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農女洗白後,禁慾首輔與她甜爆生崽》073 的確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其他的地方並無大礙,只是手臂確實得好好用藥調理一番。」鎮上給虞眠看診的大夫,是個老爺爺。
花白的頭髮,說話慢吞吞的。
虞眠溫聲道:「不妨事,請大夫給我開些活血化瘀的膏藥即可。」
大夫招來店內的夥計,扶著他去旁邊抓藥去了。
聽了大夫的話,李懷策才安心下來。
他望著虞眠問道:「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聞言,虞眠笑起來:「你莫不是忘了我的身份?」
李懷策半眯著眼睛,挑了下眉。
虞眠繼續道:「我也是醫者,所以我身上的傷勢如何,我自己心裏很清楚,你不用太擔心,既然只是扭傷了,敷幾貼膏藥就沒事了。」
「你別不當一回事兒。」
李懷策叮囑道:「回去可得好好休息。」
「知道了。」
話音落下,大夫也已經包好了葯貼。
身後的許以墨默默走到櫃枱前,拿錢結帳,然後拎著藥包回來,小心翼翼的遞到了李懷策手中。
他下意識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道:「李夫人,今日真是多謝你,我是個粗人,不會說什麼漂亮話,隻一句,往後你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必然竭誠相助。」
「許將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因為被困在姚家莊四五天,眾人都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
尤其是他們這些大男人,鬍子都長出了一大截,看起來狼狽又邋遢。
李懷策扶著虞眠上了馬車,而後朝著許以墨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先帶她回家。」
「行!」
許以墨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隻道了句:「改天請你喝酒。」
李懷策瞅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也沒立即同意,轉身之際隨意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然後便掀開車簾,鑽進了馬車內。
旁邊的戚軒瞧出氣氛不對勁,也沒敢多話。
「將軍,上車吧,咱們先回去。」
「不著急。」
許以墨轉身看向戚軒,吩咐道:「你親自將懷策兄弟他們送回去,我要再去姚家莊看看情況,順便打聽一下以青的事情。」
「好。」
「萬事小心,注意安全。」
「屬下明白。」
許以墨沒上馬車,走到一旁讓開了通路。
戚軒坐在前頭,駕著馬車緩緩離開。
車內。
李懷策小心翼翼的托著虞眠的手臂,她略帶疑惑的眼神看過來。
李懷策問:「怎麼了?」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
虞眠調侃道:「你生氣啦?」
「生氣?和你嗎?」
李懷策一臉「怎麼可能」的表情。
虞眠道:「不是,我指的是許以墨,你不用怪他,本來也是我要出手救他,當時情況危急,我也考慮不了那麼多,受傷是預料中的事情,好在我傷的並不嚴重,養養就好了。」
「我沒怪他,我是怪我自己。」
李懷策自責道:「讓你陷入危險,又害你受傷,是我無能。」
「當時情況危急,你們就算撲出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許以墨掉下去,很可能還會搭上一條性命,我的……袖箭,原本就是保命用的。」
虞眠頓了下,緩緩道:「保誰的命就無所謂,人沒事就行。」
話音落下,虞眠感受到李懷策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似乎重了些,但並不疼。
李懷策沉默著,而後問了句:「我能看看嗎?」
「什麼?袖箭嗎?」
「嗯。」
這次換虞眠沉默了。
這個袖箭,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一直未曾離開過她的手腕。
她雖然沒有害人之心,卻懂得防人之道,並不會全然放鬆警惕。
見虞眠不說話,李懷策溫聲補充道:「沒事,我可以不看,只是你的手臂受傷了,再戴著它未免有些麻煩,你自己能解下來嗎?」
方才大夫給虞眠診脈的時候,她就遮遮掩掩的。
和大夫說完癥狀之後,甚至直接告訴大夫要哪什麼什麼葯,這時候李懷策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可是當中許以墨的面,他也不好多問。
李懷策知道虞眠不想讓其他人知曉這些事情。
但眼下車內就他們兩個人,虞眠手臂還有傷,李懷策實在是放心不下。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看的。」
虞眠將袖口挽了挽,而後道:「你幫我解開吧,正好我手臂也累了。」
「好。」
聽到這個答案,李懷策唇角的弧度莫名燦爛了許多。
他將虞眠的袖子卷到上頭,然後所謂的袖箭也就直接展露到了他的眼前。
虞眠剛想開口提醒,這個袖箭的解法,卻見李懷策無比熟練的繞到袖箭下方,指尖輕輕的摸索到虞眠的肘關節處,然後從袖箭後方撥弄出一段線頭。
輕輕一扯,整個袖箭便掉了下來。
虞眠:「……?」
李懷策怎麼會知道袖箭的解法?
