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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陞官!發財!死皇帝!》趙鳳相女婿
和凝跑到馮府時,馮文正和李沂兩人在看新出的話本。

「什麼,大爺爺過世了!」馮文蹭的一下站起來。

和凝點點頭,「今兒晌午你們老家來人報的喪。」

「報喪的人呢?」馮文忙問。

和凝一愣,剛才整個翰林院兵荒馬亂的,誰還記得報喪的。

馮文見狀,直接朝門外跑去,大喊:「李叔,你快去各宮門看看,把報喪的馮家人接來。錢叔,去牽馬,跟我找叔父。王叔,你在家看好門。」

錢叔匆忙牽來馬,馮文翻身上馬,朝外追去。

和凝一跺腳,也騎馬追了上去。

*

大街上,劉昫喘著粗氣,著急的四處張望。

他本來是追著馮道從宮裏跑出來的,可沒想到剛到大街,眨眼的功夫,馮道就不見了。

看著大街上摩肩接踵的人流,劉昫就算不用動腦子,也知道他把人跟丟了。

「這可怎麼辦?」劉昫急的搓手,馮道那樣子一看失了心智,要真跑丟了,很容易出事的。

就在劉昫急的要去找城防軍找人時,馮文帶著錢叔從後面跑過來。

「劉學士,我堂叔呢?」馮文騎在馬上,焦急的問。

劉昫正著急,一看到馮文,忙說:「我追著你堂叔到這,一錯眼的功夫,你堂叔就跑丟了。這滿大街的人,可怎麼找啊!」

馮文舉目望去,就見洛陽大街的街道四通八達,甚至四主街還通四個城門,這地方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不過,如果是他叔父的話,馮文一甩馬鞭:

「去北門,那裏有回景城的官道!」

*

馮道踉踉蹌蹌的走在官道上,望著前面看不見頭的官道,頭一次覺得回家的路這麼長。

他有多久沒回老家了?

八個月?

一年?

兩年?

馮道越想越是恐慌,突然抱頭蹲下,嚎啕大哭起來。

……

「叔!」馮文跳下馬,一把抱住正在痛哭的馮道。

後面的錢叔、和凝、劉昫也紛紛下馬,只是看到失態的馮道,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叔,你看看我啊,我是馮文啊!」馮文抱著馮道在路邊坐下,小心的掰開馮道抱頭的胳膊。

馮道迷惘的臉露出來,上面滿是淚痕。

「我不孝……我離家數載,未曾侍奉父親一日……我不孝啊……」馮道喃喃的說。

馮文心一沉,天下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生離死別,而這其中最痛的,莫過於喪親之痛。

他堂叔生而喪母,自幼與大爺爺相依為命,昔日他堂叔未出仕時,每日除了讀書種地,就是侍奉大爺爺,如今大爺爺驟然離世,這簡直是挖他堂叔的心啊!

看著還在喃喃自語的馮道,馮文一狠心,從袖中拿出一包銀針。

「你要幹什麼?」劉昫看著馮文手中明晃晃的銀針。

馮文脫下馮道的靴子,一針扎在申脈穴上,輕輕撚動,「堂叔侍大爺爺至孝,如今大爺爺突然離世,堂叔大悲之下,心神失守,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很可能會迷了心智,我必須叫醒他。」

「奧奧,原來是這樣,」劉昫看馮文扎的有模有樣,放下心來。

馮文撚、壓、彈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馮道眼皮動了動。

馮文忙收了銀針,趴在馮道面前輕喚,「堂叔、堂叔。」

劉昫、和凝、錢叔也忙圍了上來。

馮道緩緩睜開眼,流下兩行清淚,「小文,你大爺爺走了。」

馮文鼻子一酸,趴在馮道懷裏嚎啕大哭。

馮道抱著馮文,眼淚一滴一滴滴在馮文的頭上,更滴在自己的心裏。

子欲養,而親不待。

*

皇宮中

李存勖看著趙鳳呈上來的丁憂奏表,滿臉不敢相信,「可道的父親去了?」

趙鳳回道:「馮家老家今兒晌午來報的喪。」

李存勖抓了抓頭髮,一時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那馮道呢?」

「馮道聽了噩耗就發瘋般跑出去,臣已經讓劉昫去追了,也派人去馮家通知馮文。」趙鳳說了一下自己的安排。

「你做的很好,馮道素來孝順,如今他父親驟然離世,肯定受刺激不小,是得有人跟著。」李存勖嘆了一口氣,「馮道前些日子還和朕提起過,如今朝廷初穩,想要接家眷進京,誰想到……唉。」

