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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唐廢太子》第336章 就算是謠言也要講究故事四要素…
李重潤聽得自己眉頭一皺一皺的,心說這都是哪兒跟哪兒的關係?弘農楊氏又能跟自己扯上什麼關係?除非是自己娶了楊玉環。

可是楊玉環此時連出生都沒出生,自己可沒有搶兒媳婦的愛好。

裹兒在一旁滋溜著魚膠湯,翻看著暗探記錄的幾人的言行,一邊還眉飛色舞地在一旁感慨這幫造謠黨的聯想能力著實靠譜。只不過翻看了幾條,臉色就沉寂了下來,就連心愛的魚膠湯都不再喝了,反覆地看了幾遍,才張嘴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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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他們說你之所以給揚州的園子起名叫隨園,就是心繫大隋的意思哎。」裹兒似乎也有點相信了他們的說法:「你不會是真的準備重建大隋吧。」

「扯淡的,為兄又不姓楊。照他們的說法,如果我是楊家的後人,父親大人豈不是楊妃的孫子?高宗爺爺什麼時候給陛下戴了綠帽子?還是說當今陛下連自己兒子都能認錯?」

傳言的主要內容就是說李重潤其實是當年蜀王李恪的後人,所以一直心繫大隋,心心念念地反清復明,啊,是反周復隋來著。

記錄裡面的證據倒是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不過謠言這種東西自然不需要什麼直接的證據,像隨園,以及自己在林邑追蹤幾個蜀王遺孤未果,甚至到了後面連自己保鏢頭子姓楊都被翻了出來。

「當初蜀王就是因為幾句謠言,才丟了頭上的腦袋的。」

「蜀王被房二幾句謠言牽連,就這麼草草丟了性命,雖然不是他主動要造反,不過是因為既然高宗爺爺剛上台,肯定要加強自己手中的權力,而自己的這個異母哥哥是個能人,又不肯放棄權力,爺爺肯定要用些物理手段讓他騰出位置,交出權力。」

密室裡面只有自己和裹兒,李重潤說話自然大膽了許多,甚至都開始嘲諷起來了自家的祖宗。

「阿兄的意思是,這謠言不要管他?只要讓當今陛下覺著你不會威脅到他的權力就好。」裹兒見李重潤並不怎麼緊張這事情,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重新端起魚膠湯滋溜滋溜地喝了起來。

李重潤拍了拍裹兒毛茸茸的腦袋,示意她安心:「即不能讓陛下覺著你會產生威脅,也不能躺太平地讓陛下覺著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廢物什麼都不行,給皇帝當親戚就是這麼難受。」

「那這幾個造謠的怎麼辦?要不要把他們抓起來?」

「因言獲罪,陛下剛上台的時候搞過這麼幾次,到現在還在被罵,為兄又不是皇帝,真要是這麼搞,只怕陛下真的會動了些心思。」

「難不成就放任這些人放屁?要我說,乾脆把這幾個人抓起來,往大理寺一送,讓他們一五一十的把幕後主使給交代出來。」

「你讓大理寺去審控鶴軒的人,這事情要是讓陛下知道了,只怕陛下會把新長出來的牙給笑掉了。」

武則天前幾天新長了顆牙出來,雖然李重潤很堅持地認為只不過是因為年紀大了,牙齦老化萎縮導致之前沒長出來的智齒重新露了頭而已,不過陛下並不這麼認為,還特意讓秘書監寫了首大賦傳印天下,鼓吹自己是天人下凡來著。

秘書監的頭目本來是李隆基,不過這小子如今正在漠北陪著突厥人的公主談情說愛,現在換成了正得寵的張五郎坐的陛下秘書的位置。

秘書監在他的帶領下,拍陛下的馬屁力度比之前上官姨娘在崗的時候要敬業多了,每天都會整些花團錦簇又廢話連篇的馬屁文章出來,因為李重潤如今是國子監司業,許多文章都要發到他這裡來給學生們大講,實在是讓他有些頭疼。

尤其是這一篇鼓吹陛下長牙的大賦,更是享受了當年薛懷義搞的大雲經的待遇,不僅要跟全體學生們大講,還要全文背誦,張五郎年紀輕輕就想享受魯迅待遇了屬於是。

「阿兄怎麼確定他們是控鶴軒的人?」

裹兒雖然也能猜得出來這種傳言肯定是跟李重潤有利益衝突的這幫人所為,只不過不能確定到底是哪邊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這種事如果是推事院來做,肯定會先拿幾個跟為兄有關係的小官,然後造一份黑材料出來,誣告為兄謀反,把這些傳言一併寫進去,直接呈給陛下就好了,不會這麼麻煩。」

