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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跑路失敗後[快穿]》豪門文裡的病弱小少爺(25)
江家和得必格的這個新聞影響極大,全球多家媒體都進行了直播,事件的進度牽動著無數人的心。

周曲宜的室友們本身並不關注新聞,但是因為這個事件和周曲宜有關,這一次他寢室的那幾個人,直接盯著手機看了一整個通宵。

幾近天明的時候,其中一個室友終於扛不住困意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之前被他高高舉起的手機,終於一下重重的砸到了他的臉上。

躺在床上的男生一個激靈接著睜開了眼睛。

好巧不巧的是,就在他醒來的時候,手機裏面剛好出現了和這個事件相關的推送。

躺在床上的男生沒有戴眼鏡,因此迷迷糊糊間隻捕捉到了新聞中最關鍵的幾個辭彙。

「周曲宜……救護車?」男生的聲音稍有些大,聽到他的話後,宿舍裏面其它幾個已經睡著的人終於被驚醒。

「你說什麼?」其中一個人語氣誇張的問道,「救護車?」

這幾個關鍵詞不但嚇到了別人,也嚇到了說話人自己。

「啊……不不,我看一下。」他可算是清醒了過來,趕緊將放在一邊的眼鏡摸出來戴上。

這個時候,男生終於看清了推送裏面的文字。

「是江遲秋……」他皺了一下眉說到,「記者說江遲秋好像受傷了,傷還挺重,周曲宜和江家的江松婉都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去了醫院。」

「江遲秋受傷了?天吶。」周曲宜的室友不是很關注A國的這些豪門八卦。

江遲秋算是難得被他們熟悉的豪門成員,再加上大家之前都見過江遲秋,現在聽說他受傷的消息,幾人的心中不由有一些的震驚。

「嚴重嗎?」有人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揉眼睛一邊下意識的問道。

「不知道……」停頓一會後,剛開始說話的那個男生忽然有些憂愁的向其它幾人問道,「你們說現在周曲宜的身份曝光了,他還會回來正常的上學嗎?」

——由此可見,每個人對這件事的關注點都不一樣。

和大多數只是為了吃瓜而來的網友不同,現在S國這邊已經是一片混亂。

身為主角的莊少修並沒有和江松婉一樣直接下來,他一直呆在得必格集團大樓的頂層。

等到和來自江家的安保人員一道處理完了那些黑人,並且將他們帶出來的文件還有硬碟收拾整理之後,這才向樓下走去。

此時距離江遲秋乘坐救護車離開這裏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

實際上,後續的收尾工作莊少修是不必參與的。

只是在內心深處,莊少修依舊不願意這麼早便去面對江遲秋。現在的莊少修,還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一種怎樣的心情去看待江遲秋。

——儘管這一世江遲秋也「背叛了莊少修」。

可因為周曲宜的突然出現,莊少修並沒有被得必格集團的人用直升機帶走,也沒有經過九死一生的對戰。

所以說他對江遲秋的負面感情,根本沒有原著裏面那樣強……

只是莊少修的心情依舊非常複雜。

毫無疑問的是,江遲秋受傷的事情戳中了記者們的喜好。

在莊少修下樓的時候,這裏只剩下了零星幾個記者還呆在這裏。

他們都是專門為蹲守莊少修而來的。

見他出來,記者和攝影師們立刻將手中的話筒還有攝像機向他懟去,同時大聲問道:「請問莊少修先生,您擔心江遲秋先生現在的狀況嗎?」

「莊少修先生知道江遲秋是怎麼受傷的嗎?」

「江遲秋先生……」

莊少修就是因為不想這麼快見到江遲秋,這才等到現在才下樓。

剛才忙著整理文件的他,並不知道大樓下面發生了什麼。

就在記者提問的這個時候,江家那些一直等在大樓下面的工作人員,已經準備幫莊少修擋掉媒體,陪同他一起向前走去了。

但是沒想聽到記者的問題之後,莊少修反而皺眉轉身向其中一個人問道:「你說什麼?遲秋……江遲秋他現在怎麼了」

發現莊少修好像並不知道江遲秋受傷的事情,記者們先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後趕忙七嘴八舌的將男人剛才渾身是血的樣子向莊少修描述了出來。

江遲秋受傷了?

