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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星君獨寵小魔女》第一章 大難不死存艷遇
花香滿溢的街道向晚,是我們正值青春時光,傻笑,只顧著傻笑。當春風拂過臉龐,已分不清是笑容還是愁容。算了,算了,管他呢!心中有愛的人最為執著!

戴著面紗的你,看我演出一場皮影戲,暖色的燈光灑在臉上,是你溫柔我的歲月。

青春美好!真美好!好想死在你懷裏,安樂!安樂!真安樂!

秋末冬初,滿月,海藍色的夜空中星羅棋佈,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華燈初上,如此美景宛如童話裡深韻又不失乖俏的公主閨房。

唯有一棟陰森森的天台上,一個身穿棗紅色外套,淺藍色牛仔褲的少年,手臂抵在腿上,蹲在天台邊沿。少年右手大拇指含在嘴邊,仰望著浩瀚星空,不時有一尺多長的白髮被一絲絲涼風撩起,別有一種含情少年的風韻,似乎對周圍的一切,皆視有如無,感覺就像那夜賞星空圖裏的妙人。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才轉過頭,清風將一側的秀髮撩繞在稜角分明的臉龐上,顯出無限的惆悵。

少年只露出一雙彷彿會笑、月牙彎的桃花眼,讓人看了,不覺得有一絲狐媚般的詭異,但眼神中又滿含情愫,似乎在向某個人告別。

今朝此為別,何處還相遇。

不多時,轉過頭,站起身,這個擁有日本動漫男主角般身材比例的少年,用腳有力地蹬了下,縱身一躍,少年如蛟龍入水般墜入萬丈深淵。

剎那間,天生異象,夜空由南自北,彷彿被激光割據一般,留下一道如天河般的裂痕!

沒過多久,下面街道上圍的是裡三成外三成,圍成個鐵桶狀,車輛大多都繞道而行,人群中央有一位單膝跪地的少女和一位呈S型側躺的少年,仔細觀瞧,正是剛才那位從天台一躍而下的少年。

過了一會,少年雙眸微睜,眼滯息微,伴隨著絲絲涼風,陣陣淡淡的花香味飄入鼻中,心想:眼前這位是來勾魂索命的鬼吏嗎?我已經死了嗎?可是看打扮不像是凶神惡煞的鬼差,倒像是仙女一般,我難道在天堂不成?

只見少女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右半邊用幾小撮頭髮,編了藍、紅、黑三條小辮,橘紅色的眼影襯托她那明凈的雙眸,顯得格外的靈動,左眼邊上有一顆芝麻大小的淚痣,簡直就是美人圖上的畫龍點睛之筆!

少女一副納罕的樣子看著少年,不時的眨動雙眸,如同泛起碧波一般,長長的睫毛,更是滿含了女性所特有的溫柔。

少女圍著少年轉著圈觀瞧,身上斜挎了一個一掌大小的粉紅色葫蘆,環配叮噹,蘭麝馥鬱,真所謂,動則花香細生,靜則淹然百媚。

「我死了嗎,你是天使還是魔鬼啊?」少年微啟雙唇問道。

少女拿起她的粉紅色葫蘆喝了一口,擦了擦嘴角,微微一笑,透出莫名的神秘感,猛然伸出右手食指,嚇得少年緊閉雙眼,以為她要發功施術,誰知她只是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少年見如此,長出了一口氣,白了她一眼。

沒過多久,救護車的鳴笛由遠及近,少年被抬上救護車,少女也跟著進了醫院。

少女在手術室外等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心急如焚,正在門口左顧右盼,忽然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位戴著眼鏡的醫生率先走了出來。

「大夫,他的病情怎麼樣了?」少女連忙湊上來問。

「哦,你是他的家屬吧,不用擔心,沒什麼大事,只是有幾處骨折了而已,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醫生輕描淡寫地說完便徑直離開了。

少女走進病房,透過明亮的燈光才發現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與常人有稍許的不同。

少年的頭髮和眼睫毛皆為白色,無眉,皮膚呈乳白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白化病」的癥狀。

