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劍聖這傢夥。

居然也是d之一族？」

「d之一族怎麼了？卡普中將不也是嗎？」

「笨蛋！你想想，空少將今年多少歲？」

「16。

。不，17了吧，怎麼了？嘶。

。17年前，我記得好像是有全世界追殺d之一族的任務吧？」

「劍聖是17年前，被戰國元帥帶回來的。

。那意思就是說，戰國元帥。

當年違抗了命令！？」

空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的身世。

或者說他魂穿著倒霉蛋的身世，居然也是d之一族。

「老爺子。

他們，說的是真的？」

戰國臉上露出一抹無奈。

「嗯，你是我從外面撿回來的，你的名字，叫貝利爾.d空。」

鋼骨空說道。

「戰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這被你隱瞞了17年的秘密，你是何居心！？」

戰國目不斜視。

「沒什麼居心，我只是遵從了我堅持的正義，其他人殺了也就罷了，但空那時候還在繈褓，是個嬰兒，既然都說d之一族基因強大，那麼我為什麼就不能把他帶回來培養成一位強大的海軍呢？我，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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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

這時，右邊審判席上，那個帶著鬼面的人笑了，他整個人彷彿就處在一種虛幻與現實之間的狀態，一直看著莫名有些滲人。

「戰國前元帥說的不錯，我也能理解他，畢竟d之一族的實力我們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卡普先生就是例子，前元帥想要培養新一代的海軍英雄，本官覺得不算什麼問題。」

說著，他話鋒一轉。

「不過，d之一族的穩定性，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這麼多d之一族，不也只出了一位卡普中將嗎？而且。

。卡普先生，恕我冒昧，您的兒子跟孫子，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卡普雙臂交叉在胸前，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鬼面人繼續說到。

「當年卡普先生成為中將，是有當年統帥，也就是已經仙逝的宇前輩作為擔保的，這些年下來，也能證明宇前輩的眼光不錯，卡普先生為我們的正義立下了汗馬功勞。」

他眼睛幽幽的看著下面的戰國。

「只是不知道戰國先生，您的眼光又如何呢？還是您願意以自己前途與生命作為代價，為您的得意弟子擔保他不會成為世界政府的敵人嗎？」

戰國眼鏡泛著光。

「有何不可。」

鋼骨空眉頭微皺，但他無權阻止副審判長的發言，只能提醒道。

「戰國，你現在只是囚犯，不是元帥！有什麼資格做出擔保？」

戰國朗聲道。

「就憑我是這孩子老師！就憑我知道他內心的正義！如果他有一天真的成為了反賊，那也是我教導不利，甘願一起受罰！」

鬼面人拍桌。

「好！不愧是我認可的元帥，有擔當！」

說完，他轉身對著鋼骨空微微彎腰。

「統帥大人，請證據吧，我相信戰國先生，但可惜了，他眼光不行，現在就讓他看看他的弟子到底是什麼人吧。」

鋼骨空目光冷冽的看向了鬼面，鬼面面具下目光帶著笑意，沒有閃避的意思。

「帶證物！」

「嗡。

」

左側鐵門開啟，一隊黑衣人推著一台投影蟲車到了下面，鏈接線路後，投影打在了幕布上面，那是一張張照片。

「這是！

？」

「居然是這樣！」

「混帳劍聖！

！」

那上面的照片，大部分是空帶著面具與海軍對峙的畫面，而最後幾張，是以抓拍的角度，拍到了空摘下面具的側面，但毫無疑問，那金髮還有那側臉，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是空的樣子。

戰國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看台上，茶豚站了起來，脖子跟臉都紅了。

「不可能！空這傢夥平時雖然不著調，辦事也有些激進！但他絕不可能是革命軍！布卡爾城！

是我跟他一起防守的！不是他拚死帶出布卡爾卿，布卡爾卿早死了！」

鬼面笑呵呵道。

「茶豚中將，我也理解你，畢竟這些年，你跟這位叛徒的關係很近，可惜，你被他騙了，d之一族不得了，年紀輕輕卻能把一位精英中將騙的團團轉，嘖嘖，真是危險的人物啊。」

「你。

」

「坐下，加計。」

一直沉默的鶴開口了，茶豚面有不甘，但也只能坐了回去。

鋼骨空盯著空。

「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趕快交代你混入海軍的目的！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呵。」

這時，空笑了。

他抬頭先看了看天龍人的席位，然後目光掃過了看台兩側，最後落在了鬼面身上。

「這位。

。長官，不知怎麼稱呼？」

鬼面說道。

「世界政府，執政書記官，那圖。」

「哦，書記官閣下。

。還有什麼證據嗎？應該還有吧，比如可以坐實我罪名的鐵證，趕快拿出來吧，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沒時間在這裏陪您玩抽絲剝繭的遊戲，僅僅是照片的話，可沒有任何用，比如。

。我就可以把照片上的面具替換成您的鬼面，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真實身份其實是書記官呢？」

鋼骨空怒喝。

「空！你別執迷不悟！現在是在給你機會！等鐵證真的來了！你交代什麼都沒用了！」

空背著雙手。

「嗯，來吧，我等著你們的鐵證，或者說。

。人證，譬如某個自稱被我打敗，卻又死而復生的海賊，我說的對嗎？」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審判席上，三位審判長除了鬼面看不清情況，卡普跟鋼骨空都下意識抬了一下頭，就連戰國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空。

「你。

什麼意思？」

空露出無語的表情看著戰國。

「老爺子。

你被關出阿茲海默了嗎？你剛剛不會真的以為我是革命軍的探子吧？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手段啊，別告訴我這些年你沒在我身邊安插你的人，你這話說出來，派蒙都不信。」

戰國下意識想踹空一腳，但莫名的，他心裏有了底氣。

早在入獄之前，他就看到了一部分指向空就是布卡爾事件主謀的證據，這半年來，他也已經認命了，他憤怒過，也懊悔過，現在已經釋然了。

在他看來，空變成這樣，是自己沒有教好的原因，他都已經做好卸任的準備，然後給空收屍，找個鄉下環境好的地方，跟空的墳墓一起安度餘生了。

本來他都已經安排好後事了，甚至連找個什麼類型的老婆婆跳廣場舞都想好了，結果空在這根本翻不了身的局面一臉澹定的說自己想多了。

戰國頓時內心五味雜陳。

「你要是想用這種辦法拖延時間，沒有意義，錯了就認。」

空翻了個白眼。

「我沒錯，認什麼認，你就等著幫我爭取個好的補償好了，娘的，居然被陰在了這裏，我現在。

火氣很大啊。」

倆人的對話沒有小聲，傳到了其他人耳裡，瞬間沸騰了整個審判庭。

「這。

這裏面難道真的有什麼誤會？」

「不是吧，還能反轉？」

「怎麼可能！？鐵證如山，但劍聖這傢夥，怎麼這麼澹定？」

「噓，感覺要見證歷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