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農女洗白後,禁慾首輔與她甜爆生崽》061 溫熱的血,染滿荊棘
「通行令拿出來!」「快快快,通行令沒有問題,還能進出!不要耽誤時間!」
「後面的人,趕緊把通行令準備好。」
棧橋前,兩、三個身穿灰色麻衣的青年壯漢,正多來往行人進行盤查。
所謂通行令,就是由官府簽發的一種通行文書,只有在文書上籤了名,蓋了章的人,才能在此地同行。
一般這種文書,都是從外地途徑此處,進出城門的時候,用來查驗身份的。
如今乃是深更半夜,此處又不是什麼重要的通行關口,什麼人會在此設卡查驗來往行人?
虞眠戳了戳李懷策的肩膀,低聲詢問道:「難不成是許以墨的人?」
「應該不是。」.c
李懷策解釋道:「按照許以墨謹慎的態度,他斷然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尋人,而且顧瑤不是普通人,如果讓百姓知道採石場的犯人逃脫,並傳揚了出去,到時候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虞眠雖然和許以墨認識不久,但也知道他並非魯莽之人。
進出姚家莊的通道,只有這一座棧橋。
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敵,就是這個情形。
他們手中若是沒有所謂的通行證,只怕也根本進不去。
李懷策擰眉看向虞眠,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等吧。」
虞眠繼續道:「許以墨應該也快到了,咱們原本想在許以墨之前,先找到顧瑤,但現在情況有變,咱們只能跟著許以墨進去了。」
忽然,從不遠處的小路冒出來一道匆忙的身影。
來人身形瘦弱,腳步輕鬆,瞧著是個練家子,手裡握著短刀,臂膀有力。
他走到棧橋跟前,朝著為首的青壯年附耳嘀咕了幾句。
青壯年臉色微變,「許以墨?你確定是他?」
「是!雖然許將軍穿著便裝,但屬下一眼就認出來了!唐哥,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呀?」
被叫做唐哥的人,頓時一臉煩躁。
「不行,我得躲一躲。」
唐如風把旁邊的人都招呼了過來:「阿凱,你是生面孔,一會兒你帶著兄弟們繼續盤查,記住,一個人也不能漏掉!」
說完,唐如風看向前來報信的少年,招手道:「小鶴,跟我來。」
「是。」
兩人隱到暗處,灌木叢將兩人的身影遮的嚴嚴實實。
阿凱裝模作樣的學著唐如風的做派,繼續對著來往行人盤查。
很快,不遠處響起凌亂的腳步聲。
許以墨穿著一身便裝,大概是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他隻帶了兩三個隨從,一行人腳步匆匆,來到了棧橋下。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阿凱冷聲道。
戚軒器宇軒昂的走上前去,直接亮出了身份:「我乃東平營軍許將軍麾下副將,來此追擊人犯,閑雜人等速速讓開!」
「什麼副將?沒聽說過。」
阿凱冷笑道:「我們如今奉得是縣令大人的命令,在此盤查往來行人,你們若想過橋,就速速拿出通行令,咱們彼此也能免些麻煩。」
戚軒被阿凱的態度激起怒火,但他們既然也是奉行公務,就不能硬來了。
戚軒無助看向許以墨。
許以墨:「?」
這點小事你都處理不了?
戚軒尷尬的扯了扯唇角,只見他們家向來以溫潤面龐示人的許將軍,直接拔出長劍,二話不說抵到了阿凱的咽喉之上。
「你……」
阿凱震驚道:「許將軍,你可要三思呀。」
許以墨挑眉道:「你認識我?」
「……」
阿凱頓時有些心虛。
「很好。」
許以墨冷笑一聲,「既然認識,本將軍也就有話直說了,都是公務在身,也沒必要惹麻煩,否則本將軍先殺了你,再過橋也是可以的。」
「許……將軍!是小的大言不慚,冒犯了將軍!還望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
「算你識相。」
許以墨收回長劍,卻猛地上前一步,用手肘擊打在阿凱的胸口,後者面色微變,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許以墨淡然道:「走。」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過了棧橋,阿凱捂著胸口,半晌沒回過神。
虞眠和李懷策瞅準時機,早就混到了隊伍後方,和許以墨一行人光明正大的走進了姚家莊。
暗處的唐如風,看到橋邊的情景,氣的想要破口大罵。
但他又怕被人聽見,所以只能悄悄在心裡罵著。
小鶴感嘆道:「許將軍的英武,真是不減當年啊。」
「……」
唐如風聽著有些不是滋味,直接敲了敲小鶴的腦殼,冷聲道:「你到底是那邊的?」
小鶴忙改口道:「許以墨再厲害,也比不上咱們唐哥啊!」
「就你會拍馬屁!」
唐如風抖了抖頭上的草葉,緩緩從灌木叢中離開,而後哼笑道:「行了,趕緊把人手撤了吧,既然他們已經查到了這裡,金礦的事,遲早瞞不住了。」
「啊?撤走?」
小鶴訝然道:「所有人嗎?那我們得趕緊回去通知兄弟們呀!」
唐如風笑起來,譏諷道:「是是是,您是誰呀?天底下頂厲害的一個人,能文能武,能把那許以墨打得落花流水,還能全身而退!您最了不起,我可配不上您的一句哥,往後我跟你混得了,我叫你哥好不好?」
「……」
小鶴茫然道:「唐哥,你怎麼陰陽怪氣的?」
「呦?聽出來啦?還不算太笨。」
唐如風眸光陰冷,朝著許以墨離開的方向道:「且讓他們得意一陣子吧。」
說完,便轉身朝著村外走去。
小鶴一頭霧水,「不是,唐哥,咱們就這麼走了?」
「小聲些!趕緊給我滾過來!」
「哦哦哦,來了來了。」
唐如風嘆了口氣:想他聰明一世,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糊塗蛋?
等到許以墨一行人的身形徹底消失,阿凱才從地上緩緩站起來,他繼續揉著胸口,然後朝著不遠處的灌木叢而去。
「唐哥,他們走了,您趕緊出來吧。」
隔了半天沒有動靜,阿凱扒開灌木叢,朝著四周張望道:「唐哥?唐哥你在哪……呃!」
一把閃著冷光的利刃,忽然刺入了阿凱的胸口。
鮮血噴濺,阿凱張大嘴巴,瞪著眼睛,瞬間失去了光亮。
溫熱的血,染滿荊棘,風一吹,沒多久便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