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位面原住民不是敵視我們嗎，怎麼會甘願修鍊我們的『起源十二階』？」衛天風不是很理解。

「這就是靠天災神皇陛下的最偉大創造之一，寂滅之塔的作用了。」

「寂滅之塔可以看做是天災神皇陛下的不朽道器『萬物之終焉，天災權杖』的低位版本。」

「天災神皇能被冠以『天災』之名，你知道祂是靠什麼征伐萬界的嗎？」衛瀾問到。

「呃，這還真是，沒多關注？天災一樣肆虐的眷族？」衛天風搖搖頭。

「是『精神奴役』。天災權杖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它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一種恐怖的精神瘟疫，讓它指向的區域生命被慢慢轉化為己方陣營。就像是在思想中種下了一顆種子，慢慢紮根發芽，當它開花的那一刻，這個生命就已經成為了我們的奴隸，以我等神族為尊。」

「所以天災神皇陛下，在許多文明中，也被稱為『心靈主宰』，『靈魂吞噬者』。」

「所以，在寂滅之塔籠罩的範圍內，那些原本收到世界意識影響，對我們產生敵視的原住民，會慢慢被改造了精神，對我們產生認同、仰慕、尊敬、乃至最後的全身心信仰。」

「當然，這隻對傳奇以下的生命有效，更強一點的生命，我們還有針對傳奇和半神個體的『災厄王冠』，針對神明的『永夜監獄』，以及正面硬抗不朽級生命的『天災權杖』。這些你先不用管，真正能接觸的人很少。」

「寂滅之塔、災厄王冠、永夜監獄、天災權杖，這些就是我們神族能夠進行位面戰爭的原因，要是真的全靠屠殺，那麼戰打贏了，位面也成了一個死域，沒有多少價值。」

「正是這寂滅之塔，像是一個個釘子一樣釘在位面的各個地界，一點點的將位面蠶食乾淨，將位面意識的權柄一點點剝奪殆盡。」

「當位面意識的權柄剝奪超過50%，那麼位面戰爭就進入第三個階段：位面堅守。」

「這個階段，位面意識會進行最終的爆發，所有位面原住民都會喪失理智，瘋了一般的衝擊所有被攻佔的區域。」

「當然這個階段其實沒有多少危險了。」

「強大的對手，都會和你進行理智的博弈」

「只有衰弱的對手，才會展露瘋狂。」

「當位面意識被剝奪超過80%，位面戰爭宣告勝利，剩餘20%的位面意識已經發揮不了多少權柄，只能淪為神明的『戰利品』被瓜分，而位面原住民也將回歸正常，成為神族的奴隸。」

「這就是位面戰爭的三個階段，其中第二個階段時最慘烈的，犧牲最多。」衛瀾講完了，面色沒有多少變化，彷彿在講述一件和他自己沒有關聯的故事。

「明白了。」衛天風思考了一會兒，「那為什麼神族還要這樣去作戰啊？犧牲這麼大，咱們神族本來生育率就很低，還不如...」

「還不如穩紮穩打，一個位面一個位面的攻佔是嗎？」衛瀾彷彿知道衛天風想問什麼。

「對啊，反正我們這麼強大，步子邁的慢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看來你們學校還沒講，」衛瀾又點起一根煙，「神族雖然強大，但也不是沒有對手，在諸天萬界還稱不上是無敵。」

「古龍，舊神，深淵」

「古龍是有生命的次元空間，他們本身就是一個小世界，體內生活著各種各樣的種族，為它們提供自身生存所需要的信仰。」

「而他們的成長，

往往伴隨著一個個位面的毀滅、吞噬。」

「舊神是一切生命的死敵，他們的存在本身，都會對其餘生命的本質進行汙染。」

「它們是一切瘟疫的源頭，一切汙穢、罪惡、瘋狂的起源。」

「深淵反而會弱一些，他們和我們神族類似，都是利用自身的『地獄』養育不同的『惡魔』，來收穫其信仰，從普通的惡魔領主到惡魔主宰，乃至真正的深淵之王。」

「當然這些你們是不會碰到的，你們現在還是在成長過程中，神族不會讓你們過早的上戰場。」

「嗯...」餐桌上一時間有些沉重。

「快吃飯吧，菜都上了，別涼了。」蘇瑤趕緊招呼著爺倆吃飯，「別光聊這些沉重的話題。」

「誒好。」衛瀾和衛天風很聽蘇瑤的話，沒有再多聊，吃起飯來。

「那爸你之後準備是...去哪工作，如果從部隊退伍的話？」衛天風問起來。

「放心吧，遠征軍那邊都安排好了，大概就是在夏瀾市找個普通的中等學府噹噹老師，發揮一下餘熱。」衛瀾隨口說到。

「哦。」

「畢竟你爸我也是遠征軍下來的，雖然實力比不上半神，但是一些戰場上的見聞，對於眷族戰鬥的訓練，還是有些心得的。」

「嗯嗯」

也是，遠征軍可是高風險職業，必須要把大大小小的事宜都安排好，包括退伍待遇，工作，家庭等，不然誰還願意冒著死亡的危險去參軍？

「你現在的開局確實比我當時好很多了，夏瀾二中是個好學校，頂級學府。」

「在裏面好好學習，當然也要和同學搞好關係，多交流。」

「眷族發展是個很複雜的學問，多吸取別人的經驗，充實自己。」

衛瀾忍不住又多說了好一會兒，聽得衛天風隻想翻白眼。

「走吧，我去結個帳。」一家人吃飽喝足，準備回去。

「衛天風？」一個好聽的女聲傳過來，衛天風聞聲望去。

「月明心同學？」衛天風一愣。

好巧不巧，月明心和一位看不清正面容貌的女人在一起吃著這家店的招牌火鍋，看到衛天風剛要走過，叫了一聲。

「好巧呀，你也在這裏吃飯。」衛天風笑著打了聲招呼，目光不禁被月明心雪白色連衣裙吸引過去。本來月明心的容貌就十分出眾，這次配上這身動人的裙子，讓衛天風確實眼前一亮，不過也沒有太過失態。

「嗯，你也在這裏啊。」月明心微笑地和他打個招呼。

「媽，這就是我們班的那個學霸，月考年級第三，試煉塔衝到第八層的衛天風。」

媽？

衛天風心中瞭然，微笑著開口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