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深處太空，李曦石也能夠感受到那邊的戰鬥有多麼的慘烈。

他知道這場戰鬥會很難，但是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難成這樣，更沒有想到普通人竟然也會插手進去。

雖然看不見戰鬥的細節，但他知道有些不妙，而且是完全出乎了預料。

他說了不攪擾王二錘和張武的對決，可是這種情況……

杏兒看他皺著眉頭，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她問道:「你會不要過去吧？」

如果是一開始的話，她是洗碗李曦石幫忙的，畢竟他還是挺喜歡那些鎮守使的。

因為就是他們的存在，才讓這個世界穩定了下來。

然而現在她卻不想讓李曦石過去，因為那邊的戰鬥已經容不得他們插手了。

不是因為什麼規則或者什麼，而是他們去了也很容易死。

虛神境，又不是真正的神。

凡人造的那些毀滅級別的武器，照樣可以殺了他們。

即便是李曦石，挨了一顆蘑菇彈也要死。

別看普通人弱小，可是堆積起來的智慧卻非常強，那就相當於整個人類文明都在修鍊。

而那些科技武器，就是一代代人類修鍊的結晶。

李曦石搖了搖頭:「我即便想過去，也過不去，並不是在找借口。」

他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從自己開始關注那邊的情況之後，旋渦通道裏面，那個意志就在看著自己。

對方就是在限制他……

「你到底是誰……」他很好奇。

一個來自黑暗的人，卻和這個世界的人有很強的因果，與自己也有因果。

而且能夠確定的是，對方很強，非常非常強的那種！

杏兒美麗的臉龐上也有了一絲疑惑，她也能夠感受到旋渦通道裏面那人的意志。

「我聽他們說，是那個莫雨的陰魂？」杏兒這樣問了一句。

而李曦石卻搖了搖頭:「不清楚。」緊接著又補充道:「但應該不是，那個人擁有完整的元神，而且絕對是真正的虛境。」

都說鎮守使1000級以後是虛神境界，但也沒有人能夠證實。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大概差不多，畢竟王二錘現在780級就已經有那種氣息了。

再看以前的王二錘，殺米克的時候有一千六百多級，那是時候氣息完全的不同，確實是虛神境。

「等這件事完了，我能陪你出去嗎？」杏兒目光從戰場上回來，看著李曦石。

李曦石看著她一眼，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反而說道:「先看看是什麼情況吧，應該要結束了……」

……

要結束了嗎？

戰場上，那升起的皇道氣息壓迫了所有人，有人甚至膝蓋都開始發軟，他們竟然想跪下去……

劍光消散，星光瀰漫，很快他們就看清楚了那道身影，他們也有了王二錘一模一樣的反應！

形容枯木的馬天龍，看著那頭戴帝冕，身披星光長袍的身影，聲音在顫抖:「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可啊……」

不僅僅是他，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忘了攻擊。

就連鄭東方也是，他看著那星光帝皇，整個人都傻傻的站在原地。

李墨朽本來還在想著盤活棋盤，可是看見那道身影之後，就徹底放棄了。

因為他知道輸了，是真的輸了……

張武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這哪裏還是人，這簡直就是神啊……魔神！

關飛飛和張羽林看著那道身影，隻覺得是那麼的熟悉，可是……這與他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因為在他們的理解中，這個帝皇，不是應該出現在王二錘身上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別人身上？而且還是一個敵人……還是一個惡魔……

蒙雁和姬玥等回歸者也是聽過人皇道，回來之後也看過視頻，所以蒙雁才留了下來，他覺得王二錘真的是希望。

可現在讓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了，為什麼張武會進入人皇道！

陳芸芸剛醒來，他看了看天空的神與人皇，一臉的問號。

小小麽也醒來了，她化作小女孩兒，看著成為人皇的張武一言不發。

卓雪看見了震撼的畫面，那是億萬生靈在跪拜！

「輸了……」她剛升起來的希望，又被掐滅的，而且是滅的死死的。

畫面的確很震撼，但絕望也很真切……

西方的聯軍已經停止了攻擊。

彷彿他們而已知道會發生什麼了，那個星光帝皇，已經奠定了這場戰鬥的勝利。

「是不是很意外？」

安靜的世界，張武的聲音如同雷霆，說話之間有鏗鏘之音，如同真正的皇者。

不，不是如同，他就是此刻的皇者！

王二錘看著他，彷彿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其實後來他也試過，也多次看見並且使用過，只不過那條星光長河越來越小，最後從大河變成了小溪。

再後來，他就很少能夠看見了，也就不能涉足。

他們很多人也研究過人皇道，其中研究的最多的就是李墨朽，因為那股力量太強太完美了。

他現在的這個仙神模式還有缺點，那就是太強的話自己會爆掉，意志會被吞噬。

但人皇道不會，不管有多少力量，都能用！

而且那種意志，不會影響自己的意志，是完美契合的那種。

所以李墨朽一直研究，一直讓王二錘嘗試，可就是不行。

加上王二錘自己也有些抵觸，後來漸漸就沒有使用了。

為什麼抵觸？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王二錘自己想靠自己，他深知別人的力量都沒有用，只會讓他更加產生依賴。

他做不到唐建青那種，一個靈器都不依賴的，但他卻知道自己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看著張武，他回答道:「不是很意外，我的氣運是從張文身上剝奪的，所以雖然震驚，但不意外。」

他的一切，本應該都屬於張文的，所以張武有這等力量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張武一個至邪的陰魂，竟然能進入人皇道。

難道是因為他契合了西方普通人的思想？自由？所以才成了代言人？

他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自己輸了……

「老大！還有機會！一定還有機會！」就在這時，鄭東方的聲音突然傳來。

王二錘和張武都看向了地面，看見了等級在不斷降低的鄭東方。

王二錘還沒有說話，張武就呵斥了一聲:「跪下！」

一聲跪下，如有魔力一般，在場所有人的腿都開始發軟！來自靈魂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