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農女洗白後,禁慾首輔與她甜爆生崽》017 這個義父到底是什麼來頭?
男人的臉隱在斑駁的光影裡,虞眠隻來得及看清一個稜角分明的側臉。隨即她走到男人跟前,眸光微愣。
男人面若冠玉,英姿不凡,尤其是那雙沉靜的眉眼,像是一汪深潭水,多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沉溺。
但他眸光清冷,分明是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反而平添了幾分沉鬱,顯得疏離。
寬肩窄腰,身材修長,竟不似書中描寫的那般瘦弱。
虞眠沒有說話,李懷策自顧自垂眸打量了一眼她手中的匕首,眸光微沉。
「夫君?」
虞眠慢吞吞的叫了聲,嗓音低柔,分明只是尋常的兩個字,被她叫出來,卻莫名多了幾分風情。
「你回來啦。」
李懷策愣了下,心尖忽然有些癢。
他嗓音低沉,「嗯,進屋吧。」
「怎麼大半夜回來了?」
虞眠還以為李懷策要等到明日才能到家,接著又問道:「大寶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
「先收拾東西。」
李懷策越過虞眠,徑直走向床邊,緊接著便把孩子們全都叫醒了。
「唔……小叔!」
麽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李懷策的瞬間,困意立即就消失了,直接從床上竄了起來。
幾個孩子醒過來,都非常的高興。
「小叔你回來啦!」
「小叔我好想你!」
「噓——」
李懷策壓著嗓音,「先把衣服穿好,小叔一會兒帶你們離開。」
聞言,孩子們皆是一愣。
不過也不需要李懷策再多解釋什麼,他們一個個全都聽話的開始整理衣裳。
李懷策彎腰去拉床下的箱籠,餘光不知晃見什麼,蹲下的動作忽然停住。
他看向完全陌生的床鋪,上面的被子不僅乾淨整潔,而且幾乎全都是新的,就連布料都看出來品相很好。
他回頭看向虞眠。
身後的女人穿著簡單的粗布衣裳,墨發挽在腦後,儂麗的眉眼被額前的碎發遮擋,但依舊遮擋不住她的美麗。
那張臉,清純乾淨,眸子裏卻透著幾分瀲灧的水光,十分勾人。
虞眠這幾日剛跟幾個孩子熟悉了一些,便宜夫君就冒了出來。
她對他的了解,僅限於書中片面的形象。
如今這人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還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虞眠多少有點頭皮發麻。
雖然她在末世的時候,是個當仁不讓的超級大佬。
但是感情方面,卻是一片空白。
換句話來說,跟人玩命,她十分在行,要是跟男人獨處,她瞬間社恐發作……
「過來。」
李懷策朝著她招了招手。
虞眠瞳孔閃了閃,鬼使神差的就走了上去。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被李懷策握住。
他的掌心冰涼,虞眠忍不住低頭看了眼。
「幫我把這些東西收一下。」
他的聲音溫柔好聽,就像深山內的山泉一樣清冽。
虞眠說:「好。」
一家人齊心協力,很快就將屋子裏的東西打包完成。
其實他們本來也沒有多少行李。
晨光熹微,遙遠的天際浮起一絲絲亮光,這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叔!嘿嘿,大寶回來了!」
人還沒露面,外頭的人已經自報了家門。
李懷策望向虞眠,溫聲道:「把東西給我,你帶著孩子們出去。」
此時此刻,虞眠大概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逃荒來的猝不及防,但是和書中的內容,又不盡相同。
虞眠記得書中開始逃荒的契機是,附近的水源都在慢慢乾涸,直到出去尋水的人需要走的路途越來越遠,後來甚至無功而返,壓根找不到一滴水。
緊接著便是連日的大風,沙霾遮天蔽日。
人們意識到,這處世代居住,讓他們賴以生存的村落,已經不能久留,得去別處尋找生機。
但今夜的情況,明顯是突發事件。
虞眠讓二寶和麽妹手牽手,她直接抱起三寶,幾個人一道走了出去。
大概是意識到事態緊急,三寶雖然不太樂意被虞眠抱著,但到底也沒說什麼。
慘淡月光下,大寶和李懷策正在將水缸綁在一輛破舊的地排車上。
「嘿嘿!綁上了!」
「阿平真乖。」
李景平,是大寶的名字。
雖然看得出李懷策心中焦急,但他此刻唇邊揚著淡笑,並摸了摸大寶的頭,耐心十足。
大寶一樂,嘴裏的口水便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李懷策便拿出隨身的方巾,給大寶細緻的擦了擦嘴巴。
他整個人的動作,看上去很輕柔,很隨和。
那種內斂的溫柔,像是刻在骨子裏一般。
書中曾說,李懷策殘忍嗜血,睚眥必報,後期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甚至連剛出生的小孩也一併殘殺,是個徹頭徹尾的冷血劊子手!
可看著眼前的男人,虞眠很難想像,他拿刀殺人時,會是什麼模樣。
也許是虞眠的目光太過灼熱,李懷策長眸一掃,對上她的眼。
他勾起唇,笑的有點邪氣。
骨子裏某種野性的東西,瞬間便溢了出來。
虞眠:「……」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娘子。」
李懷策朝著她走來,詢問道:「怎麼了?害怕?」
「不是……」虞眠否認。
李懷策挑了下眉,隨手撚起虞眠鬢邊的一縷碎發,攏到她的耳後,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虞眠聞見他身上的泥土腥氣,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某人冰涼的指尖,劃過她溫熱的耳垂。
虞眠望著他,這人只是撚著指尖輕笑。
「走吧。」
李懷策隨即牽住她的手。
那股熟練的架勢,彷彿他們是什麼老夫老妻一般。
虞眠忍不住回想。
原身和李懷策成親當天,他就被村子裏的尋水隊叫走了。
因為連年大旱,有水的井眼並不多,有時候並不是第一時間就能找到水源,所以這半個多月以來,李懷策基本奔波在尋水的路上。
即便每三日回來一次,也是拿些吃食,就得換下一個地方。
換句話來說,他們兩個之間,除了忽然多出了一層夫妻的身份,其餘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大家都是第一次成親,怎麼他就能表現得如此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