李重潤扯了扯一根掛在一邊的線頭,示意外面來個人,自己抓緊在人來之前把最後一句話說完:「這般傳些謠言的事情,多半是二張那種手下根基不穩,暫時還動不了朝廷官員的新興勢力搞的,先在民間把輿論煽動起來,然後影響陛下的想法這種娘們唧唧的手法,也只有那兩個死人妖才能想得出來。」

「因為阿兄手下的官員攏共就只有一個陳先生,只不過他最近正在營州幫陛下賺錢,聽說賺得還不少,自然陛下不捨得動他。」

聽到了李重潤的召喚,幾個李三的師弟們敲了敲門,進來行禮問李重潤有什麼安排。

裹兒也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李重潤,看他能怎麼化解這幾個造謠者的傳言。

「派幾個人給我盯著這蜀地來客,看看他們平時都跟誰有接觸,都見了誰,能查到說了什麼話最好。」

大觀園上至管事下到廚房的雜役都是監察院的人,算是自己的勢力,李重潤用起來很是順手:「順便把崔成規給我找來,讓他明天到府上找我報到。」

幾個密探行了個禮便出去了,聽到李重潤只是安排盯著,還找一個姓崔的人過來,而且似乎這個崔姓的人還是李重潤的手下,實在想不明白李重潤在想什麼。

「蜀地是清河崔氏的地盤,正巧為兄有個崔家的手下,明天找他問問崔家有沒有什麼猛料,咱們也給他們造造謠。既然是造謠,有沒有只有他們能造謠咱們就只能老老實實扛著的道理,更何況咱們造謠的內容可要比他們勁爆多了。」

那個猛漢崔成規果然沒有讓李重潤失望,而且因為自家父親當初為了迎娶新歡拋棄了自家結髮妻,讓這位憤而轉去做了邊軍的讀書人比陳子昂還要憤青許多,倒是結結實實地透漏了不少崔家的猛料。

所以最近神都的大小酒肆和茶館的店小二和茶博士便提前享受了信息爆炸所帶來的福利,作為這時代的今日頭條,各路問消息的人的打賞和催更讓他們賺得盆滿缽滿。

李重潤是楊家後人這種不靠譜溫吞水的謠言,很快就在更加色情和暴戾的謠言中敗下陣來,各路要麼摘別人大頭要麼扒別人褲頭的謠言滿天飛,諸如鄭家牽扯到之前龍門刺駕的事情,再比如崔家的家主當初為了娶一個有著豐厚遺產的女子,便下毒殺了另一個崔家的兒郎,這種事情跟那般波瀾不驚的政治謠言比起來,更能滿足聽眾獵奇的心理。

當然,一時間,滿神都的大小吃瓜群眾很神奇地發現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原來背地裡遠不是他們自詡的那般偉光正。

錦繡的被子揭開,誰知道地下都是填了那些醃臢的東西。

對比起來,那些平日裡被傳成無比陰暗猥瑣且無法無天的武家宗室,這時竟然純潔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般,清新脫俗。

