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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金年代》三百五十四
麻將局打到第三圈後四人重新摸了風位,坐定下來打至第一把夏炎楓就被上家鬱正弘捉了個炮。這還不算杠開後包了三家,直接賠付了六十萬。如此一來雙方的現金留存又被拉回了起始狀態,只不過鬱正弘和林棟手裏的籌碼分別不均。林棟手上只有十七萬的籌碼,如果碰到一把打的分分鐘會被擊飛出局。

哪怕是鬱正弘胡了一把大的可他此時臉上絲毫沒有什麼輕鬆之色,相比較自己這邊二人現金籌碼分配較為平均,他那裏可以說是岌岌可危了。

被捉了一把包杠後夏炎楓也沒有什麼沮喪的面色,未等鬱正弘開啟連莊先一步開口問道:「我們現在這樣子要想分出勝負也不知道要多久,不如我們調劑下來怎麼樣?」

「那你想怎麼樣?」鬱正弘頓了下問道。

「不如你我手中的籌碼都縮減十倍,這樣更容易決出勝負,」夏炎楓提議道

「就你和我的籌碼縮十倍,似乎我這邊吃虧了,」鬱正弘淡淡的回道。

「如果四個人同時縮減十倍,我是沒什麼大問題,」夏炎楓調侃道:「但林棟不知道會不會贊同,畢竟這種事也都需要當事人同意才行。」

鬱正弘目光轉過打量了下面前的林棟,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要知道以林棟現在的籌碼,如果縮減十倍那只有兩萬不到,輕輕鬆鬆一個四番的小胡就可以帶走他了。

於情於理林棟這邊都不會同意的,但鬱正弘此時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以他現在的處境變得非常兩難。想來了會後一咬牙開口回道:「好吧,我同意你的提議。」

此時在客廳外的侯仲傑等人紛紛開口對此表示不贊同。但『盧會長』及時開口將幾人的聲音都壓了下來,隨即又轉過頭來朝著麻將室內的人道:「你們的麻將局自然是由你們自己決定了。」

如此夏炎楓和鬱正弘都將各自手上的籌碼拿出來,計算過後隻留下了十分之一的籌碼。低頭看看了自己這邊留下了九萬四,鬱正弘那裏有十八萬。

接下來是鬱正弘的莊,大家把桌子上的牌都推入正中的洗牌盒內。接著鬱正弘伸手按了下擲骰子按鈕,三顆骰子在骰子盒內飛快的旋轉過後顯出了雙六二十四點。正好是從自己面前的牌山開牌,夏炎楓眉頭一挑淡淡的道了句:「沒想到你運氣也沒有太怎麼樣,這麼關鍵的局竟然是在最不理想的位置開牌。」

鬱正弘聽罷微微一怔但嘴裏卻沒有回話,只是長出口氣繼續摸牌心情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夏炎楓也不囉嗦,跟著摸了手牌,同時撐著鬱正弘摸牌的間隙將自己面前剩餘的牌山輕輕推上前去。

此時的鬱正弘面色微變,他也是老手自然能夠猜到這裏面的道道來。

稍遲等摸完牌後便開始了這一把,切出了一張『西風』後鬱正弘的目光在桌面上來回掃過,最終停留在了杠頭上。

見他如此夏炎楓只是嘴角微微撇過,隨後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五巡過後鬱正弘手上還是兩上一聽的牌型,雖然有了改善但距離聽牌還有不少距離。等打完這巡牌後突然聽到下家一聲清脆的報聽聲。這般動作和他上一把非常類似,抬起頭來看到夏炎楓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鬱正弘也是面色一緊,這把牌可能就要決出勝負了此時心中哪能不緊張。

看看舍牌,『東南北』三個風刻,外加兩個七九兩個『筒子』和一張『麽雞』,說實話枱面上的舍牌太少無法獨缺有效的信息。而這個時候報聽鬱正弘也是心中沒底,

要說是正常的牌局他自然不會多加理會。但現在可是關乎到切身利益鬱正弘不得不慎重起來,隨即手上的也盡量找熟張切,盡量避免點炮。

可牌打了三巡後鬱正弘手上摸到的都是一連串的生張,如此他也是沒了辦法隻好拆其原本手牌中的熟張打出。切了枚『西風』打出後,夏炎楓這邊沒有什麼動靜倒是上家的蔡匡義直接開口叫道:「胡,」推倒手牌後只見他默聽了個單調西風的怪異聽張。

