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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我為峰》第十五章 青衫入江湖
又是一年草長鶯飛,鶯歌燕舞。

春來時的天氣總是那麼變化無常。

日出,人們趁興而來,踏青歸鄉或是遠遊,沿途欣賞那漫山遍野。

雨落,有人在簷下避雨,有人撐傘而行,走過淅淅瀝瀝。

各大洲皆是萬般不同的風景,好似那景秀山川,百花齊放,俏上枝頭。

景色再好,也有不合時宜的時候。

大同聖州五年來,發生了大大小小的戰亂不計其數,整座諾大的聖州狼煙四起,相比起一國之內的小打小鬧,更多的大戰事都是發生在邊疆。

大申天子又是做起了甩手掌櫃,如今天下大勢皆由新任國師劉捷定奪,這位新任國師只不過是一位而立之年的年輕人,虧得還算是有一顆聰明的腦子,行事保守不激進,使得如今大申的局面還算安穩可控。朝廷上下的文臣武官換了一批又一批,天下大勢在即,允家自然而然進了宮裏,與那劉婕一同商討國家大事,其他王府出錢出力皆有,就連已經清閑了數十年的崔大鴻臚都是暫住在宮裏,很少有時間能回府上去。

如今的皇宮內,從京城之外來到這裏的修士有數十名,皆是來自那座三界山。

三界山,主峰天嶺一座居中,兩座次峰地陽、人台陪臨,順風聚水,裹挾一方境內山水氣運匯聚天嶺之上,善使洞觀之法的修士便能清晰的看見方圓千裡地四面八方皆有一條條粗壯如手臂一般的金色線條穿過山山水水,最終匯聚於三界山山腳處。

三界山在大同聖州實力與那東子崖、招軍台穩穩霸佔前三甲之列。

新上任不到五年的國師劉捷正在一處宮殿門前來回踱步,手裏還捧著一張竹簡,嘴裏喃喃自語,神色變換無常。

「國師還是請回吧,陛下的情況你也清楚,如今還不能沾染半點塵事。再說了,陛下不是已經下令國家大事定奪由你為主,其他幾大王府為輔了嗎。」身披淡青色直綴,腰間左邊懸掛著一枚日月玉章,右邊則是配有一把鐵鞭,鞭身每一層都散發著不同顏色的淡淡光暈,看得人會有些精神恍惚,這位年輕面容的男子朝劉捷微笑道。

「這一國山河沒有天子親自坐鎮怎麼能行!彭仙師不妨告知劉某,陛下還有幾日能夠出關,我心裏也好有個數。」,劉捷抱拳道。

「多則十年,少則七八年,不過陛下有龍氣傍身,應該能縮短個一年半載。」,名為彭之的三界山修士微笑道。

「十年?莫說十年,就是那七八年,大申可能一不小心就被瓜分去了!」,劉捷怒道。

彭之擺了擺手,搖頭道:「這就看你劉捷的本事有多高了。陛下出關前,大申社稷敗在你手裏,你就是罪臣,出關之後你便是功臣,就算那個時候國破,你劉捷依然是功臣,必將流芳百世。」

劉捷攥緊手中竹簡,轉身離去。

年輕國師離去之後,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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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淡紫色長裙,長馬尾,出現在彭之身旁,兩條黛眉微微一蹙,問道:「不會真像彭師兄所說,要守著這個大申天子十年之久?那這樣一算,功勛堂那幾筆可就不太劃算了。」

每一座山上宗門,都會設有一座功勛堂,用來賞罰門中弟子,也可在此接取任務或是他人委託來賺取報酬或是功勛,一定的功勛還能夠在那珍寶閣內兌換珍寶。

彭之淡然一笑,「袁星師妹放心,當然不會要那麼久的,而且師傅傳信過來,此事做成,他老人家還有額外獎賞。」

被喚作袁星的女子這才放心,不過還是輕嘆一聲,雙手環胸。

「白白浪費了這十年光陰。」

彭之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笑道:「就當下山散心,師妹不妨可以去京城逛逛,像大申這種大王朝京城,說不定還能撿漏機緣一二。」

袁星身形一閃,便坐在了一隻金築盤龍頭顱之上,雙腿晃蕩。

「有時間就去。」

彭之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語,有空他也會去京城走走,一些個老物件用來煉製成法寶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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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經歷過那件事後,李沐春當晚便昏睡不醒,足足在床上躺了有半旬之久,蘇醒之時還依然有些渾渾噩噩,好在經過個把月的調養,總歸是沒了什麼大礙。

