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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陰夜話之打更人》第四十章 蟲毒擾神,巫女警告
被噩夢驚醒的空桑,感覺意識有些昏昏沉沉的。

「咳咳.....」

喉嚨有些乾癢。

空桑下了床,揉著惺忪的睡眼倒了一杯水,正要喝的時候,下意識地瞄了一眼,頓時毛骨悚然,驚懼之中,水杯「啪」的碎在了地上。

杯子裏哪是什麼燒好的白開水,而是一杯濃稠的血水!

「哈哈哈哈......」

宛若嬰兒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房間之中。

空桑警覺了起來,欲要召喚打更鑼,卻發現自己似乎和打更鑼失去了聯繫,甚至連幽冥火都無法召喚出來!

「大......哥......哥......」

有點奶凶奶凶的聲音伴隨一隻毫無溫度的小手,輕輕搭在了肩膀上。

空桑後背發涼,他不敢動彈,或者也無法動彈。

他僵硬地扭動著脖子,眼神一點點地挪移到肩部,卻見那滿目赤瞳的嬰兒張開了嘴巴。

嘴巴裂開到了耳邊,血水「滴答滴答」地浸濕空桑的衣服。

「大.......哥......哥,我要.......吃.......東......西.......」

......

「啊啊啊啊啊!」

驚叫中,空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冷汗浸濕了睡衣,甚至在枕頭和被單上留下潮濕的痕跡。

他深深地呼吸著,因為流汗過度打了個寒顫,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喃喃道:「夢中夢嗎?不管過了多久,還是無法適應怪力亂神的事情啊。」

空桑想起身去個廁所,下床的時候,一陣眩暈感讓他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幾乎一天都沒有進食,再加上鬼上身、噩夢連連導致的精神虧損,讓空桑有些支撐不住了。

「呼......」

空桑看了看鬧鐘,凌晨四點半,思來想去,空桑搖了搖頭,也不想睡了。

去衛生間沖了個澡,提了提神之後,空桑勉強做了點沙拉。

這次鬼上身之後產生的影響比他想像還要大,他尋思著恐怕還要再緩幾天才行了。

下了樓,打開音樂緩解糟糕的精神狀態,空桑手托著頭,坐在桌案前接著翻閱店內古董的圖冊。

......

「小空桑。」

輕微的搖晃,空桑緩緩醒了過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頭疼。

「老......老闆。」

空桑連忙坐了起來,想著自己應該是看圖冊的時候又睡著了。

征老闆凝視了他若久,說道:「你的氣色不好。」

空桑艱難地笑了笑,頭疼沒有緩解,渾身更是用不上力氣,此時他甚至都不太想開口說話了。

「怎麼,你覺得自己是累著了?或者因為鬼上身,接觸了那個死去的陳琳,所以精神透支而疲憊?」

空桑一愣:「難道,不是嗎?」

征老闆沒說話,眼中卻掠過一絲隱隱的怒火:

