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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八百年,我成了禁忌生命》一十三 我這次又殺了誰?
……

六峰山腰。

望松台。

觀禮之人多聚於此。

眼見這日上中天。

華清宗這邊嚴陣以待。

玄霜魔教卻一人未出。

眾人私底下議論紛紛:

……

「魔教竟膽小如斯?天殺星的名頭真這麼好用?我還沒見過紫修劍出鞘呢!」

……

「說起來,已有小半年不見玄霜魔教教眾活動的蹤影了……」

……

「公羊弒莫不是在憋什麼大陰謀?」

……

午時一刻。

得了宣陽子授意的鄧蟾禦劍而出。

他迅速接近谷口大聲叫陣。

卻始終無人應對。

整座六峰山上下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到了這種時候。

就連素來輕狂的鄧蟾都收起了驕縱性子。

「九師伯說的有些道理,魔教賊子向來一肚子壞水,閉門不出必有貓膩……」

鄧蟾提緊了心弦。

口中仍然怒斥魔教中人種種卑劣行徑。

但劍光流轉卻越發謹慎起來。

又過了一刻鐘。

仍不見敵人蹤影。

鄧蟾更加小心。

他稍稍拉遠了和魔教山門的距離。

邊叫陣邊觀察起掌門師伯的眼色來——

……

宣陽子表面上仍是笑吟吟的。

但心底的疑惑卻不比鄧蟾來的少。

眾所周知。

公羊弒性情暴戾、最好面子。

如今華清宗都到家門口來堵著門罵了。

這廝竟然毫無反應?!

這已經不能用沉得住氣來形容了!

反常!

實在太反常了!

宣陽子有心謹慎。

但作為鬥劍的發起方,他們不可能因為魔教的不應戰便灰溜溜地離開,況且此戰他們籌謀已久,不鳴則已,一鳴必須驚人!

戰書都發了。

就勢必要將玄霜魔教在詠州的勢力斬草除根!

如此。

那就只能強行攻山了!

宣陽子下定決心。

快速用神念通知門人弟做好準備後。

他看向了在一旁安靜撫劍的李英華:

「去吧!英華……」

後者聞言露出了欣喜純真的笑容。

她身上的氣質也陡然一變。

從一名溫婉安靜的少女蛻變成了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劍!

咻!

眾人紛紛抬頭,凝神細看——

他們今日來觀禮。

倒有七八分是為了見識見識這傳說中的紫修劍的!

……

剎那間。

淡紫色的劍芒劃過天空。

劍光柔和婉轉。

像一條淡紫色的綢帶懸掛在了天邊。

一劍刺出。

山谷中盤恆許久的黑煙猛然散去。

一具具紅粉骷髏也尖叫著銷聲匿跡。

巨大的門牌更是轟然倒落。

眾人心頭驚駭:

「這紫修劍竟威猛如斯?李英華不過築基後期的修為,隻一劍就破開了玄霜魔教的山門?」

容不得他們多想。

谷口處。

水光粼粼的氣浪層層盪開。

露出了內裡的景象。

但見鱗次櫛比的獸牙山寨間空空蕩蕩,竟無一名弟子的身影!

只有幾頭餓壞了的妖獸在嗷嗷叫!

咻!

紫修劍長鳴一聲。

李英華搶先沖入。

其餘門人趕忙跟上。

前來觀禮的也紛紛探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半個時辰後。

他們卻收到了這樣的消息——

……

「什麼?!因畏懼華清宗與紫修劍的名頭,玄霜魔教舵主公羊弒卷光了家底,竟攜教眾集體棄山而逃了?!」

……

……

玉龍山外。

一名不速之客悄然現身。

此人滿臉陰翳、眼神狠辣。

正是被人認為提桶跑路的魔教舵主公羊弒!

公羊弒此刻極度惱火。

「華清宗……」

「欺人太甚!」

他牙關緊咬、唇間見血。

他眼底漸漸浮現出回憶之色——

……

三日前。

公羊弒剛修成一門飼養魔頭的神通。

滿心歡喜地出了關。

卻發現分舵中竟是空空如也!

他當時就是心裏一咯噔。

果不其然。

待他到玄陰洞中一看。

教中有名有姓之人的長生燈悉數熄滅!

由於時間過的太久。

他沒辦法分辨出這些人是死在了哪兒、因何而死——

但公羊弒很清楚。

整個詠州。

有能力也有意願消滅掉玄霜教眾的勢力就只有華清宗!

而且華清宗一定不是正面鬥劍獲勝的。

他們一定是用了極為卑鄙的手段。

不然。

公羊輦等人不至於一點信號都來不及發出……

一想到公羊輦。

公羊弒便更加惱怒!

但當時他忍住了。

自己如今勢單力孤。

正面硬撼華清宗不啻於飛蛾撲火!

可就這麼灰溜溜地離開詠州他也不甘心!

向總舵求助固然能得到支援。

但自己在教中恐怕也要淪為笑柄了。

他一定要做點什麼!

便在公羊弒苦思冥想之際。

六峰山外竟來了兩個下戰書的——

正是李英華和鄧蟾!

這一下。

可謂是火上澆油。

公羊弒知道。

像李、鄧二人前來下戰書這種事。

華清宗必有至少兩名金丹後期的長老跟在後面保駕護航。

所以當時他很克制。

只是罵了一句讓他們滾!

事後。

公羊弒越想越氣——

這幫人都快把詠州分舵滅滿門了。

竟還要裝模作樣地下戰書?

鬥劍?

一群人鬥我一個孤家寡人嗎?

所謂正道。

果然虛偽至極!

公羊弒氣的發抖發冷!