至於那件慘案,李渙身平為數不多的動用了作為鎮南王的權利,強製官府衙門循著蛛絲馬跡找到兇手,就連當時大申天子知道後也親自下令派遣數名鳳隱士協助,可是這五年過來了,依舊無果,大申天子是閉關又閉關。

李沐春多半時間都是呆在自己房間內,只有吃飯時間或是早晨打坐時間會出房門,偶爾也會出門轉轉。事後李渙還專門與李沐春面對面談心過一次,父子兩關係雖說有些好轉,但是再難回到從前那樣了。李沐春依然敬重、欽佩自己的父親,只是少了那種隨意,但是往往這種隨意,最讓人失落。

如今的李沐春可不再是少年了,身材越發修長,眉清娟秀,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原本少年時期水靈靈的大眼睛越發狹長,那一對鳳眼,好似總是那般風情千種,能夠一眼看破紅塵事,就是頭髮有些亂,好幾根長髮絲垂落,顯得頭頂山挽發的簪子有些多餘,不過倒是這般看去,又別有一番風味。年輕人不再穿那白色長袍,反而是換上了一身直綴青衫,腰間依舊是那「金蠶」搖晃。

年輕人如今出門,是要戴鬥笠的,否則那些個視線,以及總喜歡偷偷摸摸跟著的女子,會有些麻煩。

李沐春有事沒事就喜歡跑去那座煉武堂內翻翻撿撿,又或是去那座藏寶樓內一待就是半天。

李渙也沒去管,只是叮囑幾句,別亂拿東西就成。

允偉倒是跟以前沒變,還是喜歡坐在院子裏,大口大口的撮著煙槍,李沐春也偶爾會去與其小酌幾杯,都是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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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事了。

這一天,李沐春又是提來兩壺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酒,罈子都已經褪色了,扔給允偉一壺,自己掀開泥封,坐在一旁,先喝上半碗。

允偉看著那個躥個兒賊快的年輕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慨的。

「煩人精與那酒量都長了不少。」,依舊是那身灰衫的老人嫻熟的掀開泥封,先用鼻子嗅了嗅,點頭稱讚,「有點東西,城西那邊的阜水酒,還是起碼五十年以上的,你小子這都能整到,老夫佩服。」

坐在一旁的年輕人笑道:「這幾年在這城裏轉悠,哪個街角縫縫裏掉了多少錢我都清楚。這酒呢,還是那允家一位姑娘給我偷摸著拿出來的,這樣一想,倒是有些對不起人家。」

說到這裏,年輕人又抿了一口,嘴巴砸吧砸吧。

「以前是個色胚,現在是個情種?」,允偉打趣道。

李沐春將酒壺收回金蠶內,「聊不下去了。」

年輕人又去了李渙的書房,敲了敲門,等到裏頭說了聲請進,李沐春才緩緩推開房門而入。還未等年輕人開口,李渙便指了指桌角的一方,那裏有一尊印章,整體是那雕刻印章中最好的壽山石,印章上方是一隻青鸞展翅,底座並未刻字。

「送你的,這幾年你也跟我學了一點,自己看著想刻些什麼。」,李渙說道。

「謝過爹爹。」,年輕人抱拳道。

李沐春拿起那方印章,在手中把玩了幾下,不得不說,自家爹這手藝,還真不賴。隨後年輕人拿出那還剩下許多的阜水酒,放在桌子上。

「阜水酒,您老人家嘗嘗,兒子就不打擾了。」,李沐春笑著退出了書房。

李渙停下手中的刻刀,看向那壇酒,心中五味雜陳。

在這天晚上,年輕人在自己房間內一處櫃子後頭,摸出一個竹箱,把所有積攢下來的盤纏又點了一遍,便盤坐在床上開始默念那收玄心訣。

這五年來,李沐春對於這門心法領悟頗大,抽空去了好幾次崔府崔輿的書房,雖然崔大鴻臚一直在宮中,但是對於這門收玄心訣早就親自下筆寫了一本類似於感想集的書籍,李沐春手抄了一份,在此期間,還多次翻看了崔輿年輕時遊歷四方所寫下的山水遊記以及這一路修道路上的心得感悟,李沐春收穫頗多,對於那些山上宗門也有了一些了解。

直到深夜,李沐春手持一尊香爐,點上了三柱清香,準備一切就緒之後,來到娘親以前居住的院子裏。

這裏,花兒開得正艷,桃樹枝頭含苞待放。

年輕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後院子的那間房屋,俯身輕輕磕頭,然後對著那間依舊透露著微光的書房也是一磕,隨後腳尖輕點桃枝,越過高牆而去。

這世道既然如此,王朝天子昏庸,群臣百官碌碌無為,天下百姓提心弔膽。

大申既然是這樣,那麼我李沐春,先溜之大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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