袖箭的綁法,是她自己研究過的。
若是找不對頭緒,袖箭纏繞的繩子只會越扯越緊,若是知道解法,只需要輕輕拽一拽線頭,整個袖箭就會輕鬆掉落。
這個解法,除了她沒人知道!新筆趣閣
虞眠瞪大眼睛,神情略顯驚恐的望著他。
李懷策也愣了下,而後緩緩笑了:「原來真是這樣解的?」
「……」
虞眠忙問:「什麼意思?」
李懷策將掉落在腿上的袖箭撿起來,然後從懷中拿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的將袖箭包裹了起來。
他的動作慢條斯理的,唇角含著笑,「我見過。」
「見過?」
「嗯,在夢裏。」
李懷策淡然道:「當時你……受傷了,我打算跟你上藥的時候,發現了這個袖箭,然後你告訴我,只要找到肘關節處的一根線頭,就能將它輕輕扯下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李懷策的喜悅溢於言表。
虞眠卻持續懵逼中……
又是夢!
怎麼你們都這麼愛做夢?
她一個穿書的都沒有金手指,好傢夥一個個原住民,反倒越來越有本事了。
李懷策挑眉看她,反問一句:「你不信?」
「信!當然信!」
虞眠翻著白眼嘟囔道:「這個袖箭的解法只有我自己知道,若非是我親口告訴你,你怎麼會知道?」
「也對。」
李懷策摟著虞眠的腰,笑著說:「的確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聞言,虞眠沉默了下,又忙問:「等下,你剛說我受傷了?怎麼回事?我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受傷?」
「……」
李懷策默默瞥了眼虞眠的手臂,「是,你厲害,從來不會受傷。」
虞眠閉上眼睛。
很好。
聲音很刺耳。
耳畔忽然傳來李懷策的笑聲,「好啦,逗你呢,你沒受傷,往後我都會保護你。」
不論是在夢裏,還是在以後的生活中,我都不會重蹈覆轍,讓故事裏經歷的事情,在你我身上再次上演。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直接將他們送到了孟家莊。
戚軒跳下馬車,站在旁邊說道:「懷策兄弟,到家了!」
李懷策從車內探出頭,看了眼前方的巷子口,然後伸手將虞眠扶了下去。
「今日多謝。」
看到虞眠站穩之後,李懷策從懷中摸出一貫錢,朝著戚軒說道:「還得勞煩你把馬車還回去,這些錢你拿著。」
「不不不,李夫人救了我們將軍,給她治病療傷也是應該的!這些錢我怎麼好意思拿?」
戚軒連忙擺手,說什麼也不肯要。
虞眠溫聲道:「戚小哥,一碼事歸一碼事,你租來這輛馬車,想必也花了不少錢,我們不能讓你花錢,你快拿著吧。」
「對,拿著吧。」
李懷策堅持將銅錢塞到了戚軒的懷裏。
戚軒笑得憨氣,忙道:「懷策兄弟,李夫人,你們太客氣了。」
「天色不早了,勞煩你把我們送回來,眼下你可以回去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