「大家都是爛貨,誰也說不上比誰乾淨,更何況這麼多謠言裡面,雖然絕大多數是假的,不過畢竟有一成是真的。」

仙蕙終於在邙山腳下忙完了工坊的建設,現在就等著山西的煤和河北的鐵礦運過來就能投產。只不過剛一回來,就被裹兒拉著到大觀園來喝那碗名為國色天香的魚膠湯了。

「話說這些謠言傳得還真快,妹子在邙山都聽到工坊裡面的師傅們講崔家兩個公子爭媳婦的故事了。」

仙蕙小小地品了一口,隻覺著有些腥,並不怎麼合自己胃口,便隨意地放到了一邊,拿著串酥炸過的山藥在嘴裡嚼著,跟李重潤和裹兒說著話。

「謠言這種東西,不能只顧著自己的目的去講,還要有故事性,要有轉折,還要有個出乎意料的結局。」

李重潤前一世是個撲街寫手出身,雖然是個大撲街,不過後世這種娛樂文的套路是掌握得極其熟練的,對於這些沒有經歷過信息爆炸的本朝娛樂業有降維打擊一般的優勢了屬於是。

「怪不得阿兄的大觀園裡面唱的戲文都要比外面唱雜戲和說書的要精彩一些,原來阿兄對講故事都有研究。」

裹兒一直是李重潤的小迷妹來著,自然是秉承著「阿兄說的都是對的,如果阿兄錯了,那就是還沒找到阿兄是正確的證據而已」這種樸素的偶像崇拜。

「畢竟當初阿兄在西隔城裡面嘴饞的時候,就是靠講故事才從你們瑤瑤表姐那裡騙些點心和糕點過來吃吃。」

李重潤有些回憶當年,從盤子裡拈了一個栗子糕吃吃,突然想到自從自己回了神都,接下來幫瑤瑤退婚的事情之後,都沒再見過這個往日裡老是糾纏著自己的小丫頭了。

「話說,你們瑤瑤表姐最近在做什麼?怎麼都沒見她來府裡面玩?」

兩個妹妹跟瑤瑤其實並不熟悉,只不過是在大觀園吃飯的時候見過幾次,之後便去了揚州找李重潤去了,跟瑤瑤也只在洛水畔見了那一次而已。

天色還早,裹兒和仙蕙要去西市挑幾個隨身的小丫鬟,非要拉著李重潤跟著一起去挑,路過公主府的時候,李重潤腦袋一熱,就想著要不要去公主府裡看看小表妹在做什麼,按道理自己幫了她這麼大的忙,照著小表妹的性子,多少都會到府裡來表示一下感謝才是。

「什麼?瑤瑤病了?怎麼沒差人去府裡面傳個話兒?讓我來瞧一瞧?」

公主府的官家自然是熟悉李重潤這個公主眼裡的紅人的,尤其是表哥那般廢物的紈絝,只不過跟著李重潤廝混了些時日,便成了神都紅極一時的大富豪這種事情,毫不意外的讓他在公主府享受了王多魚的待遇。

「小姐專門安排了,王爺如今身系天下,若是這等小事就要叨擾殿下,實在是不妥。」

聽說李重潤前來,瑤瑤的貼身大丫鬟雖然過來迎了他,只不過卻一直扒著門,說什麼也不讓李重潤進去。

李重潤無奈,總歸也不能私闖小表妹閨房,若是傳揚出去,只怕會立刻碾壓了一眾謠言,立刻登頂熱搜榜首的位置,李重潤也就隻好隔著窗子問了句安,便灰溜溜的出門去了。

「小姐,咱們其實就算見上一面,也無礙的吧。王爺好像還挺關心你的。」

瑤瑤手裡挺著一桿長槍,正在很努力地扎著馬步,臉上有些咬牙切齒的,似乎很是糾結。

「不行,師傅說了,練功夫這事情,最是要吃苦,更何況阿娘還專門安排下來,說不能見他。」

雖然她說得很堅決,兩滴清淚還是偷偷摸摸地從眼角擠了出來,不過很快就混進了額角的汗裡,頃刻間就不見了。

「回頭問問姑姑,小表妹這是怎麼了?大觀園的戲班子最近沒她盯著,戲文唱得都沒勁了許多。」

跟兩個妹妹在西市轉了一圈,李重潤照舊把西市的大小孤兒給打包了個乾淨,兩個妹妹各挑了一個看得過眼的留在身邊之後,剩下的全數打包送去了清漪園的培訓學校。

身邊的各色人物太過龐雜,李重潤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個靠得住哪個靠不住,乾脆用這種羽林孤兒的法子,從小培養得還順手一些,自己現在最重用的還是鑒真、武七他們這些自己收養的孤兒。

「陛下說,她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也不至於搞不清楚廬陵王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謠言的事情總歸要有個交代,只不過李重潤目前還沒有資格,能拍板定論的,自然只有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這天,上官姨娘下了朝回家,便把李重潤從監察院的書山文海裡面掏了出來,隱約地向他表達陛下的意思。

李重潤也有些頭痛,最近不知道哪邊的勢力也跟著摻和進了神都吃瓜群,每日都是在編排些陛下和二張的葷段子,其花樣之繁多,玩法之高端,足以讓這個前世就是個處男的自己汗顏,心說難不成是後世哪位P站寫定製文的大佬也跟著穿越來了不成?

