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初現在就很後悔。

後悔自己手賤，把這破系統搶過來幹嘛。

早知道留個葉楓好了……

想起葉楓，靈初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著虛擬屏問道：「對了，你應該知道，你原本的宿主，應該是葉楓吧？」

屏幕毫無反應。

系統沒說話。

靈初嘖了一聲，不耐地道：「我知道你在，別跟我裝死，趕緊說。」

屏幕閃爍了一下，像是氣得不行。

但，系統還是開了口。

「是的。」

這一句話，算是證實了靈初的猜測。

靈初又問：「那你應該知道，你原本為什麼跟在葉楓身邊吧？」

系統老實回答，「這是系統主神的安排，具體原因，我未可知。」

靈初挑眉，「系統主神？」

系統沉默幾秒，糾正道：「你可以理解為是天道大人。」

靈初哦了一聲，天道安排的……

倒也不難理解。

這本書的天道，就像當時是原作者。

作者就是操控一切的主神，把系統安排給葉楓，當作葉楓這個男主崛起的金手指。

但現在金手指落在了靈初手裏，現實中，這本小說，有沒有崩壞，靈初並不可知。

但，既然她還在這裏，繼續走下去，這個世界應該還是在往前推進的。

那原作者的干擾力，還在嗎？

靈初思及此，試探地問：「你本來應該是葉楓的系統，但現在到了我手裏，那葉楓那裏呢？天道那麼偏愛他，會給他重新安排系統嗎？」

系統：「……」

沒有回答。

室內長久地靜默著。

靈初在這一片靜默中，感覺到一絲逃避，她沉下臉來，道：「你現在是我的系統，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不然別怪我拉著你同歸於盡，大家都別想活，你應該不想你這個系統報廢，被迫回爐重造吧？」

系統滋啦一聲，像是在生氣中，一道電流滑過了cpu。

過了一會兒，系統依舊用著一口，麻木不仁的機械聲，回答道：「天道為葉楓安排了一條路，現在我有了新的宿主，天道自然會為葉楓重新安排一個系統，作為補償。」

靈初眉毛高高地挑起來，「還真讓我猜對了，他真的擁有了新的系統，所以突然崛起？」

系統沒有說話。

卻如同默認。

靈初頓時就明白了。

怪不得，葉楓會突然爆發，一下子把靈飛打得毫無反手之力。

雖然靈飛確實挺菜的，但以前的葉楓更菜！

現在這樣，看來都是新的系統金手指所謂。

靈初扶著下顎，盯著虛擬屏，打聽地問道：「那你知道，葉楓的新系統是什麼嗎？」

系統：「不知道。」

靈初眼睛一眯，「嗯？」

「系統之間，互不干擾，互不相通，這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我沒有許可權，查詢此事。」系統似乎唯恐靈初誤會，語速加快不少。

靈初頓時無語。

「什麼都不知道，我要你這破系統幹嘛？」

系統糾正道：「本系統，為重建地府互助系統，非天眼系統。」

靈初呵呵，「互助？這倆字你也好意思說，你幫我什麼了？」

系統：「……」

哢的一聲，虛擬屏自動黑屏。

靈初氣笑了。

合理懷疑，這系統是跟她耍脾氣呢，或者是被她氣得黑屏了。

但現在，更生氣的明明應該是她！

靈初現在愈發後悔，早知道就不要這破系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