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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執棋人》朝廷篇·龍魂皇子 第84章 開誠布公
京城的大街小巷,敲鑼打鼓,不是迎親也不是送喪,而是……

傳一句,八卦!

「天南地北,司徒老狗,他性無能!」

「天南地北,司徒老狗,他性無能!」

「……!」

大街小巷之人,聞聲出來。

聽到這句話,便是下意識眉頭一皺,之後便是好奇的議論道:「這司徒老狗又是誰?不過好笑,他到底得罪了誰,竟被這般汙辱!」

「哎呦,性無能呀,可真是中老年男性普遍的情況,不過這個司徒,為何有點熟悉?」

「據說,當今右相,也姓司徒…」突然一個人猜到什麼,說出這句話,而後震驚一下。

便有無數人因為他的這句話,紛紛傳開,說什麼右相大人,他性無能。

「不過也是,右相何等的大人物,坐擁無數財產與美女,人到中老年,自然有些放縱。」

「唉,還是羨慕,即便他那個樣子,依舊不缺美女啊!」

「替他操心幹嘛,真是的,人家哪怕一秒一個,他也能玩的起啊!」

「…」

於此同時,這個八卦便傳的滿城皆知。

直到庚立秋於一間茶樓聽到別人提及,便是傳的越發離譜。

「聽說了嗎?右相大人一秒一個,導致現在有點腎虛。」

「不不不,更加嚴重,聽說性無能,那東西,完全不中用了!」

「不會吧,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不止,甚至天南地北的人,都知道了,甚至不少世家的人,紛紛拿著壯陽的珍貴藥材,已經前去右相府了。」

「……」

越聽越玄乎。

司沫悄聲說道:「司主,你這辦法可真是厲害啊,若是司徒老狗聽到之後,定然火冒三丈。」

庚立秋一邊喝茶,一邊說道:「司沫,以後你要記住,能不動刀就不要動刀,往往一句話的殺傷力可比刺他一刀要狠。」

司沫有些為難:「可我學不來啊!」

庚立秋便是說道:「算了吧,若讓你這樣做,我鎮景司第一女殺神不得成為第一女文人!」

「文人?」司沫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形容,她說:「司主這樣的行為,也算是文人嗎?」

庚立秋卻是尷尬的神情一閃:「那個…你還是做你的女殺神吧,『文人』,還是算了吧!」

司沫有點遺憾。

但她卻不得不承認,司主這個辦法的確狠。

人到中年,不外乎最在意的是什麼?自然是面子。

而司主傳出這樣的八卦,無疑是讓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司徒老狗的隱秘。

然後將他的臉面摔得稀碎。

雖然沒對他造成什麼物理傷害,但好歹心理傷害卻是慘痛無比的。

……

於此同時。

右相府內,司徒雷登雖然依舊淡定的下著棋,但明顯神色有點不好,甚至眉頭也是越皺越緊,顯然聽到外界的傳言,他也是動怒了。

往日可以心平氣和的下完一盤棋,今日,卻異常的舉棋不定。

「大人,我已經命令下人,遏製這些傳言,甚至已經下了死命令,勢必查出傳播此等惡劣消息的人。」

今日,他也是心中不安。

或許今日會是自己生涯的最後一天,他也要跟那些前輩一樣,幹了沒幾天,便要徹底與這個世界拜拜了。

因為外界傳出那樣惡劣的謠言,針對大人哪裏真的行不行,那言語簡直一陣見血,可見傳言之人,其心之惡,甚是可誅。

其實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攤上這樣的事情,他今日若解決不了,大人定然會弄死自己。

下屬看著大人。

氣氛簡直壓抑到死。

忽然大人直接一把將自己心愛的棋盤呼在地上,黑白棋子也是落在地上,「鏘鏘」的砸的很明顯,然後蹦的很遠。

下屬將頭埋在地上。

不敢大氣,他還是第一見到大人發如此大的脾氣!

司徒雷登猛然站了起來,雙目間有一道寒光溢出:「該死的傢夥,可真是言語犀利,搬弄是非!」

下屬微微抬頭,便是試探的問道:「大人,要不您出手,直接鎮壓?」

司徒雷登立即一道目光殺來,讓他心神一晃。

該死的傢夥,傳就傳唄,怎麼真把真事給傳出來了,對於困擾自己的最大問題,是他最不願意承認的事情。

而後司徒雷登說道:「區區一個小人物,我若出手,我不要面子的嘛?」

下屬連忙說道:

「是是是…大人乃大明右相,若出手針對這樣的小人物,如同殺雞用牛刀。」

司徒雷登也是凝重一些,倒也只是一時震怒,冷靜下來倒也沒有過分計較:「看來我還是小瞧這個鎮景司,竟有一位六品強者坐鎮,甚至敢在京城去殺朱劫,倒真得有不小的本事啊!」

下屬:「可他這般侮辱大人,大人也不與他計較嗎?」

「廢物!」司徒雷登怒喝一聲:「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有能力,豈會跟你們這幫廢物相提比論。」

