落下,就看到一個男人忽然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那人眼底滿是淚光,看上去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的樣子。

「江教授,抱歉在會議開始之前打擾您,但是我真的非常想要借這個機會向您說一聲『對不起』。」男人一邊吸著鼻子,一邊說道。

「什麼?」江遲秋被他嚇了一跳,「為什麼這麼說?」研究院的工作人員數量不少,江遲秋不可能認得每個人。

例如現在站在他眼前的這位——江遲秋只能勉強想起這是某個部門的工作人員而已。

那人開口的時候,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上次您叫我們重新做實驗,我……以為您是故意為難我們,所以非常敷衍的完成了任務。後來聽說,您自己替我們重新將實驗做了一遍。所以,我想對您說一句對不起。」說完之後,一滴眼淚竟重重的砸到了桌面上。

眼前這個男人身材高大,站起來一邊說話一邊掉眼淚的場面著實有些詭異,但是現場卻沒人覺得好笑。

還不等江遲秋說什麼,這裏又陸陸續續的站起了五六個人,並一道給他道起了歉來,場面居然有幾分壯觀的意思。

還沒等江遲秋去勸這些激動的工作人員,那個男人就又一次開口了:「江教授允許我參加這場實驗,是看得起我,想要給我分享榮譽。但是我認為,自己不配擁有這個機會。」

江遲秋:???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江遲秋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現在的狀況。

習慣了被人誤會和被人背地裏吐槽的江遲秋,還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他明明只是想讓大家一道參與研究,加快一下研究進度,怎麼人們看起來都這麼的感動?

他稍稍愣了一下,接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說:「不……不用。你們既然是研究院的一份子,那就有權利加入研究。」

說罷他趕緊向視線落到了光屏上,一邊調整數據排列一邊快速說:「都坐吧,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提。」

江遲秋不知道,自己的語氣越是平淡,別人便越是激動。

現在研究院的工作人員,尤其是剛才站起來給他承認錯誤的那幾個,已經完全變成了他的鐵桿粉絲。

就在所有人都聽從江遲秋的命令,打開自己的光腦,準備一會的重要工作的時候,現場只有一個人依舊凝視著江遲秋,久久沒有說話。

那人便是坐在他對面的白費宵。

作為研究院的二號人物,每次開會的時候,白費宵都會坐在江遲秋的對面。

以往他並不覺得這個位置有什麼不好,但是現在白費宵才意識到,這是一張橢圓的長桌,而他與江遲秋分別坐在長桌的遙遠兩端。

江遲秋做的實驗會傷害到他的身體,這本該是一個誰都知道的常識。

但是民眾們忽略了它,他們被抵抗體誕生的喜悅沖昏了頭腦。

研究院的工作人員們也忽略了它,他們全都沉浸在自己即將參與這項偉大工作的激動之中。

甚至就連江遲秋周圍的人都忽略了它——因為叫江教授自己說,以他的能力,既然能夠研究出抵抗體,那麼自然也能解決掉研究的負面影響。

但是只有白費宵知道,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以江遲秋的實力,他的確能夠做到這些。但是他卻沒有時間去做,此時他的身體並不是嘴上說的「因疲勞出了點小問題」,而是瀕臨崩潰。

江遲秋已經將自己的所有時間和精力全部投入進了抵抗體研究工作,他完全無暇顧及身體。

「費宵,你怎麼了?」坐在白費宵身邊的女人輕輕地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小聲問道。

白費宵已經在這裏發愣許久,他雙目無神,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

聽到有人叫自己,白費宵獃獃的點了點頭,「沒什麼……」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開會吧」

「呃……那好的。」女人見白費宵不肯說,便轉身看起了自己的光腦。

白費宵伸出手去重重的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他想他知道江遲秋為什麼會讓這麼多人一起參與進研究之中——江遲秋的身體狀況,或許比自己之前了解到的更加在糟糕了。

作為研究員的江遲秋,是一個凡事都喜歡喜歡親力親為的人。

他可能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這才將手上的任務分了出去,並將研究前半段成果仔細解釋給大家聽。

只有這樣,要是江遲秋突然離開的話,大家才能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

江教授,您為什麼就不肯自私一點呢?

