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壓開始升騰。

更木劍八扯開自己的死霸裝，露出自己壯碩的胸膛。

「小鬼，砍過來！」

「元柳斎閣下。」

雀部長次郎色變，他可不相信總隊長叫更木劍八來是想讓他死羽生道三。

但現在，更木的狀態，明顯是沒有收手的打算。

山本抬起拄杖的一隻左手，示意雀部住嘴。

羽生道三揮刀。

黑刀刀鋒披上一層血黑色的鋒芒，那純粹的殺意讓更木劍八臉興奮地扭曲，不禁發出狂笑。

血芒斜劈在更木結實的肌肉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反而是道三持刀的右手虎口崩開，血液順刀而下。

「呼。」

觀戰的雀部反而吐了一口氣，搖搖頭自嘲一笑，我究竟在期待什麼？

死神的戰鬥即靈壓的戰鬥。

儘管那股心驚的殺意，那驚人的天賦，但都彌補不了兩人靈壓間的巨大鴻溝。

更木的笑容戛然而止，低下頭，彷彿在看一個死人，全身的肌肉不自覺地在抖動，「你也太狡猾了吧！」

靈壓一盪，黑刀的刀刃竟像是砍在一塊鐵上，發出「嘎吱嘎吱」地摩擦聲，緊跟著羽生道三便倒飛了出去。

血液自道三的雙手流下，但他現在很清醒。

不因在叫自己，但道三並沒有回應的打算。

好無聊啊。

戰鬥什麼的，根本沒有什麼意思。

有些時候，道三也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他好像殺過很多很多人。

只不過，他很厭煩這種感覺。

沒什麼意思。

反正無論自己怎麼做都「不會死」。

沒意思。

就像眼前也是一樣。

或許，換一種戰鬥方式會有點樂子。

哪怕是更木，哪怕山本也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感到震驚。

這一幕，也將銘刻在他們的的腦海裡，終生難忘。

羽生道三漆黑的眼睛中心，凝出紅色的瞳孔，緊跟著道三用力扯碎白色的院服，露出他白凈光滑呈肌肉塊狀的胸膛。

「砍過來，更木劍八！」

更木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然後又瘋狂地大笑起來。

從來沒有這麼有意思的戰鬥了。

明明他還沒有砍到，但卻讓他全身的靈壓，全身的血液忍不住躁動。

一旁的八千流，小腦袋埋在了膝蓋裡，只有一雙大眼睛還在死死地盯著戰場，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呼喚，「小劍。」

呼吸間，更木來到了道三的面前。

隊長級全力釋放靈壓施展瞬步，這樣的速度，遠不是道三所能捕捉。

更木的手舉到了道三的頭頂。

又來了。

時間彷彿停滯，眼前的一切被灰霧包圍，靜止的世界，靜止的更木劍八。

因為有不會死亡的因。

所以有這一刀砍不中的果。

更木凌空的一刀，在他有些驚訝地眼神下，劈空了。

刀身順過羽生道三的身體，更木不明白，自己是劈歪了，還是這一刀被羽生道三躲了過去。

羽生道三險而又險，卻又完全地錯開了更木這一刀，然後倒提起了黑刀，又是自上而下的一刀砍過更木的胸膛。

然而，這一刀依舊沒有破開更木的防禦。

但這一擊已足夠驚艷。

因為他面對的完全可以說是一名隊長級的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