下屬不敢說話。

大人這般大人物,一言可掌他們的生死,所以大人想罵就罵唄。

只要保住小命,便是燒了三十年的香。

大人繼續說道:「鎮景司越強,接盤的時候便是更有用,若這司主真是個廢物,我也不至於另眼相看,而朱劫這廢物,若將他那龍魂供奉請到京城,這件事也會變得精彩一些。」

「不過如今看來,這龍魂棋子尚且不夠格、鎮景棋子還有待觀望。」

司徒雷登示意下屬,下屬會意趕緊將摔在地上的棋盤與棋子全部撿了起來。

然後搬好放在大人面前。

司徒雷登拿起一黑一白,白棋為龍魂棋子,象著著朱劫;黑棋為鎮景棋子,象著著鎮景司司主。

然後一黑一白,對弈。

再次擺盤,下棋。

直到形成局勢之後,司徒雷登方才嘴角上揚:「看來,有必要推波助瀾一下,這兩枚棋子,需要在冀州一戰。」

下屬跪在司徒雷登面前。

當大人將棋盤上的一枚黑棋擇了出來,然後遞上下屬,沒有看他,卻吩咐道:「去準備一下吧,讓他去引導鎮景司司主去往冀州,本相倒要看一看,究竟是龍魂厲害,還是這鎮景厲害!」

下屬突然看到棋子之上,竟有三個字,如同人棋一般,會意後,便是先行告退離開。

而大殿之內。

司徒雷登再觀棋局。

卻發現,原本被摔過一次的黑棋之上,竟然出現一道裂縫,他眉頭一皺,眼睛眯了眯,拿過那枚棋子,然後盯著它看了半天。

後一掌直接捏碎,「看來,一次失敗,便是註定了結局。」

「罷了罷了,不如看場好戲,等待事情結束之後,本相再接手鎮景司吧!」

……

茶館。

庚立秋品茶,而後慢悠悠的說道:「司沫,你覺得現在司徒老狗聽到這些的消息之後,作何感想?」

司沫想了想,也認真的回答:「畢竟是能與庚伯父堪比的人,想來不會因為司主的這樣一句傳言,整得措手不及。」

庚立秋頷首點頭:「沒錯,其實他頂多是把棋盤給摔了,然後說一頓朱劫是個廢物,而我卻是個天才。」

司沫盯著他,看著他。

他又說:「然後說什麼朱劫若將那位供奉請來,他便能坐山觀虎鬥,然後擇優而選,準備接盤。」

司沫道:「這老狗,是打算接盤我鎮景司嗎?」

庚立秋點頭:「你以為他能有什麼好心思,試圖讓朱劫找我麻煩,就是想看我們對弈,兩敗俱傷之後,選擇一方夠資格的,為他所用。」

司沫設身去想,而後明白這老狗的心思,便是冷笑一聲:「若他知道,自己招攬的人,卻是他一生敵的時候,作何感想。」

庚立秋道:「這老狗,把我從溫州帶來,也就有這樣的心思,先是拿我牽製父親,而後試探我,教坊司一窩殺手,未嘗沒有將我培養成他的一把刀的想法。」

司沫一直想一人雙刀,滅了教坊司,這個折磨司主的地方,她有點忍不了,「司主,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說。」

庚立秋道:「你說?」

司沫想了想說:「教坊司那般對待司主,如今司主已經有自己的實力與地位,為何還要棲居教坊司下,被他們那些廢物欺負。」

庚立秋看著司沫有些為他打抱不平的樣子,想來她一直見不得自己被教坊司壓一頭的樣子。

「司沫,這不會持續太久,如今我已經計劃好了,教坊司雖然只是司徒雷登一個殺手組織,但也是他不可或缺的底牌,他既然想接盤我鎮景司,我也不妨將他的教坊司收入囊中。」

司沫這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庚立秋已經看出,一旦教坊司真的過分對待,她同樣會違背命令,直接出手。

畢竟教坊司前一任教主許,青就是被她所殺的。

他沒有懲罰,也不打算懲罰。

畢竟是自己人,她也是為了自己。

司沫轉而問道:「那司主覺得,這老狗,接下來會有什麼打算?」

庚立秋想了想,突然想到什麼,便是著急問道:「那個狄人仇,準備去哪裏了?」

司沫不明白司主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難道他不知道嗎?

不過對於他們二人,其實從司主治好華茵之後,從宜州回來,便有鎮景司司衛保護,便是回答:「似乎是……冀州!」

突然她也明白了。

庚立秋立即吩咐道:「快去,看一看,走了嗎?」

司沫也是趕緊去了一趟。

而後庚立秋正色,因為他感到不安,而這份不安是來自司徒雷登。

待司沫回來,果然突刺。

「他們已經去了冀州!」聽到這個消息,庚立秋有點不安。

但具體哪裏說不準,但總覺得,司徒雷登會針對他們。

試圖將戰火挪到冀州。

或許。

司徒老狗,準備推波助瀾,引他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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