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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暖睡鴛鴦》032 過來逮你啊
車子重新開始上路,一個多小時之後,才在一家酒店前停下。

歐陽騰睡了一路,見著眼前破壞荒涼的小鎮景色,差點沒一頭栽地上。

他瞧著霍衍,眼神都不對了:「霍爺,您把我騙過來,該不是想對我做點什麼吧?」

話音落下,酒店裏走出來兩個女人,正是鄭芮,還有一臉憋屈嫌棄的顧蘊。鄭芮把房卡遞了過去,道:「你們倆的房間,我已經順便辦理好了。」

她的手抄進口袋裏,然後往車內看了一眼,沒看到薑不渝,便笑說道:「霍總,一會兒就吃午飯了,怎麼不帶著薑小姐一起?薑小姐該不是吃醋了吧?」

歐陽騰捏著房卡,一臉便秘樣,酸溜溜道:「這裏能有什麼好吃的。」

「我還當他不喜歡小媳婦才不讓她跟著,原來是捨不得人家吃苦。」

早知道住這破地方,他還不如住在霍家老宅,起碼不會太無聊。他眼睛微微一動,轉身就要鑽回車內,霍衍好似早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一把抓著他的手臂,往酒店拖過去。

兩個男人都沒留意到女人們在歐陽騰吐槽時,臉色的細微變化。

顧蘊一臉幽怨的望著鄭芮,揪著她的衣袖晃:「芮姐姐,霍衍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嗎?」

鄭芮抬頭看了看天空雲層,雖然厚厚壓了一片,但還是有光穿透雲層。她安撫的摟住顧蘊,笑說道:「霍衍要是喜歡她,幾年前就喜歡了,歐陽騰那張嘴你也信,你啊,就安心吧。」

一番安慰,顧蘊又開心起來了,挽著鄭芮的手臂高高興興的去找霍衍吃飯。

……

另一邊,浦隋玉心裏有怨氣,但忍著沒去找霍衍。

反正他人在南城,眼下有更要緊的事情讓她憂心。

她在等一個重要的電話,在第三天下午的時候,這個電話終於響了。

電話那頭,解語清冷的聲音傳來:「放心,你的原身還沒斷氣。」

隋玉無法前往北城,只能拜託解語幫她走一趟,聽到她這麼說,終於鬆了口氣。她放下心來,聲音也冷了下來:「是不是浦金悅不讓任何人去探視?」

浦家三姐弟,浦金悅是老大,浦隋玉排行第二,浦家松是老麽。

因為某個原因,浦隋玉六歲時就被父親浦權送去了師父那裏,她在師父的身邊長大,與浦家的關係如同隔了一條冰河。她以為這輩子,這條冰河都不會融化。

直到浦權夫婦出事,浦氏沒了掌舵人。浦金悅能力不足,把公司搞得更加糟糕,差點就要賣股權,浦家松那時還在讀大學,無法扛事,但浦家松比起那位大姐,還知道拉下面子來找隋玉出手幫忙。

那時候,隋玉根本不在乎公司的死活,連見面都不願意。但連舟是浦家松的學長,因著連舟的關係,隋玉跟浦家松才稍稍走近了一點兒。

「隋玉,你曾經說,你的父親因為算命的一句話,就把你送走。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父親用斬斷親情換來了浦氏的今天?」

「眼睜睜的看著浦氏倒下,甚至消失,心裏或許是痛快了,可你再想一下,那是用你的人生換來的,若浦氏就此拱手讓人,怎麼對得起你的犧牲?」

因著連舟的幾句話,隋玉出手,在三年的時間裏,讓浦氏起死回生。這三年裏,她跟浦家松的關係親近了不少,浦家松結婚的時候,她還送了他們夫妻一對白玉象作為賀禮。

去年年底,浦家松的兒子出生,母子在月子中心住了一個月,年底就可接回家正好趕上祭祖,向祖先介紹這個新成員,而隋玉也打算放下過去,跟浦家和解……卻在回家的路上,被一輛大卡車撞翻,浦家松夫妻當場死亡。

當時,隋玉抱著那個小嬰兒,把嬰兒保在身下,但到底是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小嬰兒,根據隋玉之前了解到的,那孩子應該也進了重症監護室。

電話那頭,解語「嗯」了一聲,淡淡道:「門口安排了保鏢看守,我以你朋友的名義都沒能放我進去。」

這在隋玉的意料之中,之前她就以自己朋友的身份打聽,電話都沒人接。

浦金悅這麼謹慎,她想幹什麼?

