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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我為王》第63章 久別重逢
那個被關押在牢房裏的守衛聽完水淵的話後,臉上先是露出了一抹喜悅的表情,緊接著又恢復了平靜,輕描淡寫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水淵道,「不僅孫光還活著,他身上還帶著你們墨家的兩樣瑰寶,矩子令和墨經。」

「哈哈哈……」那個守衛突然大笑了起來,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笑,笑的是那麼的爽朗,那麼的開心。

水淵被這個人給弄得有些迷茫了,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發笑,於是問道:「你笑什麼?」

那人回答道:「我這是開心啊,如果孫光真的還活著,那麼就可以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讓整個墨家都認清楚鄧陵風是怎麼樣的一種人了……」

水淵則在心裏面暗暗的想道:「如今墨家已經一分為三,就算孫光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只怕墨家再也無法回到當年的統一狀態了……」

這時,一直站在水淵身邊的高照突然開口問道:「家少,現在該如何是好?」

水淵緩緩的說道:「先暫時關押在這裏吧。」

牢房裏面的那個守衛靜靜的坐在了地上,嘴裏面念念有詞的說道:「天下皆白,唯我獨黑,非攻墨門,兼愛平生……」

水淵聽這個人念念有詞的話,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墨家的信念在支撐著,墨家真是一個神奇的組織,每一個墨者都會有著很強的信念,這是墨家區別於其他諸子百家的地方。

水淵離開了牢房,他讓高照留在此地,自己則去找孫光,畢竟這是墨家的事情,他想看看孫光有什麼建議。

一大早水淵走了以後,孫光就一個人在房間裡,等水淵再次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孫光見水淵回來了,便問道:「這麼一大早,你去哪裏了?」

水淵一臉哀傷的說道:「孫先生,鄧陵牧死了……」

孫光聽後,愣了幾秒鐘,等他回過神來,這才問道:「是你殺了他嗎?」

水淵搖了搖頭。

「那是他自殺的?」孫光皺起了眉頭。

水淵又搖了搖頭。

孫光苦笑著問道:「既然不是你殺了他,他也不是自殺的,那他是怎麼死的?」

水淵道:「他是被人殺死的。」

「你不是說牢房防守嚴密嗎?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嗎?為什麼他會被人殺死?又是什麼人殺了他?」孫光像是在質問著水淵。

水淵道:「鄧陵牧是被一名墨者殺死的,是相夫派的墨者,至於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他一直沒有說過。」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抓到了那個殺人的墨者?」孫光問道。

水淵道:「應該說是這名墨者殺完人之後,一時間還來不及逃跑,剛好我又去了,識破了他的身份。這名墨者很聰明,知道偽裝成一名守衛進來殺人……」

「相夫派的墨者最擅長偽裝了,能被派出來的墨者大多都身懷絕技,時常能夠殺人於無形,而且殺完人後,你還抓不到兇手。你能看出他的破綻,也確實厲害。」孫光道。

水淵道:「也不過是湊巧罷了。那名墨者現在就被關押在地牢裏面,孫先生要不要去看一看?」

「我肯定會去的,畢竟這是我們墨家之事。」孫光整理了一下衣衫,抖擻了一下精神,「我們走吧。」

水淵帶著孫光便來到了地牢,很快便來到了關押那名墨者所在的地牢裏。高照還守在地牢的門口,他見到水淵來了,便立刻拜道:「家少!」

水淵沖高照擺了擺手,示意高照不用多禮,他則扭頭對孫光說道:「孫先生,裏面的那個人就是殺死鄧陵牧的人……」

孫光定睛朝裏面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個背對著他的瘦長身影,那人盤腿坐在地上,嘴裏一直在念念有詞的說道:「天下皆白,唯我獨黑,非攻墨門,兼愛平生……」