「白髮魔男!」少女看到了異樣的少年便聯想到了影視劇裡的「白髮魔女」。

沒過多長時間天就亮了,陽光透過窗子遛進病房裏,像末日過後的曙光,照的人元氣滿滿。

少年被折騰了一夜身心俱疲,睡的極沉,不曾想卻被病房裏的節奏感超強的音樂聲吵醒,用手揉了揉疲倦的雙眼,只見昨晚那個古怪少女,正旁若無人地跳著當下最流行的網紅舞:「一個人的夜,我的心,應該放在哪裏…」旁若無人,手舞足蹈,聲情並茂,煞是可愛!

」哎呀……疼死了…」少年表情痛苦地說。

「呦,醒了!哪疼?哪疼?我看看!」少女停下來,跑過來看著少年說。

「耳朵疼…這是醫院,你能不能小點聲啊!」少年一臉無奈地說。

「哎,你這個人,真是的!人家可是陪了你一夜唉!醒過來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對我這麼大怨氣,是不是摔傻了吧你…」少女略帶責備的說。

「你才傻了呢,我隻想靜靜!」少年長籲一口氣,若有所思。

「靜靜是誰啊,你想她幹嘛呀!」少女調皮一下,企圖想逗樂正在痛苦中的少年。

「懶得理你!」少年不理少女的茬,說著側過身去了。

「哎你說哈,一個活生生的人,從18樓天台跳下,竟然毛事沒有!只是些皮外傷!快說你究竟是何方神聖?還有你為什麼要跳樓呢?」少女千百個問號堆上心頭,在少年耳根子旁邊自己小聲嘀咕…

少女見少年仍不搭理她,又說:「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殉情啊!」少女微笑略帶戲謔。

「我靠……你誰啊,管得著嗎你!再說你怎麼還不走啊!」少年實在安耐不住了,轉過身來,表現的極為不安,吞吞吐吐地說。

「你敢攆我!哼,什麼東西,本姑娘還不伺候了呢!!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再見!」說完便轉身離去。

眨眼間,少女又折返回來,在少年面前伸出右手:「走之前,先把錢還我!」

「什麼錢啊?」少年轉過身來一臉驚奇地問。

「什麼錢?我看你真是摔傻了,住院費啊!你以為醫院是你家開的!隨隨便便就能躺進來!難道你想躺贏?」少女對眼前這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一臉苦笑。

「我沒錢…有錢誰會跳樓啊,再說了,我又沒讓你救我…」少年一聽,擺出一副死狗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哎,你這個無賴,還要不要點臉了,你姑奶奶我好心好意地救了你,你還恩將仇報,早知道,我應該讓你橫屍街頭,再撥你的皮,抽你的筋,搓你的骨,最後鞭屍七七四十九天,鞭成個乾屍,哼!」少女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屈辱,被氣的咬牙切齒的胡罵,罵完拿起隨身攜帶的粉紅色葫蘆喝了一口水。

「不就是花你幾個臭錢嗎,至於咒人咒的這麼惡毒嗎!」少年實在聽不下去了,滿臉不屑一顧地說。

「臭錢?你……臭憤青!渣男!氣死本姑奶奶了,少給我廢話,還錢!」少女快要氣炸了!

「要錢沒有,就只有…一條命…」少年仍然擺出一副無賴的樣子說。

「好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要捅死你,捏死你,摔死你……」少女被眼前這個無賴氣的說不出話來,隻得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個小豬佩奇的毛絨玩具,在少年面前做著摔打、揉捏、撕扯的動作。

少女邪火發泄中,忽靈機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壞笑地朝少年走來……

「喂!幹嘛啊,笑什麼笑,你不要過來!你要幹嘛……」少年對這個急轉彎有點猝不及防,心底生出一絲寒意,兩手緊緊抱著被子大聲喊道。

「你餓不餓呀,渴了沒有啊,姐姐給你削個蘋果吃,好不好呀!」少女拋了個媚眼,無端獻殷勤。

須臾,少女便削好一個蘋果,轉手遞給少年。

「不吃,不吃,不吃!」少年感覺到了來者不善,心想無端獻殷勤,一定有陰謀,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說。

