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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暖睡鴛鴦》139 定心丸
霍衍偏頭看她。

陽光下,她的臉色才不至於顯得那麼蒼白,只是沒什麼肉感,立體的輪廓線條讓她看起來冷酷,她不笑的時候,一下子就把距離拉遠了。

陽光也使她的手機反光,凸顯著這電子產品的存在。

男人把她的手機拿了過來,把那音量提了上去,再還了回去。

做完之後,他看向前面開車的宋以琛,眼神冰冷。宋以琛在後視鏡看到了他冰冷的眼,目光瑟縮了下,忙移開目光看向前方。

還是在麋鹿酒店下榻。

隋玉自己開車門下車,拖著行李箱便進去辦理入住,看都沒看霍衍一眼。

霍衍微蹙著眉,看著那道嬌小身影消失在電梯裡。

宋以琛看了看霍衍:「霍總,薑小姐小孩子脾氣,過會兒應該就沒事了。要不然,一會兒給她買些她喜歡吃的東西?」

霍衍冷冷看他,抿著薄唇沒開口,宋以琛在他冰冷的視線下,笑容僵在臉上。

跟在霍衍身邊那麼久,知道他是個冷漠不多話的男人,可他從來不會用這樣冷淡的眼神看他。

那冰冷的眼神裡,有警告,有厭惡,這不是一個老闆對信任的屬下該有的眼神,也不是對親近的朋友該有的眼神。

宋以琛感覺後背起了一股冷意,喉結滾動了下,訕訕道:「那……霍總,我先回車上等您。」

霍衍淡漠的看他一眼,走向電梯。

按照以往的情況,都是宋以琛幫他把行李送上去,再等候他的差遣,霍衍向來繁忙,他們都是邊走邊說公司的情況,以節約時間。

可是這次……

宋以琛坐在車內,腦中回想霍衍的疏離冷漠,捏了捏手指,給鄭芮打了個電話。

過了幾秒鐘,電話那一頭接通。

宋以琛淡聲道:「薑不渝生氣了。」他透過玻璃窗,往酒店大樓看了眼,「氣得不輕。」

目的算是達到了,但宋以琛臉上沒有高興的神色,他掀了掀唇角,露出幾分苦澀。

鄭芮正在南城的市辦公廳,與那幾位大人物商談旭塘鎮的事。她站在走廊,聽著宋以琛失落的聲音,問道:「你怎麼了?」

宋以琛沉了口氣:「沒什麼。」他頓了頓,「做好你的事,祝你成功。」

遠處,霍衍高高的身影正從酒店出來,宋以琛收回目光:「我要回公司了,掛了。」

南城,鄭芮聽著電話掛斷的聲音,握著手機兀自出神。

宋以琛的這個電話,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做得好,薑不渝與霍衍鬧翻,他們就沒機會共處一室了。

薑不渝與霍衍一起回北城,鄭芮看著不高興,害怕他們走得太近,害怕霍衍愛上了薑不渝。

她要趁著這次機會,讓霍衍知道,只有她才是他的得力拍檔,只有她才配得上他,也只有她,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會對他不離不棄。

薑不渝那種耍小性子的小女生不成熟,跟本不適合他。

她要讓霍衍把薑不渝排除在外。

鄭芮不希望看到霍衍與薑不渝有獨處的機會,就給宋以琛旁敲側擊,示意他在適當的時候,告訴薑不渝,她將與霍衍一同參加黃太太的生日宴會。

薑不渝既然那麼在乎霍衍身邊人的身份,她知道了的話,一定會鬧脾氣的。

霍衍這個人,對女人其實沒什麼耐心的,薑不渝一再的鬧脾氣,遲早把霍衍的耐心耗光。

正如宋以琛說過的,她只要耐心等著,等走了一個聞彩姝,她還可以再等走一個薑不渝。

不管等多久,她終會等來隻屬於她的那個人。

想到這裡,鄭芮唇角翹了起來,眼底閃著光亮。

辦公室主任出來,見到鄭芮在笑,走過來打招呼道:「鄭總,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鄭芮微微一笑,道:「沒什麼……秦市有空了嗎?」

