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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唐廢太子》第68章 吃個桃桃好涼涼
雖然李重潤來過幾次利發牙行,只不過都是陳老頭接待,所以這個人牙子並不認得他。

李重潤張嘴欲問,只是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被狄仁傑暗暗的伸了手製止了。

狄仁傑笑眯眯的跟新來的人牙子打了聲招呼,卻沒說自己要求,只是將左手戴著的一枚象牙的坡形扳指,摘下來戴到了右手拇指之上。

那人牙子看到狄仁傑直直的立著的右手拇指,眼中有了幾分瞭然的神情,只不過,笑容依稀有些猥瑣。

「各位請隨我來。」

說話間這人牙子將眾人引到了內院中一間很是隱蔽的廂房之中,只不過不像之前陳老頭那般從外間引了一溜娃娃過來一般,卻打開了另一邊的一處暗門,告了個罪便進去了。

「舅公,你那扳指是何意?」李重潤盯著那扳指出神,不知道這扳指能代表什麼寓意。

「昔年建安風骨,喜好孌童。有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的說法。本朝官員貴族,也多有此好者。最是著名的便是前朝太子承乾,便有稱心隨侍左右。」

「這事情小子在書上看過。」李重潤點了點頭,自己扒了那麼多穿唐的小說,自然不會不認識這個歷史上的著名偽娘。

「這扳指戴在哪個手上,卻是有不同的用意。」

「還望舅公賜教。」李重潤好奇心大冒,心說這種知識還是多掌握為好,不然以後若是與人打交道,被人會錯了意,那可就悲催他媽給悲催開門,悲催到家了。

「帶右手拇指,拇指直立而上,表示自己乃是同道中人。」狄仁傑擺著手勢給李重潤演示著。

「如果帶左手拇指,直立而上,表示自己已經有了小廝。戴左手拇指之上,卻並不直立拇指,表示自己不是同道中人的意思。」

李重潤大體了解了這幾個手勢的含義,把拇指伸直了,就是表示自己是彎的。

李重潤覺著這世道太奔放了,以後還是少給別人點贊為好。

「舅公,那如果是戴右手拇指上卻放倒拇指呢?」

「哦,那表示你要出門打獵的意思。畢竟射箭的時候還是要用扳指的。」狄仁傑笑眯眯的說。

二人說話間,一旁隱約有幾聲人聲傳來,先前那人牙子領了兩個香膚朱澤,素質參紅,和顏善笑,美口善言的小哥兒過來。

兩人聘聘婷婷的跟坐著的二人見了禮,還不待那人牙子安排,便如倦鳥歸林一般的往狄仁傑懷裡投了過去。

「老夫年老體衰,不堪重負,今日乃是給小輩挑選書童,一切看他的意見則是。」

狄仁傑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只是一句話便把李重潤給賣了。

那二個武周版稱心,雖然年歲比李重潤大了不少,不過並不比李重潤高大多少,一左一右的把李重潤給夾在了中間,少爺郎君的叫個不停。

李重潤眼神都直了,就算已是兩世為人,也沒經歷過這般陣仗,風雨飄零之下,只能用很無辜的眼神瞪向狄仁傑那邊。

狄仁傑卻全然沒顧及到李重潤的求救眼神,只是自顧自的跟那人牙子聊了起來。

「這二人,是已然清靜的?還是沒清靜的?」

「回老爺的話,是清靜的。」

那人牙子一副看行家的表情,「收來的有天賦的幼兒,鄙行先自幼用猴骨加秘葯洗浴,使得膚滑筋軟,還要請了高手教授琴棋書畫,識文斷字。在成年之前由專職的行家親自下刀,保證全無一絲痕跡留下。」

那人牙子的表情愈發的猥瑣了,「而且,保證全身無毛,還沒有宮裡死太監那般的騷味兒。」

「有沒有,隻清不靜的?」狄仁傑給那人牙子甩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家中女眷眾多,清靜不好,不清凈也不好。」

