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農女洗白後,禁慾首輔與她甜爆生崽》 11君夫1明是明
「徵用?」虞眠冷笑一聲,道:「官爺可有什麼憑證?我家的馬車雖然不值什麼錢,但也不能說拿去就拿去吧?」
「費什麼話?還想不想出城了?」
見虞眠質問,為首的統領便有些惱火,「我說的話就是憑證!我說徵用就是徵用,再跟我嘰嘰歪歪的,我連你們的牛車都扣下!」
好囂張。
虞眠氣急,左右環顧之下,發現周遭的士兵加起來也不過四人。
倒不如……
「官爺,我們不想惹麻煩,城門馬上就要關了,想必你們也趕著回家吃飯,不如行個方便?」
「行個方便?你誰啊?」
統領瞅著虞眠的大肚子,料想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於是便也沒把她放在眼裏,直接朝著旁邊的李懷策道:「我說,你們的馬車已經被徵用了,趕緊牽著牛車出城,要是耽誤了我們哥幾個去吃酒的時間,我們饒不了你!」
話音落下,幾人忽然拔出長劍,凶神惡煞的瞪著李懷策。
李懷策掩唇輕咳了兩聲,面上的愚昧之色早已褪去,黑漆漆的眼底,透著幾分冰冷的意味。
幾人見勢不妙,互相對視了一眼。
虞眠卻早已等不及。
她朝著李懷策低聲道:「帶孩子們上馬車。」
「好,你小心些。」
說完,李懷策將孩子們一一抱上了馬車。
「嘿!你們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統領氣急,吵吵嚷嚷的朝著虞眠走去,只是還未靠近虞眠,她就已經先出手,一拳招呼在此人的面門之上。
這人鼻血狂湧,罵了句娘,緊接著手臂一痛,虞眠直接擰著他的胳膊,將他手中的長劍截了下來。
緊接著又三下五除二解決掉了身後的幾個人。
「哎呦!」
「疼死我了!」
幾人瞬間倒地,連連呼痛。
虞眠並不想戀戰,直接蹲下身朝著那位所謂的統領問道:「待會兒要去吃酒對吧?想必身上也帶了一些錢,我們借點用用可以嗎?」
「……」
沒等到答案,虞眠已經上手直接搜查了。
最後她拿著錢袋子心滿意足的上了馬車。
李懷策坐在馬車外頭,垂眸冷冷的瞥了眼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幾人,冷哼一聲,便驅動馬車緩緩離去。
出了城門,就意味著虞眠他們離開了福康縣,接下來他們的目的地就是福康縣南邊的嘉潤縣。
北地地勢遼闊,雖然福康縣和嘉潤縣相鄰,但是正經在路上走起來,兩地之間的距離卻算不上近。
而且官道損失殘缺,即便是乘著馬車慢悠悠的晃過去,身子骨也被顛的渾身難受。
他們傍晚出發,走了一夜,天際的晨光慢慢浮現,天色一點一點的亮起來。
車廂內,孩子們擠在一起,睡著正香。
虞眠閉著睏倦的雙眼,伸手揉了揉後頸,精神稍緩,她輕輕的彎身走出去,掀開車簾,便看到了某人清瘦挺拔的脊背。
虞眠緩緩坐到李懷策身邊,低聲問道:「困不困?」
「還好。」
李懷策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棉衣,面色還挺紅潤,他朝著虞眠笑了笑,問道:「怎麼不多睡會兒?現在天色還早。」
「你休息會兒吧。」
虞眠從李懷策手中接過韁繩,道:「我替你趕車。」
「沒事。」
李懷策搖了搖頭道:「阿眠,我說過要照顧你,所以你不用把我當做一個病人看待,我穿的很厚,一點也不冷,也沒有覺得不舒服。」
他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身體情況告訴虞眠。
虞眠聽了很是高興。
她挑了下眉說:「誰說我把你當成病人看待了?」
李懷策笑著望著她。
虞眠繼續道:「明明是夫君。」
她的音調溫柔,又刻意拉長了音調,叫的千迴百轉。
李懷策忍不住把頭扭到一邊,低低的笑起來,竟是有些害羞。
他輕輕握住了虞眠的手,兩人一左一右一起握著韁繩。
沒過多久,天邊金光閃閃的太陽破山而出,於高聳層雲中展露出溫暖的陽光,在這片蒼茫大地之上,盡情的揮灑著秋日的餘溫。
路上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多數都是穿著破破爛爛,神情絕望哀傷,一步一步像個行屍走肉般的流民。
他們有的幾人聚在一起,像是家人,亦或者是朋友和村民,有的形單影隻,身材瘦弱,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的。
前路迷茫,他們也像是沒有歸處。
「駕!」
馬蹄揚起塵埃,策馬聲引得路邊的人群頻頻注目,有些人看向他們的目光也逐漸變得灼熱起來。
「誒誒!他們有馬車!」
「不得了!後面還跟著一輛牛車!」
「你們停一下!停一下好不好!讓我們搭個便車吧!求求你們,停車吧!」
有人開口,後面呼喊的人便越來越多。
虞眠抿了抿唇,有些不忍心。
但她卻始終沒有停車。
亂世之中,他們能做的有限,如果真的停了車,只怕就走不成了。
會有越來越多人將他們圍住。
畢竟他們的馬車也只能多載幾個人而已,而路上的流民無數,他們這樣的人,說不定在某些人的眼裏就是一隻隻小肥羊。
虞眠可不敢帶著孩子們一起冒險。
他們從流民中穿行而過,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
身後的呼喊聲弱下去,漸漸被一些罵娘的粗鄙之言代替。
李懷策冷冷的看向一旁,轉頭又朝著虞眠說道:「你回車廂裡休息吧,我一個人來駕著車。」
他知道虞眠不忍心,乾脆就讓他來承受這些吧。
虞眠搖了搖頭道:「沒關係,趕了一夜的路,咱們也該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前方馬上就要到西兆村了,到時候再休息也不遲。」
「好。」
他們沿著官道一路向前,前方低低矮矮,錯落有致的房屋,慢慢展露在眾人眼前。
李懷策駕著車緩緩來到村口。
「馭!」
他勒住韁繩,穩住馬車,神色卻有幾分微妙。
虞眠坐在李懷策身旁,自然也瞧見了西兆村村口的景象。
通往村裏的土路像是被人攔腰截斷,挖出來了一個七八米長的深坑,裏面還注入了渾水,不知道有多深,村口的巷子也全都圍欄遮擋起來,全副武裝的,看起來十分小心。
可能是為了防治土匪?
虞眠他們也不得而知,但眼下趕著馬車進村怕是有些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