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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二三事》小仝的「科普」
不必再為後續治療費發愁,有了一定經濟支撐的隊長家人,可以不再顧慮的讓醫院給隊長使用一些療效更好的進口藥物了。不出幾天病情穩定的隊長就被轉入了普通病房。鄭爸時隔多日第一次見到了歷經大險後的老友。

頭上纏滿無菌敷料的隊長仍舊十分虛弱,因為藥物作用,此刻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熟睡。

受傷加手術的緣故,隊長的腦袋和臉部看起來比正常時期腫脹了不少,雙眼皮都不見了,因為眼部直接被撐的只剩下一條縫隙。

坐在病床邊的鄭爸,輕撫著隊長扎著留置針管的那隻手的手指,喃喃低語「你好好休息養傷,不要擔心籌措資金的事,有我們大家吶。得虧了你有在小本本上謄抄電話號碼的習慣;過去我曾笑話你老土守舊,覺得號碼都已保存在了手機裡,何必多此一舉?現在看來這真的是特好一習慣;你的電話雖然丟失找不到了,但萬幸備份號碼的本子還在,你兒子找到後交給了我,我已聯繫上楊廠長的那位同學,他知道你的事情後非常氣憤,說行兇者的手段卑鄙無恥無法無天,就沖著這點都不能讓壞人得逞,他會全力支持咱們,給咱們多想想法子。你出事後,單位裡許多原本搖擺不定的人也向咱們傾斜,加入咱們的隊伍。所以,你放心在醫院好好配合治療,爭取早些恢復早日出院,大家都期盼你快點回歸!」

……

為了保險起見,前幾天林爸專門安排小仝和司機大哥多找了些住宅區臨時停車位,決定今後但凡開這輛車招搖過市時,就每過一段時間給它挪個窩。

「你說,使這種笨辦法成嘛?」停妥那輛問題車後,小仝坐上司機大哥的車,在返回集團的路途中質疑道。

正在開車的司機大哥沒有吭聲,盯著前方的車道思考了一會,他沒有直接回答小仝的提問,而是另起了個話頭「這些天我仔細檢查了咱們的每一輛車,包括林媽開的那輛,結果只有你們這輛有問題。所以,我推斷動手腳的人,目前主要針對的目標是林爸;當然,不排除有順藤摸瓜的可能性。」

「是不是可以排出內部人員?」小仝詢問。

「我覺得暫時可以。」

「為什麼是暫時?」小仝疑惑。

「因為人心易變,現在不代表今後,一旦利益誘惑擺面前了,很難講。」司機大哥一臉嚴肅。

「你為什麼覺得暫時可以排除內部人員?又為什麼覺得是針對林爸的?」

聽完小仝一連串的疑問,司機大哥笑起來「你仔細想想,其實,要動林爸的車,在集團操作比在外面更麻煩些,畢竟盯著的人太多,那些設備安裝的位置都非常隱蔽,必須揭開儀錶盤,掀開地板,拆下座位,不僅需要一定的技術,還需要至少3個小時的時間,眾目睽睽之下,操作那麼久並不容易。我測量了那些設備的電壓,電池余量還很多,至少可以支撐一年,說明安裝了沒有多久。你回憶一下,除了在集團和住宅,最近有哪些時候你離開車超過了二三小時以上的?」

「二三小時以上?」小仝沉思,難不成就是那天?

「而且,林媽手上掌握的技術可不比林爸少,若真是被外面某些企圖搞一手技術信息收買的內部人員,不會只動了林爸的車,而不動林媽的吧?」

小仝點頭認可,也是,集團的停車場正對著辦公樓一排排大窗戶,哪個膽肥的大白天敢在一雙雙眼皮子底下動老闆的車?小仝首先就會第一個跳出去阻止。

而車子開回林家後,會直接停入封閉式車庫,車庫裏外都有隱蔽式監控加報警系統,更缺少操作空間。所以,林爸的同學應該是無意中發現了什麼,才會及時提醒;那頓漫長的飯局足夠某些人做許多事了。