「老爺,這就有些難辦了。」那人牙子有些糾結的表情,李重潤覺著這表情很熟悉,好像像一位字很潤的居士的號。

「加錢,不是問題。」狄仁傑很是大方的跟人牙子擺了擺手。

「價錢倒是好說,不過老爺這般要求,只怕是要費些時日。」那人牙子咂著牙花子,很是為難的說。

狄仁傑沒再說話,伸手摘了自己腰間那枚滴露玲瓏的玉佩摘了下來,輕輕的往案幾上一放。

玉佩晶瑩剔透,上面活靈活現的雕了兩條對戲的鯉魚,只是遠遠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要不,您稍待,我去請了大掌櫃過來跟您詳談?」能戴雙魚佩的就不僅僅是富的問題,那人牙子自然不敢怠慢,嘴裡說著讓二人稍待,急匆匆的領了那兩個偽娘從那暗門中撤了出去。

李重潤終於被從那脂粉地獄中救了出來,眼前依稀有無數個吃個桃桃好涼涼在飄蕩……

在黃毛小蘿莉艾莎的伺候下,被灌了好些酒水之後,李重潤才依稀的撿回了自己的三觀。

只是喧鬧間,一個華服的老者走了進來。

誰知那老者一見李重潤的面,抬手就給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牙子一記耳光。

「原來是臨淄王殿下,家中子侄有眼無珠,竟沒認出殿下,還望臨淄王恕罪。」

那老者扭頭又沖那人牙子罵道:「你瞎啊,整日裡在這西市混日子,竟是連這小樓主人都認不出來?!」

李重潤之前跟利發做過幾次生意,與這大掌櫃倒也是認識。只不過狄仁傑卻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那老者很是恭敬的跟他見禮:「只是不知這位大人?」

利發牙行開門營業時,狄仁傑已經遠去河東,久未在神都行走,所以就連這位人緣頗廣的神都最大牙行的大掌櫃,都不能一眼認出。

「小老兒腆為王府長史。」

狄仁傑見那掌櫃沒認出自己,倒是也沒戳破,「我們家王爺想跟貴行定個書童。」

「聽說王爺有些特殊要求?此事頗為繁瑣,要耗費些時日,不知王爺可曾預定?」

「之前找了個姓陳的人牙子,只不過今日來尋他,卻是怎麼都找不到了。」

那大掌櫃也是面露難色,「那陳老兒先前確實在本號做事,只不過月前便已經跟本號辭行告老,說是回鄉去了。」

「可知那陳牙子家鄉何處啊?」狄仁傑追問了一句。

「王爺若是想跟本號做生意,本號加急幫王爺定製一個,分文不取給送到府上。」

那大掌櫃似乎很是有底氣,面對狄仁傑也是面無懼色,「若是來本號尋人,還請二位貴人去坊正那裡找不良人去問才是正經。」

不軟不硬的給了狄仁傑一個釘子,那大掌櫃擺了擺袖子便離去了。

狄仁傑很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像那裡粘了灰一般。

從那利發牙行出來,李重潤有些奇怪的跟狄仁傑問道:「只不過是個人牙子,為何這利發牙行竟然諱莫如深至此?聽聞這利發牙行掌櫃姓武,想來也是我家哪個很有來頭的親戚,應該不這麼怕事才是。」

「那自然是涉及到另外一個來頭和你一般大,甚至比你還大的來頭的人便是。」

雖然剛才碰了釘子,狄仁傑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那掌櫃雖然什麼都沒說,其實也算是說了好些東西。」

「還望舅公賜教。」

「一般人見到個自己不熟的人,一般都會仔細打量一番對方再問來路,那掌櫃演的太假。」

「舅公的意思是說,那掌櫃知道你是誰?」

「不僅知道我是誰,只怕也知道今日發生的那樁案子。」

「那為何還要裝作全然不知的樣子?」

「說到姓陳的人牙子的時候,那掌櫃臉上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不過腳下依稀的收了收腳。心虛,自然會收腳。」

