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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我為王》第56章 神醫扁鵲
「孫先生!」水淵滿臉羞愧的攙扶著孫光,「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那麼快的找到你……」

孫光左邊的肩膀中了弩箭,中箭的位置起初是鮮血直流,這會兒箭傷周圍已經變得發黑了,中毒跡象很明確。他看著水淵,抬起右手,微笑著在水淵的臉上撫摸了一下,緩緩的說道:「這一切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無非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罷了。今天也幸虧是有你們在,他有所忌憚,所以只是射傷了我,想以此來逼我交出墨經。如果是他自己找到我的話,肯定會把我抓走嚴刑拷打的,落在了他的手裏,只怕我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所以,這樣的結果也好,至少我不用受折磨了。呵呵……」

「孫先生,你都中毒了,胳膊都快廢了,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水淵一臉痛惜的道。

孫光呵呵笑道:「我不笑,難道你想讓我哭嗎?我哭起來比我笑起來可難看多了。再說,我也沒有多大的事情,不就是中毒嗎?」

水淵道:「孫先生,你心可真大,中毒是小事嗎?弄不好要沒命的。你忘記了,剛才鄧陵牧說,如果你不解毒,六個時辰後你就要死了。」

孫光的臉上看不出來一絲的擔心,反而有說有笑的道:「死不了死不了……我命大著呢,十幾年前,我就應該死了,可是我還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這次也不例外。不就是中毒嗎,小事一樁,只要有越人在,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越人?越人是誰?越國的人?」水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問道。

孫光搖了搖頭,說道:「此越人,非彼越人。越人不是越國的人,而是一個人的名字,他姓秦,叫秦越人。」

「秦越人?」水淵聽後,頓時是一陣吃驚,對於熟悉戰國歷史的他來說,秦越人三個字簡直是如雷貫耳。

當然,也許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秦越人這個名字,但是要說到他的另外一個名字,估計所有人都會聽過。

秦越人,號扁鵲。

沒錯,就是那個在歷史上非常有名的扁鵲。

孫光看到水淵如此吃驚的表情,便問道:「怎麼?你也認識秦越人嗎?」

認識倒談不上,但是水淵卻研究過他。對於精通戰國歷史的他來說,他對於扁鵲的研究從未停止過。但是越研究,他就越迷茫。因為通過諸多史實去考證,扁鵲似乎並不存在,因為從時間角度來看,從給晉國大夫趙簡子看病,再到給秦國秦武王看病,扁鵲活動的時間大約有二百多年,這個時間跨度明顯是大了一些,以至於讓他對於扁鵲這個人也會產生了一些疑惑,這個人到底是否真的存在。

最後經過水淵的諸多考證,發現扁鵲又是真實的存在。但是要說扁鵲活了二百多年,水淵可是一點都不信。最後,水淵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扁鵲一直存在,但是被稱為扁鵲的人,卻各不相同,每個時代都有相對應的人物被稱為了扁鵲。

因為,扁鵲只是一個稱號,是老百姓對那些醫術非常高超的人的一個稱謂,但至於具體是誰擔任了扁鵲,司馬遷老爺子的史記上,隻記在了一個人的真實姓名,那個人就是秦越人。

「不認識,只是感到好奇,為什麼有秦越人在這裏,你就會沒事!」水淵明明知道秦越人是誰,卻還要裝作不認識,又怕孫光看出端倪來,非要明知故問一遍。

孫光道:「秦越人醫術高超,就算我中毒了,他也會有辦法替我解毒的。」

水淵環顧四周,問道:「那現在秦越人身在何處?」

孫光道:「他外出給人看病去了,一會兒就會回來的,我們隻消在這裏等等他就是了。」

水淵點了點頭,將孫光扶起了起來,和高照一起,攙著孫光回到了房間裡去了。

三個人剛剛坐下,水淵便詢問孫光道:「孫先生,鄧陵牧口中的墨經是什麼?」

孫光瞥了一眼高照,似乎有難言之隱。高照也識趣,看到如此一幕,便直接對水淵說道:「哦,對了家少,你們慢慢聊,我去外面守著,萬一剛才那傢夥又來了,我好對付他!」

話音一落,高照便離開了房間。

孫光見高照走了以後,這才對水淵說道:「你我是過命的交情,而且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中原,說不定就會在東胡人那裏了卻此生了。所以,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有什麼事情,不會瞞著你的,但是其他人則不一樣,我對他們並不信任。」