「目前的方法是笨了些,但我們只要有足夠的耐心,或許可以以此鑒定一些猜想吧!畢竟百密一疏,就不信那人回回都能避過?」司機大哥眉眼間露出好似迎戰一場戰役般堅毅神色。

「你估計大概多久出結果?」小仝詢問。

「不好估計,但肯定不超過一年。」司機大哥依據電池余量推算出設備的運行時間;他覺得如果對方在一年內沒有獲得有用信息,必然會再次製造機會更換新的設備。

「唉噓~~~漫長征程啊!今後開那輛車得萬般注意,提心弔膽的。」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小仝的狀態明顯有些惴惴不安。

司機大哥趁著紅綠燈的時候,望了眼默不作聲的小仝「害怕啦?你就不好奇對方是什麼人?不覺得滿刺激?」

「啥人?肯定是壞人。」小仝憤憤道,轉而眉宇凝結,顧慮重重「刺激還是免了,寧可不要。我操心自己稍有不慎壞了林爸的事。你接受過部隊專業訓練,承受能力比我強;這事拖的越久越磨人,總怕出個閃失。」

「不光你,其實我也同樣提心弔膽。」司機大哥收斂笑容,「擔心檢查的不徹底有所疏漏。「

「哈?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小仝錯愕不已。

「這不是很正常?如果只是涉及我自個愛怎怎地,但牽扯老闆全家和集團就不同了。」司機大哥屏息凝神的注視著前方道路,目光如炬。

寬容大度,眼光長遠的林爸林媽,上能對外,下能接人,能夠承擔一切責任;真心培養提攜身邊的人;在兩位才品兼具老闆的帶領下,集團的發展必將更加前途遠大,讓每位追隨者未來有保障,生活無憂慮。司機大哥和小仝等人,與林爸林媽輔車相依,是齊心戮力的精誠團隊,大家相互依存的一路走來十分不易。

略顯嚴肅的話題將車廂內的空氣降至冰點,二人有好一會兒都不開口說話。

小仝有些煩悶的降下一點車窗,初春乍暖還寒的空氣撲面而來,順窗縫迅速灌入後,流竄至車廂裡的各個角落;二人同時一個激靈,麻痹的大腦神經因外界充沛的氧氣再次鮮活起來。

「我說,」小仝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頭頂,「你今是吃錯藥了嘛?那會怎想的?瞧把人家小姑娘嚇得。我瞅那娃挺漂亮,機會難得,你可不要自斷後路啊!」

聽到小仝的勸告,司機大哥頗為無奈,輕笑道「同我沒有任何關係。再說,那樣背景複雜的女孩,也不是咱們可以駕馭的。先不說我如今根本沒有結婚的打算,即使將來有了,也是找個踏實過日子的。」

老婆一定要找踏實的,這點小仝是贊同的。不過,兩口子的生活一旦開啟,瑣瑣碎碎的事情接踵而至,幾乎永遠莫得「平靜踏實」可言了。

「你單身有幾年了?什麼情況?」小仝好奇的問。

司機大哥手握著方向盤,靜默片刻慢慢說道「我出身的地方,你知道的,落後貧窮,父母和弟弟都需要我照顧。一人時凡事自己做主,簡單;留夠個人花銷,其餘部分都可以用來贍養父母、接濟兄弟。換做兩人?」司機大哥苦笑,「你覺得日子還能過得好嗎?人家女娃娃又不欠你的,憑什麼跟著受苦受委屈?你說是吧?」

小仝望了望司機大哥,長嘆一口氣,他畢竟組建家庭有幾年了,肩上的重擔也不輕,自然懂得司機大哥的苦楚。

「你總不能一直這樣把自己耽擱下去吧?」

司機大哥心情複雜,誰不想走一個完整的人生?經歷該經歷的,擁有可擁有的?可他骨子裏有作為男孩的倔強,只希望那位與自己共赴一生,為自己生兒育女的女孩,在歷經12級陣痛,如同時折斷十幾根肋骨般拔髓洗骨之苦後,依然如少女般燦爛無憂。「不著急,算走算看吧!慎重選擇總比倉促湊合好,不能頭天剛結,第二天就跑民政局分手吧!」