……

隋玉不是一個為了小事就吵架的人,她若是非要與霍衍一起參加那什麼黃太太的生日宴會,只要動一些小手段,就能成為霍衍的女伴。

況且對她而言,應酬不是她喜歡做的事情。

但她把小事化大,是要利用這個矛盾,讓霍衍不能干涉她的事情。

到了房間之後,隋玉先給解語打了個電話,讓她搞到那黃太太生日宴會的入場邀請,然後換衣服打車去順安醫院。

醫院裡,還是那倆大高個保鏢,像是門神一樣的戳在門口。

隋玉走過去時,那倆保鏢見到她明顯愣了下。隋玉沖他們笑了笑:「兩位大哥,好久不見。」

「呃……薑小姐,二小姐有您這位好朋友,真是有好福氣。」

周維朗派人去南城查薑不渝的底細,得知她與霍家有關係,不敢得罪她,讓保鏢以後看到她,不得無禮。那倆保鏢這回再見到薑不渝,這才收起了傲慢,主動說些恭維的話。

隋玉扯了扯唇角,不太想把時間浪費在門口的這兩條狗身上。她道:「現在我能進去看看她了嗎?」

「能,當然能。」那保鏢立即退開站在一側,幫她把門打開。

隋玉進去時,只看到「浦隋玉」靜靜躺著,沒有連舟,也沒有何應在。

她先看了下四周,然後走到床邊坐下。

「浦隋玉」身上插著的很多管子拔了,連氧氣都撤了,隻手指上夾著心電圖儀器的線,一根線插在她的胃部,用以打入流質食物。

看來,她的猜測是對的,原身身體恢復的差不多,那臉色都紅潤了起來,甚至比薑不渝的還好。

這應該是何應在的功勞。

隋玉擔心病房內裝了監控攝像頭,不好明目張膽的抓著原身的手給她把脈,便借著「姐妹情深」,抓起她的手,恰到好處的把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心跳有力,速度沉穩,肝臟肺腑器官運作都正常。

這時,病房門推開,隋玉察覺有人進來,放下原身的手,一臉悲傷道:「浦隋玉,你要趕快好起來,我還等著你來參加我的婚禮,你要做我的伴娘啊,我給你留了位子的。」

「薑小姐要結婚了?」

來人是周維朗。

隋玉抬起頭,看到周維朗故作難過的擦了擦眼睛,站起身同他打招呼:「周先生,你好。」

周維朗的笑比起之前,明顯帶著恭維,他說了幾句好聽的話,隋玉耐心的聽了幾句,打斷他話問道:「怎麼沒看見連舟呢?」

周維朗愣了愣:「啊,薑小姐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隋玉感覺到了不對勁,但還是保持著鎮定,她微微蹙了下眉,「他不好嗎?」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連舟他前些日子在酒吧,也不知道惹到了什麼人,被人打傷了。連家很生氣……」他瞥了眼隋玉,訕訕笑了聲,「連家的情況有點複雜,總之,他們把他關了禁閉,我也好長時間沒看到他了。」

隋玉默了默,難怪幾次與他聯繫,他都言語簡單,不太想多說的意思。

周維朗在前,隋玉不能夠表現出什麼,她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周維朗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浦隋玉」,「好在這段時間,我這妻妹情況好轉了許多。不然連舟也不會放心在家待著的。」

隋玉眼眸微轉,微微笑著道:「我看著她的氧氣都撤了,真的比上次我來看她時,情況好轉了很多。要不是那幾根管子還插著,我都要以為她只是睡著了。」

「之前連舟跟我聯繫時說,他請到了一位高人來幫她診治,是嗎?」

周維朗訕笑著點頭:「是啊,是有這麼回事。」

隋玉見周維朗承認,但表情顯得古怪,她問道:「周先生是有什麼話想說?」

周維朗道:「連舟明知道『隋玉』的師父是何應在,他之前不去請他來,反而去找那些別的什麼名醫,拖到這會兒才把人請過來。那位師父大概是生氣,給『隋玉』調理了一陣子,就走了……」

隋玉眼眸微垂,聽著周維朗「刻意」的發牢騷。

連舟一開始不去請何應在過來給她的原身看病,是他知道,她與師父鬧翻了,兩人關係正在冰點。連舟了解她不願低頭的性子,這才去找其他名醫。

第二,何應在一生癡迷尋找散落在民間的古藥方,他到處走,連舟很難找到他。

連舟對「浦隋玉」的盡心儘力,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周維朗這般故意說連舟壞話,說到底,是在掩蓋師父被他們趕走了的事實。

她甚至可以篤定,連舟被人打傷,也是有人布下的局。

因為何應在與「浦隋玉」有師徒情分,若他與連舟聯起手來,堅持要把「浦隋玉」轉院,浦金悅即便是親姐姐,也架不住門生遍天下的何應在三天兩頭來找麻煩。

浦金悅夫妻應是頭疼了,這才布了局,把連舟弄走,何應在少了連舟的幫忙,浦金悅又仗著親姐姐的身份有權處理妹妹的去留,何應在就被他們氣走了。

隋玉理清楚這其中的奧妙,看周維朗的眼神就更多了幾分厭惡。但她把這份厭惡很好的藏著,她笑著應和:「原來是這樣……」

「連舟也是沉不住氣,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能跟人起衝突呢。我原本打算,這次來北城,要好好與他聚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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