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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頌》第二百四十四章 做媒
客棧掌櫃招呼眾人移動一下位置,為他們騰空空間。但竇漪房關注那個人卻沒有絲毫動作。

「這位客官,移一下位置吧!……」客棧掌櫃說。

「他們自打他們的,我自喝我的酒。」那人道。

「可是……」見他沒有移動的意思,客棧掌櫃只能嘆息作罷。

李殷和那名匈奴人已經擺開架勢,大廳裡的人也在為吶喊助威。

李殷率先出手,打算先發製人。

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匈奴人面前,佯攻匈奴人的下盤。匈奴人果然上當,李殷立即彈身而起,在空中出腳直掃匈奴人的面門。

那一腳正好踢在匈奴人的面上——李殷是這麼認為的。可是他錯了,他以為自己的佯攻欺騙了匈奴人,其實早已被看穿。

現在他的腳腕,被匈奴人的大手牢牢地抓著,眼光瞥見匈奴人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李殷見勢不妙,趕緊把另一條腿也踢過去。

匈奴人為了避開,用力將他甩了出去。

李殷身子撞在櫃枱上,將櫃枱撞倒,模樣有些狼狽。

「怎麼,你就這點本事?」匈奴人語氣非常輕蔑。

李殷又站了起來,再次向那匈奴人攻了上去,一套拳腳功夫使得環環相扣,密不透風。

匈奴人也不敢大意,小心應付起李殷的連續進攻。

那邊的淡荷看著十分揪心,緊張得兩隻手緊握在胸前,手心裏全是汗水。浮萍就安慰她,說道:「你放心把,以李將軍的本事,對付那個匈奴人是綽綽有餘的!」

藍衣也是如此說。

竇漪房卻看出來李殷的情況不妙,雖然現在李殷看似佔了上風,但根本沒能傷到匈奴人,只是白白浪費力氣。

反觀匈奴人這邊卻在積攢氣勢,只等李殷露出破綻,隻只是遲早的事情。

果然,由於李殷遲遲沒能把優勢轉化為勝勢,被匈奴人抓到了破綻。

匈奴人避開李殷過度用力打出的拳頭,欺身而上,李殷再想退時,已經晚了一步。匈奴人還以一記重拳,重重地擊打在李殷的胸膛。

猶如被鐵鎚敲擊一般,李殷喉頭一腥,人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匈奴人乘勢追擊,起腳待要往李殷頭上踢……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烏光簌地飛了過來,匈奴人急忙後退一步,烏光從他眼前一寸之寸閃過,咄的一聲,一根筷子釘在了掛在牆上的客房門前鑰匙板上。

匈奴人心中驚駭,要不是他躲避得快,這跟筷子就釘在他腦門上了。他側頭看去,但見坐在桌邊那個人手裏就少了一根筷子。

竇漪房也很吃驚,沒想到她剛才關注的那人是這麼厲害的角色。

李殷的手下們來到他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李殷心裏雖然不服氣,但也不是那種輸不起就刷狠的人,當即跟著眾人退到一旁坐下。

匈奴人轉身正面看著那人,冷笑道:「你們漢人真是狡詐,打不過居然暗箭傷人!」

那個人面色平靜,繼續喝著酒,似乎根本沒在聽匈奴人的話。

那匈奴人惱羞成怒,過去就要掀起他的桌子,可是仍他如何使勁兒,桌子就是掀不動。

這就尷尬了,匈奴人氣急敗壞,揮舞著拳頭向那人打了過去……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匈奴人那砂鍋大的拳頭,在距離那人的臉還有三寸之餘的地方停了下來。擋住這一記勢大力沉的鐵拳的東西,居然是一根筷子。

筷子在那個人手裏。

其他兩名匈奴人已經看出遇到了高手,準備上去幫同伴的忙,這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光線照了進來。

隨後,走進來一位灰色衣服的中年人,中年人留著一綹花白的鬍子,頭髮也有些花白。他面容滄桑,眼睛卻隱隱閃著精光。

那三名匈奴人一見到他就變得老實了,看得出來,這中年人能管的住這三人。可奇怪的是,從這名中年人的長相來看,他分明是漢人。

「你們三個在這裏做什麼?」中年人訓問道,口音也是漢人口音。

「這不是要找住宿的地方嗎?但這店家欺負人,不給我們住宿。」其中一名匈奴人說。

客棧掌櫃連忙過來解釋,中年人聽了之後,對那三名匈奴人怒目而視,那三人則低下了頭。

中年人拿出一些錢來作為賠償,交給了客棧掌櫃,便帶著那三名匈奴人轉身走了出去。期間,他還特意瞟了一眼那個僅憑一根筷子就擋下重拳的男子。

匈奴人走後,客棧恢復了正常。掌櫃分些匈奴人給的錢出來給李殷,以示感謝。這時,門口那桌的白衣人放下酒錢,自行起身離去。

李殷當然不會要客棧掌櫃的錢,他更想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於是便起身追了出去。竇漪房也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但李殷追出門外時,左右已不見了那人。

