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農女洗白後,禁慾首輔與她甜爆生崽》095 咱們直接回綠水村去!
「信交給許以墨了嗎?」虞眠溫聲問道。話音落下,李懷策的目光看過來,笑道:「你交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辦不好?當然交給他了。」
虞眠又追問道:「許以墨怎麼說?」
「他說回去找郭映談一談。」
「那就好。」
李懷策又往火堆邊挪了挪,迸濺出來的火星落在他的腳邊,但他似乎並沒有察覺,掌心挪到火光上方,汲取溫暖。
虞眠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便道:「明日咱們就離開這裡了。」
「好。」
「不過離開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你說,明日我去幫你辦了。」
李懷策態度隨意,又把這件事攬到了自己身上。
虞眠看著李懷策的模樣,不放心道:「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咱們計劃一下路程,等到了下一個目的地,我再幫你施針壓製寒症。」
施針雖然可以延緩寒症發作的時間,但到底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若想醫治李懷策的病症,除了擁有好大夫之外,還得找到好藥材,此處窮鄉僻壤間,肯定找不到可以醫治他的病症的好葯。
只能等去到相對繁華的地方之後,才能施展醫術。
李懷策拍了拍虞眠的手背,笑道:「放心吧,我還撐得住。」
「嗯。」
「靠在我肩上休息一會吧。」
虞眠抿了抿唇,倒是沒有反駁,慢慢將自己的頭靠了過去。
夜間,暑熱與乾燥褪去,平添了幾分涼爽之意,茫茫夜色中,唯有他們二人相互依靠,倒讓虞眠生出了幾分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但她並不覺得孤獨。
身後的馬車內,有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瓜小心翼翼的探了出來,不知看到了什麼,又忙縮了回去,只是很快又抱著一團東西從馬車內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嬸嬸,小叔!」
二寶小聲的呼喚著。
李懷策聽見聲音,回頭看去,「你怎麼下來了?」
二寶揉了揉睏倦的眼睛,將一個薄毯子遞到李懷策手中,「小叔,夜裡涼,你和嬸嬸蓋著點毯子。」
小傢夥還真是操心。
李懷策笑著接過來,然後摸了摸二寶的頭:「快去睡。」
「好。」
二寶又顛顛的跑了回去,只是臨近馬車的時候,又放輕了腳步。
李懷策將毯子抖開,然後裹在了自己和虞眠的身上。
虞眠靠著李懷策,溫聲道:「初見二寶的時候,只知道他是個容易衝動的性子,可是相處的越久,越能看到他身上細心的一面,這一點倒和三寶有點像。」..
「三寶心思深沉,但不會過分顯露,二寶雖然細心,卻也是個直性子,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要我說的話,還是希希和二寶更像一些。」
「也是。」
虞眠點了點頭:「這幾個孩子性情各異,各有優點,將來好好培養的話,一定都會成為了不起的人物。」
李懷策攬住虞眠的肩膀,緩聲道:「我隻願你們能夠一直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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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虞眠就已經醒了。
枯坐了一夜,身體格外乏累。
但虞眠來不及舒展身體,先去附近轉了一圈撿了一些柴火,回來之後,就著昨晚的火堆,再次點燃了火苗。
天邊泛起魚肚白,虞眠架起一口鍋,先煮了一鍋薑湯。
李懷策被動靜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臉色透著一股蒼白的病態,就連嘴唇都是乾巴巴的。
他擰著眉緩神,想要站起來。
第一次的時候,竟然沒站穩,又直接跌坐下來,等他想要再次站起來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黑,耳中閃過鳴響,整個人直接朝著身後倒去。
「李懷策!」
虞眠丟下手中的柴火,朝著李懷策跑去,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怎麼樣?」
「咳咳……」
李懷策嘴裡呼出一口熱氣,露出幾分苦笑:「看來還是要連累你了。」
「……」
「行了,別說了。」
虞眠扶著李懷策坐好,然後摸了摸他的額頭。
這人竟然在發燒。
虞眠一時也不知道該說寫什麼,只能先去給他盛了一碗薑湯。
起碼喝下去,能幫他去去寒氣。
這人的唇色一片青紫,像是剛被人從冷凍庫裡搬出來似的。
「慢慢喝,先暖暖手。」
「麻煩了。」
越是這個時候,李懷策忽然對她客氣起來。
虞眠扯了扯唇角,然後朝著李懷策道:「看來咱們又得改一改計劃了。」
李懷策抿了一口熱氣騰騰的薑湯,溫熱的熱體劃過喉管與腸胃,似乎身上也跟著暖和了不少。
他看向虞眠,緩緩道:「你想怎麼做?」
「之前我一直用銀針幫你壓製寒症,但現在看來,已經臨近發病的最後時間了,若不讓它徹底發散出來,只怕你的身體也會一直被消耗。」
李懷策的寒症,一般都是兩三月發作一次。
雖然每次寒症病發的時候,幾乎痛不欲生,但是挺過病發的這一日之後,其餘的時間,雖然看上去弱不禁風,但到底和平常人也差不了多少。
眼下這次的病症被壓製的太久,反而有些不好了。
李懷策淡聲道:「你是醫者,我聽你的安排。」
他倒是乖巧。
這一點,讓虞眠心裡頗為安心。
因為她感受到了李懷策無條件的信任。
「我有一個提議。」虞眠道。
李懷策道:「你說。」
「顧瑤死了,還不知道要掀起什麼風浪,咱們還是離開這裡為好,但你的身體也需要緩一緩,所以不如我們回綠水村吧?」
虞眠通盤分析了一圈,又道:「之前因為隔壁村有土匪搶劫,周遭幾個村莊的人們幾乎都外出逃難去了,想必綠水村現在也比較安生,咱們就當做回去修生養息,等你的病情好轉,到時候咱們就買一輛牛車,混到逃難的隊伍中,一路向南,如何?」
「你說的也有道理。」
李懷策握拳抵著唇邊,淡聲道:「如今正是荒年,到處都是土匪流寇,還有難民,若咱們駕著馬車離開,也太惹人注目了一些,只怕還會平添其他麻煩。」
「就是這個道理。」
虞眠笑道:「再喝一碗薑湯,等你身子暖一些,咱們直接回綠水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