便在此時。

一個膽大包天的報復計劃在他腦中誕生了!

……

「宣陽子,你亡我骨肉,滅我滿門,我也要讓你嘗嘗山門被破的滋味!」

公羊弒冷笑出聲。

卻聽另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他耳邊慫恿:

「是極是極!」

「咱們魔教的大丈夫,就該乘風破浪、快意恩仇!」

「今日破了華清宗山門,女人擄走,男人殺光,再一把火燒了他們的藏經閣,把能帶走的靈石寶物通通帶走才痛快!」

公羊弒微微皺眉。

說話之人。

正是寄生在他身上的第九魔頭!

這第九魔頭乃是吞天換日魔功中一門極厲害的神通。

公羊弒剛剛小成。

可令這魔頭寄生在自己身上,以生人精血飼養即可。

戰鬥之時。

公羊弒可調用第九魔頭的偉力。

肉身強度比同級別的體修都要生猛!

更能施展神出鬼沒的天魔遁法。

可謂是戰鬥力爆表。

也正是有這第九魔頭在身。

公羊弒才敢獨自一人襲擊華清宗駐地!

然而這神通也有缺點:

此獠覬覦凡人肉身。

雖然會礙於神通聽命於公羊弒。

但事實上他恨不得公羊弒當場暴斃!

故而。

這魔頭時常會出言蠱惑。

根據公羊弒近期總結的經驗。

此獠說的話一定要反著聽!

……

「魔頭慫恿我大肆掠奪殺戮,此舉雖契合我本心,但太過戀戰等宣陽子等人支援回來我便要深陷泥潭!」

「此番鬥劍,他們只需針對我一人,因此肯定準備了很多手段專門克制我!」

「我不能和他們碰上,必須速戰速決!」

公羊弒思維敏捷。

瞬間便定好了計策。

下一刻。

他請第九魔頭上身。

以天魔遁法強行闖入玉龍山大陣。

他大手一揮。

無數面白骨幡如陣旗般紮根落地。

緊接著。

陣陣妖風便裹著淒厲的嘶吼聲從八方而來!

……

玄陰白骨大陣!

……

霎時。

白骨生、妖鬼現、煞氣遍野!

華清宗外門弟子的駐地頓時被無盡的黑煙和鬼霧所籠罩。

有不少法力低微的留守弟子當場死去!

公羊弒猙獰一笑:

「還不夠!」

他遁光一變。

往另一處人多的地方撲了過去!

這裏居住著不少凡人。

大多都是華清宗門人弟子的家眷。

公羊弒金丹期出手。

何止是虎入羊群?

隻十個呼吸。

廣場上便多了上百具面無血色的屍體!

門內。

已有人意識到了魔頭來襲。

正在組織防禦回擊。

公羊弒心有不甘。

他還想往藏經樓方向走一趟。

可旋即。

他心頭警兆突生!

「見好就收!」

公羊弒素來果決。

他抬手射出上百道裝填了汙穢之物的玄陰水雷。

而後化為流光急速逃走!

剛脫離玉龍山大陣。

公羊弒便察覺到背後一道凌厲劍光殺來!

他回頭一看。

來者竟是一副畫像!

「妖魔受死!」

畫像中人慈眉善目。

一身道袍飄然如仙。

下一刻。

那人走出畫來。

以指為劍。

直直地刺向公羊弒!

公羊弒遁光一激。

竟沒能躲開。

剎那間。

他胸口劇痛。

劍光自他肩胛骨出貫穿。

傷口劍氣亂竄。

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公羊弒又驚又怒。

他發現還有更多一模一樣畫像正從藏經樓的方向飄來。

「華清宗的底蘊當真深不可測!」

公羊弒不認識畫中人。

卻也知這是化神修士留下的法寶。

每一個畫中人都擁有元嬰初期的修為!

他根本不是對手!

公羊弒一發狠。

天魔遁法全力激發。

他左突右竄。

愣是從無數畫卷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嘶嘶嘶!

一瞬間。

他逃出數十裡。

然而回頭看去,那些畫卷還在窮追猛打!

公羊弒無奈之下。

只能繼續以自身精血飼養摸頭。

然後瘋狂逃遁!

……

他本以為。

這些畫卷的持續時間不會太長。

誰知道逃了小半日。

那些畫中人一個個神采奕奕,根本沒有力竭消散的意思!

公羊弒又是惱怒又是憋屈。

身上的劍傷已經逐步擴大了。

他必須要找個地方調息鎮壓。

可追兵不允許!

他只能忍痛逃跑。

日落時分。

就在公羊弒快要支撐不住時。

遠處忽的出現了一座籠罩在陰雲中的山。

沒等他思索決策。

趴在他肩頭的第九魔頭突然厲聲警告:

「萬萬不可靠近!」

公羊弒長笑一聲:

「你這魔頭,吸了我這麼多精血不見作用,還想誆我?」

「看來此山便是我的救命契機!」

說著。

他也不管那魔頭如何哀嚎。

天魔遁法全速激發。

數裡地眨眼飛過。

「等等……」

待公羊弒察覺到不對勁時。

已然剎不住車了……

轟!

融虛火雷無聲落下。

公羊弒與那魔頭齊齊化作飛灰!

在他身後。

那無數陰魂不散的畫中人停了下來。

他們遠眺青崖山。

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

【你殺死了玄霜魔教詠州舵主公羊弒,其親朋好友、門人弟子對你產生仇恨,你將有可能遭遇他們的追殺……】

……

【你獲得了化神期修士『龍眉真人』的關注!】

……

「嗯?」

魏不倦打了個哈欠。

「等等……」

「我這次又殺了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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