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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之絕世大黑手》第71章 黑皇,你也不想讓無始臉上無光吧?
第72章黑皇,你也不想讓無始臉上無光吧?

大雷音寺主持須彌山,為降魔杵的休憩之地,造化無邊,絲毫不比紫山稍差。

或許,無始大帝論道行成就,還要勝過阿彌陀佛大帝,但是談及經營?

這兩者就沒法相提並論了。

阿彌陀佛大帝將佛門帶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並以信仰立教,廣傳佛法於九天十地中,無數年來的積累,數千上萬代人的經營,讓須彌山越發神異昌盛。

此刻,蘭陀寺的僧人應菩提論禪的盛會而來,不得不感嘆,那是有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鴻溝。

「七寶池,尚且不過是須彌山的外圍勝景。」

苦慈神僧娓娓道來,為苦悲和尚建立對大雷音寺的全面了解,「除此之外,還有菩提林、曼陀羅花海……」

悠久的歷史在苦悲和尚的面前鋪開,須彌山的無邊景觀栩栩如生的展現在他面前。

直到某一刻,驀然有鐘聲悠悠而響,向這裏傳來,打斷了他們。

「當!」

大鐘悠悠,長鳴震天,自須彌山上一座古寺中傳出,跨越七寶池,影響到此地,若一部經文入耳,振聾發聵,讓人警醒。

隨著鐘聲,是一道金橋顯化,從彼岸而至,被七寶池中的浩瀚佛性所簇擁。

頓時,天降花雨,地湧金蓮,恍惚間似乎有諸天菩薩與佛陀顯化,齊頌佛門經文,天女曼妙,吹大法螺,擊大法鼓,燃大法炬,雨勝法雨。

而隨著金橋而至的,是一個老僧,他站立於其上,橫跨七寶池,瞬間抵至了蘭陀寺一行人的面前。

「阿彌陀佛!」

老僧高頌佛號,無邊莊嚴。

「阿彌陀佛!」蘭陀寺一行人肅然,齊聲高呼,以示敬意。

「蘭陀寺的諸位大士,佛子前知未來,曉爾等已至,特令貧僧前來,以作招待。」老僧語氣鄭重,道明來意。

「有勞上人!」蘭陀寺的僧眾合十一禮。

「無妨。」老僧讓開身位,露出身後金橋,「請諸位屢此神橋,登臨彼岸,前往我大雷音寺舉辦盛會為諸方古寺準備的殿堂。」

「善哉!」苦慈神僧頷首,遵循東道主的安置,與身後一行人共同踏上了彼岸金橋。

當他們登橋後,神橋金光大放,閃耀無邊氣象,承載著他們飛速前進,轉瞬便走過不知多少裡山河,直抵須彌神山。

這北鬥奇觀,須彌神山,它矗立在清亮透徹的七寶池中央,巍峨龐大,壯闊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若隱若無間,可見到一些宏偉的寺廟坐落山上。

至於大雷音寺那是看不到的,位於山頂,距離地面八萬四千由旬,即便擁有天眼,也看不見,會被山體所擋。

如今隨盛會召開,整個須彌山一日比一日超然,像是有一個怎樣的生命體在復甦,在吞吐天地間的星輝靈氣,在收攝人世間的信仰念力。

那整座山體都在發光,祥和而純凈的念力繚繞,有大片的光芒在蒸騰而起,這已經不是凡土,如仙家聖地。

一層又一層銀輝蒸騰,更有淡金色光華流淌,都是最為純粹的信仰之力,加持在山體上,濃的化不開。

這種力量浩瀚的讓人心神皆顫,根本不能計量,整座山體早已神化,一草一木都有了佛性,被光輝滋潤了個透徹。

這是數十萬年來,全宇宙佛徒的念力匯聚而成,歷經漫長歲月的積澱,才有了而今這等不可思議的景象。

在宇宙深處,很多生命古地都有阿彌陀佛大帝的道統,無盡信仰跨越虛空,不受距離影響,最終全部流淌向了須彌山。

當其「復甦」,被真正的主人持掌,那種景象可想而知,信仰念力彷彿化作了一片真實無虛的神海,層層光輝波浪浩蕩,瀰漫了整座古山,顯得莊嚴而神聖,震撼人心。

蘭陀寺的一行人借神橋跨越了七寶池,登臨彼岸、踏足須彌後,被這樣的景觀所懾,一步一步都走得很慢,像是在朝聖一般。

帶路的老僧也不催,並不著急,相反還很有耐心,臨時充當導遊,不時講解著一些古跡,為須彌山的歷史厚重註解,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這樣的情況並非唯一。

