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農女洗白後,禁慾首輔與她甜爆生崽》120 我們打個賭如何?
這些屍體之上,隻用潦草的草席作為遮蓋,草席破破爛爛,屍體的腐臭味直衝雲霄!「啊啊啊!」
「都是死人!」
周遭的流民百姓嚇得驚慌失措,連連避讓。
空氣中漂浮著難聞的氣味兒,李懷策怕孩子們被眼前的景象嚇到,連忙將探出頭來的麽妹和二寶推回了馬車。
虞眠臉色凝重,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她撥開人群,朝著前頭走去。
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道:「看這些死人的打扮,搞不好就是先前湧進城內的難民!這些天殺的官差!竟然連條活路也不給!」
「怎麼可以這樣?就算我們不是嘉潤縣的百姓,難道還算不上大驪的百姓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這些窮苦人!」
「我們一路逃亡,躲過了山匪,躲過了打家劫舍,好不容易跑到了這裏,難不成就要餓死在城門口了嗎?」
「嗚嗚嗚!爺爺,我好怕!」
「乖!別怕!別怕!」
周圍的聲音很是雜亂,孩童的哭啼,更是引人揪心。
虞眠抿了抿唇,忽然開口道:「大家別著急,這不是見到差役了嗎?說不定可以打聽一下城內的情況。」
話音落下,旁邊的視線朝著虞眠看過來,有些人不自覺的朝著她圍攏過來。
「姑娘,你還是太年輕了,這些人哪裏會管我們的死活?」
「就是!問他們要是有用的話,咱們就不用死乞白賴的守在城門口了!哼!」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很是氣憤。
他手裏拄著用一根樹枝做成的拐杖,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臟汙,但他那雙眼睛卻很精神。
老者看了眼差役們離去的方向,狠狠地呸了口唾沫。
「爺爺,您彆氣。」
奶聲奶氣的聲音,從老者身後傳來。
聞言,老者的眼神頓時溫柔了幾分,他顫顫巍巍的蹲下身,將身後的小奶娃帶到跟前,滿是愛憐的用他那雙粗糙的手,抹去了小男孩臉上的淚珠。
「乖,不哭,」
老者嘆息一聲,牽著小男孩的手離開了此處。
他的背影是如此的的決然與失望。
馱著屍體的牛車已然遠去,城門已經再次關閉,不過城門外有隨十幾個留守的差役,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城門口。
虞眠冷著臉,忽然調轉方向朝著城門口而去。
李懷策剛安撫好孩子們,便瞧見虞眠決絕的身影。
他張了張口,有心叫住虞眠,但最終卻沒有喊出聲,而是默默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其中一個城衛跟前。
「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虞眠的腳步還未站定,話還沒有說出口,忽然被城衛拿刀指住。
虞眠停下腳步,面不改色的瞅了眼城衛手中的長刀,而後淡聲問道:「城外聚集了這麼多百姓,為何不開城門?」
「你誰啊?」
城衛滿是輕蔑道:「看不見旁邊那麼多人都在安靜的等著,就你張了嘴巴會說話對嗎?」
虞眠扯了扯唇角,再次重複道:「為何不開城門?」
「你這人耳朵聾了是嗎?」
城衛上前一步,拿刀對著虞眠的胸口,冷笑道:「要不是看你這個小娘子頗有幾分姿色,小爺懶得讓你血濺當場,才留你多說了幾句話,你不要得寸進尺!再敢過來問話,小葉讓你有去無回!給我退回去!」
虞眠的確聽話的後退了一步,破有些嫌棄道:「大哥,你今天沒刷牙了?嘴巴這麼臭?」
「你!你找抽是不是!」
城衛惱羞成怒,拿著長刀朝著虞眠比劃。
虞眠左右閃身,利落的躲了過去。
城衛臉色一變,「還是個練家子?怎麼?想跟我們兄弟幾個比劃比劃嗎?」
話音落下,旁邊看熱鬧的其他幾個城衛紛紛拿著刀圍上來,凶神惡煞的盯著虞眠。
「別別別,別誤會!」
虞眠笑起來,上下打量著為首的城衛,話音一轉,淡聲道:「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賭?你還有心思跟我打賭?」
城衛收起刀,瞥了眼虞眠的腰身,露出幾分Yin笑,緩緩道:「小娘子,你就算是說破了天,不就是想進城嗎?行,小爺給你一個機會。」
言罷,城衛再次湊近一步,盯著虞眠精緻的小臉道:「只要你把我們兄弟伺候舒服了,小爺就讓你進城好不好?」
話音落下,其他人鬨笑一團,紛紛露出猥瑣的表情瞅著虞眠。
虞眠猛的攥緊拳頭。
原本她想智取,但這些人實在令人噁心,還是直接打進去的好。
反正外面的流民也已經蠢蠢欲動,到時候場面大亂,誰也別想討到好處。
虞眠剛要出手,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嗓音冷徹,透著一股隱忍的怒氣。
「你說什麼?」
這句話把虞眠嚇了一跳。
她方才面對著那些城衛,大概有些鬆懈,竟然沒聽見身後的動靜。
虞眠連忙跳到一旁,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男人同樣醫生差役打扮,但他的衣服顏色,又明顯區別於城門外留守的城衛,似乎顏色要深一些,而且布料也要柔軟一些。
劍眉星目,薄薄的單眼皮,透著銳利的眸光。
寬肩窄腰,氣質出眾。
從他一出場開始,虞眠便察覺到周遭的氣氛彷彿都變了。
「都統……」
「見過柴都統!」
方才輕浮隨意的城衛們,一個個忽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誠惶誠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柴鬱冷冷的掃他們一眼,淡聲道:「回城之後,找監衛各領五十棍。」
話音落下,城衛們皆是臉色一白,但誰也不敢有異議,連忙點頭應是。
這些人灰頭土臉的退回城門外。
柴鬱偏頭看向虞眠,狹長的眼眸中透著幾分讚賞,輕笑道:「小姑娘,有勇無謀呀。」
虞眠挑了下眉,似乎有些不服氣。
柴鬱「嘖」了聲,半彎著腰打量著虞眠,淡聲道:「他們這些人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對付你一個小丫頭還是綽綽有餘的,你一打不過,二又跑不了,下次還是別逞強了。」
說完,柴鬱直接轉身,牽上旁邊的馬,朝著城門口走去。
虞眠看著他的背影,冷聲道:「打得過,也跑得了。」
柴鬱腳步一停,回頭看她一眼,眼神中透著一股不相信,但他還是配合著點了點頭,一副「那又如何」的無所謂模樣。
虞眠頓了下,再次開口道:「我們打個賭如何?」