「膽大包天的東西,也敢動我的員工!」

突然,手中的牡丹煙桿狠狠敲在空桑的腦袋上。

空桑被這一下打蒙了,有些委屈地說道:「老闆,你打我做什麼。」

話音剛落,空桑卻忽然感到胃部一陣絞痛噁心,下意識地低頭一吐,竟是吐出一條小蟲。

小蟲在地上扭動著身體,沒過一會兒就化作一陣黑煙消散。

「呃......」

空桑忽然覺得自己精神好了不少,下意識地伸了個懶腰。

這瞬間,飢餓感也回來了。頭疼的感覺也緩解了很多。

「你中蠱了。」征老闆翻了個白眼:「傻小子,你好歹也是打更人了,身體突然出現這麼大反應,就沒想過不對勁兒?」

「呃......可是,沒道理啊,我是昨天才覺得不舒服的。可昨天我也沒接觸過什麼陌生人。」

「那陌生的環境呢?」

「環境?」空桑一愣:「老闆是說王鑫的住處?」

「是的,我昨天也去現場看了一下。難道你們進去的時候沒有聞到一股焦味?」

「是聞到了,但是.......老闆,你的意思是蠱毒就通過味道?」

「雲南巫師下蠱的方法千奇百怪。你身上這蠱蟲,便是很尋常的一種,只不過種蠱的方式巧妙了一點。」

「這蠱蟲專門讓人噩夢連連、茶飯不思。直到最後,神乏氣虧,人活活衰竭而死。」

「因為時間漫長,所以也不容易看出是蠱蟲所為。」

空桑臉色一變:「不好,還有很多人進過那個房間!」

「放心吧,他們的問題我也解決了。我進去過之後就察覺你們可能會著了道。」

「記住,有怪力亂神的存在,一定會在現場留下一些不和諧的痕跡。一旦發現,便要小心。」

說著,征老闆拿出一個小瓶子:「這個收好,是我隨手做的小藥丸。這幾天如果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就吃一個。」

「好的,謝謝老闆。另外,老闆,我想問問,為什麼你認為我最好不要去雲南。」

征老闆呼吸一頓,繼而說道:「雲南放在古代,也是一個人傑地靈之處。但正因為鍾靈秀麗太多,巫術文化也過於昌盛。」

「雖然九州如今一直在打壓,但雲南一些隱居的巫師,其危險不亞於厲鬼。」

空桑卻說道:「老闆,這聽著......不像是真正的理由啊。」

征老闆嘆了口氣:「你這小子倒是聰明起來了。你忘記了嗎?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走陰十部。」

空桑瞳孔微縮:「走陰十部之六,巫蠱師?」

「沒錯,巫蠱師不似打更人是一脈單傳,他們是一個族群。最早在湘西定居。後來又在雲南、貴州甚至南洋地區遷徙。他們的勢力很龐大。而且他們內部非常混亂。」

「混亂,這是為什麼?」

「走陰十部每一個職介只能有一個人。他們代表了走陰人的權威。」

「巫蠱師為了爭奪這個位置,彼此廝殺也不是稀罕事情。整整兩百年,巫蠱師都沒能選出一個走陰人代表。他們護短、彪悍、甚至因為蠱毒的原因,還有些冷酷。」

「雲南,是他們的大本營之一。你若要去,一切小心吧。」

說完,征老闆便起身離開。

劉正業很很快過來了,看上去有些黑眼圈。顯然昨天他也種了蠱毒。

「這次的事情還要多謝你的老闆了。」劉正業笑了笑:「走吧,我們去王鑫父母家。」

車內,顏薇、何夢、張鵬三人都在。

空桑坐在副駕駛問道:「你們昨天和王鑫的父母溝通的如何?」

「對方的情緒有點激動,說話也有點語無倫次的。不過也能理解,自己的兒子失蹤沒多久就成了電視上的變態殺人犯,這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

「這回我們去主要還是詢問一些王鑫的細節。畢竟要去雲南了,如果能知道更多的細節,對我們的安全也是一種保障。」

「啊,順便說一下,因為考慮到這次事件的危險因素,張鵬會作為特派人員,代替陳濤跟我們一起。」

車子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出乎意料的,王鑫的父母住在三環地區。

在寸土寸金的上京來說,這已經足夠讓人羨慕了。尤其是看到車子停在一棟四合院前面時。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是有錢人好不好!」

劉正業咳嗽了兩聲:「電話裡,我們也沒多做過問,誰也沒成想王鑫還是個富二代呢。」

「......行吧。」

眾人下車之後,在等候劉正業停車時,幾隻烏鴉停在了門上。

天色本來就不算很好,甚至有點要下雨的昏暗感。再加上幾隻叫個不停的烏鴉。

空桑心中隱隱有點不安。

「這裏......感覺不太乾淨。」張鵬忽然說道。

何夢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我也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空桑上前敲了敲門環:「叔叔、阿姨,我們是來調查王鑫的事情的。請麻煩開個門。」