「哈哈哈,這種閃電結離的情況還真不少。而且有好些離婚理由特奇葩,嫌對方吃飯吧唧嘴——離!雙方賭氣都不想刷鍋洗碗——離!大清早為了搶奪廁所使用權鬧的不愉快——離!啥借口都有。有的前一秒剛拿到離婚證,連民政局大門都沒出就後悔了,返回去再領結婚證的,然後高高興興一起回家,結果一宿未完再次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吵鬧,二人接著民政局……」小仝津津樂道。

「這些人當婚姻是小娃娃過家家?兒戲嗎?!」司機大哥對於不過大腦意氣用事的幼稚行為,嗤之以鼻。

「沒辦法。現在人思維活躍,張揚隨性,不按常規出牌。早已摒棄墨守陳規的老套路,而喜歡標新立異。」小仝一副見怪不怪的口氣。

「你對我講了這麼多直白事例,讓我對婚姻更不抱有幻想了。」原本就顧慮重重的司機大哥,頗感乏味無趣。

「嗨嗨嗨」小仝一聽急了,連忙說道「我可不想當千古罪人!再說,你也給大家一個隨份子的機會不是?」

司機大哥笑起來「成啊!那你趕緊再講些婚姻的美好,洗洗我剛被你摧殘的大腦。」

「美好——,」小仝托著下巴認真思索「有幸遇見,共同付出,彼此成就,相伴一生;溫暖且踏實,這可能就是我們普通大眾追求的美好婚姻吧!你的世界會變得遼闊,如同在湛藍的天際翱翔,在一望無際的草原悠然信步。成就更好的自己,實現更多的可能。」

「呵,還挺詩情畫意。你覺得自己的婚姻如何?有你適才形容的美妙絕倫嗎?」司機大哥順勢一問。

「哈哈,你是在……取經?」小仝咧嘴笑得合不攏嘴,對方既然能問,看來對婚姻生活並不是完全抵觸,心生所向般希冀是有的;小仝自然不會掖著藏著,決定將自己修為有限的為夫為父之道傾囊而出,給小老弟說道說道。

「咱們是自己人,我就不天花亂墜的渲染了,講講老哥我的切身感受: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忙忙碌碌瑣瑣碎碎。「小仝實話實說道,「你想擁有影視作品中波瀾壯闊超凡脫俗般的情愛?我同你講,之所以能演繹出來就說明它的稀有,現實幾乎不存在;即使流傳後世的愛侶典範,也多是藝術加工美化過的,多數結果都是一地雞毛。」

「哎?意思是理想與現實永遠存在差距,根本沒有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司機大哥不無失望。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說這句話的人本就是一個浪蕩子,最是無情無義,讓人瞧不起。既娶之,則愛之;既處之,則惜之。夫妻二人過日子本就應該踏踏實實,別企圖生出驚濤駭浪不切實際的想法和不忠於彼此的小動作。就拿我自己說,原本喜歡的女孩並不是我現在的老婆,而是她的室友;那位室友漂亮大方,是學校小有名氣的社交達人,身邊從不缺癡狂迷戀者,我也是其中之一;她的男友名單不斷刷新,很少有停駐時間稍長的。每個人在遇上愛情時,都會有種盲目自信,覺得自己會是心愛人的最後一位。身陷戀情會使人大腦停滯,缺失思考,既然對方一直以來都是愛了一個又一個,那自己何德何能,可以令長期習慣遊際綠葉叢中的女孩,為自己停駐不安定的步伐呢?

我曾問過她,到底喜歡誰?她說無有比較,無法選擇。呵,我那時徹底明白,當一個人的心從未屬於過你,你傷心也好,痛苦、絕望也好,對她並沒有多大影響。」講述不甚美好過往的小仝深吸一口氣,看向窗外閃動的街景,沒有繼續敘述下去。

司機大哥等待了片刻仍未見小仝的動靜,以為他依舊為那段情而傷神「你忘不掉她?」

小仝轉過頭爽朗的大笑起來,「怎麼可能?不愛就不愛了,我不會為難自己。再說,一旦成家立業,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投意合的夫妻會彼此熟悉對方的氣息、生活習慣、談吐方式,包容各自的陋習和缺點;二人血與肉、靈與魂相互交融,你會發現,原本未婚之前最在意計較的外形條件,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你的眼裏全然只有,陪伴你一路風雨兼程樸素大方的妻,無論她現在變成了何種模樣,你只希望她身體健康安定幸福;夫妻二人有著最相似的靈魂,可以在同一維度進行亦師亦友的對話,惺惺相惜。