「陛下,如今馮老先生一去,可道是要丁憂的,這翰林院和馮老先生的追封?」

李存勖略微思忖,「讓盧質回來,先兼著翰林承旨,總攬翰林院。至於馮老先生,他以前可曾做過什麼官職?」

盧質,昔日李克用掌書記,李克用逝世,李克用弟弟、眾養子和李存勖爭王位,盧質和張承業為保晉王基業,力扶李存勖繼位。

李存勖繼位後,盧質為其第一任掌書記,後升節度副使。

李存勖登基時,文臣論功,盧質第一、馮道第二,盧質又出身范陽盧氏,李存勖曾想讓盧質為宰相,可惜盧質性子懶散,死活不肯,李存勖無奈,先是封了盧質做翰林承旨、馮道為翰林學士,後又升盧質為節度使出鎮藩鎮,馮道為翰林承旨。

如今馮道不在,李存勖終於想起在外逍遙了好幾個月的盧質。(盧質:我在外面做封疆大吏正逍遙,別想我!)

趙鳳對李存勖的安排絲毫不覺得奇怪,他雖然在馮道後進翰林院,平時看著隻比馮道差一步,可他畢竟是曾是大梁降臣,皇帝不會放心把翰林院交給他。

所以趙鳳心態很好的說:「臣這就擬旨,讓盧使君回來,至於可道之父馮老先生,臣為幽州人,對可道的家世略知一二,馮老先生曾在僖宗年間中過明經,後在秘書省做過秘書郎,僖宗中和二年,馮老先生棄官逃出京城,回到河北瀛洲景城老家,後以務農為生。」

「中和二年?」李存勖摸著下巴,「那不是黃巢二次進京,僖宗皇帝倉皇出逃,黃巢遷怒之下,大肆屠殺長安官員百姓的時候麽,朕當時還沒出生,記得聽父王說起過,當時長安一月之內死了八萬人,整個長安差點成了死城。」

「陛下記得沒錯,當初僖宗皇帝為怕被叛軍追上,棄城逃跑之時並為通知城中文武百官和百姓,所以最後逃出來的並不多……馮老先生能帶家眷逃出來實屬僥倖,只是聽說當初馮老先生的夫人當時身懷六甲,在逃亡途中因動了胎氣難產而死。」

「馮老先生也是可憐人,好容易逃出來,卻喪妻喪子。」李存勖同情的說了一句。

「咳,」趙鳳尷尬的打斷李存勖,「馮老先生的孩子沒死啊,陛下,中和二年……」

李存勖突然想起馮道就是中和二年生的,所以說,當初那個孩子就是馮道!

難怪馮道從不過生辰,原來他的生辰就是他母親的忌日。

難怪馮道一身才學卻從未赴京考過科舉,想必是他父親當初嚇破膽,怕自己獨子走上自己的老路吧!

李存勖想明白了許多以前疑惑的地方,轉頭審視的看著趙鳳。

這些事,不是只是老鄉就能知道的吧?

趙鳳尷尬的看著李存勖,「那個,臣有個十歲的閨女……」

李存勖不解。

趙鳳眨眨眼,「可道不是有個十一歲的兒子麽。」

李存勖深吸一口氣,「可道知道麽?」

「咳咳,只是先備著挑挑嘛,陛下,您知道這個事得趁早,要不萬一被人捷足先登了。」

李存勖無語,所以人家可道還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就把人家長子列入女婿候選人,還把人家祖宗八代都打聽好了,這真是……

「你看的人家有年紀大點的麽?十五歲以上的?」李存勖突然問。

「啊?」

「朕的義寧公主今年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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