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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後我加入了F4》第17章 女扮男裝的第十七天
夏婉匆匆回了宿舍。

每周一節體育課,後面接著的便是整整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學生們可以用來洗澡更衣,然後再回教室上一個小時自習就可以放學了。

時間還算充裕,夏婉將自己披著的浴巾搭在了椅子上,然後便進了衛生間,低頭一看。

果不其然。

或許是因為身體上的不適,再加上剛剛下水,這個月的姨媽居然提前拜訪了。

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意識到這點之後夏婉簡單洗了個澡,便將那條運動褲趕緊洗了晾好。

好在運動服是深色的,看起來並不是太明顯,又有浴巾蓋著,否則她在回來的路上就要掉馬+社死了。

她還沒來得及吹乾頭髮,敲門聲便響起。

夏婉連忙回了座位,把裝有衛生巾的衣櫃鎖好,然後吞了一粒止痛藥,這才打開了門。

然而讓夏婉意外的是,站在門口的居然是江遇時。

少年低著頭,身上的衣物顯然也是洗完澡才換過,但是和夏婉相同的是他也沒來得及吹頭髮,兩個人就這樣面面相覷,像兩隻才換了衣服的落湯雞。

江遇時清瘦的肩膀套著一件松垮的黑色的衛衣,水珠順著他的發梢滾落滴至鎖骨,最後又徹底落入衛衣之間,整個人更添幾分難見的柔美感。

夏婉將他打量了一遍,然後問道:「你怎麼來了?」

江遇時看向夏婉,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近乎示弱般的問道:「我因為你又多洗了一次澡,還不肯消氣嗎?」

夏婉只能和他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怎麼先來了?我還準備吹完頭髮再去找你,不過既然是你來找我的,那就你先說吧。」

四目相對,江遇時的目光明顯又有了幾分閃躲。

到了嘴邊的話,要說出來卻又需要一些勇氣。

夏婉說:「先進來坐吧,想好了再說。」

江遇時跟在夏婉身後進了她的宿舍,然後摸了摸自己同樣沒吹乾的頭髮,順手拉開了一張離自己比較近的椅子。

夏婉隻當做看不見他,站在洗手台的鏡子前依舊擦拭著頭髮。

也或許是因為這份視而不見,江遇時一個人坐在那,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我承認,我比較心急,就是想來和你說一聲對不起,剛剛是我的問題,遷怒你了。」

夏婉自然是知道這些的,開門見山道:「你的事,宋之禮都和我說過了。」

江遇時垂下眼睫,短暫幾秒後又抬眸笑道:「我知道,也應該謝謝他,讓我親口說這些可能還需要一點勇氣。」

「既然你和我說了對不起,那我再說同樣的話也就沒意思了。」夏婉說著做出了認真思考的模樣,然後道:「那我就和你說謝謝吧。剛剛謝謝你擔心我,也謝謝你最後雖然生氣還是願意幫我。」

夏婉說著,朝著江遇時的方向淺淺一笑。

四目相對。

江遇時卻突然低下頭,伸出了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少年一個人坐在那裏,身影看起來孤獨卻又脆弱。

窗邊有光,而他在陰影裡。

他聲音沙啞地開了口:「其實……宋之禮並不知道全部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夏婉愣住,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走過去拍了拍江遇時的肩膀。

而突然間,江遇時抬起了頭,卻又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白皙修長如玉一般,卻因為過於用力,此刻連指關節都有幾分泛白。

而那雙桃花眼,此刻卻顯然是泛紅的。

夏婉直接伸出了另一隻手捂住了江遇時的眼睛,也明白他心裏在想什麼,說:「既然想發泄那就全說出來吧,這麼久了你也需要一個人去傾訴,放心,這樣我就看不見你哭了。」

當然,這就像是掩耳盜鈴,因為她能夠感受到手心裏的濕潤,以及眼睫掃過,那種輕輕的卻又發癢的感覺。

但江遇時笑了,蒼白的唇也似乎終於多了一抹血色。

「其實我哥他的水性也不是很好,像你一樣,泳池裏都沒怎麼去過深水區。可是他在我眼裏,一直像個英雄,我覺得哥哥是最厲害的,是無所不能的,是我最崇拜的人。」江遇時說著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那天,他去江裡救人之前,他其實……是有些猶豫的。但我看那個小男孩哭的太可憐了,我說:哥哥,幫幫他吧。」

說到這裏,江遇時搭在夏婉手腕上的那隻手緩緩鬆開,近乎是無力的垂落在了身邊。

他依舊低著頭,聲音卻越來越低。

「如果沒有我的話,哥哥可能也沒有那個勇氣去救人,或許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害死哥哥的人,可能是那個小男孩,也可能是他自己。