「拿著!別給臉不要臉!」少女又突然怒斥起來。

少年被嚇得瞬間打了個激靈,無奈隻好接過來,剛咬了一口…

「乖哈,等你傷好了,姐姐領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好不好啊!那裏可謂是金碧輝煌、眾星捧月、無與倫比…」少女邊描述邊用餘光掃了一眼少年。

少女話音剛落,少年本能反應地將手裏的蘋果掉落到地上…

過了大約一個星期左右,說著也是奇聞,少年身上的傷,痊癒的差不多了,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於是就到了少年要出院的日子了…

「終於要重獲新生了,好舒服啊!」少年伸了個懶腰說。

少年說完,見沒人搭茬,發現少女一人正坐在窗前,一會眉頭緊鎖並習慣性的咬了咬手指,一會又在紙上寫寫畫畫,一會掐指算算,嘴裏還嘟囔著什麼…

「哎哎哎,你在幹什麼呢?」少年好奇地問道。

「嗨,陸源小哥哥,你終於醒了!」少女轉頭微笑著擺手示意少年,彷彿以前的恩怨已經煙消雲散。

「哎?你怎麼知道我名字?」少年驚訝問道。

「忘了告訴你了,除了我之外,來醫院看你的呢,就只有你的房東了,可見,你的人緣真不是一般的差!可真是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少女一臉鄙視表情。

「哎…一言難盡,正所謂世態炎涼,人情冷漠啊!」陸源聽到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感嘆道!

「切,還自作感嘆!」少女反感地說。

陸源看了看眼前這位少女,突然間覺得,好像也沒以前那麼討厭,反而有些怪趣可愛,由此,也對自己此前的言語冒犯產生了愧疚感。

「謝謝你啊!」陸源略帶羞澀的說。

「呵呵,不用客氣,正所謂相見即是有緣,出手相助是應該的!」少女帶著敷衍的笑說。

「可以把你的手給我看看嗎?」少女隨即又說。

「謔,你還會看手相啊!」陸源驚奇的看著少女,邊伸手邊說。

「不是,你這是幹嘛啊!」陸源看著她拿出了自己口紅,不分青紅皂白,就往他手指上塗,陸源一臉疑惑,不解其意。

少女聽聞並不做聲,只是拿出了提前擬好的一張紙,攥著陸源的手,拿出塗口紅的手指就往上按。

「大功告成!你已經簽字畫押了,這可具有法律效力了哦!不能不認帳了哦!」少女拿起那張字據,在少年面前晃來晃去地說。

「這是什麼東西!」少年更加疑惑地問。

只見上面寫著:」陸源欠雲小曼30萬元,限期2年內還清!20xx年x月x日」

「你叫雲小曼?」少年一臉懵逼地問。

「正是本小姐!」少女得意的回答。

「我靠!我怎麼會欠你30萬?住院費有那麼貴嗎?」陸源質問雲小曼。

雲小曼把剛才一直又寫又畫的紙拿過來遞給陸源說:「想抵賴是吧,自己拿去看!」

「emmmmmm…我去,寫的什麼玩意,火星文看不懂!」陸源看了一眼,假裝看不懂,把清單扔地上,轉過臉去傲嬌地說道。

「不生氣,不生氣…」少女做了個深呼吸,強顏歡笑的說:「呦呦呦,都多大人了,還給我玩傲嬌,是吧,不知道裝純可恥啊!看不懂,沒關係,你且聽本小姐慢慢滴道來!」

「住院費兩萬,生活費1萬,跑腿費1萬五,精神損失費10萬,削蘋果1萬,誤工費5萬,被迫呼吸費2萬,鬥嘴傷肝費2萬……總計30萬,利息按市場價格的10倍收取,直到還完為止!」少女一口氣全部說完。