無人回應。

「叔叔,阿姨?」

空桑聲音又大了一些,但依舊無人回應。

「怎麼回事?」劉正業下了車走過來詢問。

「沒有人開門。」空桑說道:「我總有些不安,我覺得,我們破門進去吧。」

「可是,如果對方真的只是沒聽到,這算私闖民宅吧。」顏薇嘟囔道:「這四合院,就是砸壞一扇門,我們都賠不起啊。」

「昨天我們明明已經約好時間的,對方不可能不在家。破門吧!」

劉正業當機立斷。

很快,厚重的大門被撞開。

剎那,一股凶戾之氣伴隨一陣刺耳尖銳的哭嚎之聲撲面而來。

「鐺!」

打更鑼重重一敲,轟雷之聲將哭嚎聲震散。

劉正業眼疾手快,幾乎同時將聖水也撒了出去。聖潔的驅魔之力,頓時將凶戾之氣壓製。

「事情恐怕有變,快進去看看!」

五人進了四合院,便分別進入不同的屋子查探。

空桑進了書房,卻見內中一片凌亂,許多收藏用的古籍紛紛散落在地上。

而那紅木所製的書櫃,竟沾滿了觸目驚心的鮮紅!

「這裏有血跡?但地面卻沒有?被人為清理掉了還是怎樣?」

疑惑未止,空桑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叫聲。那叫聲猶如夏日蟲鳴,卻更加尖銳。

「砰!」

一道沉悶的聲響中,感受著脖子上戴著的蛇蠱環佩隱隱有些灼熱。空桑轉身一看,一隻巴掌大的甲蟲炸裂在書桌上。

「嘶......又是蠱蟲嗎?」

顯然是這甲蟲想要攻擊他,卻被蛇蠱環佩的力量擋住了。

眼神環顧,空桑最終注意到了書桌上正敞開的一卷古書:「真蠱婆目如硃砂,肚腹臂背均有紅綠青黃條紋.......」

空桑翻開古書的封面——《永綏廳志》。

將書本拿起之後,空桑便回到了庭院內。

雙腳剛剛踏出,空桑臉色變了。

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空桑抬頭看著天空,不知何時,竟是一輪血月懸在烏雲之下。

烏鴉群盤旋著,發出不詳的叫聲。時不時的,還有黑色的羽毛飄落而下!

收好書籍,空桑臉色凝重地取出打更鑼。

卻見,四周再度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不過一次眨眼,門口、地面、屋子下就已經佈滿了蟲群!

「放肆!」

空桑怒喝一聲,鎮魂音先至。

借神之法下,空桑凝聚面燃大士,口一張,幽冥火如瀑布一般傾泄而出,頃刻已將四面八方覆蓋!

自從完成了姻緣牌的任務之後,功德上升,空桑的道行自然也有所提升。

如今他在幽冥火的使用上,也已經多了一些手段和法門。

一時間,蟲群被燒灼發出尖銳的鳴叫,那鳴叫猶如魔音,空桑頭疼之下,手一摸,耳邊竟隱隱有些血絲!

「鐺!」

鎮魂音再度敲向,同時,空桑赤裸的上身隱隱出現鬼神符咒!符咒散發威嚴的光華,隱隱將空桑周身護在其中!

「背後之人,出來!」空桑怒聲道。

「呵呵......」一聲輕笑響徹天空,似是個女人,但聲音忽而年輕忽而蒼老,讓人捉摸不出年歲。

「打更人,看在同為走陰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要再查這件事情。」

「不然,我就讓你和你的同伴萬蠱噬心,淒慘收場!就算你有蛇蠱環佩相護,也斷然無用!」

淒厲的警告聲下,血月驟然消散。空桑發現自己還站在書房之中。

此時,外面的呼喚聲傳來,空桑連忙離開書房。

卻見其他人已經匯聚到了臥室之中。

此時,偌大的木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男人一臉驚恐和扭曲,眼角甚至有一點點開裂,也不知是因為痛苦過度,還是人為導致。

其面色鐵青,身體僵硬而冰冷。腹部更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乾癟的有些不正常。

劉正業深吸了一口氣:「這就是王鑫的父親。他的母親.......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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