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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白月光自救指南》第39章 財閥大人的小狼狗14
好幾天,齊新竹都寢食難安,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他不知道怎樣才會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他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把事情拖延到後面的人,但是這一次破天荒的踟躕了,甚至想過就這樣也挺好的,梁恪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好像這樣,一切就都沒有變,他們仍然可以按照原來的樣子生活。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就是在逃避,而且還有一絲害怕,如此兩人假裝平靜地過了一段時間,齊新竹極力和他保持距離。

齊新竹剛剛接觸到梁恪的手,像是觸電了一樣,趕快彈開。

梁恪有些詫異,自己只是遞過去一塊他親手做的綠豆餅。

他疑惑問:「齊先生?怎麼了嗎?」

齊新竹的動作像是被燙到一樣,可是這些東西溫度都不高。

齊新竹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是太過激了,扯出一個與平常無異的笑。

敷衍道:「沒事,剛剛在想事情,被嚇到了。」

梁恪聽完他的解釋,眼神裡閃過什麼,但他沒說什麼。

齊新竹想找補,但是梁恪太聰明了,無端解釋反而會讓他更加懷疑。

考慮最後,齊新竹還是沒開口。

他只是說:「最近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待著。」

梁恪正在收拾東西,修長的手指處理起那些碗碟顯得嫻熟極了。

他抬起頭認真問:「什麼事?」

齊新竹想了想說:「最近齊家在東南亞有一批貨滯留,中途遇到了一點事情,我要去處理一下。」

梁恪剛聽到他說東南亞的時候就皺起了眉頭,那裏的政局那麼亂,魚龍混雜,去那裏多麼危險!

「不行!」

梁恪看著齊新竹已經開始換衣服,他慢慢脫下外套,準備換一身輕便的衣服。

他看見他的肩背舒展,柔韌又不失力量,線條充滿極致的美感。

只是還沒換好,齊新竹突然抬頭看見他的眼神,面色複雜,沒人說話。

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兩人居然也會有相顧無言的時候。

梁恪攔住他的路,眼神直直的看著他,嘴唇吐出幾個字。

「要是你一定要去,帶上我。」

齊新竹看著眼前人堅毅的眼神,眉目間的摺痕終於越來越深,他現在已經不是少年了。

齊新竹語氣難得生冷,道:「你現在的任務是學習。」他伸手在腰間別上匕首,到了危險關頭,這可能就是他最後的武器。

他回頭看著梁恪,神色複雜琢磨不透,補充了一句,「以後稱呼我請用敬稱。」

梁恪盯著他的眼睛很久,像是要從那雙黑色的眼睛讀出他的真實情緒。

他喉嚨有些刺痛,心裏有某些酸澀慢慢漫開。

「齊先生……」

他還想說什麼,但齊新竹沒有給他機會,徑直出了門。

他這次和銘然一起過去,畢竟他的經驗確實要比他豐富一些,有他在身邊,他也能少一分危險。

齊新竹穿著黑色的緊身套裝,帶著一個鴨舌帽,把臉遮起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銘然看他的樣子,低聲說:「齊先生可以不用去的,我可以處理好。」

齊新竹沒停下,銘然也只能快步跟上。

「你解決不了,這次的事情很棘手。」

這次出手的不僅僅是有著東南亞當地的勢力,要是他沒猜錯,一定會有更強大的力量在後面支持,否則,那些小魚小蝦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攔他的船。

況且,他覺得現在他需要自己待一段時間。也給梁恪一段思考的時間,他太小了,他什麼都不懂。

東南亞某國邊境,齊新竹和銘然剛剛下車,就有當地的人過來接應他們倆了。

對方看起來很年輕,在齊新竹眼裏,就像梁恪一樣,應該還是在班級裡讀書的那種孩子,可是現在他抄著一口熟練的當地語言,行為老練。

亞迪拉還給他們帶來了兩套當地人的衣服,讓他們換上。

語氣歉疚:「委屈齊先生先穿這個了,雖然料子不好,但都是新的。」

齊新竹也不是那麼嬌氣的人,沒有多說什麼廢話,直接找了一個可以避身的地方換了衣服。

齊新竹裏面穿的黑色的背心,他的皮膚不算白,但和銘然一比簡直就不知道白了多少個度。

只不過上面各種傷痕也是足夠觸目驚心,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左肩上的槍傷,現在仍然有很大一塊無法癒合的疤痕,朝四周擴散者。

