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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我為王》第20章 被俘虜了
水淵殺人了,雖然水淵之前也殺過人,但那是在塞外,是在東胡的地盤上,是為了能夠活命,這才被迫殺人的。

這次殺人不同於之前,這次是在燕國的地盤上,他殺的是燕國人,而且還是官府的人,若是惹了官府,在整個燕國境內通緝他,那他就無所遁形了。

水淵和孫光快速的逃離了殺人現場,冒著雨前進,他們朝著薊城方向走去,隻想儘快抵達薊城。

大約一個時辰後,****開始變成了微風細雨,天空中的烏雲也漸漸的散去。又過了一會兒,雨停了,風住了,太陽公公才伸了伸懶腰爬出來,這時已經接近傍晚,大雨過後,在西邊的天空中露出了彩虹。

臨近天黑,又是大雨過後,大路上基本沒有什麼行人,沒有了風雨雷電的阻撓,水淵和孫光騎著馬在泥濘的大路上狂奔,終於在天黑前抵達了令支城。

令支城和孤竹城一樣,都是在同一年被齊桓公所滅,然後又送給了燕國,成為了燕國的屬地。幾百年過去了,這兩個城池一直被燕國統治著,做為盧龍城塞抵禦東胡的後盾。

盧龍城塞的地理位置十分得天獨厚,以後的山海關就建立在這一地區。只不過,燕國還沒有意識到長城的作用,也沒有那麼雄厚的資本去建造長城罷了。

水淵和孫光兩個人就像是落湯雞一樣,好不容易抵達了令支城下,已經是人困馬乏,又累又餓了。

他們兩個在城門口徘徊了好久,在進不進城這件事上,兩個人產生了分歧。水淵因為殺了人,而且還跑掉了一個活口,不願意進城。但是孫光卻頂不住了,他建議進城,大不了把他所騎的馬匹給賣掉,換一大筆錢,可以買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要知道,馬匹在中原人的世界裏,那可是個值錢的東西,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孫光有自己的小算盤,不管水淵如何勸阻,他始終堅持要進城,只有進了城,才能好好的休息。

最後水淵沒有拗過孫光,畢竟他也是飢腸轆轆了,如果光指望打獵充饑的話,他也不一定會生存下去,因為翻越燕山之後,他發現這邊的獵物明顯比塞外的要少很多。而且打獵也需要體力啊,他也想找個溫暖的床,好好的睡上一覺。

最後,兩個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先把孫光所騎著的那匹馬給賣掉,換了錢之後,可以買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是利大於弊的事情。至於孫光如何去薊城,那就只能湊合買頭驢或者騾子來騎騎了。

兩人決定之後,便大搖大擺的朝著城門口走過去了。雖然水淵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畢竟溫飽是人的一大項,溫飽都解決不了,還如何去薊城?

兩個人騎著馬,昂首闊步的向著令支城裏面走了進去,守在城門口的守衛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就像是視而不見一樣,沒有為難他們。這倒是讓水淵和孫光他們放心了許多。

不過,就當水淵和孫光走進城門裏之後,只聽見呼啦一聲響,一群士兵一窩蜂的沖了出來,每個人的手裏都持著長長的戈,排列整齊的堵在了城門口。

水淵見狀,心知不妙,剛準備調轉馬頭離開這裏,誰知背後也衝出來了一群士兵,同樣排列整齊,都拿著長長的戈對著他,乍一看上去,密密麻麻的,猶如一根根長刺。

除此之外,在戈兵的後面還站著一排弓箭手,都已經把箭矢搭在了弓弦上,拉滿了弓,就等一聲令下了。

水淵和孫光已經被團團圍住了,前排持著長戈的士兵就是為了防止他們騎馬衝出來,後排的弓箭手也已經蓄勢待發,任憑水淵和孫光敢有異動,立刻亂箭射殺。

「都怪我!我要是能聽你的,不進城的話,我們也不會被包圍!」孫光自責的說道。

水淵道:「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衝出去吧。」

「我們已經被團團包圍,我的能力你也清楚,我衝出去的機會不大。反正就是個死,一會兒我沖在前面,掩護你,你跟在我後面,也許能衝出去。」孫光道。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如若你們放下武器,我可以不殺你們!若是再執迷不悟,就亂箭將你們射殺!」一個身披鐵甲的人出現在了城門口,他沖著水淵和孫光大聲喊道。

這時,一個人快步跑到了那個身披鐵甲的人身邊,對那人說道:「三城主,這人一連殺了我五個兄弟,要是不殺了他,我怎麼對得起我那五個死去的兄弟?」

水淵注意到了說話的那個人,正是在雨中逃跑的那個矮胖的人,沒想到他的腳步比自己還快,已經先他一步入城了,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設伏的人,怎麼會知道自己一定會進城?