許久,江遇時沒有等到夏婉的回應。

正當他想抬頭看夏婉的那一刻,夏婉卻直接鬆開了手,拿起那條毛巾蓋在江遇時的頭上,像是在幫他擦拭頭髮,又像是在搖晃他的腦袋。

夏婉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不理解,「我說,你也是腦子進水了是吧?讓我搖搖看?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哥哥願意下水去救人是因為他善良,你想讓哥哥幫忙也是因為你的善良,但是導致這一切悲劇的卻是那個男孩的愚蠢、欺騙以及與不自知的惡。這個世界上,善良永遠不會有錯,錯的是那些利用他人善良的人。」

夏婉繼續追問道:「是一個穿著聖宇校服的女生嗎?」

許瑤瑤看樣子也知道夏婉說的是誰了,只是點了點頭,說:「我和她確實發生了一點爭執。」

尉遲衍顯然是不理解了,問道:「為什麼?你這柔柔弱弱的樣子能和誰起衝突?」

而許瑤瑤臉上的表情則更為複雜了。

夏婉看出來了,便直接道:「不想說就不用說,宋之禮會查清楚這一切的。」

「是啊。」尉遲衍也跟著點頭,道:「我知道後和爺爺聯繫過了,這件事也算牽連了聖櫻,爺爺說了他也會插手。」

許瑤瑤點了點頭,隨即看著夏婉還濕著的頭髮說:「還有半小時就上課了,你還是先把頭髮吹乾吧。」

許瑤瑤說的有道理,於是夏婉便打開了衣櫃,想要在裏面尋找新的毛巾。

誰讓江遇時把她的毛巾給順走了!!!

而尉遲衍有些無法理解,他直接拿起了夏婉椅子上搭著的那條浴巾,問道:「還拿什麼?這裏不是有現成的……」

尉遲衍話沒有說完便頓住,目光帶著三分疑惑七分不解地看著浴巾上的一抹紅色看去,問道:「這是什麼?血嗎?」

白皙的浴巾,一抹紅,極其刺眼。

就在這一秒,夏婉的大腦陷入了死機。

操,大意了。

這上面怎麼也蹭到了?

她的身上沒有一絲傷口,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解釋。

而接下來一步錯,步步錯。

夏婉只顧著看尉遲衍手中拿著的浴巾,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放進衣櫃裡的衛生巾。

當一包衛生巾被她不小心打落滾到地上的那一刻,夏婉的心才是真正死了。

男寢,血,衛生巾。

這三個關鍵詞放在一起只能用離譜來形容。

原本浴巾上不小心沾到了血跡可以用鼻血之類的糊弄過去,現在顯然也是不行了。而尉遲衍和許瑤瑤也已經同步瞪大了眼睛,兩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夏婉的大腦裡也是一片空白,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起了自己被發現身份被趕出聖櫻的畫面。

這才多久啊?她不能這麼早就掉馬,還是在最不聰明的尉遲衍面前?

不不不,還沒有到那一步,冷靜,要冷靜。

短短幾秒過去,對於夏婉來說又好像過了半輩子之久。

夏婉舔了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些乾裂的嘴唇,決定再掙扎一下,道:「其實……」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尉遲衍給打斷。

他看了看面前的桌子,又看了看手上那條浴巾,隨即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道:「這不是蘇啟的位置嗎?」

夏婉:「!!!」

那一刻夏婉感覺自己得救了,腦子裏的兩個點就像被一根線連接起來了。

上次尉遲衍不小心打落了蘇啟桌上的漫畫,她主動為蘇啟背了鍋說那是自己的。

所以在尉遲衍眼裏,她和蘇啟的桌椅其實是反過來的。

所以如今,蘇啟也順理成章地給她背了這個鍋。

尉遲衍看向地上那袋衛生巾,還是無法理解:「難道那也是蘇啟的?不對啊,可它明明是從你的衣櫃裡掉出來。」

兩個衣櫃是相連的,一起擺在窗邊。

於是夏婉毫不猶豫地把鍋全部都給推了蘇啟,說:「是蘇啟,沒錯是蘇啟,他怕被人看見,就藏在我這裏了!」

這個解釋乍一聽也是合理的。

但尉遲衍還是無法理解,臉上露出了幾次迷茫道:「蘇啟為什麼要用女人用的東西……還有這浴巾上該不會是……」

尉遲衍話沒有說完,立刻面露嫌棄地將浴巾又丟回了椅子上。

「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夏婉面色嚴肅,嚴肅中又帶著一絲悲傷,悲傷中又帶著一絲忍不住的唇角抽搐,說:「真相只有一個。」

尉遲衍和許瑤瑤又一起看向她。

夏婉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開口道:「蘇啟他的確——

得、了、痔、瘡。」

尉遲衍:「!?」

許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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