孫光向前一步,直接問道:「我乃墨家第七代矩子使者孫光,敢問你是墨家第幾代弟子?」

那人聽到孫光的聲音後,立刻變得雅雀無聲了起來,他扭過頭,看到孫光時,已經是滿臉的激動,眼眶裏面的淚水在打著轉轉,張開叫道:「墨家第七代矩子使者蓋順拜見師兄!」

「蓋順?」孫光聽到這個人自報家門後,也顯得異常激動,他抓著牢房的柵欄便沖裏面問道,「真的是你嗎?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蓋順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說道:「師兄,是我,我沒死。當日我被弩箭射中,失血過多,昏睡了過去,可當我醒來了以後,看見滿地都是師兄弟的屍體,可唯獨沒有看見你和師父,我就急忙去找你,最後在一棵大樹下面找到了師父的屍體,可是唯獨沒有看見你,後來殺手又回來了,我趕緊躲了起來,那些殺手罵罵咧咧的說沒有抓到你,我才知道師兄逃脫了。後來那些殺手把師父的屍體給帶走了,而我卻僥倖逃脫,便隱匿了起來,好好養傷。再後來,整個墨家都盛傳著是師兄殺死了師父,並且還奪走了墨門的兩件至寶矩子令和墨經,整個墨家都在追殺師兄,只有我知道師兄是清白的,但是師父到底是被誰害死的,我當時也是一頭霧水,不敢輕易現身,便隱姓埋名,暗中調查。經過將近一年的調查,我發現策劃那次偷襲的事情,居然是鄧陵風。而且鄧陵風還第一個自稱矩子,將整個鄧陵氏全部拉到了他這一邊。此舉遭受到了相夫氏和相裡氏的果斷拒絕,相夫氏、相裡氏互不承認鄧陵風為矩子,於是各自以各自的流派為主,紛紛自稱矩子,一時間整個墨門一分為三,許多不是這三個流派的墨家子弟,只要不服從他們,就會被趕盡殺絕。我躲在暗處,眼睜睜的看到墨門四分五裂,於是我便在暗中救下了不少墨家子弟,並且成立一個叫墨隱的組織,專門刺殺鄧陵氏、相裡氏、相夫氏這三個流派的主要人物,並且嫁禍給這三個流派,以至於這三個流派至今已經水火不容了。」

水淵在一旁聽完蓋順的話後,這才知道,剛才他審問的一切都是蓋順在嫁禍給相夫氏而已。不過,這個蓋順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了,居然敢暗中對抗三大流派。

孫光聽完蓋順的話後,早已經是老淚縱橫,師兄弟二人十幾年沒見了,此時此刻卻又重新匯聚在一起,肯定有很多的感慨。

「高照,把牢房打開!」水淵道。

「喏!」高照走到牢房門口,用鑰匙將牢房的門給打開了,孫光、蓋順師兄弟二人都迫不及待的緊緊相擁在一起,多少年的情誼,全在這個擁抱裏面體現出來了。

水淵在一旁看到孫光和蓋順基情滿滿的樣子,便忍俊不住咳了兩聲,並且主動提示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別待在這裏了,都去我的房間裡聊吧,你們師兄弟二人多年未見,肯定有許多想要說的話,我的房間裡正好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於是,水淵帶著孫光、蓋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卻讓高照處理了一下鄧陵牧的屍體,這件事就這樣了,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回到房間裡後,蓋順看了一眼水淵,抬起手指著水淵問孫光道:「師兄,他是你新收的弟子嗎?」

孫光搖了搖頭,說道:「他叫水淵,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可信任的人。這次我們之所以能夠抓到鄧陵牧,也多虧了他的功勞。對了師弟,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燕國?」

蓋順先是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還不是為了殺鄧陵牧那個小子!他是你的徒弟,又是鄧陵氏的人,當時你教會了他一些本門的秘術機關術,這小子可沒少讓我的人吃虧,但凡我派遣來追殺他的人,不是被殺,就是受了重傷,每次都能讓他逃脫了。所以,不得以之下,我隻好親自來殺了這個孽徒。」

孫光道:「鄧陵牧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好弟子,學習東西特別的快,我當時隻傳給了他一些皮毛,沒想到他竟然讓師弟的人吃了那麼多苦頭。唉!他錯就錯在不應該姓鄧陵,也不應該聽信家族的擺佈,如果他能明白這一點,只怕他也不用死了。說不定,我們現在還能重敘師徒之緣……」

蓋順冷笑道:「鄧陵氏沒有一個好東西,你被鄧陵牧的善良給欺騙了,他可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水淵見孫光和蓋順你一言我一語的共敘家常,自己在這裏好像也是多餘的,便主動離開了房間。

此時,天色早已經大亮,水淵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水凈還睡在隔壁,便立刻走到了隔壁的門口,抬起手敲了敲門。

可是,房間裡卻沒有人回應。水淵又敲了敲門,房間裡這才傳來了水凈懶洋洋的聲音:「誰啊?」

「父親,是我,水淵。」

「你進來吧。」

水淵推開了房門,房間裡還瀰漫著些許酒氣,水凈剛從床上起來,伸了一個大懶腰。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水凈問道。

「好像是辰時了吧!」水淵答道。

水凈吃了一驚,忙道:「辰時?晚了晚了,耽誤大事了。」

水凈慌慌張張的便離開了房間,突然又停下了腳步,扭頭對水淵說道:「這兩天是我們水氏一族的關鍵時期,你就安安生生的給我待在這裏,可別出去瞎搗亂啊……」

水淵見水凈要走,急忙打斷了水凈的話,朗誦說道:「父親,你把孩兒帶走吧,孩兒說不定還有什麼地方能幫助你呢,你把我留在這裏,我豈不是成為一個懦夫了嗎?再說如今正是水氏家族面臨困難的時候,我生為水家的人,理應回去幫助自己的家族才對啊……」

水凈怔了一下,良久才說道:「你說的沒錯,可是不讓你回去的是你的外祖父啊,不是我。你外祖父擔心你的安全,所以讓你留在了這裏,你要是真的想回家的話,不如就跟我一起去見你的外祖父吧,只要他開口,我肯定帶你走。」

水淵道:「那咱們一起去找外祖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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