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今天吃醋了嗎》第472章 他當初就認錯人了
羅湘君臉色難看的把手給背在身後,滿臉的拒絕。沐如依微微一笑,「看來羅小姐也知道我給你戴手鏈不太合適。」
說完就轉身下台。
場面有些尷尬,主持人趕緊把氣氛給熱回來。
宴會結束。
君老爺子把君硯叫到一邊。
沐如依坐在角落的沙發裡等待,山文陪在旁邊說話。
期間有和君家密切合作公司的高層過來和沐如依打招呼。
「沐小姐,我聽說,陸太太已經生產啦?恭喜恭喜啊!」
對方顯然是已經得到了消息,只是來沐如依這裏確定一下,順便賣個好。
沐如依認得對方,對方和gt集團也有合作,於是笑著點頭。
「嗯,是位小公子,大概不久之後莊總就能接到陸總的請帖了。」
和莊總同行的幾位也連忙說了恭喜。
沐如依雖然只是乾媽,但是在這一刻與有榮焉。
過了一會兒。
君硯走出來,沐如依站起來,和他並肩往外走。
「挨罵了?」
「嗯。」
君硯瞥她一眼,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上,像是索要東西:「有安慰麽?」
原本跟在君硯身後的山文非常上道的放慢了腳步,和這對情侶拉開距離。
沐如依拍了一下他的手:「夢裏什麼都有!」
她都沒有和他算羅湘君的帳,還安慰呢!
君硯:「……」
他非常強硬的主動去拉沐如依的手,把人握在掌心裏,生怕跑了。
「老爺子叫你去,是說你和羅湘君的事情?」沐如依問。
君硯不是很想提。
「嗯。不過他說的話,在我這裏,一向沒有分量。」
沐如依點點頭,心裏卻在想。
君老爺子的話沒有分量,是因為你不算在乎他。
可羅湘君的爺爺呢?
-
初宜,虞意安,虞意北。
這三個名字在駱恆的腦海裡不停的閃過。
他走向停車場的步伐越來越快。
秋天夜晚的風不算很涼,但是吹在駱恆的臉上,卻讓他覺得骨頭都是冷的。
副駕駛位上放在牛皮紙袋,裏面是查到的資料。
駱恆沒有打開牛皮紙袋,因為裏面的內容他已經反反覆復的看了不下十遍,爛熟於心。
……
他在白馬水巷的那個暑假,經常有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光頭給坐在路邊的他買一盒便當。
搞得他好像是叫花子一樣。
看到他的作業本是空白,還來問他:你是不會做嗎?
小光頭苦口婆心的說:你不學習,以後不好找工作的,沒有好工作就沒有錢,你就沒錢吃飯!
搞笑,就那些破題,還需要寫?
腦子裏過一遍不就行了?
然後,那小光頭就拿出他的習題冊,開始交他橢圓方程怎麼算,立體幾何的輔助線該怎麼畫。
他看對方瘦小得像個豆芽菜,問年齡。
對方乖乖答:「14歲。」
聲音有些細,但是的確有些男生在變聲前聲音像女孩。
駱恆笑了:「14歲就會高中數學,不錯啊小神童。」
他調侃的一句小神童,讓對方那鹿眼亮晶晶的,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還有幾分的羞赧。
小光頭隔三岔五的就來找他。
有時候帶著家裏做的糖醋排骨飯,有時候是一塊小蛋糕,甚至是一把進口的巧克力糖果。
他說:「你怎麼跟個小姑娘似的,喜歡吃甜食?」
對方眨巴眨巴眼,沒說話。
「小光頭,你叫什麼名字?」駱恆又問對方。
對方局促的抹了把自己的光頭,悶著頭不說話。
過了幾秒才不情不願的說:「虞意北。」
……
不是『怎麼跟個小姑娘似的』。
而是,她原本就是小姑娘。
十三四歲的年齡,被別人認錯了性別,還剃了光頭,自然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真實名字。
——不是她的正名字,所以丟臉的不是她!