「他們是東胡姦細,殺了他們,什麼消息都不會得到,留著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或許能打探出一點關於東胡的消息來。」那個被稱作三城主的人說道,「還有,請你記住了,這裏是令支城,不是孤竹城,你在孤竹城裏的所作所為,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你是我的部下,乾出了這樣的勾當,我早殺你不知道多少次了!」

那個矮胖的人頓時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內心裏也有了一點恐懼。

三城主一本正經的對著水淵和孫光喊話道:「我數三個數,如果你們還不交出武器,下馬投降,就別怪我箭下無情了!一……」

孫光緊張的說道:「公子,我能跟你一路走到這裏,已經是一個奇跡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離開東胡,我……」

「我投降!」水淵不等孫光把話說完,就直接將彎刀和弓箭丟在了地上,然後翻身跳下馬背,把雙手高高的舉過了頭頂,對三城主說道。

孫光是一臉的詫異,沒想到水淵會選擇投降。這一路上走來,水淵都不折不撓的,即便是在數以千計的東胡兵面前,他也沒有選擇過投降,可是這一次居然選擇投降了,著實的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三城主!是個男人的話,就要說話算話,我選擇投降,你就不能殺我!」水淵高聲對三城主說道。

「貪生怕死的臭東胡姦細,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如果你能告訴我一些關於東胡的重要消息,或許我能饒你一命。」三城主鄙夷的說道。

水淵嘿嘿笑道:「這有什麼難得,我對東胡可謂是了如指掌,你問我就對了。」

孫光是一臉的詫異,他搞不懂水淵腦子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水淵既然已經選擇了投降,他也只能選擇投降了。他跳下了馬背,學著水淵的樣子,將手高高的舉過頭頂,卻一句話也不說。

三城主見狀,撤下了弓箭手,讓士兵直接過去把水淵和孫光給捆綁了起來,並且將那兩匹馬全部牽走。

水淵和孫光被捆綁了起來,水淵也不進行反抗,因為他反抗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既然這個三城主把自己當成是東胡的姦細,那就當到底,告訴他一些關於東胡的消息,卻把命保住了,何樂不為呢。

正當士兵要去將水淵的馬匹黑風牽走時,黑風卻突然暴躁了起來,發起一聲長嘶,兩隻前蹄高高抬起,朝著城門外面沖了出去。

水淵見狀,並沒有太在意,但是孫光的馬卻被牢牢的牽著了。

三城主也不派人去追水淵的馬匹,而是讓人將水淵和孫光壓到城主府,由他負責親自審問。

城主府裡,水淵和孫光被五花大綁,兩邊站著清一色的青壯士兵,三城主坐在正中間,仔細的打量了水淵一番,隻覺得水淵長的有些面熟,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這時,一個親兵拿著一個玉佩走到了三城主的身邊,對三城主說道:「這是從那個年輕的姦細身上搜出來的東西。」

三城主看了一眼親兵遞上來的玉佩,仔細的看了看,但見這玉佩的質地並不怎麼樣,看上去只不過是一塊非常普通的玉佩,但是玉佩上面的四個篆字,卻引起了三城主的注意。

「上善若水!」

三城主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更是一陣驚訝,他急忙拿著玉佩對水淵喝問道:「你這玉佩是你從哪裏來的?」

這玉佩是他母親高蘭臨終前交給他的,讓他回到燕國之後,帶著玉佩去找一個姓水的人,至於叫什麼名字,他母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斷氣了。所以,這塊玉佩就成為了找尋他親生父親的關鍵。

水淵見這三城主神情緊張,自從見了這個玉佩後,張嘴就先問來歷,卻不問他的任何事情,肯定是認出了這塊玉佩。

難道,這個三城主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不對不對,三城主年紀才三十歲左右,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他的父親呢,但一想古代人結婚都早,他現在十五歲,三城主比他大十五歲,也極有可能是他的父親。

三城主見水淵不回答,反而是一番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吼道:「快點回答我!」

水淵不答反問道:「你見過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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