銘然不由自主的看了幾眼,其實像他們這樣出生入死的人身上都這樣,只是放在齊四爺身上,他總覺得不太相襯。

亞迪拉包了車,先把他們帶回公館休息,明天去看被扣押在政府的那批貨。

那只是一批普通的礦產品,光只是這些東西當然不值得他辛苦來一趟,重要的是齊家已經不知道在這個海關被扣押了多少東西了。

而據他所知,其他的貨物在這裏還是照走不誤,這裏面的針對不要太明顯。

亞迪拉給他們倒了一杯茶水,裏面浮沉的飄著一些茶葉殘渣,似乎是當地特有的品種。

「兩位現在這邊等等吧,廚房在做菜了,也不知道齊先生能不能吃得慣!」

齊新竹搖搖頭,他在別人眼裏就這麼嬌貴嗎?想他當年在荒島上荒野求生的時候,什麼東西沒有吃過,現在這些已經很好了。

銘然卻說了幾句,「讓廚房做的口味清淡些吧,我口味比較淡。」

齊新竹偏頭看他,以他的了解所知,銘然的口味是很重的,現在這麼說肯定是因為自己。

銘然在他耳邊低聲道:「齊先生不必推辭,這邊口味太重了,不說一句的話,您真的會吃不習慣的。」

他說的確實沒錯,即使是交代過的要做得清淡一些,他們端上來的飯菜仍然辣的要命。

齊新竹每吃一口就得喝一口水,最後直接放棄了,匆匆扒拉幾口白米飯就當是安慰五臟六腑了。

亞迪拉並不知道他的忌口,還一個勁的勸他吃東西,畢竟齊先生的威名遠揚,他做夢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齊先生同桌吃飯。

銘然本想勸阻,齊新竹給他使了個眼色,又逼著自己吃了幾口,也不算辜負小孩子的一片心意。

齊新竹著實疑惑,還是問出口:「你多大了?」

「十九歲。」他回答。

齊新竹皺皺眉頭,盡量委婉的說:「你為什麼不上學?」

亞迪拉本來還有點拘束,因為不管是齊新竹還是銘然一舉一動中都帶著一種和他們這裏的人不一樣的矜持和貴氣。

但現在似乎發現齊先生倒也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可怕,相反很平和。

他解釋:「也不是我不想上,只是這邊的人都覺得上學其實是沒什麼作用的,所以我隻上了三年學就出來了。」

齊新竹沒想到他這麼小就已經沒上學了,他本來以為至少上過完小學。

「你們這邊都這麼小入社會嗎?不會被欺負嗎?」他看他們的樣子,和梁恪差不多大,卻已經訓練得圓滑老練,像是個小大人。

亞迪拉嘴裏塞了一口菜,他吃飯的時候總是很急,他趕快把東西咽下去,說:「也還行,畢竟年紀小受欺負很正常,但是我比較聰明,溜得也快,倒是沒怎麼挨過打,後來遇上了齊家的康叔叔,跟著他後再也沒人敢打過我了。」

他知道亞迪拉口裏說的康叔叔是誰,他是齊家港口產業在這邊的一個小負責人,為人不錯,手裏也算攥著一些權利,這邊的人就是欺軟怕硬,看你有了靠山,也就不會再去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如此說來,他也算是運氣不錯,至少現下過得也不錯。

齊新竹沉默一刻,突然垂眉淡淡說:「我家有個孩子,和你年紀差不多大。」

亞迪拉頗感興趣地問:「那他現在還在讀書嗎?」

齊新竹用手邊剛剛撿起的竹枝點了點地面,點點頭,突然又回頭笑道:「最近估計是叛逆期來了,叛逆得很。」

亞迪拉撓撓頭,有些莫名其妙,和他年紀一樣就算還在讀書,也不應該還在叛逆期啊。

不過他還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還反過來安慰道:「可能他這段時間沒想通而已,有齊先生這麼好的人,他會想明白的。」

齊新竹盯著他的眼睛,他說得真誠,齊新竹也被他感染到了。

丟掉手裏的棍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顯得慵懶肆意。

「是啊。」他語氣悵然,「他會想明白的。」也不知道他自己信還是不信。

——

梁恪坐在沙發上自己房間裡,和平時一樣待在齊家這個古堡裏面,可偏偏顯得落寞又孤寂,像一匹被拋棄的小狼崽子。

他眸色沉沉,他看到電腦上的畫面瘋狂跳動。

然後顯示出一個移動的小點,而它顯示的地方正是齊新竹所在之處。

書桌右邊,除了一個他和齊新竹的照片擺件就是一疊信件,那是齊新竹派人寄回來的,上面的自己遒勁飄逸,字句斟酌用心,足見寫信之人的認真,可是偏偏每封信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狠狠打了他一個巴掌。

「好好思考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這不就是妥妥告訴他不要妄想自己不可能得到的東西嗎?齊先生對他從來有求必應,從不會吝嗇於他,可是他也從來不在乎這些東西,而他唯一貪求而絕對不可能得到的東西是什麼,他的意思還不明確嗎?

梁恪盯著畫面,表情和在齊新竹面前不同,難看極了,他嘴裏喃喃自語一些什麼。

『就這麼討厭我嗎?』

齊新竹當然不知道梁恪的想法,他出門每周還給他寄過去一封信件。

上面寫著他最近所見所聞和對梁恪的要求,但無論是什麼內容,最後都會加上那樣一句。

齊新竹每次提筆寫下這句話,都會想梁恪到底能不能看懂他的意思,而自己這麼做是不是真的有用呢。

可是他不知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他不懂這個年紀人的想法,更何況,自己家裏這個好像和普通的少年人還不太一樣。

作者有話說:

最近太累了,所以今天一個午覺居然睡了四個小時,自然醒來的時候,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不定鬧鐘睡覺就是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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