虞意安和初宜長得有幾分相似,小姑娘也是女大十八變,駱恆在高三時再次見到虞意安和虞意北的時候,確定虞意北不是那個小光頭,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虞意安。
妹妹頂用哥哥的名字,是說得通的。
再後來,駱恆問虞意安是否留過小光頭,虞意安說留過,並精確的說出了那個夏天的時間點。
駱恆不相信巧合,所以認定了那個人就是化名虞意北的虞意安。
勞斯萊斯在不知不覺間停在了初宜的新居小區外。
初宜家沒有亮燈。
駱恆給初宜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
他懷疑她把他給拉黑了。
「先生,這裏不能停車!」小區的保安來敲駱恆的車窗。
駱恆說了初宜家的門牌號,說:「我等這家的初小姐。」
「初小姐前兩天就拉著箱子離開,沒回來呢!」
駱恆微微蹙眉,問:「那你知道她去了哪裏嗎?」
保安搖頭。
駱恆立刻讓下屬去查。
查到了一張高鐵票。
起始站:帝都。
到達站:江南。
她回老家了。
駱恆下意識的打開手機也想買高鐵票,但是這個點,已經買不到了,機票也沒有了,除非明天再走。
勞斯萊斯駛上高速路。
八個小時後。
即將凌晨五點,黎明破曉。
勞斯萊斯進入江南境內。
又過了一個小時,到達白馬水巷。
如今的白馬水巷已經舊城改造變成了的網紅旅遊景點。
這個點,巷子裏空無一人,寂寥得嚇人,只有看到幾盞青年旅社和網紅民宿的logo燈牌亮著。
駱恆將車停在邊上,沿著記憶在巷子裏走,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個院子前。
一個不算氣派但是很有韻味的徽派小院,大門看著有些年頭了,但還算結實。
是他從前看到小光頭出來的地方。
駱恆不自覺的撫摸這個大門。
突然,裏面傳來『汪汪汪』的犬吠聲。
駱恆心中一驚,趕忙退到附近的一個灌木叢後躲起來。
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這模樣十分的狼狽,像個小偷。
過了一會兒。
大門從裏面打開,透出一條縫。
女人穿著一身灰藍色提花暗紋平裁旗袍出現,身邊站在一條黑色大狗,此時大狗沒有呲牙,黑的全身都只能看到那一丁點的白眼仁。
大黑狗正滿是提防的環顧四周,彷彿一旦發現賊人就會衝上去把人給撕碎。
「煤球,沒人啊,你是不是聽錯了?」初宜溫柔的摸摸狗頭,「這麼早,哪有人起床?」
煤球大眼睛看向初宜。
初宜輕笑:「我這是回來祭祀,不一樣,人家平時這個點不起床的。」
說完就關上了門。
過了好幾秒,駱恆才找回呼吸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裏看到初宜,莫名的有些心虛,還有些激動。
而更多的是滿腔的酸楚。
心房像是被一隻大手捏著,漲得慌。
初宜才是當年那個小光頭。
那虞意安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呢?
天完全亮。
那古樸的大門再次打開。
駱恆看到初宜牽著煤球走到小巷盡頭的一家早餐攤買了一碗餛飩,她一身典雅的旗袍,卻坐在小桌子上吃東西。
駱恆記得,初宜以前暑假就喜歡來吃這家的小餛飩。
還很大方的請他吃過好幾次。
「帥哥,吃餛飩嗎?」
早餐老闆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女人,眼尖的發現了站在初宜身後幾米的駱恆。
駱恆搖頭,笑著說:「我沒帶錢。」
初宜聽到這聲音,猛地回頭,看清來人,愣住。
與此同時,煤球先一步看到駱恆,不客氣的『汪』了一聲,但是身體依然趴在地上。
這威懾得十分敷衍
早餐店老闆見駱恆打扮考究,說:「我這就剩半份了,也不好賣,我給你煮了,你回頭多來照顧我生意!」
「多謝老闆。」駱恆走到初宜對面坐下。
初宜看了他一眼,彷彿只是一個不認識的人,繼續低頭吃餛飩。
老闆就端來一碗放在駱恆面前:「帥哥,你看著有些眼熟,以前是不是來我這裏吃過餛飩?」
駱恆點頭:「您記性真好,十來年前了。」
老闆樂了:「當時還經常有一個留光頭的小姑娘和你一起對吧?好像是巷子東邊哪家的小孫女!」
到底是哪家的?
老闆想了想,沒想起來。
聽到小光頭,初宜下意識的抬頭。
目光就這樣和駱恆的對上。
她立刻垂眸,吃完最後一顆餛飩,掃了桌子上的二維碼付錢,起身走人。
駱恆吃飯速度一向快,比初宜先一步吃完,也拿出手機掃了二維碼付錢,追上去。
老闆看著這幾分鐘前還說自己沒錢的人,轉頭就拿手機付了錢,再一看到駱恆追初宜的身影,嘴角露出揶揄的笑意。
初宜控制著自己的腳步不要加速,假裝沒有看到身後的人,只有煤球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的回頭去看。
直到身後緊跟不舍的人喊出一個名字:
「虞意北?」
初宜腳步停下。
過了兩秒,面無表情的轉身面向駱恆。
「初初,你是不是……」
「是。」
初宜打斷他的話,說:「我以前留過光頭,我告訴你,我叫虞意北。」
駱恆喉結滾動,心口一陣難受。
他控制著聲音不要發顫:「那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叫虞意北?」
但凡不是這個名字,他也不會錯這麼多年!
「虞意安當時生了病,被剃了光頭,虞意北強迫我陪著虞意安剃光頭,我為了報復他才說的他的名字,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