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今天吃醋了嗎》第349章 報仇
駱恆不是沒想過自己去問。不,應該是說在這之前,他很震驚於自己竟然還關注初宜。
他的歷任前女友,在他這裏都很符合『前』的定義——不管對方如何挽回,他說斷就斷。
除了初宜。
初宜是一個例外。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那個姑娘太乖太乾淨了。
總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的傷恢復得不錯。」過了半晌,盛晚棠才說。
駱恆拿出幾支上好的祛疤膏,「嫂子能不能幫我轉交?不用說是我給的。」
盛晚棠沒接,饒有趣味的看著駱恆。
「我的鍋我來補,應該的。」駱恆說。
「這些東西我有給初宜準備。」盛晚棠說,「駱少費心了。」
駱恆點頭道謝,沒有再說什麼。
待駱恆走遠,盛晚棠偏頭小聲對身側的男人說:「駱恆對初宜念念不忘。」
聽口吻,還有點憤憤不平的不滿。
因為聞人泱泱那句『不要熏到盛晚棠』,導致今天沒什麼人敢去找陸霽淵喝酒,敬酒時都是給陸霽淵倒的白水。
陸霽淵默認了這樣的規劃——他也不想熏到盛晚棠。
因此,陸霽淵今晚相當的得空,一心陪著盛晚棠。
「你又知道?」男人漫不經心。
「初宜在景晏家的醫院就診,有關初宜的情況,駱恆明明可以直接問景晏,得到的答案更詳細,偏偏來我面前刷存在感。」
陸霽淵看盛晚棠的眼神帶著幾分意外。
彷彿在意外她為什麼突然變聰明了。
盛晚棠:「……你那什麼眼神?」
「你以前不是很遲鈍?」
盛晚棠不允許自己的智商被侮辱,「我什麼時候遲鈍了?我明明很聰——」明。
話說到一半,意識到陸霽淵說的遲鈍是其他男性喜歡自己的事情。
盛晚棠的確是以前沒有想過這些。
她在這個圈子裏見慣了虛情假意。
她知道自己曾經光環很重,誰知道那些個男孩子喜歡的是她這個人,還是喜歡她『第一名媛』的皮囊和桂冠呢?
因此,在自己並非盛家女的事情被揭開後,盛晚棠從來就沒有在想過會有人喜歡她。
陸霽淵看出她在想什麼,寵溺的摸摸女人的頭。
「陸太太,你可能不知道——和你本人相比,第一名媛這個頭銜,一文不值。」
盛晚棠的孕吐反應比之之前減輕了不少,但是更加嗜睡。
她連續打了兩個秀氣的哈欠,陸霽淵就向眾人告辭,帶著盛晚棠先走。
聞人菱煙和聞人時清留下來,和一眾少爺千金寒暄,儼然一副娘家人為盛晚棠撐腰的模樣。
「時清,有件事我一直很疑惑。」一個喝得已經大舌頭的公子哥問聞人時清,「盛晚棠是你們妹妹,那現在聞人泱泱是個什麼情況?」
周圍不知不覺的靜下來。
透著詭異的氣氛。
聞人時清微笑不改,問:「怎麼突然問她?」
「昨天在一個宴會上遇到她,她是代表陸家出席的。」
聞人泱泱被陸界做主接回來,如今又代表陸家出席,聞人泱泱喜歡陸霽淵,而這段時間陸霽淵回陸家老宅的頻率比以往高出許多……
這一通下來,就很耐人尋味了。
「那你得問陸家。」聞人菱煙
走過來,聲音不知不覺的冷了兩個度,語速緩慢而有壓迫力,「我們家的小公主不是什麼人都比得上的,況且……陸家的子孫還不少,又不是只有一個陸霽淵,你是說麽?」
「是是是!」
那個酒勁都被嚇得清醒,小雞啄米的點頭。
周圍聽八卦的人恍然回神。
他們原本是猜測陸界會不會中意了聞人泱泱,那盛晚棠地位恐怕不保。
豪門世家裏,有家世背景的夫人太太被小三拉下馬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而現在,聞人菱煙的話給他們當頭棒喝,就差明著一句:
少特麽在這裏瞎猜,當我們聞人家是好惹的?陸界就算看上聞人泱泱,那也只能是給別的陸家子孫物色!
派對結束後,聞人菱煙和聞人時清把這個消息轉告給聞人海晏。
聞人海晏冷哼了一聲:「陸界那老頭兒難道還想給陸霽淵找第二春?陸霽淵要是敢,老子閹了他!」
這就是她和三弟都不同意大哥參加這種派對的原因。
聞人菱煙說:「大哥,別衝動,小妹和陸霽淵現在感情還不錯的。」
聞人海晏說:「時清就留在帝都,看看聞人泱泱打的什麼算盤。」
聞人時清:「好。」
……
駱恆帶著一身酒氣往家走。
不知不覺走到小區樓下,他腳步一頓。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這套房子了。
這裏距離初宜太近。
就算兩個人從來沒有在外面意外碰到過,可站在陽台上,也難免會看到那一抹身影。
駱恆都不懂,自己怎麼開始迴避初宜。
駱恆掉頭打了個車,到另外一套房子住。
次日是被助理的電話叫醒,要去參加一個峰會。
峰會的主題是前沿科技,駱恆作為最幾年風頭正盛的風險投資人,是這類峰會的常客。
他在第一排落座,工作人員恭敬的遞給他一份講座手冊。
駱恆原本沒打算看,餘光卻瞥見講座安排上主講人名單上——初宜。
「駱總,您這是?」工作人員見駱恆突然起身,不解的問。
「給我安排一個隱蔽的位置。」
十分鐘後。
一身優雅通勤裝的初宜上台,開始演講。
主題是關於新葯研發。
這是她博士導師的課題,原本的演講人臨時出事來不了,初宜被叫來救場。
女人言語風趣,全場脫稿,偶爾還調侃作為科研人員的不易和成就感。
遮光簾後。
駱恆第一次見這樣的初宜,專業而自信,站在那裏像是一個小燈泡。
不斷發光發熱,讓人挪不開眼。
忽然,他注意到初宜的右手。
手腕上綁著一條暗紋寬絲帶,和今天的裝束不算違和,但是的確畫蛇添足。
因為那條寬絲帶的存在,讓人不易注意到她手腕纏著的紗布。
駱恆蹙了蹙眉。
她的傷還沒有好。
就在這時,台上人的目光落到第一排的空椅上,明顯頓了幾秒,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她立刻改變策略,進入自由提問環節。
表情不再似剛才的從容。
駱恆想起來。
那椅子上貼了他的銘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