我妻子是位安靜的女孩,相貌中等,沒有那位的艷驚四方,所以,一直以來絲毫沒有引起我的注意,因為我被豬油蒙了心,差點錯過隻屬於我的風景。

有一天,當我毅然決然對那位女孩放棄了執念,現在的妻子才來到我的面前,交給我一個手工縫製的精巧小布包,包面上是用各色碎布料拚出的五彩花朵圖案,她拜託我不要著急打開,讓我回家以後再看,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嘿嘿,我可沒那麼老實,在她剛一轉身之際,就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那是厚厚一摞,整整齊齊捆紮在一起的信——是我私下裏寫給那位女孩的情書。」說到這裏,小仝羞澀地捂住臉,很是不好意思。

司機大哥也咧開了嘴,小仝會寫情書?可以啊!

「那些情書只有極少數被拆開過,絕大部分原封未動。在小布包的最下面,壓著一封不同於我所送出的淡藍色信封,我好奇的把它拆開了,裏面是一個被疊成千紙鶴形狀的紙張,也是淡藍色的。」

司機大哥恍然大悟「是你現在的妻子寫的!」

「對。」小仝勾唇彎眉一笑。

「她寫了什麼?」司機大哥好奇的問。

「她不是本地人,大四實習聯繫了老家一所單位,所以在即將離開這座城市之前,思慮再三,覺得把悄悄保留的這些信交還給我本人比較好。她還請求我的原諒,因為有些信原本是打開的,實在控制不住就偷偷瞄了幾眼,結果發現我的文采十分了得,她都看入迷了,哈哈哈」小仝憋不住內心的喜悅開懷大笑。

司機大哥覺得十分有趣,原來小仝文采那麼棒!他記住了。

「然後呢?」他追問。

「然後,然後我就找到了隻屬於我的最美風景啊!哈哈哈」小仝不老實了,開始打馬虎眼。

「少糊弄人,趕緊的!」司機大哥催促著。

待小仝笑得差不多順過氣來,繼續到「信是那位女室友收拾自己的物品時,當垃圾扔進桶裡,又被我現在的妻子發現後,悄悄撿起來的;她認為無論是否接納某人的感情,但包含深意的書信,等富有情義的物什都不應被輕踐。這一情況是宿舍裡另外一位女孩透露給我的……」

「咦?我說你怎麼……」司機大哥趁著塞車間隙,不滿的斜睨了小仝一眼。

「怎?嘖嘖,瞧你現在看我的小眼神,以為我花心?又掛搭一個?切!我是為了去要她的聯繫方式!其實她給我小布包的當天下午就坐火車離開了。」

「好傢夥!你後來是千裡追嫂嫂去了?厲害啊!我有些開始崇拜你了。」司機大哥很是欽佩。

小仝被誇的整個人樂抽了,車廂也隨著顫動起來。

「嗨嗨嗨!」司機大哥提醒,「可不敢再顫了哈,一旁的人還以為咱車裏啥情況!」

小仝反應了一會才明白「好你個尉遲靖,比我這過來人還那個啥?」

「我…我啥也沒講,你個老皮偏往歪裡想。」司機大哥臉部少有的泛起紅暈。

「哈哈哈」尉遲靖的尷尬之色被小仝收入眼中。

……

被人默默珍視守護的那份感動沁入心脾,愛與被愛形成的鮮明對比,直到那一刻,小仝才算徹底明白,原來天使始終是在愛的那一方;他的天使飛走了,但只是暫時的,因為已長出豐碩羽翼的小仝即將飛抵,他要張開天使之翼擁抱愛自己也值得被自己愛的好女孩。