「那人去哪了?」竇漪房問。

「不知。」李殷搖了搖頭,很是失望。

之後,一行人的行程就止步在這個小鎮裡。竇漪房找人合了李殷和淡荷的八字,兩人很合得來,順便又定下了婚期。

再之後,一行人就啟程返回梅子塢。

路上,李殷和竇漪房都有心事,都為了那擊退匈奴人的神秘男子……

夜色清明,滿天繁星。

淡荷一個人在花園裏踱著步子,顯得心事重重。

藍衣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問她在這裏幹什麼,忽然注意到她面有憂慮之色,便問起原因。

「我是擔心夫人……」淡荷知道瞞不過她,就說了出來,「我若是不在了,誰來照顧夫人呢?」

藍衣這可就不幹了,努嘴道:「你把我和浮萍放哪去了?難道我們不能照顧夫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淡荷連忙解釋。

「我當然知道了,你是擔心我和浮萍……」藍衣道。

她確實說出了淡荷的心事,她們三人是一起進宮的,又一起經歷了這許多事情,感情勝於親姐妹。

如今她能嫁人了,往後的日子自是幸福快樂,可一想到她倆還要待在梅子塢,淡荷就覺得自己是個逃兵。

「放心吧……」藍衣安撫道,「又不是不能見面了……」

「說的是!」浮萍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她來到淡荷面前,用警告的語氣說道:「你可要快點嫁出去,這樣我就是這裏的大宮女了……」

「憑什麼是你?」藍衣不服氣道。

「因為我比你大!」浮萍說。

看著兩人鬥嘴,淡荷有些傷感,也許今後很少能見到了吧!!

這時,藍衣和浮萍分別握住了她的一隻手,並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你一定要幸福!」這是她們兩個人的祝願。

淡荷感動得泛起了淚光……

閣樓上,小窗邊,竇漪房看著這三人,不由得想到了她的那些朋友。她希望淡荷能和江雁香一樣,國稅屬於自己的生活。

她抬頭望著星空,心想到:懿蓮,你在宮裏還好麽……

夜空中,似乎浮現出了秦懿蓮的笑臉……

王宮。

韓夫人看中了張含煙。她看得出來,大王很喜歡張含煙。但目前,大王還礙於張含煙的來歷才沒有寵幸她。

不管如何,在得知太妃無意將劉嫖給任何一位嬪妃撫養後,拉攏其他嬪妃便是壯大自己勢力的上上之策。

今日,韓夫人邀請張含煙到明蘭宮做客。約定的時間在巳時,但張含煙閑著無事,便提前來了。

來到明蘭宮門前,忽然看到一名宮女被推倒在地上,另外兩名宮女對她又打又罵。但見被打的宮女一聲不肯,一臉倔強的表情。

若是她肯服軟求饒,也許那些宮女就會住手了。

但她偏不,這股倔強的勁兒勾起了張含煙深埋內心的思緒,她想起來以前的自己還有那段不堪回首的黑暗往事。

怒氣隨之而來,張含煙快步上前,大聲道:「住手!」

兩名宮女停了手,看到張含煙卻不認得。因為張含煙剛來不久,極少在外頭走動。明蘭宮的宮女大都趾高氣昂的,輕蔑地說道:「你是誰呀?」

「大膽!」小魚走了上來,「怎麼敢用這種語氣跟張長使說話?」

「張長使?」

兩名宮女記起來了,夫人跟她們說過今天要請張長使前來做客,所以慌忙變得恭敬起來,「奴婢參見長使,長使萬福金安。」

「這是怎麼回事兒?」張含煙看了被打的宮女一眼,問道。

「夫人讓她在一炷香之內打掃好院子,可時間都過去卻沒有打掃好,所以夫人讓我們責罰她啊!」一宮女說。

但被打宮女的表情似乎再說根本不是這樣。

「現在你們罰也罰過了,夠了吧?」張含煙道。

兩名宮女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既然長使這麼說了,那自然是夠了……」

「那你們還愣在這裏幹什麼?」

兩名宮女一怔,迅速地向門裏去了。

那名被打的宮女跪在地上,向張含煙磕頭表示感謝,張含煙將她扶起來,問她叫什麼名字。

「奴婢疏影……」

「見過張長使!」

疏影話音未落,卿雲就走了出來。

她看了疏影一眼,吩咐道:「還不快去幹活!」

疏影一點頭,眼裏閃過一絲惶恐,立刻走進宮門。

張含煙感覺到,這個叫做疏影的宮女似乎是被眾人欺負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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