「那後來你是怎麼進去的?」

解語這時候的語氣才有些活絡,她道:「是個男人,長得很帥。聽說我是你的朋友,便幫我進去了。他還說,『浦隋玉這種人居然會有朋友,真是稀奇了。』」

解語模仿那人的語氣,隋玉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誰,她唇角微彎了下,心底有淡淡暖流流淌過。

「浦隋玉,看來你這個人的人緣不怎麼樣嘛。」解語打趣了一聲,又八卦的問了問道,「誒,他是誰啊?」

隋玉想到了遇到連舟的那個晚上,他摸著副座駕的紅太狼,說那是他的女朋友……

她的右手搭在桌面上,手指輕輕的畫圓,語氣輕軟:「他叫連舟,如果你再遇到他,幫我請他吃頓飯。」

她現在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再有機會跟他一起吃飯了……

解語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點兒什麼,也是覺得遺憾,她沉默下來,給隋玉懷念男朋友的時間,過了會兒,電話裡傳來隋玉冷靜的聲音:「那麼那個嬰兒呢?」

解語聽著她的語氣,這麼快就調整好情緒了?她隻覺這個女人冷靜的可怕,難怪那個男人會那麼說了。

她的語氣沉了下來:「那個嬰兒……沒能救活……」

隋玉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手指微微顫著。

她曾親手抱過那個孩子,軟軟的,皮膚雪白,他的第一個笑是對她露的……

就這麼……沒了?

解語知道隋玉難過,低聲道:「我今晚的飛機,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吧。」

此時解語正在醫院的護士前台,聽著那邊「嗯」了一聲,她摁斷電話,正要離開,身後一道年輕磁性的嗓音叫住了她。

「姐姐是來看我的嗎?」

解語聽著聲音,頭皮都麻了起來,她沒回頭,反而加快了步伐。

她的腳步快,奈何身後人的腿長,還是被趕上了。解語無語的停下腳步,望著男人道:「你不是不肯在私立醫院上班,怎麼在這兒?」

男人叫顧鈞,比解語小兩歲,每次見著她都要姐姐、姐姐的調戲她幾句。

男人漆黑的眼睛裏彷彿有星辰,明亮又乾淨,笑起來卻是痞痞的,他雙手抄在白大褂的兜裡,道:「過來逮你啊。」

解語:「……」

她抬腳就走,走了沒兩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拽了回來,男人改為摟住她的肩膀,裹挾著她往前走,解語掙了幾下沒掙開,索性隨他去了。

「姐姐是我的病人,不吭聲就跑了,我這個主治醫生要負責到底,只能到處找了。」

解語聽著男人胡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她被推進了一個無人辦公室,然後按在診療床上。

「自己脫,還是我脫?」

男人微彎腰,視線她齊平。兩人的目光對視著,解語瞧著面前這張乾淨帥氣的臉,覺得自己的臉頰被他的呼吸吹熱了。

她一把推開男人的臉,板著臉道:「好好說話。」

男人淡笑了聲,往後退了一步,目光仍然盯著她。

解語無奈的側過身體,掀起了衣擺,身體微微向著一側傾斜,說道:「已經結痂了,早就沒事了。」

一道深褐色傷疤赫然橫在女人雪白無瑕的腰際,顯得猙獰可怖。

男人黯淡的眸光一閃而逝,隨即恢復了職業醫生的素養,認真的檢查起了她的傷口。他的手指在傷口周圍按了按,道:「還疼嗎?」

解語微微皺了下眉毛:「有點兒。」

上個月受得刀傷,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一點都不疼。

她又道:「還有點癢。」

男人道:「癢是傷口在癒合,很正常。」像是發現了什麼,他的手指在她的傷疤上輕輕颳了刮,解語又癢又疼,縮了縮身體,佯怒道:「你幹嘛呢!」

顧鈞瞪了她一眼,臉孔一板,道:「碰水了吧?」

解語無所謂的揭下衣服,理直氣壯道:「洗澡哪有一點水都不碰的。」

顧鈞從口袋裏掏出一支藥膏,打開蓋子,擠出些透明的膏體,另一隻手再次掀開了她的衣服,藥膏抹在了她的傷口上。

「你如果不偷跑的話,就不會這樣。」

解語抿了下嘴唇,想說什麼又把嘴巴閉上了。顧鈞抬眸看她,那小小的臉掛著難言的抑鬱,微垂的睫毛翕動著,估計又是想起了某個人。

他撇看眼,專註的給她將藥膏推磨,一邊道:「如果你想避開那個人,跟我說一聲就行了,何必跑得影子都看不見。」

說著,他雙手撐在床鋪邊上,將人困在他胸前,雙眼直直得對視著她:「住我家,他肯定找不到。」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解語的臉上,像是這春天的風,帶著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解語感覺自己就快被他撩動了。

男,色果然蠱惑人,怪不得那麼多女的喜歡小哥哥。

解語眯眼一笑,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領帶,臉色一變,惡狠狠道:「誰說我避開他,我只是不想他再來煩我。」

顧鈞揚了揚眉毛,隨便她拽著,他倒是很喜歡做她的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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