並且傷的很重……

聽到記者的話,江遲秋之前住院的事再一次浮現在了莊少修的心間。

上一刻還心情複雜的莊少修,現在滿心只有一個願望——他要見江遲秋。

沒有經過多餘的思考,莊少修直接轉身對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說:「帶我去醫院,我要看他。」

「可是……」聽到他的話工作人員猶豫了一下,江松揚之前吩咐他們直接將莊少修帶到酒店休息的。

見工作人員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莊少修再一次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一回,聽到他那堅定的語氣,工作人員總算是妥協了。

「好的,莊少修少爺,請上車吧。」工作人員的話音剛一落下,前面就有人打開了早早停在這裏的黑色豪車。

莊少修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給鏡頭留,直接坐上車向著醫院的方向而去。

……

大概系統還是有最後那一點點的良心在的。

至少江遲秋被送到醫院,推進急救室的時候,系統終於打開了它的疼痛屏蔽功能,同時江遲秋的大腦也稍稍清醒了一點。

【死遁系統重新載入中,請宿主耐心等待。】

江遲秋的腦海深處,出現了系統熟悉的提示音。

聽到它這麼說,江遲秋真的很想告訴系統——沒關係自己可以多等一下,但轉瞬便想到對方這一世給自己送了一個debuff的事情,江遲秋就一點和他對話的心情也沒有了。

儘管江遲秋很想在這個世界呆久一點,但他的理性告訴自己——一直呆在一個世界,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幾秒鐘之後,江遲秋向系統問道:【這次要完成什麼任務?】

聽到江遲秋的話,系統再次開口:【請宿主完成原主心願與執念,載入本系統。】

原主的心願嗎?

儘管《豪門:風雲之機》這本書裏面從來都沒有提到這一點,但是江遲秋卻是知道它的答案的。

在不知道江遲秋身體不好的人眼中,他或許就是世界上最令人羨慕的那一類人。

——江遲秋出生在豪門世家,與兄姐們的年齡差,註定江遲秋不會被莫名卷進家族那亂七八糟的紛爭之中。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原主出生的時候,江松揚這江家下一任家主的地位已經沒有人能夠撼動了。

同樣作為豪門小公子,江遲秋也有自己的事業和愛好,並且非常有天賦,年紀輕輕就走到了行業的最頂端。

從這個方面看,江遲秋能有什麼煩惱呢?

似乎從他出生開始,一切都已經完美到了不能再完美的地步

而對這樣一個天生完美的人來講,除了身體不好外,最大的遺憾就來自於他的家庭。

從原主選擇放棄莊少修,去救他的姐姐江松婉便能夠看得出來:儘管原主一直全球巡演,很少有和家人在一起的生活的時候,但是這群和他流著同樣的血的人,依舊是他最在意的人。

因此原主的願望大概就是讓家人們解開心結,以及獲得莊少修的原諒。

系統說完之後就消失不見,過了一會江遲秋終於模模糊糊的聽清了周圍的聲音。

現在他大概還在急救室,周圍都是醫生的對話。

此時的江遲秋感受不到什麼疼痛,只是覺得非常疲憊,聽了兩句後他便迷迷糊糊的再次睡了過去。

江遲秋自己是沉沉的睡了過去,但是病房之外的氣氛卻非常的緊張。

一身灰衣的江松婉站在病房門口,她半個身子貼著牆,雙手合十放在胸前。

女人並沒有信仰,可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祈禱了起來。

莊少修跟著工作人員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莊少修恨江遲秋的拋棄嗎?或許吧。但是此時站在病房門口的他,卻完全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

看到莊少修出現在這裏,江松婉終於慢慢地將手放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向莊少修看去。

感受到江松婉的目光,莊少修猶豫了一下慢慢向女人走了過來。

「請問江遲秋他……」莊少修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後面的話應該怎麼說。

江松婉是江家這一輩難得不反對莊少修成為江松揚繼承人的。

只是儘管如此,兩人之前的關係也絕對算不上好。

之前和莊少修打交道的時候,他們都是一副公事公辦、下屬與上級的關係。

聽到莊少修的話,江松婉稍稍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病房對莊少修說:「還在裏面,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說話間莊少修看到,江松婉的眼圈已經紅了。

莊少修還沒有見到過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姑姑如此難過過。

面對下屬的時候,江松婉永遠都是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甚至在他們剛剛被得必格集團的人困住的時候,江松婉都一臉淡定。

儘管莊少修自認心裏素質強大,不過他到底還只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剛剛進入商場不久。

在被得必格集團的人「留下」的時候,莊少修的心情自然是有些緊張的,但是那個時候江松婉卻依舊一臉淡定。

那個時候淡定的江松婉,和她現在的狀態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就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剎那,莊少修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果然,江松婉和江遲秋才是一家人。

江遲秋放棄自己去救江松婉,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莊少修自嘲的想到。

事情就是這麼的神奇,躺在病床上的江遲秋還什麼事情都沒有來得及做,但是江松婉通紅的眼睛,居然將主角的不忿沖淡了一點。

莊少修和江松婉勉強算是「一家人」,可畢竟本質不熟。

兩人的對話結束後,就分別站在了病房外走廊的兩端等待了起來。

莊少修背後是醫院冰冷而蒼白的牆壁,他的外套在對付得必格集團的黑衣人時不小心劃爛,因此現在莊少修隻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