江遲秋開始講解前,白費宵的臉頰邊有一道亮亮的水珠劃過。他伸出手去,在無人注意到的地方,摸去了那道淚痕。

——白費宵的猜測對了一半,江遲秋並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在研究未完成的時候離開這個世界。畢竟系統進度是根據研究進度來載入的,而他只是想讓這個時間提前一點而已。

江遲秋讓這麼多人一道加入實驗的事情,沒過多久就傳遍了整個星際。

短短幾天時間,江遲秋就把自己的研究結果完整而系統的整理了一遍,發到了每個人的手上。

同時研究員們也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埋頭工作了起來。

……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這忙碌的氣氛中,戴落德帝國的國-慶日活動即將舉辦。作為皇子的江遲秋,將會以皇室成員的身份參加這場活動。

江遲秋本來不想離開研究院,但是這場活動的舉辦地並不在首都星,而是在一顆帝國邊緣行星上。

這裏距離他當年殺死蟲族女王的星球非常近,是蟲族比較活躍的地區之一。

儘管研究已經步入了正軌,但是要想提高速度,卻也越來越難了。江遲秋想要再次捕捉蟲族,獲得一枚新的精神核進行試驗。

他知道要是自己獨自去邊緣行星的話,一定會引起人懷疑,於是便想要藉著這次機會,找準時間偷偷離開皇室大部隊,取得一枚新的精神核。

皇室的星艦足有一座城市那麼大,從登上星艦起,江遲秋就靜靜的站在窗邊,將雙手貼在冰冷的玻璃上。

星艦的周圍是上百架來自軍部的伴飛機甲,江遲秋知道,祁亦塵就在其中一架中。

自那天不歡而散後,祁亦塵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江遲秋。

此刻江遲秋凝望著窗外輝煌璀璨的星河,難得的輕鬆了下來。江遲秋去過不少世界,但並不是每個世界都有機會融入星空之中。

他喜歡窗外的風景,一想到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又會有很多年看不到這樣的美景,便不由自主的站在那裏久久不願離去。

此時星艦正從一顆巨大的恆星邊緣飛過,這是一顆赤色的火球。儘管大部分光和熱都已經被星艦特殊質地的玻璃隔開,但看到它的時候,江遲秋還是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遲秋,當心著涼。怎麼這麼喜歡看外面?」就在這個時候,顧談知不知道從哪走了出來,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地披在了江遲秋的身上。

這件外套的胸口處綴滿了勳章,各色寶石簡直要比窗外的星河還要耀眼。

「嗯?」正在看窗外風景的江遲秋沒有反應過來,他下意識的回答道,「我怕之後沒機會看……啊,不對!」

意識到是誰在給自己說話,而自己又回答了什麼後,江遲秋不由愣了一下。

糟糕,怎麼把這話給顧談知說了出來?這也太像……遺言了吧!

果不其然,皇帝陛下慢慢皺起了眉,他伸出手去按在江遲秋的肩膀上。

顧談知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遲秋,你剛才說什麼?」

江遲秋這句話將顧談知嚇了一跳,他的音調都不由自主的變了。

救命,我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麼!

「我……我平時很少去首都星以外的地方,這條航道也是第一回來……」江遲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麼,顧談知的目光非常銳利,本來就不擅長編瞎話的他,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

顧談知搖了搖頭:「不要亂說話,你以後想來的話,隨時和我說。」

江遲秋這句話著實非常嚇人,顧談知甚至不敢深思背後的意義。作為一個永遠都正面問題的人,他難得生出了逃避之心。

看顧談知不問,江遲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笑了一下點頭說:「沒問題,等到研究結束,就有時間過來了。」話音一落,他才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麼。

等研究結束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江遲秋身材清瘦,骨架更是比顧談知小整整一圈。

他稍微一動,那個披在肩膀上的外套便慢慢的滑了下來,江遲秋不由伸手去拉。還沒等他碰到衣領,顧談知就已經將衣服為他拉了起來。

「遲秋,現在研究進度怎麼樣?」顧談知問。

江遲秋想了一下死遁系統的進度,猶豫了一下說:「馬上就要到百分之七十了。」

「那就好」作為帝國的掌權者,聽到江遲秋的答案,顧談知竟然沒有他原本想像的那麼開心,「等結束之後,你要好好休息一下。」

「好。」沉默一會後,江遲秋緩緩地點了點頭。他一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但是現在卻也不得答應顧談知一個無法實現的諾言。

……

星艦降落在了目的地星球的停靠坪上方,這裏是戴落德帝國發跡的地方,每年國-慶日活動都在這裏舉辦。

平常總是穿著研究服的江遲秋換上了一件黑色正裝,和顧談知那件一樣,他的胸前同樣綴滿了各色寶石。

江遲秋之前從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大家隻覺驚艷非常。

離開首都星之前,江遲秋已經將數據分析完畢,他把一些基礎性工作交到了研究院工作人員手中。

這次肩負重任的他們終於不再摸魚,工作效率高的驚人。

顧談知問江遲秋研究進度的時候,他只是根據系統上次的通知,估摸出了一個數字。

而現在,就在星艦艙門緩緩打開,站在他身前的顧談知已經在星艦外數以萬計民眾,還有直播鏡頭的注視下走出的時候,江遲秋的耳邊忽然傳來了熟悉的系統提示音。

【死遁系統進度載入中,目前進度:百分之七十。】

終於百分之七十了!