陸源還沒等說完,已經撅起嘴,抽噎起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說:「被迫呼吸費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給我人工呼吸來?」

「切,想得美!看到這些漫天飛舞的病毒沒有,本姑娘呢陪你在這醫院裏,不知道吸入了多少,現在是不發病,不能保證以後不發病吧,所以你必須要補償給我!」雲小曼擺出一副無良商家的嘴臉說。

「你還有沒有人性啊,蒼天吶!活不起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陸源仰天長嘆道。

「不過呢,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少女看著陸源神秘地說道。

「什麼辦法!」陸源求生欲極高地問道。

「本姑娘呢,有一個店面,正好缺個人手,如果你免費給我打工3年,管你吃管你住,三年以後還你自由身,各不相欠!不過,在這期間,一切聽我的指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怎麼樣啊?」雲小曼看著陸源露出揶揄的笑容。

「那第三種方案呢?」陸源心裏沒底,咽了一口口水問道。

「什麼第三種方案,沒有!!你這就有點得寸進尺了,給你點陽光就燦爛,是不是,給你頂帽子,你就當皇冠!是不是,什麼玩意!」雲小曼不耐煩地怒斥道。

陸源心想:自己現在反正也是舉目無親,也沒個朋友,先從了她,有個落腳的地方,等穩定了以後,再做打算吧,再說了,她一個小小的女子能拿我怎麼樣!

「額,我想好了,我……選擇第二種,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許公報私仇哈!」陸源底氣不足地說。

「我怎麼自個跳個樓,不知不覺還把自己給賣了,真是上了你個洋鬼子當了!」陸源邊納悶邊嘆氣說道。

「得嘞,小妞,別傻坐著了,跟大爺回家去吧!」說完便攙起陸源就要走。

「別動我!我自己能行!說不定攙一下又要加一年啊!」陸源邊說著,邊任性的一瘸一拐往外走。

走了沒多遠,到了雲小曼的座駕前,一輛黑色摩托車,造型酷炫,極其動感!

「我靠,好帥的哈雷摩托,哎,雲小曼,這是你的車?這車得多少錢?」陸源看到了鐘意之物,掩不住內心中喜悅。

「我去!你是不是以為,長得帥的摩托都叫哈雷啊!你個土鱉!」雲小曼白了一眼無知的陸源說。

「這是川崎忍者ZX14R,我滴哥!騎起來,飛一樣的感覺哦!想不想上去感受一下啊!」雲小曼用挑逗的眼神看著陸源說。

「切,車名不重要,車技才是最重要的,我給你說,我騎摩托,過彎從來不踩剎車,只要撅撅屁股……」陸源為了掩飾內心的尷尬,滔滔不絕地說。

「少廢話,上去!看好了,你的手隻準抱著我的背包,不準抱別的地方,否則…」雲小曼怒瞪雙眼,順勢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知道了…」陸源看著面前的悍女,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說完,雲小曼上車轟起油門,只見她戴著黑色頭盔,穿著黑色體恤,搭配著牛仔短褲,露出她那纖長的秀腿和凝脂般的肌膚,既有精勁足而力未滿的女性帥氣,又不失其本身的可愛性感,陸源看到眼前這般的雲小曼,怕是被迷了情,不由自主的發起了呆。

「發什麼呆呢,快上來!」雲小曼仍給陸源一個紅色頭盔喊道。

「哦,哦!」說完陸源戴上紅色頭盔,坐在了雲小曼後面,只聽「嗡」的一聲,倆人便絕塵而去…

「哎,哎,哎!你穩當點!!慢點!慢點!踩剎車!!啊啊啊!!」陸源坐在後面緊緊抱著雲小曼的背包,大聲吶喊到。

此情此景,在路上贏得了超高的回頭率,猶如一艘快艇在大海裡隨意穿梭,很快,穿街過巷到了雲小曼的店門口,門面上有幅對聯:

上聯:唯恐生意太好,

下聯:但願主顧莫來。

門頭上面掛了一塊藍黑色的門匾,門匾上寫了四個大字「幽冥殯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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