「是不是你一過去,嫂子就激動地撲上來了?」司機大哥故意笑著調侃。

「去去,一邊去。矜持矜持,懂?」小仝回了一句,「哪那麼容易。」小仝雖語調低沉,但雙眼顯得明亮柔和,唇角泛起意味不明的樣子,「我是要拐走人家寶貝女兒的「壞人」,怎可輕易讓我得逞?哎,你車上有水嗎?講的口乾舌燥的。」小仝忽然畫風一拐,上下左右張望車廂。

聽得入神的司機大哥,被討水喝的小仝突然打斷,沒好氣道「喝喝喝,你事可真多!水在後備箱,這會也沒法取給你啊!放水杯的這塊有我今喝剩的半瓶,不嫌棄的話你湊合湊合?」

小仝當然嫌棄,奈何講話太多,這會嗓子冒煙難受的緊,隻好鼓起勇氣拿起司機大哥的半瓶水,嘴唇即將挨上的一刻,眼珠嘰裡咕嚕一轉,將瓶口套入大拇指和食指彎曲的圓環中,水經大拇指內側流入口中,嘴巴絲毫未挨著瓶口。甘甜清水滋潤了口腔,人也舒服多了。

小仝無意中看了看手中的水瓶,乖乖,高級啊!「尉遲靖,你跟小淵可把福享美咧!」

「你上次跟林爸出去吃佛跳牆喝烏托邦怎不說?」司機大哥不服。

「咳咳。」小仝被噎的不知如何回懟。

「喝也喝了,抓緊的,繼續。你呀怎把嫂嫂哄騙過來的?」司機大哥催到。

「啥叫哄騙?我真心誠意地在她家樓下等待了一周時間,期間還硬生生淋了三場大雨…」

「厲害,你竟然會演苦情戲?」司機大哥語氣裡滿是佩服。

「那是,不然怎感天動地打動未來的嶽父母?不過,」小仝話風一轉,一本正經道「是真的,全是真的,不是演的。錯過了就意味後悔終生,我可不想那樣。」

「你用情至深,令人傾佩。我好像明白點什麼了。」司機大哥深思。

「這才只是夫妻二人開始小日子之前的,小小開頭;後面涉及的事情多了去了!如何懷上健康的孩寶;如何照顧好懷胎十月的老婆;你是不知道,」小仝一提起妻子懷孕,立馬朝在這方面毫無概念可言的未婚男尉遲靖大倒苦水「頭三個月,你嫂子吃什麼吐什麼,甚至喝水都吐,隨便聞個味兒也吐!哎嘛,可把她自己和全家人折騰慘了!我們做飯吃飯都得抽她到樓下花園遛彎曬太陽的空,跟做賊似的。到醫院跑了無數回,想了各種辦法,都不行。醫生也實在沒折了,擔心長此以往不利於腹中寶寶健康,建議拿掉孩子,修養一段時間後重懷一個,簡直是五雷轟頂!把我們嚇得夠嗆,難過的不行,畢竟是我倆的第一個孩子,怎捨得嘛?我老婆為此都差點抑鬱了。正待焦急萬分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孕期三個月滿了,你嫂嫂突然孕反全無!莫明自愈了!胃口大開,吃什麼喝什麼都不再吐了,哎呀!可把我們高興壞啦!」小仝興奮地手舞足蹈,他都沒注意司機大哥的臉都綠了,緊張的握方向盤的手都攥的死死的,婚姻生活於他太過現實,完全不是幻想的樣子。

小仝卻彷彿陷入自己忙碌瑣碎幸福小日子的回憶中,根本不理會身旁大個略帶痛苦的反應,繼續絮叨「其實寶寶在肚子裏還好說,只需照顧好大人身體;一旦落地,哎嘛!那個抓瞎般的忙啊!換尿片、沖奶粉、洗澡澡;有時正換著尿片就滋你一手尿;還有時你打開要換的尿片發現小傢夥拉了一兜,哎嘛,哈哈哈!定期要打各種疫苗、三歲入托;中間夾雜各種生病,拉肚子、發燒、咳嗽等,數不勝數的事情……」小仝越講越帶勁,根本停不下來。

司機大哥卻越聽越恐懼,真想找對耳塞,他起初對婚姻產生了些許嚮往,到這會全部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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