事實上,隨著盛會召開、佛藏編撰的大事宣傳的沸沸揚揚,不知道多少古寺都被驚動,連隱世的道統都不再能沉默,生怕被歷史的車輪給輾過,被大勢所拋棄。

所以,千千萬萬的古寺在這些時日都蜂擁匯聚到了須彌山。

而早有所預料的自在王如來佛子,則是針對著這樣的情況做了預案,培訓一批僧人,讓他們來引領客人,務必令之感受到賓至如歸的體驗。

當然,他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一切的優待背後是一雙混融於茫茫天地中的眼睛,在俯視,在觀看。

每一座古寺,他們所途徑的遊覽地方,都是被規劃好的,充斥著玄機。

氣息會被記錄,不知不覺間泄露出點滴來,被薑逸飛所採集、匯總……一來是觀察,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體質。

二來,也是在挖掘某些被其所重視的寶藏。

眾所周知,佛門有六字真言,名傳宇宙。

奈何,如今只剩下四種,另有兩種真言不知所蹤,似乎是失傳了。

但是……

真的失傳了嗎?

會不會是改頭換面了,用了別的神通掩蓋了真實,結果傳著傳著,後來的傳人都忘卻了真面目?

亦或者,並沒有失傳,只是殘缺了。

就像是九秘中的行字秘,曾經也「失傳」了一段時光,在北鬥大地上沒有音訊。

可是,不還有天璿聖地,掌握了一門奇妙的步伐,與之大有淵源?

若找到這樣的殘術,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薑逸飛對自己的智慧很有信心。

只要能夠給他一個引子,他未必就不能將之補完,屆時再現六字真言的盛況,不知會達到何種地步,是否真的能與九秘合一較量高下?

自在王如來佛子,對此持有足夠的期許。

畢竟佛門曾經是闊過的。

哪怕它真正的輝煌被埋葬在了歲月中。

仙古時代,佛門有仙王,有真仙……六字真言或許就能追溯到那個時代。

若是僥倖跟仙王沾上了關係,甚至就是真正的仙王級數殺生大術的殘章演繹,九秘可能真的有敵了!

「六字真言,這可比九秘容易集齊太多了。」

薑逸飛微笑,罕有的放下了修行,招待客人。

這是很罕見的。

這些時日以來,他在須彌山上,一點都沒有「留學」的「客人」形象,反而像是個大爺,指揮這個、指揮那個,威風不可一世。

但是在今天,在諸多古寺逐漸匯聚到須彌山上的特殊時期,最需他這位佛子出來主持事務的時期,他卻沒有露面,反而是跟其他的人打起了交道。

不。

不能說是人,應該稱為……狗!

一條大黑狗——黑皇!

此時此刻,黑皇大大咧咧的端坐著,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拿神泉做水,煮了一壺悟道茶。

一邊煮茶,它一邊跟薑逸飛閑聊,談修行,論秘術。

就在這個過程裡,薑逸飛坦言了自己正在敲打的小算盤。

菩提論禪,佛藏編撰,這些固然都是正事,但背後也少不了個人的一點小心思。

他在釣魚!

「九秘,你我能掌握幾種呢?」

「一個鬥字秘,一個行字秘……再多?也沒有了。」

薑逸飛緩緩道來,「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這是九秘的全部。」

有些話他沒有說出口。

九秘,除卻鬥字秘、行字秘,他還知道另外幾門秘術的下落。

像是紫微古星有者字秘,秦嶺那裏有兵字秘,拙峰有皆字秘……再等些時日,把「吾兒王騰」蹲一手,或許還能再得一個前字秘。

但那又如何呢?

臨字秘、數字秘、組字秘,都是謎。

倒是佛門的六字真言。

有四個真言是明明白白擺出來的,不可知的只有兩種。

而且更重要的是,佛門有西漠這一個大本營,數十萬年來不時有其他古星的佛門人才往這裏匯聚,將他們的佛經乃至於是傳承都帶了過來!