「門清、平胡、斷麽總共四番,莊家翻倍,加上黃番總共是十六番,誠惠八萬,」蔡匡義笑著說道。

此時的鬱正弘面色不改沒有理會蔡匡義的話而是伸手摸向杠頭的兩張牌,翻開後發現卻是三條和六筒兩張頓時面露古怪之色似乎有點想不通。

夏炎楓卻是淡淡一笑將手牌合下接著直接伸手按了下正中的洗牌按鈕將這些牌都推入洗牌盒中。

鬱正弘賠了八萬後此時他手裏只剩下十萬了,雖然是逃過一劫但也是被頂在了杠上。

下一把是夏炎楓的莊,伸手按了下擲骰子按鈕,三顆篩子停下後現出了雙二四八點。鬱正弘見罷最近微微抽起,這下子又是從他的面前開牌了,等同於上一把的情況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二人的處境卻是相互對調了下。

夏炎楓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伸出手來率先開牌,將手牌豎起後切了一枚『紅中』,而後目光略過看了下杠頭這邊的牌山。剛才摸排的時候鬱正弘就已經動手了,他的『履帶』將兩張牌換了上去,只是夏炎楓看到了也沒有拆穿他。

鬱正弘第一張切出的是『一筒,』緊接著第二張切出了『東風』,夏炎楓見罷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再做理會。手牌繼續打著鬱正弘這邊的運氣似乎被上局蔡匡義的小胡給截斷了,一連三巡都沒有摸到有效張。反觀桌面上夏炎楓這邊至第五巡已經打出了『五條』的中心張來。

隨著一聲「聽」從夏炎楓的嘴裏叫出,鬱正弘扶著拍的手微微一顫,臉上也是露出極為不自然的神色來。雖然這把牌他運氣不錯,杠頭牌山留在了他這邊可以通過換牌再嘗試著抓個直接點炮可他的手風似乎不順。而坐在對面的林棟此時已經心態失衡,被嚇的畏畏縮縮一身牌技發揮不到三成。

稍遲打到第十三巡後鬱正弘手裏是雙暗刻加老少副的牌型,手中有『三筒』和『九條』兩張牌都是生張。此時開掉任何一組順子或是暗刻都可以輕鬆過關,但也是預示著這把棄胡了。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已經容不得他再棄胡等下一把了,說不定這把讓下家胡了就結束了。想到這裏鬱正弘還真是沒了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拚一把了,可到底是打那張牌卻是讓他心裏發慌。

看看下家夏炎楓的舍牌,在報聽前曾經打過八條和七條,顯然手中的這張『九條』比『三筒』安全系數更高點。想罷還是硬著頭皮伸手切了張『九條』嘴裏則是叫了聲:「聽。」

下一刻場面上幾人都是屏住呼吸,只見夏炎楓稍稍猶豫了下道:「感覺上如果我不杠,下一張就可以自摸了。但這樣擊敗你似乎太無趣了,最終你還是被自己愚弄了。杠。」

說完推到手牌露出三張『九條』來,隨即伸手摸向杠頭牌山,拿回張手牌輕輕攆開。此時的鬱正弘內心緊張可臉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別瞎說了,你難道可以確準杠上上的牌正是你要胡的牌。又或者能夠感應到牌山那裏摸得牌也是自摸要的牌,你這麼年輕怎麼會觸摸到那般高深莫測的境界,省省吧。」

「誰說年輕人就不能超越你,『斑斕虎』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太自負了,看不起年青一代,」夏炎楓說著臉上露出絲絲笑意道:「時代變了,現在可不是你們這些老傢夥們叱吒風雲的天下,年輕人不斷崛起取代你們就從今天開始吧。自摸『二筒』。」

說完伸手推到面前的手牌,坐在對面的蔡匡義則是急忙開口算起牌型道:「聽二五筒的張,平胡,斷麽,四花合計六番,莊家翻倍就是十二番牌,包杠賠三家總共是三十六番合計十八萬,『斑斕虎』你被正面直擊打爆了。」