「小子只不過是寫了幾個小故事,後來的事情還真不是我傳的。」、

這種大是大非面前自己還是要老老實實站隊的,大觀園和自己掌握的幾個勾欄是絕對不會傳關於陛下私生活的謠言的,而且武家雖然黑料更多,只不過自己也還是很小心的避開了。

「陛下也誇讚了你兩句,說你是個知進退的人,這次神都裡面流言滿天飛,武家居然沒有什麼花邊新聞出來,陛下很滿意。」

陛下滿意李重潤,自然就會對某些人不滿意,比如因為最早開始造謠的姓張的那個兄弟。

張六郎被從右翎中郎將的位置上擼了下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些傳言中的玩法,所受的也就僅限於此了,整日裡還是一身綵衣地在宮闈裡面廝混。

只不過好幾個跟他混得不錯的官員卻沒這麼好命,雖然沒有掉腦袋,也淪落到了一個去貴州的深山老林裡面看大蟒蛇呲牙的下場。

「相比起來,孩兒倒是不在意他們造謠說的什麼事情。」李重潤皺了皺眉頭,相比起他們的謠言來說,他們在自己身邊到底安插的眼線是誰這種事情更讓自己頭疼。

比如林邑蜀王遺孤的事情,參與的人極少,左右也只有玉碧和李三他們幾個人參與。

「大概率是鳳儀衛那邊出了問題,去林邑的人大半都就在了林邑,就算是從那邊傳消息過來,沒有你的手段也斷然不會這麼快就傳到神都來。」

上官姨娘雖然沒有做過間諜頭子,不過分析這一塊一直是他的強項。

「但願如此吧,都是自己人,孩兒也不願意把他們都來來回回查一遍。」

「不過武家在這次事情裡面重新抬了頭,雖然陛下很滿意,你父親只怕會有些想法,你要不要去跟他聊一聊?」

把武懿宗這個老渾蛋去填了張六郎的坑這件事情,李重潤倒是聽說了,不僅是他,好幾個武家的小輩也出來做了官,本來營州一事之後變得奄奄一息隨時都會倒台的武家,居然因為這個流言的緣故,又這般重新回到了朝廷這個牌桌上面。

「最近朝廷裡面琢磨陛下心思的太多,大家都揣著明白裝糊塗,聽說已經有官員準備上書陛下讓父親接任洛州刺史的位置,這樣不好。」

奶奶雖然治國水平很有一套,不過並不是特別能容人的那種脾氣,前面幾個試圖挑戰太子之位的都沒撈到什麼好下場,眼下李武盟誓還沒落地,陛下的身後事還沒解決,這些人就這麼急匆匆地跳出來試圖給陛下上眼藥,實在是有些找死。

「不管怎麼說,你總歸要去跟你父親商量一下,你們爺倆都是一般脾氣,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這樣不好。」

上官姨娘很無奈跟自己關係最密切的兩個男人是一種臭脾氣這種事情。

「前面我已經讓裹兒去幫忙傳話了,不過姨娘既然有所託,孩兒等下再去一趟便是。」

李重潤雖然覺著姨娘有些思慮過重,不過自己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當即就表示自己立刻就去跟自己親爹解釋一下。

李顯一如既往地不在王府,只不過李重潤剛準備去天津橋下找自己親爹談心,便被人給喚住了。

「廬陵王稍等,王妃召見。」

上次來見自己親娘,她態度很是冷淡,沒想到這次見到,她的態度更加冷淡了起來。

「我好不容易求了幾個娘家的關係,準備推舉讓你父親去做洛州刺史的位置,結果被人給攪和了?聽說是上官婉兒那個吃裡扒外的小賤人示意的?你回去幫我傳個話,我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別插手。」

韋夫人的語氣讓李重潤聽著很是刺耳,不過鑒於這是自己親娘,以後也是要做皇后的女人,這麼沒眼力見,只怕父親接任皇帝這個高危職業會比較麻煩。

「父親做太子是肯定會做的,畢竟如果陛下想要把皇位平平安安的傳下去,父親是唯一的選擇,咱們只要老老實實等著就好,事情做多了,反而不美。」

按道理自家娘親好歹也是個大家出身的小姐,按道理不會這麼短視才是。

「啪!」一聲耳光脆生生地抽在了李重潤臉上,不是很疼,不過很燙。

「你懂什麼,武三思親口跟我講的,只要我們這邊一有動作,他就會帶著全武家的人一併支持!多好的機會啊!我在房州苦熬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等的這麼一天?怎麼就被你這個小混蛋給攪和了!」

「你閉嘴!」

李顯回來的時機恰到好處,剛好撞見自家大兒被媳婦管教的場面。

「潤兒做得不錯,你且退去,我有事情跟重潤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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