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農女洗白後,禁慾首輔與她甜爆生崽》054 她走的時候,郭映什麼反應?
「他是病人?」孟春落在最後,剛進來就嘟嘟囔囔道:「不是說瘋瘋癲癲的嗎?看起來沒什麼事呀。」
孟春的聲音喚回了眾人的思緒。
許以墨驚訝道:「哥哥?你說郭映是你哥哥?」
「啊……」
虞眠撓了撓眼角,朝著郭映道:「是吧?」
郭映:「……」
面對著許以墨犀利的眼神,郭映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是是!以前家裏窮,就把妹妹送人了,沒成想今日竟然在這裏遇上了。」
眾人面面相覷,忽然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孟春猛地拍了下手,嚇了眾人一跳。
「哎呀!這是什麼緣分!弟妹之前也是逃難來的,我們還以為她家沒人了呢,沒成想還有一個哥哥,哈哈哈哈,可真是可喜可賀呀。」
說完,孟春看向了李懷策,繼續道:「懷策兄弟,弟妹找到親人了!」
「……」
李懷策打量著郭映。
明明他的眼神分外的平靜,可是郭映瞧著心裏直打怵,幸好李懷策沒有盯他盯的太久,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郭映心裏鬆了口氣,就聽見李懷策淡然的道了句:「是喜事。」
不過這三個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十分不情願。
虞眠忙出面打圓場:「先不說這些了,要敘舊有的是時間,我先幫你診下脈吧。」
「啊?行!」
郭映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邊,臉上的笑容尷尬又不失禮貌。
趁著虞眠把脈這段時間,許以墨碰了碰李懷策的手臂,示意他出去說話。
李懷策會意,兩人一前一後悄悄離開了葯堂。
葯堂外有一處空曠的平底,擺著一些木架子,上面晾曬著藥材,空氣中有一股淺淡的葯香味兒。
許以墨站在李懷策跟前,直接開門見山道:「弟妹是哪裏人?」
李懷策抿著唇看他,似乎並沒有打算回答。
許以墨又繼續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有些湊巧,不問清楚的話,我心裏不安生,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既然你們已經成婚,也沒什麼不能和我說的吧?」
「她當時和她的同伴倒在綠水村的一處街口,是大寶把她扛回來的,的的確確是從北邊逃難過來的。」李懷策淡聲道。
「她還有同伴?」
許以墨又問:「同伴是誰?現在在哪裏?」
「那個同伴也是同鄉,是來這裏投親的,親戚家就在隔壁村,已經被人接走了,阿眠沒有親人,無處可去,我就收留了她,當時因為需要到別處尋水,常常三五天才能回來,家裏的孩子們無人照顧,所以我便問她要不要留在這裏,她點頭答應,我就和她成了親。」
說完,李懷策頓了下,用一種非常平和的聲音道:「這就是我和她相識的經過,你還有什麼疑問?」
「你沒查過她的身世?」
「查過,沒問題。」
聽見李懷策這麼乾脆的回答,許以墨難免擰了下眉。
許以墨嘆了口氣,而後帶著李懷策又朝旁邊的僻靜處走了幾步,緊接著他低聲道:「阿澈,你知道那些人一直在找你,你的身份絕不能暴露!」
「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嗎?」
許以墨有些生氣,但又不得不壓著嗓音,「你不該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李懷策沉默了許久,然後抬頭看向許以墨。
「許大哥,前些年我和義父東躲西藏,沒有一天安穩,你為了保護我,放著好好的大將軍不當,跑來這種窮鄉僻壤裡當一個小小的統領,你是被我連累的。
後來遇到二牛哥,我改頭換姓成了李懷策,才過了幾年安分的日子,我知道這一切來之不易,可我隻想要虞眠。」
李懷策聲音平靜,卻有一股非她不可的執念。
「都是兄弟,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話?」
許以墨擰著眉頭,最後鄭重的拍了拍李懷策的肩膀道:「記住我之前說的話,你的身份,我可是連以青都沒有透露,你也要把這個秘密捂得死死的!只有你活著,咱們才有來日。」
「好。」
李懷策沉聲應下。
回到葯堂前,李懷策又規規矩矩的落後許以墨半步。
許以墨的臉上也恢復了之前客氣有禮的模樣。
當他們再次走進藥房的時候,虞眠已經坐在案台前寫好了藥方。
見許以墨回來,虞眠站起身遞上藥方。
「按照這個藥方配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不出五天,他的夢魘之症就解了。」
許以墨接過藥方,將上面的內容簡單掃了一眼,而後淡聲道:「那就有勞李夫人了。」
「無妨。」
虞眠抄起桌上的藥草,開開心心的用紙包了起來,然後朝著許以墨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
許以墨朝著旁邊的差役勾了勾手,笑著說:「戚軒,幫我送一送懷策兄弟和他夫人。」
「是!」
戚軒道:「各位這邊請。」
虞眠從李懷策身邊經過的時候,被某人牽住手,她掙扎了下,但是李懷策壓根沒給她溜走的機會,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眾人面前牽手離開。
許以墨:「……」
愛情果然讓人頭腦發昏。
想起自己那個不成器的親弟弟,許以墨更加頭疼了。
稍傾,戚軒將眾人送出營牢大門,回來的路上,遇到有人過來攀談,他連忙揮了揮手,急匆匆的朝著許以墨的營帳而去。
「將軍!」
「進來。」
營帳內,許以墨剛燒開了一壺水,正在往茶杯裏面倒水。
不過瓷白的杯子裏並沒有茶葉。
許以墨坐回身後的椅子中,朝著戚軒抬了抬手,隨即下意識的端著茶杯湊到了嘴邊。
「誒!」
戚軒剛要出言提醒,就瞧見許以墨被燙了個激靈。
「噗……」
許以墨一口茶水噴出來,臉好像都被燙紅了。
戚軒忍著笑,趕忙遞上了手帕,「將軍,您沒事吧?」
許以墨瞥了他一眼,也沒接手帕,直接用袖子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滴,然後淡聲道:「先說正事。」
「是是是,不瞞將軍說,這個李夫人確實有些不對勁。」
「她剛說要認親的時候,也沒急著問清楚,就開始診脈治病,屬下原本覺得這位夫人是醫者仁心,想先看看自家哥哥的病症,可之後她也只是問了幾句和病情有關的事情,壓根就沒再提認親的事情。」
「她走的時候,郭映什麼反應?」許以墨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