話語聲剛落外面大廳內就有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五六個人急急沖了進來。帶頭的正是『江北幫』的侯仲傑,身後則是跟著『崇山幫』的王大力。隨後一個進來的是本次牌局的公證人『盧會長』,只見他走上前來打量了下牌局後沉聲問道:「你們決出勝負了?」

「是的,」夏炎楓點頭笑著回道:「今天晚上『斑斕虎』的虎爪要被剁下來了。」

「等等,」鬱正弘突然開口問道:「為什麼你會打的如此怪異,照理說手中留下七八『條』配合三張九條不是牌型更好麽?」

「那是為了引你上鈎,」夏炎楓卻是撇撇嘴道:「以你上層巔峰的功力加上『鐵炮玉』流派的打法,普通人根本無可能戰勝你,但可惜你遇上了我的『因果律』,將你吃得死死的。」

「那你為什麼確定下一張會自摸,」鬱正弘說完伸出手來從牌山那裏摸出第一張牌翻了出來,正是一張『五筒』的牌。

「應該是我的直覺吧,想到下一張牌會自摸,」夏炎楓淡淡笑道:「如果我自摸了,扎鳥兩張全中下家的林棟那你們也會被擊飛。」

「你瞎說,難道扎鳥一定會中我麽?」林棟卻是面帶不服之色急忙爭辯道。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看看杠上的另一張牌,」夏炎楓卻是絲毫不讓道:「而且這兩張牌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鬱正弘留給他自己的吧。」

林棟此時一臉吃驚的看向對門,為等他動手『盧會長』則是伸出手來將杠上另一張牌翻開後顯出正是一張『六條』。無論怎麼說如果夏炎楓沒有杠那也能夠通過自摸扎鳥一擊將林棟打爆掉。

此時場面上其餘幾人都驚訝不已看到這般場景他們都適時的閉上了嘴,只有鬱正弘仰頭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中留下了不甘的淚水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想到算計我這把手牌的?」

「當你打出第一張『一筒』時我隱約的猜到你用『履帶』換牌將二筒放在了杠上,」夏炎楓淡淡的回道:「第三圈的第一把你就已經這麼做過,所以才會抓了我一把包杠的牌。」

「這麼說來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心知肚明了,那以你的實力為什麼會點炮給我呢?」鬱正弘不解的問道。

夏炎楓則是正了正神色道:「我和你的籌碼相差那麼多,如果直接提議縮減十倍你肯定不會答應吧,讓你佔到一定的優勢後你有了林棟這邊的顧慮才會答應和我速戰速決,這也是破了你『鐵炮玉』沉穩的最大優勢依仗。」

鬱正弘聞言面色一白慘然笑道:「果然你小子的心思縝密,已經在一開始就算計到現在了。那第二把我做莊的時候為什麼不一把了解了呢?」

嘴角微微一抽夏炎楓卻是笑著搖搖頭道:「你坐莊的那把我是『詐聽』的,為的就是把你們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我身上。而後小蔡一把小胡把你我籌碼的差距拉到了相差無幾的水準直接讓你心中唯有的一絲優勢都抹除了,此外我確定這一把你一定會整活,而且還是故伎重演,所以我就來個將計就計下去。」

聽到這鬱正弘面露死灰彷彿之前他所有的策劃都變得可笑無比,完完全全都落入了對手的算計之中。強打起精神來,鬱正弘喘著粗氣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不想輸得不明不白。」

「我叫夏炎楓,」說罷夏炎楓站起身來轉過頭來對著王大力道:「我應承你的事情都辦到了,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

王大力聞言則是走上前來笑著說道:「大兄弟你放心,這事王哥一定會好好善後的。」

「還有小蔡你也跟我一起走吧,」夏炎楓轉過頭來吩咐道。今天把他無端的卷進這場紛爭說起來自己也是頗感無奈,乘次機會將他一起帶走也算是盡了份人情。

此時的蔡匡義變得極為乖巧,見過了剛才這邊大場面的他現在心裏絲毫無法生出任何忤逆的念頭。反而雙眼之中閃著滿是崇拜的目光屁顛屁顛的跟上來道:「楓哥,等我啊,別拉下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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