不像九秘,傳遍宇宙,如今想去哪裏找都不知道。

佛門根基,匯聚西漠,有須彌山為最高精神信仰……如果在將西漠翻個底朝天的情況下,仍然無法集齊六字真言,就可以宣佈徹底沒希望了,不用再白費力氣。

「所以,你會提出編撰佛藏……原來如此!」

大黑狗嘆服,「『唵』字真言,就是一個魚餌,釣出所有不自知的大魚。」

「所有的經文、傳承,彼時都將匯聚到須彌山,隱藏了萬古的秘密,都將在那時展露在陽光下。」

「這是陽謀,堂皇正大。」

黑皇說著,陷入了沉思,一雙狗眼轉動,也不知道打了怎樣的心思。

許久後,它再度開口,「你說,我要是也在東荒大地上倒騰一次道藏編撰,如何?」

它興緻勃勃的提問,集齊九秘的心思不減。

哪怕是做不到這個大目標,它也是想實現一個小目標。

比如說——組字秘!

這是涉及到陣法的一種九秘,靈寶天尊的極盡演繹,造就了一樁陣圖型的帝兵。

「或許可以試試,但伱不要指望能有多少效果。」

薑逸飛瞥了黑皇一眼,笑了起來,「無始大帝距離今天不過是八萬年……他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夢想。」

黑皇聽著,頓時就蔫了。

不過一提到無始大帝,它又在別的方面來了想法。

「嗷嗚!」

它放聲嚎叫,數不清的鬱悶被宣洩而出,「大帝啊!小黑我愧對你啊!」

「好幾年了!」

「我都一直沒能為您找到傳人!」

大黑狗叫著,跳著,「別說傳人了!」

「連傳人他爹在哪裏,我都找不到!」

「孩子他媽有了,孩子他爹卻不知道死哪去了!」

大黑狗很鬱悶。

它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灌著。

灌完,它一拍桌子,「當年聖體這體質,也不是什麼太稀罕的東西啊!」

「九大聖體君臨天下,是一個接一個的出……這還不算那些沒有走到大成、半路上就倒下的聖體!」

「昔日,都是道胎難尋,聖體群出……這一次怎麼就反過來了?道胎我都找到了,聖體卻連影子都沒有!」

「離成仙路開啟,沒有幾年了啊!」

「晦氣!太晦氣了!」

黑皇牢騷不斷。

薑逸飛看著鬱悶的狗子,也不說話,心底憋著笑,默默掐算時間。

『好像差不多了……真是歲月如梭。』

他心下沉吟,估摸著九龍拉棺之日漸近。

到這時,他方才有對時光流逝最清晰與直觀的感受。

否則就以他如今沉迷在須彌山上磕舍利子的狀態,可謂是渾然忘我,不知春夏與秋冬。

只要條件足夠,他能做到磕完一萬種體質,再考慮下山的地步!

可惜,佛門的底蘊雖然豐富,但也就是供養他破三千大關,往後還是需要去別處尋摸。

說到底,佛門也就是出了一個阿彌陀佛大帝。

佛門固然度化了很多種族,但充其量是「三千紅塵客」……佔據了宇宙萬族的一部分,但是無法全佔。

畢竟,別家也有大帝,有帝兵傳下……哪怕後人乾不過佛門,自保卻不成問題的。

這些都是硬骨頭,是需要薑逸飛去親自動手的。

少年也不容易。

為了修成後天混沌體,為了配套的「萬佛朝宗」,一萬佛子打天下,都是他的「錨」,藉此薅大宇宙的羊毛,他需要吃很多苦,才能踏出一條路來。

不像是先天聖體道胎,這直接照著無始大帝的路去走就完事了。

這麼一想,他就對黑皇的抱怨和牢騷升不起多少同情心。

『不行,我得攛掇攛掇,讓它去荒古禁地借種。』

『哪能坐等葉鳳雛從天而降?』

『吃得苦中苦,方為狗上狗。』

『至於說,狗子去了荒古禁地叫嚷借種,會不會被那大成聖體給一棍子放翻?』

『嗯,想來看在無始鐘的面子上,最多就是受點皮肉之苦!』

薑逸飛心裏憋著壞水,輕輕咳嗽了兩聲,用一種悲憫的語氣說道,「黑皇……這實在不成,你就去荒古禁地走一趟,去取一取精罷!」

「不行!那絕對不行!」

一提到這個,黑皇就跳了起來,對這個禁區非常忌憚。

它一雙狗眼亂轉,很是心虛的模樣……這是在怕一個絕世狠人!

「黑皇!你看我如今都什麼修為了?」薑逸飛高聲道,「還記得之前無始鍾前輩跟我的約定嗎?」

「他想要看一看,己身道統與女帝傳承的較量,分出個高低上下!」

「究竟是無始大帝更勝一籌?還是吞天大帝風華絕代?」

「是先天聖體道胎橫推一世?還是混沌體人世無敵?」

「黑皇!」

「你也不想讓無始大帝臉上無光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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