「江教授,這邊走。」系統出聲的同時,星艦上的工作人員走來小聲對他說。

「好的。」江遲秋輕輕點了點頭,跟他向一邊走去。

這顆邊緣行星人口眾多歷史悠久,因為不方便遷出和重建,基礎建設水平停在了百年之前。皇室星艦體積巨大,只能懸停在這裏,接著由懸梯下到地面。

皇室並非找不到更方便的方式,只是從懸梯上下來,已經成為了戴落德的傳統。

不遠處,顧談知已經走到了人群中,懸梯上空了下來。

「江教授您可以走了。」工作人員在江遲秋的耳邊小聲說道。

江遲秋點了點頭,向懸梯邊走去。

媒體們早就知道,緊跟在顧談知身後的人就是他。

因此就在這個時候,幾十個懸浮拍攝儀已經調整了角度,向著江遲秋所在的位置拍來。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

一般來說,死遁系統載入進度每增加百分之十,江遲秋的身體就會再下一個台階。

百分之七十的提示音落下還沒多久,站在懸梯邊上的江遲秋忽然感受到一陣眩暈,同一時間他的四肢忽然失去了力量。

不是吧?

江遲秋看著這三層樓高的懸梯,心中不由有些絕望。系統這是找到了新方法整自己嗎?

趁著大家還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江遲秋趕緊伸出手去握住了一邊的金屬扶手。

因為用勁太大,江遲秋的手指關節處都已經泛白了。

從江遲秋走出艙門的那一刻起,外面圍觀的民眾便開始尖叫,他們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喊著帝國研究院的名字。

這聲音本來是有些吵鬧的,但是就在江遲秋走出艙門的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耳邊安靜了下來,順便眼前一片漆黑。

這並不是人們安靜了下來,更不是天忽然暗了。

就在這一刻,江遲秋就像是忽然從肉-體中抽離了出來一樣。他的眼前一片黑暗,耳邊則是無邊的寂靜。

江遲秋的四肢完全失去力量,他在星際數以億人的注視之下,倒了下去。

懸梯的扶手不高,江遲秋的重心也不怎麼穩。眼看著他就要向下倒去,背後人伸出手去想拉,但是隻碰到了他的衣角。

這個懸梯很高,要是江遲秋從這裏摔下去的話,估計沒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遲秋!」站在下方的顧談知看到這一幕,睜大了眼睛大聲叫到。

男人下意識的想要衝上懸梯接住上面的人,但是還沒等他動,一大片陰影忽然落了下來。

——一架巨大的黑色機甲不知道從哪裏飛了出來,它直接沖斷了下半段懸梯,用一道光幕擋在了江遲秋的身前。

……

被革去特殊任務部部長職位的賀蘭央還有一個貴族的身份,昨天他便已經說服家族中人,先於皇室到達了這顆星球。

賀蘭央本來隻想遠遠看江遲秋一眼,沒想到居然目睹了對方暈倒的場面。他不加思考,便召喚出機甲,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龐大的機甲把江遲秋輕輕放到了不遠處的柔軟草坪上,賀蘭央從駕駛艙內沖了出來,將對方摟入懷中。

「遲秋……遲秋,你怎麼了?」賀蘭央從未如此驚慌過,他想要伸出手去碰碰江遲秋的臉頰,但看到對方蒼白的臉色,他竟然呆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賀蘭央在特殊任務部工作了這麼多年,早已經見慣了生死。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感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躺在自己懷中的男人非常安靜,他安靜的緊閉雙眼,安靜的一動不動。

江遲秋的臉色蒼白,微卷的棕發靜靜披在肩上,賀蘭央甚至覺得他抱著的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脆弱的大號洋娃娃。

