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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陞官!發財!死皇帝!》務實的馮道
給皇帝熱熱鬧鬧上完尊號後,朝廷就又恢復到了按部就班上朝、坐堂的日子。

馮道也再一次陷入到堆積如山的政務中。

處理了幾天政務,馮道突然想起皇帝李嗣源原來給他許諾再添兩個宰相的,結果這一年多過去,政事堂仍舊是他和趙鳳兩個人。

陛下,不會忘了吧?

馮道覺得自己有必要給皇帝提醒一下,就在下次進宮去給李嗣源彙報政務時提了一下。

李嗣源:呀,朕還真忘了!

既然是早就答應,李嗣源也沒再推脫,直接讓馮道再選兩個人進政事堂。

如今李嗣源對馮道可謂信任有加,按理說這選宰相入政事堂得朝中重臣一起商量,可李嗣源覺得政事堂反正是馮道在幹活,所以想也不想就讓馮道自己去選了。

如果這事是安重誨,定然高興得回去就開始自己挑選了,可馮道卻覺得,選宰相乃是朝中大事,經重臣推薦,再由皇帝親選,最後由三省六部下詔,這才顯得正式,合乎規矩,於是馮道就婉拒了李嗣源,隱晦提出這樣顯得對新任宰相不夠尊重。

李嗣源覺得也對,就傳口諭給朝中幾位重臣,讓大家準備進政事堂的宰相人選。

*

朝廷要選新宰相入政事堂了!

這消息,如同一陣風一樣吹過整個朝堂,整個朝廷的官員激動了。

有資歷有能力進政事堂,都抓緊時間該找人的找人,該托關係的托關係,而沒資歷沒能力的,則湊在旁邊看熱鬧。

畢竟選宰相進政事堂也算是朝中一件盛世。

更有好熱鬧者,把比較有希望進政事堂的都列出名單來,甚至還私下開了賭盤,壓誰能進政事堂。

太常院

李愚坐在桌前,面前攤開一卷書,這是他喜歡的周禮,可此時,他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良久,李愚煩躁的起身,走出房門,打算去旁邊的耳房倒杯茶水。

只是剛走到耳房外,就聽到有自己兩個屬下在裏面說話。

「外面的賭注你押了誰?」

「當然是壓劉昫劉學士啦,聽說馮相一直很是讚賞劉學士做事幹練,還曾向陛下建議把自己掌管的三司給劉學士,說劉學士精於財政,如今陛下深信馮相,馮相又掌政事堂,劉學士有他推薦,這相位想必十拿九穩。」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也壓劉學士,只可惜劉學士的賠金太低了,押十賠一,還隻許最多押十貫,我狠心押了十貫,就算劉學士當了宰相,也不過賺一貫錢。」

「行了,別不知足了,誰都知道劉學士這次進政事堂是穩了,要不是這次玩的都是朝廷官員,莊家不敢把他的名字撤下來,只怕連押十賠一都沒有。」

「說得也是,明瞅著賠錢的買賣,莊家怎麼肯做。唉,你知道嘛,我去押錢時,居然還在名單上見到咱家大人的名字,不過,你知道咱們大人的賭注是多少麽,壓一賠十!」

「什麼,咱家大人也在上面!誰把他名字提上去的?」

「就是啊,也不知哪個壞心眼的人,居然特地把咱家大人名字給掛上去了,莊家還特地給弄了個壓一賠十,這不是寒磣咱們家大人麽!」

「唉,說來咱家大人也是和劉學士一起進翰林院的,也都曾在馮相手下乾過,可誰想到咱家大人當年一篇文章,居然惹了馮相不悅,遭了馮相嫌惡,不僅入相無望,甚至還被明升暗降到咱們太常卿這個養老的地方。」

「誰說不是,明明當年一樣的人,卻因為馮相一句話,現在天壤之別,真是可惜啊……」

屋外,李愚面色慘白,連水都忘了倒,失魂落魄的走回屋裏。

他昔日在翰林院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做中書舍人時,相位更是近在咫尺,可如今,這些都成了過往雲煙。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篇文章。

想起那篇惹馮道大怒的文章,李愚不是不明白,馮道怒的不是那篇文章,而是他一心復古的態度。

可周朝乃是禮儀的典範,人們一舉一動合乎禮儀,聖人垂拱治天下,難道不是周朝延續八百年的根本麽,他想復古,想讓大唐如周朝一樣江山永固,有什麼錯。

想到這,李愚偏執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對,他沒錯。

世人只是不通周禮,不知用周禮教化百姓,不知道周朝的繁盛,才將周禮棄之如敝屐,若是有一朝一日他為相,他定然要用禮儀教化百姓,讓天下百姓知禮,讓皇帝以周禮實施仁政。

想到自己的「理想」,李愚覺得自己可以先去給馮道低個頭,等他進了政事堂,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施行自己心中的「仁政」的!

……

馮府

馮文送走李愚後,又回到書房,看著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茶的馮道,走到旁邊坐下。

「叔父,您不會真打算推薦李愚為相吧!」

馮道放下茶,「怎麼了?」

「當初是您把他一張紙調到太常院做太常卿的,您現在又要推他入相,叔父你是怎想的!」馮文很是無語。

馮道不緊不慢的把茶蓋上,說道:「當初把他遷到太常卿,只是讓他改改那一心復古的心思,如今,他既然知道錯了,以他的才能,入相也是應該的。」

馮文撇嘴,「您相信他是真斷了帶著全民學周禮的念頭?」

馮道笑著往後一倚,「是真的假的又有什麼關係?」

馮文不解,「什麼意思?」

馮道摸摸馮文的頭,「有些事,無論真心還是假意,結果都是一樣的。就像這個事,李愚做事幹練,有才幹,有能力,是做宰相的好料子,只是一心迷戀周禮,非想著用周禮教化百姓,我昔日給他當頭一棒,讓他明白,只要他再提周禮,我就不用他,他今日來,我何嘗不知道他是為了入相來的不情不願,可他今日來了,只要我為相一日,他就不敢再折騰他的周禮,他就得好好做他的宰相,好好乾活,我又何必管他心裏想不想他的周禮。」

馮文嘴角一抽,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管你心裏想什麼,只要你面上按我的做就行!

他叔父,果然是妥妥的務實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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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作者:您可以接受什麼樣的人當同事?

馮道:能幹活的活人就行!

作者:那他要表面幹活,內裡罵你怎麼辦?

馮道:無所謂,反正我又聽不見!

作者:那他要心裏不滿怎麼辦?

馮道:關我屁事,讓他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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