「那要不要去領些六扇門的衙役來查探一番?」李重潤對這種事情全然沒有經驗,只能照著自己前世的經驗來看,有困難,找警察。

「本案沒有苦主,也沒有人報官。依照本朝律例,民不舉,官不究。」狄仁傑苦笑著撚著自己的鬍子。

「現在唯一的苦主是個死了的小和尚,只可惜,死人不能告狀。」

「況且你也知道,這牙行背後的老闆是個你家親戚,你家親戚,有幾個是好打發的?」

「難不成,就這麼算了?」李重潤覺著有些喪氣。

「現在有兩條路,一是找到我身邊誰是武陵人的暗間。」狄仁傑湊到李重潤身邊,低聲的跟他講到。

「只不過老夫追查了他們這麼久,倒是對他們了解一二,他們向來單線聯繫,想通過下線找上線,很難。」

「那麼只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就是找到老陳。」李重潤順著狄仁傑的話往下說,「自然也就知道那死掉的小和尚和這利發牙行的關係。」

「只是這老陳已經失蹤,我的護衛當初是這老陳介紹給我,要不要去問問楊三這老陳家在哪裡?」

李重潤想到當初老陳介紹楊三給自己認識的時候,曾說過楊三乃是故人之子,想來楊三應該知道老陳家在哪裡。

「老陳如果只是單純的回鄉,那掌櫃直接告訴我們就行,還能免了自己嫌疑。」

狄仁傑搖了搖頭,否決了李重潤的想法。「所以就算咱們找到這老陳家裡,只怕也是無濟於事的。」

「那怎麼辦啊?」

「不過那掌櫃倒是替咱們指了條路,雖然這掌櫃不想得罪那弄死了小和尚的勢力,不過還是很隱約的撇清了自家牙行和這個案子的關係,給咱們指了條路的。」

「讓我們去找坊正?」

「地頭上的事情,自然是找地頭蛇處理才是正經。」

就在一老一小準備去找坊正的時候,利發牙行深處,倉庫兼牢房的最裡面,一間很是幽暗的書房。

不像別人家書房都追求幽靜素雅敞亮,這間書房很是逼仄,沒有天光,昏暗異常,只有桌上一盞小小的油燈發散著些許搖曳的幽光。

至於幽靜充斥著外間調教待售商品的打罵,哭泣,甚至哀嚎聲。

大掌櫃聽到這些悲鳴,有些瑟縮的敲了敲門,聽見裡面一句低沉的「進來吧」,這才振奮了振奮精神,低著頭走了進去。

「他們走了?」一個身穿素白錦袍的年輕公子,正躺在地上鋪的竹席上閉目養神,隨口問了一句,眼睛都沒有睜開。

「回王爺,走了。」大掌櫃似乎很是懼怕這個年輕人,只是低著頭恭敬的在一旁站著,連不敢看向他。細細的把來龍去脈跟這位王爺講了一遍。

「確定他們去找坊正了?」

「派去跟著的小廝回來報,說是親眼見著他們去了。」

「告訴他們也好,兩邊咱們都都得罪不起,便只能做好咱們自己的本分,別耽誤咱們掙錢便是。」

那年輕王爺似乎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翻身轉了過去繼續睡覺,依稀的有一句安排傳來。

「把消息傳出去,就說臨淄王今日來咱們牙行買了個書童。讓行裡的高手挑個極品的貨色,照著他的吩咐料理好了,給王府裡面送過去。」

「王爺,只怕這臨淄王今日,似乎並不喜好這口兒。咱們貿然行事,只怕會得罪他們。」

「臨淄王不喜,咱家那位姑奶奶也不喜歡。既然給了甜棗兒,那自然就要打一巴掌。還是那句話,兩邊都得罪不起,既然都得罪不起,那邊都得罪一下,這才叫平衡。」

片刻之後,竟隱約有了幾聲鼾聲傳來,那年輕王爺竟然對此間淒慘的背景音樂充耳不聞,就這樣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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