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筆記本上所寫的地址，他們很快找到了一棟老式的建築物。從外面看上去就像是八十年代的那種老式教堂。因為附近這所學校，據說當年是一個神父募捐的。後來政府經過一番改善，作為附近留守兒童的教學樓以及宿舍。

江川和嚴屹倆人走了進去，屋內顯得極為昏暗。此刻由於是禮拜日的緣故，基本上沒什麼人在學校，而在一旁的草坪上，停著一台銹跡斑斑的剪草機。通過窗戶往室內看，一片昏暗。

江川和嚴屹腳步停靠在一樓值班室的地方，用手敲了敲門，但是並沒有人回應。有人嗎？有人在房間嗎？像這有喊了兩遍之後，房間內依舊沒有動靜。

「一個人都沒有嘛？」江川自言自語的說道。

「禮拜日幹這種事就是徒勞無功的，要不明天再來吧。」嚴屹提議道。

江川一邊回答說ok，一邊向著值班室旁邊的一個小房間看去，可能是儲物室之類的吧！房門上面並沒有貼著門牌，但是裡面明顯有燈光漏出來。

江川走到門前，試著敲了敲門。馬上又一個男人回應了。

「你好。」江川說道。

「你們是誰？今天放假」

「我們是晉西警署人員，有些情況想向您了解一下。」

這次並沒有回答聲，但是有腳步聲傳來。最終聽到開門的聲音，門打開，一個穿著工服的絡腮鬍男子走了出來。

男子臉上留著絡腮鬍幾乎看不清五官，頭上頂著一個破爛的帽子，頭髮像是剛被火藥炸過一樣四散開來。

他穿著一件軍綠色的工作服，胸前錯亂的扣著幾枚紐扣，露出胸膛上濃密的體毛。每當看到這些江川就有些不解，為什麼會有人以長著體毛為性感。

看著他的打扮，通過剛才草坪停靠著的打草機，江川猜想他應該是這所學校的園丁之類的人員吧。

江川向他出示了警察證件：「休息日打擾了，不好意思。」

男人聽聞搖搖頭，順手從一旁的房間內拉出來一瓶啤酒，對著門框用力撞了一下便是聽見嘭的一聲酒瓶蓋直接飛走。

男子仰起頭咕咚咕咚將一瓶啤酒灌下去大半，從腰間解下一塊褐色的布在脖端擦拭了一番汗水說道：「對於我們來說，可不存在什麼休息日。」

「關於這個女孩，您見過嗎？」

江川打開工作簿，將弗蘭妮的照片拿出來遞過去，男子接過照片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後，接著說道：「有點印象！之前有見過她幾次」。

「哦，你見過她？」江川微微皺著眉頭。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警官，這是個被人揍的很慘的女孩，在這裡她在她所在的同伴中她可並不受待見！」

「不受待見？」

男子眼裡充滿了不安，說道：「一個沒有父母管教只有一個關心蟹籠的祖父，怎麼瞧都像是被欺負的對象，不是嗎？」。

江川點點頭，接著問她的名字，男子說自己叫奧地利亞森。是這所學校的清潔員。

「這個女孩遇害了，你聽說了嗎？」

奧地利亞森拎著啤酒瓶走向外面，沐浴在陽光下點點頭；「大概聽說了一些，好像是掉入河裡溺水而亡的，可憐的孩子。」

奧地利亞森演戲似的臉上掛著一絲悲傷，接著說道：「她可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啊！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都有哪些孩子對他實行霸凌？」

奧地利亞森搖搖頭：「不太清楚，可能是那些和她一樣的孩子吧！在學校打打鬧鬧，只要不出事一般也沒有人會管，誰會在乎了？」

「你一直待在這個學校做這些工作嗎？」

「不，教堂雇傭了我，我負責打理好幾處的地方，這裡基本上都是一個禮拜來一次左右吧！」

「那個女孩之前的事你都清楚嗎？」

「不太清楚」奧地利亞森搖搖頭：「我只是一個工作者，對於我來說首先關注的應該是草坪的整潔，如果你要問我關於草坪的修建技巧，願意效勞」。

「這個學校有什麼怪異的人來過嗎？」

「怪異的人？」

「就是那種打扮特別神秘」江川繼續解釋說道：「例如你有沒有看到過穿著黑袍的神秘人之類和女孩有過接觸，或者是在校門口之類的見過。」

「沒有，我見到過！」

「一次都沒有嘛？」

「是的，一次都沒有見到過，我更多的時間都是盯著草坪而不是四處張望。」

「好了先生，那麼說說，你見沒見過和弗蘭妮一起經常玩耍或者經常一起出入的人？」

「沒有，那個女孩很安靜」奧地利亞森測著頭想了想：「她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

「在這麼大的學校中，不可能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吧？」

「誰知道了，反正我很少能看到她和人融入一起。可能這也是她被霸凌導致沒有朋友幫忙的緣故吧！」

「我聽說她有過男朋友，你也沒有見過是嗎？」

這時候奧地利亞森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走過去靠在了割草機上。

「年輕的女孩有過男朋友這一點不稀奇，但遺憾的是不是我認識的人，也沒見過」

「是嗎！」

白跑一趟，江川有些失望。看來眼前這個邋遢的男子身上並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那麼兩位警官，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想我得工作了！」

「啊，沒有了，打擾啦，謝謝你的配合。」

聽到江川道謝，奧地利亞森搖著頭露出一個笑容，接著將手裡剩下的半瓶啤酒灌入口中，坐上除草機開始工作起來。

「毫無營養的對話。」

嚴屹剛自言自語的說完，衣服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來是方諾打來的。

「我嚴屹」

「你們在哪裡？」

「光明大橋這裡的學校。」

「鑒定部門有回復了，你們發現的教堂上的血來源於動物而非人，另外愛彼巴特，出生於1982年7月11日，另外在案發現場我們找到了一些指紋。」

「指紋對比有結果嘛？」

「聽著夥計，比這跟更重要的事是愛彼巴特在三個月以前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