對方的身上,一點生氣都沒有。

賀蘭央抱著江遲秋一動不動,這個時候遠處一架一直伴飛在星艦旁的機甲終於落到了地上。

身穿軍服的祁亦塵沖了出來,他抑製不住憤怒的說道:「賀蘭央你他-媽還在發什麼愣!快把遲秋帶到醫療艦上!」

相信要不是江遲秋還在賀蘭央懷裏的話,祁亦塵絕對會衝上去給對方一拳。

他的話終於叫醒了賀蘭央,男人趕緊抱著江遲秋站了起來。快速跑向了不遠處的醫療艦中。

這場原本熱鬧的歡迎儀式,就這樣結束在了江遲秋的忽然暈倒之中。

這一天幾乎全帝國的人都在問,江遲秋到底怎麼了。

或許是系統第二次載入的緣故,這一回江遲秋的身體狀況格外不好。在以往的世界,他永遠都是做完任務便走,根本不知道纏綿病榻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到了現在,江遲秋總算是理解了什麼叫做「病來如山倒」。

這次他睡得並不安穩,江遲秋的記憶不斷在自己曾經去過的世界裏穿梭,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停在了這個世界。

儘管去過許多世界,但是江遲秋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對每個世界的每個人物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感情,並沒有麻木。

於是在這次的昏迷中,江遲秋夢到了原主犧牲在戰場上的家人。

「機甲!小心……蟲族……」

顧談知坐在床-邊,他緊緊地牽著江遲秋的手。此時房間裏面安靜的嚇人,他的耳邊只有江遲秋的夢囈在不斷響起。

聽到這聲音,顧談知伸出手去撫了一下江遲秋的額頭,接著小聲說道:「遲秋又想起自己的家人了。」

他的語氣無比溫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和平常的樣子完全不同。

說話間,穿著實驗服的蘇蘭蟄慢慢走了過來——他並沒有參加國-慶日活動,江遲秋昏倒之後,顧談知第一時間將蘇蘭蟄叫了過來。

見他來,顧談知終於緩緩地放下了江遲秋的手,他轉身問:「遲秋現在怎麼樣了?」

蘇蘭蟄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江遲秋,慢慢的抬頭向顧談知看去。

「陛下……」蘇蘭蟄的眼底滿是猶豫與糾結,實際上江遲秋的檢查結果半小時前就出來了。

蘇蘭蟄一直沒有將它拿來,並不是因為這數據有多麼的複雜,需要反覆計算,而是……他不願意相信檢查結果。

江遲秋做的研究會對身體造成嚴重損傷,一旦爆發幾乎再無迴轉餘地。

蘇蘭蟄之前看過江遲秋的檢查報告,那個時候江遲秋的身體只是有一些小問題罷了,但是現在……問題一夕之間全部爆發了出來。

身為研究者的理智告訴他:江遲秋或許已經走到了最後。

但是他的感情卻叫他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蘇蘭蟄一遍又一遍的核查著數據,過了半個小時,才帶著光腦走到了江遲秋的病房中。

就在這個時候,江遲秋終於從噩夢中掙脫了出來。此時他的肉體依舊無比睏倦,甚至就連眼睛也睜不開。

就在江遲秋努力掙扎著想要完全醒來的時候,蘇蘭蟄開口了,他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到了江遲秋的耳邊。

江遲秋聽到,蘇蘭蟄對顧談知說:「遲秋他……身體已經開始……」說道這裏,蘇蘭蟄忽然沉默了,最後的兩個字無論他多麼努力,都無法順利說出口。

「怎麼了!」看到蘇蘭蟄這樣子,顧談知的心情緊張的不像話。他咬了咬牙,一字一頓的問:「他的身體,已經開始什麼了?」

這一次,蘇蘭蟄終於用盡所有勇氣,將最後那兩個字說出了出來:「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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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突然想起一個梗,寫了一個預收求收藏XD

《全修真界都想復活本尊》

黎風蘭前世驚才絕艷,卻誤入歧途,自以為能聆聽天命。他被這「天命」引誘做盡惡事,遭萬人唾棄,最後被全修真界聯手打了個魂飛魄散。

然而死後他才知道,所謂天命不過是一部小說的劇情,自己則是小說裡的反派。

「天命」操控他,也暗中推動其他所有人。

不曾想有一天,他突然重生成了一個靈根全廢、一身病氣的毀容少年。

黎風蘭這世心生厭惡,本想隨波逐流,卻慢慢發現——

仙門禁地裡的凝魂塔是為他而立;

久居上界的古神師尊,在下界呆了千年為自己守陵;

曾一劍震碎他心魂的主角師弟,竟然將他的屍身給偷了出來;

本亦正亦邪的妖皇從此和正道勢不兩立,在冥河邊住了千年;

風流倜儻的第一音修,改走無情道,自立宗門隻為守住自己一抹殘魂。

……黎風蘭當年的老對頭,居然全都想要復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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