儘管S國的氣溫很高,但是隻穿著一件襯衫還是有些單薄了。

牆壁上的涼意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遍了莊少修全身,而這陣刺骨的寒意,終於叫莊少修慢慢的清醒了下來。

儘管走廊上什麼聲音也沒有,不過莊少修看到這裏的人並不少。

除了江松婉,以及坐在病房對面走廊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周曲宜外,這裏的人莊少修幾乎都不認識。

不過大概能夠猜的出來,他們應該都是江家在S國分部這裏的工作人員。

莊少修隻大概看了一眼,就將視線收了回來。

如果說之前的莊少修,身上的氣質還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好像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

他背靠牆壁站在這裏,陷入了回憶之中。

莊少修上中學的時候就被江松揚接到了江家,因此江遲秋這個人自從少年時代起,就出現在了莊少修的生活之中。

江松揚對莊少修的要求非常嚴格,他雖說是監護人,但是並沒有給到莊少修一點溫暖與陪伴。因此少年時代的莊少修,完全是生活在感情荒漠之中的。

江遲秋就是那一片荒漠之中的唯一綠洲。

今天剛剛發生的事情,在莊少修情感上的刺激還沒有散去,莊少修出於本能的恨江遲秋。但是他的理智還有過往的記憶,卻無一沒有在不斷地沖淡著這恨意。

此時,莊少修的心情極其複雜。

……

醫院一條短短的走廊,兩邊的人均有著不同的心情。

在病房的對面,周曲宜一直低頭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知究竟是在想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一個人快步走上前來,輕輕地拍了一下周曲宜的肩膀。

「曲宜,跟我過來一下。」來人小聲說道。

聽這聲音有些耳熟,周曲宜不由抬頭向她看去,接著他方才發現,來人居然是他的姑姑周雪卉。

見狀,周曲宜不由問道:「您怎麼在這裏?」說完之後,他便站了起來,跟著周雪卉一起向走廊上而去。

和江家不同,現在周家還沒有明確的「家主」,而周曲宜的姑姑周雪卉,則是他們那一輩中比較有實力的那個,在家中很有話語權。

看到周雪卉和周曲宜,站在周圍的人立刻給他們兩人讓出了一條路。

周雪卉沒有說話,一直帶著周曲宜往前走,過了一會後終於打開一間休息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而同樣是在推開門之後周曲宜才發現,此時在S國的人不只有周雪卉,還有他的父親。

「您怎麼也來了?」周曲宜有些吃驚的向房內看去。

周曲宜的父親一直呆在國外做生意,他從小放養周曲宜,仔細算來兩人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見了。

「你先坐。」周曲宜的父親沒有正面回答的他的問題,只是招了招手叫周曲宜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雖然和父親不太常見面,可是在周曲宜的印象裏面,男人好像很少會像現在一樣嚴肅。

「周曲宜,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份?」沉默一會後,男人忽然如此厲聲對周曲宜說。

聽到他的話,周曲宜可算是明白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了。

父親和周雪卉一起出現在這,應該是來譴責自己的……

周曲宜沒有說話,坐在他對面的男人點了一支煙繼續說:「我們家與江家的關係的確不錯,但是並不完全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你這樣莽撞的決定,簡直是將整個家族放在了火上烤!」

醫院的休息室隔音效果未知,擔心被人聽到,周曲宜的父親刻意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

不過這樣低沉沙啞低沉的聲音,並沒有使得他的語氣變弱,反倒是放大了憤怒。

周曲宜平常不關注A國幾大豪門之間的恩怨,甚至也對商場上的戰爭不感興趣。

不過這種基礎的道理,周曲宜卻是懂得的。

聽到父親的話,周曲宜自認理虧乾脆閉上了嘴。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自己遇到了危險,那我們周家應該怎麼做?難道是至你於不顧嗎?」男人語氣越來越沖。

「抱歉。」周曲宜低聲說道。

聽到這兩個字後,自進門就一個字也沒有說過的周雪卉終於開口了。

她看向周曲宜,然後慢慢地說道:「周曲宜,這次我和你父親來,並不是想要指責你什麼。」

周雪卉和周曲宜的父親一個□□臉一個唱黑臉。

周曲宜的視線向周雪卉轉去,接著就見女人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只是希望,在今天這一件事後,你能夠不再摻和江家的事情,並且遠離江遲秋。」

對周曲宜來說,周雪卉前一個要求非常好達成,但是後一個……他卻做不到。

周雪卉沒想到自己剛說完這句話,她印象裡一貫聽話的周曲宜忽然變了一個表情。

他緊緊盯著女人的眼睛,無比堅定的搖了搖頭說:「抱歉,我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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