水淵道:「這裏已經沒有外人了,你可以說了。墨經是怎麼一回事,那鄧陵牧又是怎麼一回事?」

「墨經是我們墨家祖師墨子耗費畢生心血所著的一本書,是我們墨家的經典學說,是每代矩子代代相傳之物。墨家創立至今,所有墨者都唯矩子命令是從。不過,經過多年的發展,墨家內部逐漸出現了派系,大致分為三派,分別是相裡派、相夫派、鄧陵派,這三派之間常常以自己為墨子嫡傳自居,矩子當時老了,新的矩子還沒有產生,三派弟子便開始相互爭鬥,漸漸產生了內鬥。後來還是矩子出面,約三派長老前來和談,誰知道和談當天,矩子遭奸人所害,身受重傷。當時我只是矩子身邊的一名小徒弟,親眼目睹了奸人重傷矩子,殘殺我的師兄弟。我當時背著矩子,其他師兄弟為了掩護我和矩子離開,留下來阻擋了奸人,我和矩子才得以逃脫。但是矩子受傷太重,在垂死之際,將墨家矩子令和墨經交託給我,讓我趕緊離開。因為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害了他,所以讓我三派都不要相信,帶著矩子令和墨經躲的越遠越好,等以後真相大白之後,再將矩子令和墨經帶回墨家……」

說到這裏時,孫光的眼中泛著淚光,可見他對上代矩子還是忠心耿耿的。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一切都按照矩子的話去做了,可誰曾想,我這一走,竟然成為了整個墨家的叛徒,他們都以為是我殺害了矩子,搶走了矩子令和墨經。於是三大派都對我展開了追殺,我無奈之下,隻好隱姓埋名,東躲西藏,輾轉各個國家,最後從齊國渡海來到了燕國。當時的燕國因為地處偏遠,墨家的學說並未傳至這裏,相對來說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誰也想不到,老天竟然跟我開了一個玩笑,我居然被東胡人給俘虜了。當時我想到過死,可是一想起一想起對矩子的承諾,便決定堅強的活下去。不過東胡人卻非常善待匠人,於是我便以匠人身份為東胡人製造東西,除此之外,我還潛心鑽研墨經,從墨經中悟出不少道理來,逐漸成為了東胡人的百工之長。可以說,我在東胡的這十幾年,也正好躲過了墨家的追殺,還讓我把墨經學完了。再後來,我就遇到了你,然後我們就一起逃了出來。」

水淵聽完之後,心情也沉重了許多,他又問道:「那鄧陵牧又是怎麼一回事?」

孫光道:「鄧陵牧是我的徒弟不假,但同時他也是鄧陵氏的人,當初追殺我的人裏面,就有他一個。如今十幾年過去了,真沒想到他會來到這個地方,而且還如此執著的執行著當時的命令。」

水淵道:「也不知道鄧陵牧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大概就是在你渡海來到燕國後不久,鄧陵牧就來到了燕國,但是從此卻失去了你的蹤跡,他沒有辦法完成任務,也就沒法回去,所以就隱居在了薊城附近的百花谷裡了,一方面繼續打探你的消息,一方面估計也是想躲避其他墨家的追殺吧。」

「躲避其他墨家的追殺?」孫光狐疑的問道。

「我是在百花谷裡認識鄧陵牧的,當時有幾個黑衣人突然殺了出來,我本以為是來殺我的,到最後才知道是去殺鄧陵牧的。」水淵道。

孫光冷笑了一聲,說道:「能殺鄧陵牧的,也只有相裡氏了和相夫氏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三派還一直在互相纏鬥著。這麼說來,我們墨家只怕早已經一分為三各自為政了吧……」

「是或者不是,只有抓到了鄧陵牧才能把真相問出來。」水淵道。

「要抓他?談何容易啊!」孫光道。

水淵道:「這有何難,只要有我在就行。我們可以……」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聽門口傳來了高照的聲音,他粗魯的喝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進來?」

「我在我自己的家裏住,為什麼不能進來?你又是誰?」另外一個聲音說道。

孫光聽到那個聲音後,便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好了好了,秦越人回來了,我終於可以不再受罪了。」

水淵轉過身子,朝外面看了過去,但見高照將一個身穿麻衣的年輕人擋在了門外,那年輕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年紀,長的是眉清目秀的,肩膀上還背著一個藥箱,正是孫光口中的秦越人。

水淵對秦越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扁鵲怎麼如此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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